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多人看盗版了,弄个防盗章,十分钟后再修改。
一上午的时间,陪着太上皇一行人看完活动,又在书院逛了逛,用完午膳,又去了拍卖会。
直到半下午,太上皇一行人才离开书院,离开的时候,随行的护卫捧着一个长盒子,里面装着一幅丹青画作。
那是慕生的画作,是太上皇以五千两银子替桓王拍下来的。
对于桓王,太上皇是真的做到了一个父亲该做的责任,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体会到太上皇的良苦用心。
看着离去的马车,苏然转身,准备回小筑,刚转过身脚步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两人,她白了两人一眼。
“有事?”悄无声息站在人背后,还穿得一黑一白,亏得她心理素质越发强。
问完,才看到不远处正行驶离开的马车,知道两人也是出来送人。
钟离流风双手背在身后,朝离去的马车抬了抬下巴,“他们怎么来了?”
两人都参加过登基大典,自然是见过老皇帝和桓王。
“我亦不知,”苏然耸了耸肩,“老爷子前两天让我接待客人,今天见了才知道是他们。”
钟离流风点了点头,就像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多关心太上皇一行人为什么会来一样。
三人朝书院走去。
来参加院庆的人,陆陆续续的走出大门,一路上,苏然三人都不知道点了多少次头,打了多次招呼,拱了多少次手。
与两人在去院教处与扶风小筑方向的岔路分开,苏然朝扶风小筑的方向而去。
……
“公子,您回来了!”
见到苏然回来,大福脸上露出笑容,又道“家主在书房等了公子半个时辰了。”
“是了公子,万公子和花公子让人送了礼物来,说是给公子的生辰礼物。”
苏然走到门口,脚步微顿了下,想起来明天是自己的生日,她二十六岁生日,这个身体的十七岁生日。
哎呀妈呀!感觉自己就要奔三了惹。
苏然一手扶着门框,一手她捂着眼,“唉~”
青春啊!
“何故叹气?”沈修辞言语含笑的问道。
他坐在书案左边,手里拿着一本书侧对着窗,一身素蓝阔袖长袍,墨色如瀑的头发只一根发簪半挽,披散在身后。
光线透过窗户披在他的身上,他身上本就温润的气质,像是泛着缥缈的莹芒。
这是一幅美男图。
苏然放下手,迈过门槛,“我叹时光如梭,弹指间过去的五年,宛如就在昨日。”
沈修辞笑着点了点头,心道确实宛如昨日。
苏然瞥见桌上的盒子,歪过头,“沈大哥也是特意来给我送生辰礼物的?”
那个盒子,与去年装鲛俏纱的盒子一样的。
“先去了老师那里,才来小然这里的。”
沈修辞轻眨了下那双桃花眼,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他也没说谎,确实是先去了老师那里,才来这里的。
“我可以现在打开看吗?”
“当然。”
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衣服,苏然不用手摸就知道,这是鲛俏纱,与去年的淡淡的青颜色不同,这一套是白中带着淡淡的蓝。
“沈大哥,这个好贵的……”她看向沈修辞,心里没有以前收到礼物时候的喜悦,有一丝丝的沉重。
沈修辞眼里的笑意微敛,“不喜欢吗?”他的声音轻缓,宛若一道温和的风,似能安抚人心般。
“喜欢的,”苏然诚实道,她喜欢穿鲛俏纱做的衣服,抬眸,“沈大哥,你,你是不是……”
“好了,喜欢就好,”沈修辞打断她的话,合上手里的书,起身上前一步,曲指轻弹在苏然额头上,“沈大哥可就你一个弟弟,你这般,可是要与沈大哥生分了!”
