叫叫把熊娇娇给喊了过来,让她把自己的意思给翻译了一遍,然后拉着阎叙走到一旁把那随身的宫殿里的一件衣服给拿了出来。
虽然别的房间都不能用,可是这个宫殿里却有不少的衣服,想来是各个主人们留下来的,叫叫挑选了一番之后就给阎叙给拿出来了一件。
之前的时候一直都知道这小白团子不一般,现在看来还真的是十分的不一般了,居然能够凭空把东西给变出来,看来以后他必须得好好的保护好她才行。
既然当初已经把她给捡回家了,阎叙就绝对不会半途放弃的。
一行人根据叫叫的提示来到了拔山的最西边儿,这里距离青安村已经很远了,就连阳光都看不见了,只有高高的树枝和互相缠绕的藤蔓。
叫叫来到那个灵果所在的地方的时候,发现这枚灵果居然还没有成熟,只能算是一个半成品,而且距离成熟期还要有十年呢。
看到这样的东西,熊岳也是觉得有些失望,不过也只是一点点而已,总比之前什么都没有要来的好的多。
“现在这个灵果还没有成熟,这里已经是拔山的深处了,既然能够有一只蟒蛇有了灵智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妖的存在,即使是未成熟的肯定也是价值连城的,叫叫,灵果连根一起挖下来的话会不会成活?”
“这个嘛,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保证给予这个灵果充足的灵气呀?”
“这一点儿我有办法,这一次叫叫你又帮了我们的大忙了,借用人类的话,大恩不言谢,以后有吩咐说一定,我老熊绝对不会推辞的。”
叫叫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呀,都是朋友,我很喜欢娇娇的。”
只是很可惜,熊娇娇的变身之期快要到了,必须得回到家中才能够安全,不然的话叫叫还是想要把娇娇多留两天了。
熊娇娇离开了,叫叫跟阎叙又过起了‘二人世界’,当然了,阎叙是没有这个认知的,不过晚上的时候他特意的帮叫叫准备一个小枕头,说是小枕头实际上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枕头里面是新棉花,软软的趴在上面十分舒服。
不过现在是大热的天,叫叫一般不太喜欢趴在上面,太热了,还没有阎叙床上的凉席子舒服呢。
自从吃了灵果之后叫叫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天天的长大,是真的,肉眼可见的开始长大了,她十分期待,当自己长到之前的那般大小的时候会不会比那个时候还要漂亮呢?
阎叙这几天没有太忙,固定的给酒楼送上猪肉之后就懒懒散散的在自己的摊位前卖猪肉,叫叫一直都被他给随身带在身边。
这天,叫叫正在啃着鸡肉呢,院门被人给打开了,叫叫就看到三祥双眼猩红的走了过来,他的身上邋邋遢遢的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而且叫叫明显的可以看到三祥头顶的阴云,这个可跟霉气是不一样的,是没有办法简单的就化解掉的,也不知道这人的运气怎么这么好居然碰上她了?
“阎叔,我奶,没了……”
阎叙听到三祥这句话之后手里的筷子放了下来,他站起来走到三祥的面前低声问道:“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三祥觉得自己的脸快要被羞愧死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这么的无能,明明这该是自己的家事的,却不曾想到会求到阎叙这里来。
“我爷爷有一个远方的亲戚,现在他们一家人没地方去了,要争夺我爷爷奶奶留下来的那个房子还有地,我,我没有办法了,阎叔。”
“嗯,走吧。”
叫叫看阎叙打算插手了,顿时眼前一亮,几个跳跃间就爬上了阎叙的肩头,男人的长发有一些垂在肩膀上了,叫叫还十分贴心的把那几根头发给放了下去。
如果是平常的时候三祥肯定会跟叫叫说会儿话,再不济还会打招呼的,可是此时他却是没有半点儿的心思的。
一路上沉默的带着阎叙来到了自家的茅草屋。
六奶奶没有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一个十分利索的人,没事儿都会收拾一下自己家的院子,三祥从小在她身边长大自然也有她的习惯,没事儿的时候就会收拾一下自己的家,所以这个院子十分的平整。
只不过此时,这个院子里堆满了人,显得乱糟糟的,堂屋里躺着的那口棺材更是显得格外的凉薄,就连叫叫这个妖都觉得这些人类是不是有些太没有人性了一些?
死者为大,她都懂得道理,那两个在那里大声喊叫的人类怎么就半点儿也没有懂呢?
