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的落脚处。
去追踪银时和桂两人的砂忍回来复命。
“查出是什么人了么?”状似风影的人低沉着声音问道。
“十分抱歉大人!”底下单膝跪着复命的带队上忍马基一脸愧疚地说着,“人追丢了,不过从装扮来看好像是木叶暗部的人。”
“木叶么……”风影若有所思地重复着,“这么快就察觉了么?木叶的老鼠们真是无孔不入。”
马基担忧地说着,“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风影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吩咐道,“去试探团藏的反应,想办法弄清楚那两个是‘根’的人还是三代的人。”
马基领命,正准备告退时,风影又加了一句,“我这两天可能有其他事,不要来找我,一切事务暂时交给你安排。”
马基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但终究没有问什么,只点头称是,然后恭敬地离开了。
马基离开后,那个状似风影的人伸出长长地舌头舔了一圈嘴唇,沙哑着声音低喃道,“宇智波佐助……”
此时的死亡森林中。
宇智波一族三个少年正在佐助鸣人所在的第七班附近不紧不慢地跟着。
鸣人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叫嚷道,“喂,你们这些混蛋跟着我们什么意思?想抢卷轴么?!我可是不会交给你们的!”
宇智波一、二、三齐齐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无视了他继续转头讨论他们自己刚才的话题。
“说起来全写轮眼小队听起来好豪华的样子,按照惯例我们应该取了名字以示纪念吧?”小二低声说着。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惯例。”小三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当然有!”小二的脸上有隐隐的兴奋,“当年银桑一次出s级任务,正好是跟止水桑、鼬桑和那个什么卡卡西一个小队,听说他们取了一个很拉风的名字呢。这个提议还是银桑提出来的哟!”
“你怎么知道的?”小一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嘿嘿嘿,”小二得意地笑着,“我自然有我的情报来源。”
“啊,知道银桑秘闻的样子好可恶。”小一嫉妒地说着,“那当年银桑提议的名字是什么?”
“好像叫写轮眼﹒the﹒dumbass什么的……”小二不确定地说着。
然后三个人都静静沉默了许久。
直到天上一只乌鸦叫着“aho”飞过,小一终于一脸沉痛地下定决心,“既然是银桑的提议,那我们小队从此就叫……这个名字吧!”
其他两个人也一脸悲壮地点了点头。
不动声色旁听了许久的佐助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我说……”
三个人立马怕自己反悔似地打断了他,“好了不用劝我们了即使是dumbass我们也是银桑﹒亲自﹒命名的dumbass!”
于是佐助默默地把当年阿银的提议好像不是这个的话咽了下去。
待三人默默平复心情后,佐助才又出声到,“于是你们跟着我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阿银这么吩咐的么?”
小一点了点头,“银桑说啦,有个死变态的老太婆因为他上辈子欠了她太多房租,这辈子要来找他讨利息啦。”
佐助顿了一下,“于是这种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二接道,“银桑说他没钱所以那个死变态有可能把我们拐去卖,宇智波的小孩还是很值钱的。”
佐助想了想,点头“嗯”了一声,表示他明白状况了。
这么说起来对方可能是冲着宇智波来的,如果跟鸣人小樱在一起说不定会牵连他们,于是佐助提出了分队。
但鸣人和小樱却坚决不同意。
“我们是同伴啊!抛弃了同伴的小队,是不可能通过中忍考试的吧?”鸣人笑着这样说道。
佐助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突然朝着鸣人的方向扔出了一只手里剑,平时有些笨拙的鸣人此刻却敏捷地跳开了,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着,“……被识破了么?好不容易在四个宇智波的注意下找到的机会呢。”
