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达成我们的目标,牺牲是在所难免的。”简可沁坐在会议室内,转头对司马安安说,“难道你在对三叔心软?”
司马安安终于抬起头来,忽然生出一丝兔死狗烹的感觉来。
“是吧。”司马安安讪笑着说,“三叔这一脉是彻底的没有了。”
“三叔当初没有将俊玉哥过继到其他人的名下,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的家庭会好好的,其他人的家庭也同样圆满。”简可沁冷笑着说。
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
从一开始,就是三叔,或者说是司马俊玉想要的太多,将他们司马家的事情暴露出来。
可是……既然当初没有过继孩子的举动,今天的一切又都不会发生吗?
司马安安转头看向简可沁,心生悲伤。
“可那都是我们的亲人啊。”司马安安悠悠的叹着。
简可沁则是冷笑着,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绕到司马安安的身后时,单手就扣在了司马安安的肩膀上,“姐姐,我也是我的亲人,优优也是啊。”
司马安安不由得一愣,没有想到简可沁会在这个时候,提到司马优优。
这在她的心里,几乎就成了最为避讳的名字。
“我去看看司马成玉。”简可沁缩回了手,似笑非笑的说,“他最近刚刚接手公司的业务,也不知道会处理得如何。”
司马安安的双手慢慢握成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想要在a国发展,依附于简可沁是必然的选择,她从一开始的排斥,到最后慢慢变得了“习惯”,这样的过程可真的是太可怕。
“好,你去吧。”司马安安抬头看向窗户的方向,“我要再想一想。”
还有什么好想的?这一次,司马余是绝对不可能再被放出来。
这些司马家的人啊,在研究药物的方向,的确是很厉害,但是论到斗法这种事情,恐怕就不是他们真正擅长的。
最为可笑的是,他们还认为,自己要吧一手遮天呢。
简可沁轻轻的摇着头,觉得多了几分可笑。
简可沁大步的走到了司马成玉的办公室外,正好就听到他吩咐着助理去办事,令她刮目相看。
司马成玉不是没有本事,而是被压得不敢抬起头来。
现在看一看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厉害?
“哟,可可来了?”司马成玉抬起头,正好就看到简可沁站在门口。
他认为,无论处理任何公事,简可沁都是应该在场的,他们之间也正好可以好好的商量一下。
简可沁浅浅一笑,就走了进去。
“大姐很悲伤,也很委屈啊。”简可沁坐在司马成玉的对面,感慨的说。
司马成玉扯了扯嘴角,最后无奈的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总是不能为了一两个人,而让司马家被赶走吧。”
司马家再有人犯错,必然会连累到他们,他们想要在a国继续立足,可能性就越来越少了。
识时务,她喜欢。
“公司的情况如何?”简可沁没有再与司马成玉讨论已经过去的事情,司马安安的心里再怎么不接受,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是她不能改变的。
仅仅是想到这一点,她的心里就痛快极了。
那些当初想要谋害她的人,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在简可沁与司马成玉谈论着公事时,米莉的家人竟然有想要与司马成玉合作的,希望可以谈一谈。
司马成玉是眉开眼笑,没有想到这么大的馅饼会砸到他的头上。
“你要好好考虑。”简可沁忽然说,“艾德森先生的生意现在是由诺拉妹妹接手,她也应该很希望与司马家合作的。”
司马成玉的双眼放光,好像是看到无数的财富,正忽拉拉的往她身上扑着,令他是相当的动作。
“来吧,让财富来得更猛烈些吧。”司马成玉大笑着就跑了出去。
他处理公事上的确是有一套,但是心性还是不太稳啊。
简可沁转头看向办公桌,最终也是深深一叹。
她再是没有想到,想要让司马家的生意稳稳当当,让她在a国可以更安全,就是与艾拉保持着距离。
可笑,那是她最好的朋友。
简可沁想到“朋友”两个字时,就不由得握起了拳头,任是谁都不明白,她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
“可可?”司马安安忽然出现在门口,“走吧,送你回家。”
司马安安答应司马英,要在天黑之前送简可沁回家的。
简可沁依然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若有所思。
“我知道,现在的时间还早。”司马安安继续说,“可是我希望你能早点回去,姑姑看到以后,也会开心的。”
简可沁低头,浅浅一笑,问道,“大姐,你希望我回家,是不是?”
司马安安皱着眉头,简可沁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是可以听得懂的,可是将字句拼在一起,却不太理解。
“我不回家,不是对你才有更大的好处吗?”简可沁笑着问。
司马安安的呼吸一滞,装作没有听懂简可沁的话,只是催促着简可沁快点准备,他们好早一点儿回家。
简可沁仅仅是笑了笑,司马安安将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她想要看不懂,都很难。
司马安安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是希望她手中的公司可以做到最大最好,让从前忽略她的亲人,全部都知道自己当初是有错得多离谱,但是另一方向又不想要与简可沁分一杯羹,想要独占成果。
简可沁装作没有看出司马安安的心意,跟着她离开公司。
现在的公司……可以说是由简可沁掌握,所有的员工对简可沁都是毕恭毕敬。
“我想,他应该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这么出色吧?”司马安安忽然说。
他?他是谁?
简可沁不是很理解的看向司马安安,轻笑着问,“大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没事,走吧。”司马安安先上了车。
简可沁也跟在了后面,坐得很稳,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