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27章一直在改,希望早点解锁。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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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滟顿时惊得魂儿都飞了,一动不动地躺着。赵柬又在她颈窝里咕哝了几句什么,听不清,之后安静。
等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匀畅,像是睡了。
涂滟小心地把胳膊从两人之间拿出来,托起他的头轻轻往外推。弄醒了赵柬,他拨开她的手又将她抱回去,把她的头压进怀里,嘟囔:“还早,再睡会儿。”
所以,刚才他说的是梦话?
还是他现在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只不过装给她看?
涂滟确定不了,一时间不敢乱动。赵柬相反,他是想抱着她再睡会儿,可人在怀里之后显然就不能是睡觉那么简单了。
一张床,两个人,盖着一条被子。
从小幅度的磨磨蹭蹭,到大幅度地捏捏弄弄,最后赵柬耐不住,压到涂滟上面。
明亮的晨光中,女人躺在下面,皮肤白嫩,脸颊红润,漂亮的黑眼睛惊慌如鹿,纤细的脖子和细致的锁骨上的痕迹像盛夏怒放的玫瑰花田。
都是他昨晚弄的。
现在他自己看着都觉得有点儿……惨不忍睹。
忍不住用手指在那上面蹭蹭,赵柬的声音着柔和下来:“疼不疼?”
涂滟直勾勾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没出声。
赵柬的目光越过她的锁骨往下面看。
一样的玫瑰花田,没比脖子那块儿好哪儿去。
难怪人家骂他禽兽。
确实禽兽……
可他现在正想再来一次。
看得这么清楚,控制不住。
赵柬低头亲她的红唇。涂滟的手抓紧了床单。
她太僵,他想让她放松下来。哄她:“别怕,我轻点儿。”
耳鬓厮磨,许久,涂滟还是僵。赵柬忍不住,试探。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把被子一掀,他呆住。
涂滟狐疑地往下看,一看不要紧,血全涌到了脸上,她夺过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翻个身背朝着他。
她的日子还早,应该还有一周。今天一早醒了肚子不舒服,里面咝咝啦啦地疼。她以为是他昨天晚上弄得太狠,压根没往那件事上想。结果却是这样。
床单上一大片。
还被他看到了。
“我弄的?”赵柬担心地问。
涂滟的脸更红。
他脑子里都盛了些什么!他又不是凶器……要他弄的她现在还有命活着?
闷声回答:“不是。”
赵柬往床上看了看,思索半天,惊道:“你那个来了?!”
他要再大点声儿整个小区就都听到了。
涂滟真想爬起来捂他的嘴。说话声音更闷:“嗯。”
赵柬有点儿手足无措。
他是受过教育的,知道这档子事儿。家里堂妹堂姐好几个,女孩子们凑一起叽叽咕咕的时候也会谈到。可现场遇到确实是第一次。
场面过于惨烈,
只庆幸还好不是昨晚。
赵柬坐起来,缓了缓神,问涂滟:“你家里有那东西吗?”
那东西是指卫生巾,
大家都懂。
涂滟躲在被子里默了会儿,低低地“嗯”了声。
“搁在哪里?我拿给你?”
“你出去。”
赵柬挠挠头,说:“好。”
他下了床,拾起扔得到处都是的衣物往身上套。一边往身上套一边不住地回头看她。她蜷得像一只小猫,身体紧紧地缩成了球。
他又挠头。
这情况太出乎意料。她大概是不好意思。
说实话,他也有点儿别扭。
可涂滟躲在被子里,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疼。她捂紧小腹蜷起了身子。
她没有痛经的毛病,最多来的时候觉得胀,容易疲倦,食欲减退。像现在这样,肚子里放了个绞肉机似地,揪着扯着地疼,还是第一次。
太疼了。
疼到她想要尖叫。
赵柬穿好西裤,套衬衣的时候发现扣子只剩下一粒。
昨晚一开始,她还满疯狂的时候,全给他扯了。
还有这种女人,一会儿狂野得像只夜猫,一会儿又冷得像冰。
偏偏他爱到扎心。
赵柬无奈地笑。
一粒就一粒,凑合系上呗。
弄完了扣子,看看床上的人。裹在被子里蜷得像个蘑菇。他把手掌压到床上,俯下身子问:“我给你弄点热水?”
涂滟疼得吸气,咬着牙艰难地说:“不用。”
听她声儿不对,赵柬把被子从她头上扒开,看到一张皱缩的苍白的小脸,她狠狠咬着下唇。
他立刻上床把她抱过去,手指撬开她牙关,沉声问:“怎么了”
这一动,又是一阵剧痛。涂滟一口咬住他的拇指。赵柬疼得“嘶”了声。涂滟疼得冷汗出了一身,后背汗津津的弄湿了赵柬的手掌。
赵柬不由分说连着被子把人抱起来,大步朝外走。
涂滟疼到发昏,只觉得身子轻飘飘飞了起来,一颠一颠地不知道往哪儿去了。听到外头黎晚秋惊叫:“怎么了怎么了?!”
“她病了。”赵柬说,脚步不停朝大门口走去。
“等等等等!”黎晚秋飞奔到门口挡着,说话都磕巴了,“她……她……她是不是没穿衣服?”
