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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校友(二合一)(1 / 1)

盛星辰年纪不大,却是个修为深厚的八卦精,他找人碎嘴扯淡的样子像极了四五十岁的街坊大妈。

今天来找贺泷是有要紧事儿,在此之前他就提前把贺泷的个人信息挖了个底儿朝天,并以贺泷为中心向四处发散,建立了相关的关系网。

跟照片一比对,他意外的发现贺泷居然就是之前在服务区遇到的那两个帅哥之一。

天哪!骑士团团长居然是字母圈带佬!这是什么惊天大八卦!

这还不算什么,盛星辰清楚的记得,当时跟贺泷在一块儿的还有一个叫严缙云的酷雅系小帅哥,两人的关系看起来非比寻常。

有关“严缙云”这个名字,盛星辰在表层网上几乎没找到什么相关的讯息,但他根据照片搜寻暗网时找到了一个叫严潇的存在,而严潇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半年前惊动全国的通缉杀人犯伽马。

骑士团团长和通缉犯......

盛星辰表示当时就是很兴奋,非常兴奋。

在盛星辰的概念里,他们能在服务区那种地方碰面,并且双方还都好好的活着回到了现实,四舍五入那就是“生死之交”了。

于是他自来熟的毛病又犯了,一言出,被贺泷逐渐冰冻的眼神击中。

盛星辰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干笑着补了一句,试图修补这崩坏的会面:“那个......怎么没看到云哥啊?”

“云哥?你说严缙云?”贺泷凉薄的反问。

盛星辰合理的怀疑,如果贺泷的眼神能变成刀子,他现在可能已经是个筛漏子了。

“对,对啊!”他硬着头皮回答。

“你俩很熟?”贺泷抄起手臂,似乎来了兴趣,眯起俊美威严的眼睛。

“熟?”盛星辰深谙套近乎之道,一拍巴掌:“熟啊,特别熟!我跟云哥那可是铁打的交情!在服务区里,那深夜,那空旷的酒店大堂!云哥贴心的给我展示了——你们房间的wifi密码。”

贺泷:“???”

他沉默了两秒,猛地气笑了。

“我说呢,怎么从副本里出来之后莫名其妙被扣了五千多块钱的网费!搞了半天是你们两个!”

盛星辰表情一片空白:“......啊?”

贺泷:“那酒店wifi不是免费的你知道吗?按字节算钱的。”

盛星辰懵逼脸:“......啊这样。”他挣扎着还试图用严缙云来挽救这濒临破碎的关系桥:“所,所以我云哥呢?”

“你不是听到了吗?”贺泷皮笑肉不笑:“下不了床了。”

盛星辰:“.........”

贺泷扭头就走。

盛星辰急巴巴的在后面叫:“贺队!贺队你别走啊!我有急事儿找你!”

“我也有急事儿!”贺泷头也不回的一扬手:“你有什么就去找岑副队,一样的!”

盛星辰“嘤嘤嘤”的动静逐渐远去。

贺泷发紧的头皮和震动不安的耳膜终于解放了,他叹了口气,边往车库走边给岑然拨了个电话。

“喂?又怎么了?”

“待会儿可能有个犯罪研究所的小孩儿来找你。”贺泷说。

“找我?”岑然有点儿懵:“为什么不找你?”

“我才刚把他打发走,这小子有点儿拎不清,我还急着回家。”贺泷揉了揉太阳穴道:“但是他是从我们那个空间的服务区里出来的,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你别太敷衍了。”

“成,我知道了。”岑然说:“你大爷的,合着就是让我帮你照看熊孩子呗!”

贺泷轻轻地哼了一声,将车从车库里倒出来,开上公路:“你可别小瞧了熊孩子,且厉害着呢。”

岑然对他的警告不以为然,吊儿郎当的发笑:“哦?哪种厉害?”

