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评、评、评、评……谢、谢、谢、谢……鼻炎太难受了!天冷了,大家多加衣服呐~~ 经过这两天的挫折与教训,我做出了大约这辈子最明智的决定:回钟山。跟白素说了声,她撇撇嘴,不过没说什么,转手掏出根晶莹透亮,一指来长的东西给我。
“这是……”
她若无其事的摊开手:“我的胡子。带着能知道我在哪。”
……胡子么……我抽着嘴角将它小心收起来。
那个牛鬼蛇神一样的帝君不在,大约是喝醉了酒乱性去了。我趁机溜出宫门,将请柬往水里一丢,一闪身躲进腾起的水球。又挨了个全鱼宴,我端庄的摔在自家屋前的泥巴地上。站起身拍拍泥正想进屋去,忽然听见有人喊我。
回头一看,清冷月光下站着一个白衣翩翩,气度不凡的男子。
眼角刺痛了一下,我不禁没好气道:“今天是怎的,人人都穿白色,这染料是涨价了怎么着?”
老乌龟抽出一把折扇唰的一下摇开,一摇三点头道:“丫头懂什么,这叫做风尚!”然后瞧瞧我,特不屑说:“你自己不也穿的白的,怎的染料涨价了不成?”
呃……我忘了自己穿的也是白的……
说到衣服,我转身走进茅屋去,老乌龟跟在后面一掀草帘也进来,指着我手上的东西抽搐这说:“这是什么?”
“衣服啊。怎么样?”我对他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扯起一角艳丽的水红在身上比了一下。
老乌龟的表情像看到了末世光景一般,嫌弃的用扇尖挑掉那堆红红的布料,还夸张的往后跳一步以防那衣服沾上脚;跳了一会儿又跳回来,拉着我左拍拍右拍拍好像要拍掉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
等他转身拿了个鸡毛掸开始掸我时我忍不住斜着眼说:“你在做什么,除魔么?”
老乌龟认真的仔细的打量我两眼,又小心地掸掸袖口,才如释重负般直起身子,捶着腰痛心疾首的说:“丫头啊,虽然我知道你穿衣服的品味一向是不怎么靠谱,但也没想到会极端成这样!”他用脚尖点点地上的衣服,话语间满是鄙弃:“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见到块布就往身上披~”甩甩脚继续眉头紧锁道:“像这等庸脂俗粉的必备行头,谁穿谁找不到夫君……唉我早知道你呢,雄性动物见得是少了点,可是怎么的也得具备点雌性本能吧?像你这样……”
没想到一件衣服也能引起他的话唠……我后退两步,自动忽略老乌龟的存在,开始烧水,沏茶,在我递一杯到他手里时他正讲到:“这就是为何你长得比人都强,却一直没有桃花的原因……”
长得比人都强?我脑袋里浮现出白素那张艳天下之大丽的脸,还有那个英俊的如牛鬼蛇神般的存在……吓,我没事想他做什么?看来那衣服上果然有毒,花痴之毒!
“不过这么一说……”我放下茶碗,点着下巴说:“我这两天在龙族赴宴,倒碰到了一朵桃花……”虽然是朵恶桃花。
“什么什么?”老乌龟立刻凑过来八卦兮兮的看着我:“是哪家的这么没品味……哦不,眼光如此独特?”
“……你还可以把我讲得再不济一点,反正我是正宗的浊水溪乌龟洞出品。”
他尴尬的咳了一声,转而诺诺道:“唔你还没说情况呢,唔,这桃花开到什么程度?”
“嗯,”我回忆着宴会上的事情,望天道:“谈婚论嫁……吧。”
老乌龟一阵搜肠抖肺的咳嗽,半晌才抖抖索索的说:“咳,好啊丫头!真没想到,咳,你表面上呆呆傻傻的,咳,原来深藏不露啊咳咳……”
……
“那到底是谁家的?告诉你大哥我,我好帮你把关呐!”
我被他鄙视我的态度大大的刺伤了,没好气的说:“第一,我一直觉得你是我叔叔的。第二,这人呢是哪家妖怪出品的我不知道,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下任天君。”虽然我非常不看好他。
老乌龟喝茶的动作停止了,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灏景?”
“耶?你直呼他的名字了哟!虽然我们是自己人,我你绝对可以放心,可是在外面这样子的话,你的做法可是大大的失礼呐!像天族这种僵条条又古板的地方,你对未来的天君无礼,搞不好要被拿去煮汤的!”
老乌龟抱着茶碗嗤笑一声道:“算罢!有个根本就是礼法大敌的家伙混到下任天君的位子,我绝对性命无虞。”
我脑袋里出现那张不安于室不良于礼的脸,嘴角抽了抽:“礼法大敌么……”虽然尖锐,不过……确实很贴切呢……
我跟老乌龟盘腿坐在廊檐下一人抱一个茶碗默默的喝茶。
“啊,对了,我还碰到一个人,跟你有关系呢!”
老乌龟眼皮不抬,随口哦了一声。
“还跟你有密切关系呢。”
他终于抬头,好奇的问:“谁啊?”
“白素。”
“哪个白素?”
“你不知道啊?”
他摇头。
“她说如果不是那次的事情,现在身份应该是你老婆的。”
老乌龟呛了口茶,很不端庄的用袖口擦嘴。
我来了兴致,捅捅他说:“我看那白素品貌风流,天界也少见,你拒绝如此美人,现在后不后悔啊?”
他慢悠悠啜了口茶:“那换你你愿意娶个母老虎么?”
……
那晚我明白了人生有些事情是很令人扼腕的,如果他是老虎而她是乌龟,相信这段缘分也不会这么令人叹息的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