赵柬一愣,低头看看。
走了这一段路,被子落下去,涂滟的肩膀露着,小腿跟脚也露在外头。
涂希从另一个卧室探头探脑出来。
猛然出现了一个男孩,赵柬一记杀人的目光劈过去,吓得涂希脑袋一缩回了屋。
怎么还有男人?
赵柬皱眉,拢起被子包住涂滟的肩。
“不行,你谁啊?你要带她去哪儿?”黎晚秋要上来看涂滟。
到家里住了一晚是一回事,想把人带走又是另一回事了。黎晚秋自然是不许的。
赵柬抱着涂滟躲开,不许黎晚秋看,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去医院。”
“你把她怎么了?”黎晚秋咄咄逼人。
涂滟从腹痛中缓过来。胳膊都被包在被子里,拿不出来。她用额头碰赵柬的下巴,虚弱地说:“我没事,送我回去。”
赵柬脚跟一转抱着涂滟回去卧室,把她往床上一放,转身拉开衣柜门。
入眼一水的黑色,让他一愣。
随即也管不了许多,迅速从里头找出件宽大的黑t恤,又拉开抽屉胡乱找,真给他找着了内衣和卫生巾。回过身来就把t恤往涂滟身上套,内衣那些东西塞她手里,沉着脸命令:“这我不会,你自己弄。”
这么私密的东西被他当面交给她。太丢人。
涂滟苍白的脸上浮出些许血色,低着头说:“你先出去。”
赵柬紧蹙着眉头,留下句:“我在门口等着,给你五分钟。”旋即大步走到门口,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后一愣。
厉敬峰,还有万大鹏保镖公司的那位壮汉,孟建军。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分别站在娇小的黎晚秋两边,行程一个“凹”字。
“老大。”厉敬峰恭敬地叫。
“赵老板?”孟建军狐疑。
“你就是赵柬?”黎晚秋满脸的难以置信。
后边卧室一个男孩探头探脑出来,小心地问:“我姐呢?”
……
十分钟后,涂滟躺在了赵柬车后座,身上穿着那件宽大的t恤,腿上盖着赵柬的西装,头枕在赵柬大腿上。
她肚子疼,头也疼。
前面厉敬峰负责开车,保镖公司的大哥孟建军坐在副驾驶。后面跟着的一辆车里还坐着黎晚秋和涂希。
赵柬不时用手指探探她的鼻息,好像她得了绝症要死了。她解释过,他不信,她已经无心跟他多说了。
现在她只懊恼该怎么跟那几个人解释。黎晚秋、涂希,还有大哥孟建军。
她身边统共这么几个亲近的人,今天被一网打尽了。
从今天开始,不管怎么说她和赵柬没有任何关系,都没人会信。
厉敬峰直接开车去了安白博爱医院,医院那边早准备好了。车一停,赵柬抱着涂滟下来,把人就给放到担架上,氧气罩往涂滟脸上一扣,风一样朝急救室奔去。
赵柬马不停蹄地跟着,厉敬峰和孟建军紧随其后,黎晚秋催着涂希下车,拉起他的胳膊也追过来。涂滟被氧气面罩摁着脸,看一堆人脸在上方攒动,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涂滟被推进急诊室,门一关,不相干人等被挡在外头。
赵柬环起胳膊,面色阴郁地站在急诊室门口。四个跟过来的人又站在他身后,谁也不说话,气氛诡异。
孟建军用胳膊肘推推黎晚秋,用眼神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黎晚秋摇头:我也不知道哇。
厉敬峰也用胳膊肘碰了孟建军,孟建军转过脸看厉敬峰:你谁?
厉敬峰用下巴朝赵柬点了点,摆出作揖的动作:那我老板。你又是谁?
孟建军朝急救室内指了指,作了个揖:里头的,我老板。
厉敬峰恍然,手亲热地搭到孟建军的肩上,微笑着点着头:我老板爱上你老板,那咱是一家人。
孟建军嘴角抽了抽,把厉敬峰的手抹下去,鼻子哼了声:一家人个屁,你老板算个什么玩意儿?
厉敬峰眉毛一竖起:怎么个意思?我老板还配不上你老板咋滴?
孟建军轻蔑地笑:你以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撞出火花,噼里啪啦。
黎晚秋受不了地把孟建军拉走,自己站到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中间,又变回了一个“凹”字。
涂希哭咧咧地叫:“姐~”
黎晚秋抬手揉揉太阳穴。
一群臭男人,没一个靠谱的!
左冷松急匆匆地赶过来,凑到赵柬身边小声问:“出什么事儿了?”
赵柬阴沉不语。
左冷松朝急救室内张望了眼:“谁在里面?”
“我女朋友。”赵柬终于开口了。
噢,那位漂亮的女保镖。
有热闹不凑是傻子。左冷松把手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来:“我帮你进去看看?”
赵柬点头应允。
左冷松进了急救室,赵柬身后四个人几个人尝试着往前凑,被赵柬回眸一记冷睨,又都退回去了。
没多久,左冷松从急救室出来,一脸诡异。
赵柬皱眉,沉声问:“怎么?”
左冷松过来拍拍赵柬肩,说:“你女朋友怕是要在里面多待会儿了。”
赵柬脸色一变,左冷松忍着笑,继续说:“痛经,已经派人去拿止疼药了。你在外头杵着里头人都不敢出来,现在护士长在用水浴锅给她煮红糖水,设备功率不大够,水到现在还没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