“让人想把他药哑了。”贺泷真情实感的说。

岑然道:“我也很厉害,逢年过节都能把我们亲戚家小孩儿治的鬼哭狼嚎,放心,交给我摆平。唉!好像来人了,你挂电话吧。”

贺泷正好停下来等红灯,就没立刻挂电话,他听见耳机另一头传来岑然非常官方的招呼声,斯文儒雅。

“你好,我是骑士团的副队长岑然,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贺泷忍不住轻扬唇角。

岑然这货跟他不同,是海外留学回来的,本人性格非常open,早年撩人不负责,感情史劣迹斑斑,刚来的时候总被上头点名批评要求整顿仪容和个人作风。

经历过几次来自监管部门的毒打之后,岑然终于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能在工作时间对外摆出一副稳重乖巧的人模狗样。

随后,盛星辰“嗷”一嗓子叫开了。

“岑副队!我终于见到您了!活人唉!妈鸭!您还跟当年一样风流倜傥,不愧是能同时撩倒一年级十七个学弟学妹的风云人物啊!”

岑然:“.......”

贺泷憋笑憋得很辛苦。

“同时撂倒十七个学弟学妹?你是相扑社的吗岑然,我怎么不知道?”

岑然:“......”

幸亏办公室没人,不然传出去他又要被纪律委员会请过去喝茶写万字检讨。岑然心想自己已非当年吴下阿蒙,还能在一个小碎嘴这儿翻车,于是八风不动的回道:“小同学你说笑了,那都是谣传,其实我一直都醉心工作,并没什么时间谈恋爱。”

贺泷:“嗯,顶多也就停留在撩骚的阶段。”

那头盛星辰活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的手舞足蹈:“真的吗?那岑副队,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岑然的声音还很平和:“你但说无妨,毕竟骑士团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公民解决困难。”

盛星辰:“其实我是那十七分之一!”

岑然:“......哈?”

盛星辰:“学长!我暗恋你好久了!”

电话那头一片死寂,传说中的熊孩子杀手岑副队像是死了一样。

贺泷这次直接笑出了声,他忽然觉得这种能大声说出口的光明磊落的爱意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不过的东西,自己阴错阳差的居然还做了件好事儿,于是心满意足的把电话挂了。

-

关于父亲突然发出的这场午餐局邀请,贺泷心里是存疑的,主要还是因为他的父亲贺山打小就是个教科书版的严父,只会在他犯错的时候出面训导,实在是不常抒发什么家庭父子类的情怀,就包括工作了这么多年,除了特定节假日的家庭聚会,从来不会主动联系他,非要有什么嘘寒问暖的要求那几本都是靠母亲姜瑜出面。

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贺泷,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也有意拖延,最终足足迟到了一个小时又二十分钟。

他原本以为等他到家这场饭局早就结束了,估计打开门就只能看到午休的爸妈以及把餐具都洗干净消了毒的家政阿姨,那一定是很和谐的画面,谁晓得他用钥匙把门一开就被客厅里那套华丽的欧式大吊灯给闪瞎了眼。

大白天的,家里居然布置的金碧辉煌,贺泷犹豫了一下,确认自己没进错家门,这才小心翼翼的换了鞋。

那张西式的长餐桌周围坐满了人,除了他的亲爹妈以外还有两女一男,着装都很正式,且一看就价格不菲,贺泷匆匆扫了一眼就确定这是来做客的一家三口。

这一家三口跟贺山与姜瑜有说有笑的,贺泷耳聪目明,迅速从他们交谈的话语里提取出了关键词。

这家人姓孔,孔先生跟自己的父亲贺山是老同学,孔太太又跟母亲姜瑜是同一家丝绸店的会员,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孔小姐倒像是第一次接触他们家,化了精致的妆容,一身衣裙也是崭新的,刚过了水的程度,总之是特意打扮前来,身边的座位空着,放着一套未使用的餐具。孔小姐好像对自己格外感兴趣似的,五句话已经问了三个与自己有关的问题了。

“哎呀!我们家小贺回来了!”姜瑜穿了一身定制的旗袍,臂弯上裹着苏绣的丝绸披帛,风情万种的拍着孔太太的手背笑道:“看看看看,我儿子就算不修边幅也还是这么帅。”