苏然摇头,不想,一点都不想。
“小然,你可是救了沈大哥两次,与你给那些相比,沈大哥只觉自己送的东西不够好,就怕你不喜欢。”
“没有,我很喜欢,沈大哥就是送寻常东西,我也是高兴的。”
沈修辞露出微笑,手里的书轻敲了下她的头,“走吧!先去吃饭,算是提前一天为你庆生。”
话落,他转身朝门口走去,似想到什么,头也没回道“这本书沈大哥只看了一半,看完后再还你。”
……
傍晚回来,苏然就带着萧昂回了京城。
晚上,苏然抱着盒子进了空间,刚出现在院落花园里,就见萧墨澜坐在园中的石桌前,似察觉到什么,他侧头看了过来。
看到苏然手中的盒子,他唇角紧抿了下。
苏然目光落在石桌上的盒子,她走了过去,放下手里的盒子,将桌上的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套粉白色的女装,似泛着氤氲的华光一般,布料是鲛俏纱的,薄而不透。
“你们是约好的吗?一个送我男装,一个送我女装。”
萧墨澜看了她一眼,眼神里传递的意思似在问你说呢!
“嘿嘿~”苏然将衣服拿了出来,在身上比了比,看了眼萧墨澜,戏谑道“多谢阿言弟弟,姐姐很喜欢。”
萧墨澜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幽幽道“阿言弟弟?姐姐?嗯~!”
话落的时候,指尖的白玉棋子弹回棋盒里,苏然心有所感,在萧墨澜伸手抓来的时候,转到了石桌对面。
“你,你坐好,不然我现在就出去了啊,”她威胁道。
成功被威胁到的萧墨澜坐好,略无奈的看着笑意盈盈的人。
苏然将衣服放回盒子里,笑道“我明天就穿它。”
萧墨澜闻言,眉眼顿时变的温柔,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没有说话,在棋盒里捻起一颗白玉棋子,似想到什么,手顿了下,道“大哥的婚事定下了。”
“哈~!什么时候?”苏然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夺过他手里的白棋,萧墨澜若无其事的伸手从棋盒里捻起黑棋。
同时开口“今天正式定下的,皇上也下了旨,”看了对面的人一眼,知道她要问什么,又道“定亲对象,是长公主的女儿,崔阿鼎的妹妹,你的朋友。”
苏然刚捻起的棋子咚的落回棋盒里,眨了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小姐妹陡然间成了未来嫂子是什么体会?
她歪了歪头,很确定不是自己反应迟钝,她没见两人有接触过。
“兄长喜欢慧怡吗?慧怡喜欢兄长吗?”
萧墨澜摇头,落下一子,才道“两人都没有异议,想来是满意的,”顿了下,“是崔阿鼎的父亲先向父亲透露口风的,父亲问过兄长之后,兄长隔了几天才同意。”
意思就是长公主府先看上萧墨离,萧墨离考虑了几天才答应的。
苏然一想就知道,萧墨离肯定是亲自观察过慧怡郡主,才会答应的。
慧怡郡主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没有异议,说明对萧墨离也是很满意的。
“哦,是了,太上皇带着贵太妃还有桓王来了云城,而且来了有几天了。”
萧墨澜点了点头,脸上没有意外的神情,似乎早知道的样子。
没等苏然询问,他道“从他们离京,皇上的人就一直远远暗中跟随。”
苏然无声的哦了下,没再说话,继续落子。
……
第二天,苏然穿上一身粉白色的阔袖流仙裙,头上除了一对粉白色珍珠做的头饰,脑后只一根与衣服同款布料做的发带。
她的五官已经长开,早已没有几年前刚来的青涩,白皙胜雪的肌肤,宛如凝脂般透亮,眉如远黛,眸若星辰,纤长的眼睫毛轻轻扑扇一下,配上星眸。
让人望之,顿时可脸红心跳。
直挺的琼鼻,红润的双唇,这是一张足以惊艳世人的面容。
因为长期喝灵泉的原因,苏然身上就有一种出尘的气质,此时穿上一身宛若仙衣的服饰,看上去就像是真真的仙女。
空间院落里,苏然转了一圈,笑看向萧墨澜,问“好看吗?”