在佐助扔出手里剑的时候,小一小二小三已经飞快地闪开摆出了迎战的队形。
“鸣人那个笨蛋可说不出来这么聪明漂亮的话来。”佐助一边说着,一边配合着其他三人开始进攻。
因为鸣人之前也差点被冒充了一次,还是小一把他救了下来,所以这次鸣人再次被顶替其他人也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此人能在这么多人的刻意警惕下还能支开鸣人冒充进来,实力自然不容小觑。
因为四个人都开了写轮眼,战斗中洞察力极强,故而配合得非常好,很快便把来人逼入了困境。
来人看准攻击的一个空隙,强攻出包围网,拉开了战斗距离,变化为一个中年女性草忍的模样,伸出长长地舌头舔了舔嘴唇,开始毫不留情地放杀气。
四人都僵住了。
然后,小一小二小三更快地反应过来,几乎同时拔出腰间的忍刀反手割了自己的大腿,连动作都出奇的一致,仿佛排练过一般用疼痛刺激了感官同时造成的伤害也被压缩到了最小的幅度。
小一挥刀上前,还游刃有余地说着,“这种程度的杀气,比起‘白夜叉’来说,可差得远啊。”虽然银桑总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来之前特意训练了他们如何对抗杀气,想当初他们在那恐怖的杀气下几乎丧失神智,在磨练了数日后才能在僵硬之后勉强动作。
那宛如在战场上屠杀了万人才磨练出来的恐怖杀气,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传闻中的‘白夜叉’的真正面目,恐惧之后,是更深的崇敬,那是对力量的最原始的膜拜。
比起三人,佐助的反应要慢一些,受到三人的启发,他也用手里剑刺穿了自己的大腿,虽然因为割的位置不够巧妙而伤得更重一点,但好歹从杀气中挣脱出来加入了战局。比三人更慢的反应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同时还有一点隐隐的对三人能被阿银特训的嫉妒,这促使他出手的攻击更加凌厉。
见战局僵持不下,小一小二小三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同时结了一个印,喊道,“秘术﹒三重幻境。”
三人的写轮眼缓缓转动着,只见那个草忍瞬间就僵住了,佐助见状准备抓住时机冲过去补刀,却被小一拦了下来,“现在不能动他。”
“为什么?”佐助止住了动作。
“我们发动的秘术是根据宇智波的秘密资料自己研究出来的一种b级幻术,需要三对写轮眼联合发动,构建三重幻境,以能在大脑意识更深层次影响对方,是基于最强幻术‘别天神’的原理解构出来的威力更低的初级组合幻术。除非对方幻术造诣更高,否则不管什么级别的忍者可以无差别被困在幻境中至少一个小时。但有一个弱点就是对手不能被攻击,所以这个术只能困住对手争取逃跑时间。”
“你的意思是我们需要逃跑?”佐助挑眉看他。
“对。”小一肯定地点点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目前的我们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你怎么知道?”佐助谨慎地皱起了眉头。
小一突然轻笑了一声,“因为银桑说不管大蛇丸变身成什么样子,没有一个人的舌头能有他那么长……”
佐助怔了一下,也轻笑了起来。
四个宇智波带上一旁避战的小樱,又找到了被困于蛇腹中的鸣人将他救了出来,然后迅速的直线向中央塔行进。仗着人多又战力强大,两只小队只要不是遇到格外变态的小队,对实力平平的队伍都是直接碾压。
途中还遇到了甜忍村另一支小队,这支由桂的忠实支持者组成小队刚刚收拾完一支音忍的小队,因为略有损耗,干脆和宇智波小队合流,于是合作的九人很快收集齐需要的卷轴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中央塔。
不过化身为草忍的大蛇丸却并没有如他们担心地那般追过来,反而是用一个小时破除换术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看来如情报所说,跟着一尾来的那个就是当年的白夜叉啊,保下了这么多宇智波遗孤,还敢明目张胆来木叶……”他沙哑而兴奋的笑声惊起了一群飞鸟,“真是令人期待啊,白夜叉……”
*
成功摆脱了砂忍追踪的银时和桂躲在巷子里歇气。
桂仿佛这才反应过来一般抓着银时的领口问,“这么说我那设定上的老爹已经挂了?!什么时候?!虽然他除了追杀他儿子就没干过其他好事但我还是深信着他只是过于闷骚而已!”