“那还不是遗传了你的好基因,你这幸亏是个儿子,要是个女儿啊指不定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女呢!”孔太太笑着打趣儿。

“迟到了这么久,也有脸回来。”贺山坐在主位上,脸色却不太好。

贺泷没吭声,他微微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一串钥匙,钥匙上多了一个钥匙扣,是个淡黄色的毛茸茸的小起司猫,这个钥匙扣是一对儿,还有一个是个粉红色的毛绒兔子,是他刚才买了一整套的少女漫画店家赠送的。

孔先生在一旁忙着打圆场:“啊呀老贺你生什么气啊,年轻人工作忙顾不过来也很正常,而且小贺这工作性质特殊,为人民服务,光荣啊!”

“是啊贺伯伯,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今天我看到贺泷哥哥才知道这句话是真的。”孔小姐脆生生的插嘴道。

贺山面色稍霁,沉声道:“还不快过来陪客人坐着,大家都等着你吃饭呢,一点儿礼节都不懂。”

孔小姐的坐姿不由自主的变得端庄,娇嫩的脸颊上也浮现出了淡淡的嫣红。

贺泷彻底看穿了这是个什么局,心底的烦躁隐隐升腾起来。

“你们吃你们的,不用等我,反正我也没答应你要回来吃饭。”他将钥匙换了个手拿,转身回房间。

“你!”贺山几十年的暴脾气一点就要着,猛拍桌案就要发作。

“哎——老同学,老贺!”孙先生急急忙忙的按住贺山,笑容略显尴尬:“别生气,想想你的血压,不都是你的暴脾气惹的,小贺肯定是工作累了,给他一个缓冲期嘛!再说了,咱们聊聊天不也挺开心的,反正已经等这么久了,再等等也无妨。”

“他就是被我惯坏了!”贺山沉痛的拍了拍桌子。

“拉倒吧。”姜瑜在一旁小声说:“你什么时候惯过儿子,从小到大你凶都凶死了,儿子是你的下属吗?临时约饭也不跟儿子打商量,跟下命令似的,要换做是我我也不听你的。”

被现场拆台的贺山脸上有些挂不住,偏生又是个老婆奴,不禁咳嗽了一声,硬邦邦道:“吃饭吃饭,咱们吃咱们的,合着我攒局还攒出祸害来了。”

孔小姐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沮丧,她几次回头朝贺泷房间的方向看过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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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工作之后,贺泷就在市区自己买了一套小公寓,从家里搬出去独立居住,而姜瑜显然没有动他这个房间里的陈设,还维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只定期清扫,所以感觉不算陌生。

关上门,他往床头一坐,感到精疲力尽。

工作时的紧绷感在回到家中之后仍没有一丝缓解,反倒是在拘留所里隔窗看着伽马的时候,他才会感到短暂的安心和宁静。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粉粉的小兔子钥匙扣儿,跟奶黄色的小猫咪并排放在一块儿,脑海里浮现出伽马的音容笑貌,一闭上眼,就更加清晰了。

喜欢,始终都喜欢,那种喜欢随着时间而变得更加浓烈醇厚,以至于只要想起跟这个人有关的一切,心底都会泛出甘泉般清甜的滋味儿来。

喜欢他就会想要给他所有的最好的东西,包括一个光明坦荡的人生。

贺泷想,他不能放弃伽马,一定不能。他要把伽马从那条歪路上拉回来。

“严潇......”他轻声叹了口气。

“谁是严潇?”有人细声细气的问。

贺泷猛地睁开眼,抬头,看到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孔小姐幽灵似的站在跟前。

“你怎么进来的?”贺泷诧然。

“当然是从门进来的呀?”孔小姐娇滴滴的说:“姜阿姨说让我来看看你为什么还不下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还好,谢谢你的关心。”贺泷不欲与她多谈,错开目光:“下次进任何地方记得先敲门。”

孔小姐轻轻的“切”了一声,含了些不屑一顾的味道,她大喇喇的东张西望,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感慨这个相亲对象的品味和格调都还不错,让她有进一步交往下去的愿望。