“好看,”萧墨澜声微哑,似看痴了一般,手下意识的捂在胸口。
苏然弯了弯眼,“我也觉得好看,我觉得我现在就像个小仙女,”抬起两个宽大的袖摆,做了个甩袖的动作,完美。
看向萧墨澜,“这是你送的衣服,我特意穿进来让你第一个看的,现在我要出去吃长寿面了。”
苏然说完,心念间就要出去,晕眩感传来之前,只觉手腕一紧,下一秒,她已经出现在芙蓉院的睡卧里。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中,紧接着唇上多了一片柔软。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小姐,您醒来了吗?”
“啊,醒来了。”
房间里飘散着粉红的旖旎气息,苏然脸红扑扑的避开萧墨澜幽深的双眼,心跳有些加快的抿了抿有些麻的嘴唇,轻咳一声,将腰间的手拂开。
她退开两步,抬起手,纤纤玉指对着萧墨澜,朝他一笑,说出的话却将屋内的粉红气泡打破。
“你准备好了啊,仙女要施法了,嗯,走你。”
萧墨澜听到走你,有些哭笑不得,然,还没来得及说话,晕眩感传来,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空间里。
看着消失不见的人,苏然捧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小心脏缓了缓,才出了睡卧。
刚出房门,似有一道仙风吹来,将苏然的衣裙吹的翻飞,院中的丫鬟们都看呆了。
丫鬟们小姐,好美啊!
“咳咳~”
咳嗽声将院里的人唤醒过来。
丫鬟们走了近前,屈膝行礼,苏然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各忙各的。
不一会,春桃端着早膳来了,是一碗加了鸡蛋的长寿面,是魏嬷嬷亲自做的。
很长的一根面条,爽滑入口,余味犹存,吃完就饱了。
早膳过后,苏然除了收到了苏爸爸的礼物,还收到了丫鬟们自己亲手做的礼物,有的是香囊,有的是荷包,有的是手绢……
……
巳时末,午时初,芙蓉院里迎来了客人,院中摆了一张长的桌子,桌子盖了一块素白色的桌布,桌子上面摆满了各种美食佳酿。
桌子的左右两边各摆了四张椅子,分别坐了冯妙妙、慧怡郡主、褚莲依、钱英、吕长乐、戚敏如、姚和箬、凤凰儿。
苏然就坐在左右两边的上首。
莫名的一种仪式感,让在坐的众人看向苏然,似在等她说话。
这是苏然第一次正式在芙蓉院请人吃饭,她笑了下,端起手中的琉璃杯,里面是甜葡萄酒,三到五度左右的度数。
“这是葡萄酒,不醉人的,若是不喜欢喝,可以和钱英还有吕姐姐一样喝果汁,都这么熟了,都别客气,吃好喝好。”
她今天只准备了葡萄酒和草莓汁。
“喜欢,好喜欢,”凤凰儿捧场王上线。
冯妙妙白了他一眼,“你都没喝,就知道好喝。”
“就是好喝,”凤凰儿也白了她一眼。
冯妙妙起身向举杯,“沐沐,祝你生辰快乐。”
“谢谢,”苏然也朝她举杯。
不一会,每个人都向她举杯,说了句祝福语,看着桌上的美食,冯妙妙和凤凰儿最先开动。
“神仙姐姐,这个大虾好好吃,比我以前吃的还要好吃。”
苏然介绍道“那叫龙虾,从深海里打捞上来的,可能是因为活的时候蒸下去的,肉质比较鲜嫩。”
看到她不喜欢被人喊婶婶,苏然心里就笑了,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他们一行人进入书院。每年的院庆都很热闹,今天也不例外。
“见过华先生!”
“你好!”
“华先生好!”
“你们好!”
齐贵太妃和桓王惊讶的看了眼苏然,似没想到苏然在书院这么受欢迎。
苏然领着太上皇一家三口,边介绍,边往武艺院校场而去,离着院庆活动时间还有两刻多钟。
“还是年轻的时候来过一次,”老皇帝笑眯眯的脸上,此时有些感慨,似乎还有一丝怀念。
苏然有些意外,她笑了下,“那书院与您年轻时来的样子,可有什么不同?”
“自然是有的,”太上皇指了指附近的一些植株,“以前那里没有花墙,那一排树似乎比以前大了,那条道的绿柳应是后来栽种的……”
好吧!这些她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