银时一脚把他踹开,“死天然呆我一早就告诉你风影已经换人了。”
桂愣了愣,“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四代终于成功被推翻了被赶下位了呢。本来还想请教一下是哪位革命前辈干的。”
银时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直接说道,“是大蛇丸暗杀了四代风影,然后假扮为风影打算鼓动砂忍联合音忍袭击木叶。”
桂有些意外地看向银时,“我还以为你已经不关心这些东西了,怎么,万事屋的madao又要变身成白夜叉了么?”
银时望了望天,“没办法,被人托付了很麻烦的东西啊。”
桂也沉默了。和银时一起并肩看了一会儿天,然后他转头问银时,“怎么?有人把他的肉球们托付给你照顾了么?”
银时一言不发地把他踩到了地上。
大蛇丸找到银时的时候,对方还在肆无忌惮地蹂躏着某只天然呆,直到大蛇丸略带沙哑的笑声响起,“感情还真是好啊……”
银时立马反射性跳起来拔腿就跑,“死老太婆房租我下月再交……”
跑到一半他才想起这里已经没有登势婆婆了,而自己也算“有产”一族了,于是刹住脚步,又冲了回来。
大蛇丸正在和桂对峙着,桂少有地露出了严峻的表情,缓缓地抽出了挂在腰间的刀,“于是就是你杀了我那设定老爹么?”
虽然莫名其妙变成了另一个人,但桂还是显然更习惯武士的战斗方式。比起忍术,他的体术更优秀,至于守鹤的绝对防御不过是辅助。而背后的葫芦虽然影响了他的机动性,但由于里面的沙子承载了深沉的母爱所以他选择了背负。
大蛇丸意外地看了桂一眼,“已经暴露了么?看来你们知道得不少啊。”因为怕事情闹大提前暴露了自己木叶崩溃计划,他并没有急着发动进攻,而是试图用言语打动桂,“对一直因为你是人柱力而追杀你的父亲,也是有着感情的么?你们甜忍村刚刚建立,需要更多的时间让自己稳固吧?而且宇智波的遗留问题也令你们很头痛吧?要不和我联手,木叶崩溃后,你们才有更多的发展空间和余地。”
“不必了。”桂毫不犹豫地拒绝,直接挥刀上前,“我还没有堕落到和杀父仇人谈利益的地步。”
桂凌厉的攻势一时让大蛇丸有些左支右绌,因为不想闹大他没有用上大型忍术,在有所顾忌下艰难与桂过了两招后被桂一刀砍中,然而地上断掉的白蛇表明这只是他的一个试探用的分/身而已。
桂甩了甩剑上的血迹,收刀回鞘。
银时一直在旁观战,此时才走上前来问道,“现在打算怎么办?”
桂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这次来木叶有什么目的么?”
“目的的话,”银时抓了抓头发,有些嫌麻烦地说道,“大概就是兑现诺言,送死不瞑目的家伙们往生吧。”
桂想了想,又问银时,“那今后呢?有什么具体的目标么?答应和我一起建忍村还有些让人意外呢,你可不是这么有干劲的人。”
银时郁闷地叹了一口气,“被某个腹黑的鬼畜坑了,他说想看到一个公平的世界。”
桂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公平啊……这可真是个远大的追求。这个家伙如果在我们那儿,说不定是个志同道合的志士吧。公平这种东西,永远都不会存在但人类却不能放弃追求它的热情啊。”
银时垮着肩膀,“都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白痴。”
桂笑了笑,“历史的车轮正是需要这些白痴来推动呢。”
“历史那种东西,”银时一脸无聊地挖着鼻,“如果当年松阳老师的历史课不是那么好睡,我也不会用历史书来垫桌脚了吧,大概。”
“所谓历史不就是一种垫桌脚的存在么?”桂意有所指地说着。
银时闻言笑了起来,一手搭上了桂的肩膀,“一直想问你,假发,从过去到现在,你这么精力充沛地追求着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追求啊,”桂抬头望着飘着几朵白云的蓝天,“大概也是公平那种无聊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