“咦,这个钥匙扣儿很可爱嘛!还跟你的钥匙扣儿是一对儿的!”她垂下眼睛,目光落在了那个粉粉的毛绒兔子身上:“是送给我的吗?”她嘴上说着,手就已经抢先一步上前去拿了。

贺泷的眼角剧烈的抽动了一下,似是有怒气拂过。

“东西不是给你的,请你不要自作主张的乱碰。”他猛地将钥匙连着钥匙扣一块儿收了塞进衣袋,转身避开了孔小姐的触碰起身,“还有,我暂时没有任何要结婚的打算,也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希望是我自作多情了,请你离开我的房间,好吗?”

他显然是怒极了才说出的这番话,但用词却还称得上是礼节客气,孔小姐愣了两秒,没料到会收到如此直白的拒绝,难堪的涨红了脸色。

“不就是个钥匙扣儿吗!我想要多少我爸爸就会给我买多少!谁稀罕啊!”她跺了一下脚,掉头跑了。

贺泷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觉得贺山的面子不能一点也不给,于是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了,复又下楼。

他再次下楼时发现楼下的饭局已经散了,贺山正同孔家父女坐在一块儿,窃窃的说着些什么。

“爸,孔叔叔。”贺泷走过去打了声招呼:“我刚才加班太累了,态度不好,对不起。”

孔先生愣了一下,摆摆手说“没关系”,反倒是贺山浓眉绞紧,慢慢道:“贺泷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嗯?”贺泷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随手剥了。

“严潇是谁?”

贺泷剥橘子的动作顿住,诧异的抬眸,他目光如炬的扫向沙发一隅的孔小姐,那姑娘即刻避开了眼神,心虚的往她爸身边靠了靠,嘴角不屑一顾的下压。

“问你话呢,别看别人。”贺山说。

贺泷微妙的翻了翻眼睛。

看来贺山是把严潇当成他在外面交的什么地下女朋友了。

可又不能告诉他们严潇就是杀人犯伽马,毕竟他们的工作都要遵循保密原则。

“严潇是我的大学同学。”他信口鬼扯,又补了一句:“是个男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大学同学叫严潇?”贺山皱眉道。

“老贺你别胡搅蛮缠,贺泷大学里那么多学生,你还能每个名字都知道?”姜瑜耳朵挺灵,忍不住出言护短。

“你别说,公大的学生,就数贺泷那一届质量最好,毕业证是我亲手签发的,每一个我都有印象,我就是没听说过名字叫严潇的。”贺山拍了拍大腿,眉眼渐渐犀利起来,像是老而不衰的捕猎鹰隼:“严潇到底是谁,你跟我说实话。”

贺泷有些尴尬的抿紧了嘴唇。

贺山的记性确实是不错,说记得就一定记得。他有点后悔这么扯谎了。

孔先生适时在一旁笑着开口道:“老贺,这人啊尤其是男人,谁没几个搁在心里的人呢你说是不是?小贺既然不想说就别让他说了。”

“你这是什么话,男子汉就要光明磊落,别在外面对别人做了什么还藏着掖着,而且我贺家门楣高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踏进来的。”贺山皱眉道:“贺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严潇是谁。”

贺泷被问的烦心大涨,这么些天堵在心口的郁结冲到嘴边,再也忍不住。

“他也不是一直叫严潇,他改过名字,以前叫严缙云,我知道你肯定又没听说过,但他就是我的大学同学,你爱信不信!”

贺山却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嘶”一声道:“严缙云?哦!他呀,我知道!”

“你知道?”姜瑜走过来替贺泷剥那剥了一半的橘子,奇道:“你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呀?”

“真知道!”贺山轻拍大腿,面对娇妻,坦白的那叫一个顺溜:“就他们那届的招考第一名嘛。”

这回换贺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爸?你是不是糊涂了?”他扶额道:“我们那届的招考第一名是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跟之前章节呼应的小伏笔。感谢在2020-09-1207:50:47~2020-09-1921:08: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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