“三祥来了,快来。”阎叙跟三祥一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又眼尖的朝着两个人打了一个招呼,三祥就走了过去。
说话的人是村长,村长这个人在村子里还是很公平的,从来不会有什么太过偏颇某个人,现在正是他在主持大局。
看到阎叙也跟着过来了,村长内心居然也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细细的看了一眼阎叙,总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了又没有办法细说出来。
三祥的大爷爷也就是六奶奶的大哥,他还健在呢,粗噶沙哑的声音在这一群人里面也是十分显眼的。
“我说三祥呐,咱们都是一家人,大爷爷又不是说要赶你走,实在是当年我这弟弟的确是给我留了这么个口信儿啊,我也不能不照办呐,以后你还是住在这里,大爷爷绝对不能赶你的!”
这老头说的是道貌岸然的,可是三祥却是说什么都不信的,他拳头紧紧的握着想要辩驳却无从说起,当年自己的爷爷的确是留了这么一个口信,六奶奶健康的时候也的确是说过这事儿。
可是,三祥只有这一个家,而且这是六奶奶守了一辈子的地方,就这么拱手让人?三祥真的是做不出来。
他倒也不是贪恋这一份家业,实在是不舍得让奶奶走了之后还要受到别人的打扰。
对方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现在奶奶一走就迫不及待的来收取这份家业了,这样的一家人怎么可能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这事儿不能空口白话的就听你们说了算的,你说是有口信可是咱们这一群人也没有人听说过这事儿,现在三祥找来了他叔叔,你们两家对峙一下吧。”村长的老头一家的注意力给拉到了阎叙的身上。
好歹阎叙也是一个在镇子上站稳了的人,总归并不会轻易的被人给唬住的。
村长话头这么一说,阎叙顿时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三祥的大爷爷浑浊的眼珠子眯了眯之后,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走到阎叙的面前,他年纪大了背都有些佝偻了,看着阎叙的时候不得不仰着脑袋,内心里对阎叙这个年轻人也是十分的不喜。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长辈,没看到他看人的时候都要仰着头吗?一点儿也不知道体恤长辈!
“你是三祥的叔叔?我怎么不记得三祥有你这么年轻的一个叔叔啊?”
“我也不记得三祥有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大爷爷。”
这话一出,顿时惹恼了大爷爷的一家子,大爷爷有两个儿子,此时更是挽着袖子就走到了阎叙的面前作势要打人。
可是阎叙面色一冷,抬眼看向两个人的眸子更是冰冷刻骨,两个比阎叙大了不少的人顿时觉得遍体发寒,拳头最终还是没有落在阎叙的身上,只是佯装作势的瞪大了眼睛,可是身子却十分诚实的后退了两步。
“年轻人,说话的时候不要这么冲,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胡说八道不成?”大爷爷紧皱着眉头,说话的时候也一副大气凌然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生了雀占鸠巢的想法的话,或许还真的会让人刮目相看的。
阎叙懒得跟这人扯皮,冷哼了一声直接把六奶奶之前给自己的地契和房契给拿了出来,在这个时候,房契和地契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大家都会妥善放好,同样的也再没有比这些更加的有说明力度的了。
慢悠悠的把这几张纸给打开,阎叙轻轻的甩了甩然后递给了村长。
“的确是三祥的名字,三祥他大爷爷你看这事儿白纸黑字在这里写着呢,这些都是三祥的,你啊还是跟你家这些去别的地方找地方住吧。”
村长把这些东西十分妥善的叠好又交给了阎叙,三祥到底只是一个少年,可能会一不留神的就丢了,还是放在阎叙这里更加的稳妥一些,没瞧见六奶奶都把这东西交给阎叙来保管吗?
在大爷爷一家的注视下,阎叙修长的手指把那几张纸给拿了过来然后随手就塞到了自己的怀里,仿佛手里的东西只是轻飘飘的两张单纯的纸罢了。
“不行,你们青安村的人欺负人,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不然的话我们绝对不让你们发丧!”
大爷爷的大儿子是一个眼睛十分细长的人,就好像是阴冷的蛇,叫叫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了,她直接一下子从阎叙的肩膀上跳了下来,干脆利落的给了那人两爪子。
本就蜡黄难看的脸,顿时多了几道划痕,那几道划痕还在往外流血,衬的整个人都看上去恐怖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