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沈公子在门口等你。”
郭从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知道了,请沈大哥稍等一会。”
苏然放下手里的东西,“你们玩吧!”
小泥鳅喜滋滋的抱着手里的礼物,朝狗子几个甩了甩头。
“苏哥,我们也回去了,嘿嘿,我姐姐她们一定会很喜欢这些珠花的。”
“喜欢就好,”苏然看向赵华荣,“姐姐,那我就先出去了。”
“中午回来用饭吗?”
赵华荣对沈修辞不熟,见过两次,只觉是个有礼貌温和的男子。
“还不定,不用等我们吃饭。”
沈修辞一身蓝色劲装,脊背挺直的高坐在一匹火红色的马匹上,见苏然出来会心一笑。
苏然下意识的回了一个笑,“骑马去吗?”
“嗯,省时间。”
小泥鳅一行人打量了好几眼马上的人。
沈修辞朝他们友好的笑了笑,惹的一群半大小子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害羞。
连招呼也没和苏然打,一溜烟的跑了。
苏然翻了个白眼,没出息,竟然被同性的一个笑容吓跑了。
“沈大哥,你可别随便对陌生姑娘笑,免的勾走了人家的芳魂。”
沈修辞笑了声,没有回答。
“儿啊~”
大黑眼亮晶晶的冲了过来,不,应该说,是朝着沈修辞身下的马去的。
郭从福拿着鞍从大门出来,直接套在了大黑身上。
苏然看到马一脸嫌弃的后退了两步,大黑还想往前凑,她上前一巴掌拍过去。
昨天连续两巴掌没送出去,这会感觉心里都舒畅了些。
“大黑,别看到漂亮的马就耍流氓,你这么花心,等千里驹回来,我会告诉它的。”
“扑哧~”
沈修辞喷笑出声,好笑的看向黑驴,“以前可没见它对别的马这么热情,眼光还挺高的。”
“咴咴~”黑驴一脸无辜,一副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只不过,却没有再往前凑就是了。
苏然翻身坐了上去,看向火红色的马,笑道:“沈大哥的马看着很不普通呢!”
“嗯,火云是一匹汗血宝马,”沈修辞一甩缰绳,“架~”
汗血宝马啊!她第一次见呢!等会得摸一摸,看一看,是不是流的汗是红色的。
大黑立马跟了上去,并排走,朝火云扬了扬头,似乎有一种想要比试一番的架势。
蠢~苏然抽了抽嘴角,第一次发现,大黑竟还是一头“直男驴。”
…………
看着眼前一片青黄青黄的稻田,苏然由衷的露出了笑容,看着硕果累累的稻穗,她脑海里出现高一时期,在老师的带领去乡下的那一次。
总觉得这稻谷比她上辈子见过的,长的还要好。
“苏然~怎么样?”林福庆嘿嘿笑了两声,大着嗓门道:“你可真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沈修辞站在稻田右边,闻言,看向苏然的目光带着深意,佩服,“确实,这是一件大功德。”
苏然从沉思中回过神,听见两人这样说,她摇了摇头,“五伯,沈大哥,这件事自己人知道就好了,别对外传。”
“这一片稻谷长势如此惊人,与谷种有很大的原因,倘若是普通的谷种。上等水田,一亩地应该也只能产三石到四石那样吧!”
空间里拿出来的谷种,可以说是灵谷,里面本身就含着灵气,哪怕是种在贫瘠的土地。
她觉得也能成活,就是产量不会这么高就是了。
林福庆很满足,拿起头上的草帽,当做扇子扇了扇。
他笑道:“那也不错了,亩产一石多就够农民乐的了,能翻倍,也只有乐的份。”
苏然笑了笑,看向前面,“五伯,这里就你家的田?”
临山村水田不多,眼前这一片也就七八亩的样子。
“有几亩是别人家的,这不是觉得凑在一起好嘛!俺就用别地的上等田与他们换着种一季。”
苏然莞尔而笑,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这样一来,这事更不会流传出去那么快了。
她笑道:“五伯,这些稻谷别卖了,部用来做谷种……”
也不知道萧韶言到哪了。
林福庆还等着苏然后面的话,见少年住了嘴,笑道:“这是肯定的呀!既然要推广种植方式,肯定得用最好的谷种。”
沈修辞逛了一遍,走了回来,他指了指右边的一块田地,“那里,我看到鸟窝了。”
“哈哈哈,”林福庆笑着摇摇头,这沈公子一看就是贵公子,看到鸟窝有什么稀奇的,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稻田里有鸟窝很正常,都是些小雀儿的窝,那蛋还没我尾指大哩。”
沈修辞是什么人,自然看出老人脸上的揶揄,他笑了笑,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
温润如玉,公子无双,说的就是他了。
“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人了?”
苏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点了点头,“沈大哥要参与吗?”
沈修辞没好气的敲了下少年的额头,“沈大哥对你不好吗?还想拉沈大哥上船。”
苏然笑了笑,没说话,确实想拉他上船来着,这几个月,外面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
有些地方因为干旱,已经有百姓离开故地求生存了。
朝堂赈灾粮食和银两杯水车薪,主要也是国库空虚。光是她知道的,朝廷已经一年多没有给西北军发军饷,物资了。
“五伯,给我割几条熟一点的稻穗,我给书院的老师寄去。”
沈修辞笑了下,“你是怕你写信给他们,他们不来?”
“来是会来的,不过可能会等他们收割完水边村的稻谷再来,”苏然狡黠一笑,“但是,看到这么喜人的稻穗,我觉得他们收到信就会马上来。毕竟,这是他们奋斗的目标,梦想,愿望和希望。”
林福庆一听,连忙挑了比较熟的稻穗,一脸心痛的割了下来。
“沈大哥,这事还是要麻烦你托人送你去了,一定要亲自交到农学院田继,林有亮先生的手里。”
农学院其实是有三位先生的,另外一位先生年过七十,上个月刚离开书院,已经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