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夏野脖子上多了个choker这件事,一开始其实没引起任何的波澜。
因为训练的时候他一直穿着狗卷棘的运动服,从脖颈到鼻子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别说一条勒在脖子上的黑色choker,就连他的嘴角是什么弧度都看不出来。
而且随着日期临近,天气又在转凉,就算训练时的剧烈运动会让身体升温,但是泛着深秋凉意的冷风一吹,从脖颈灌进去的凉气就会直接把人吹起一片鸡皮疙瘩。我妻夏野的体质再怎么说也还属于“正常人”的范畴,所以除非必要,他也不会扯下衣领的拉链。
甚至,就算所有人都一起去食堂,也没人愿意来他们这桌当电灯泡,又亮又撑,狗粮噼里啪啦往脸上砸,单身狗都惜命得很,才不想看黏黏糊糊的举筷子喂食,这不是把狗骗进来杀呢吗?
这也就导致了,这条黑色的项圈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藏在衣领下度过了两天——直到第三天的体能训练。
“夏野的体能有点短板啊。”
彼时,负责制定训练计划的禅院真希捏着一本薄薄的线圈笔记本,正皱着眉头在上面勾勾画画:
“虽然比普通人强很多,但是在咒术师的水平里只能算得上中等……还有力量也是,是属于完全专攻速度与灵巧的方面吗?”
由于临近交流会,禅院真希要摸底所有人各方面的极限,用于制定届时的作战计划,所以在前段时间主攻对线训练,还算得上有点悠闲的我妻夏野也体验了一把真正的特训——体力被榨干的感觉他已经很久都没遇到过了。
“选取偏向性,这也很正常吧?”
胖达坐在一旁的树荫下,觉得问题不大地摊了摊手:
“这也是在不加持咒力的情况下才会这样,如果加持咒力,也够用吧,毕竟夏野的攻击习惯是依赖于武器……我记得术式也是有关这方面?”
“是的。”
我妻夏野听到两人的交谈,无所谓地点了下头,随后就目标明确地冲着一边同样满头大汗坐在地上休息的咒言师去了。
狗卷棘也对他凑过来这件事习以为常,甚至还自觉地把靠在腿边的瓶装水向后挪了挪,方便这团粉色挂件黏黏糊糊地熟练粘在他身上。
冒着粉红泡泡地抱住银发二年生后,他才无所谓地继续往下说:
“术式完全和‘武器’有关,要依赖被我认为是‘武器’的东西才能发动。”
由于我妻夏野很少有使用术式的时候,所以真希和胖达也仅仅是了解模糊的概念,我妻夏野就心不在焉地简单解释了一下。
“主要是针对咒力的防御啦……听上去算是很实用,不过也只有在那些普通的咒灵上更能发挥作用,遇到特级或者准特级是必须让‘deus’来的。”
说到这里,似乎是拦住半张脸的高衣领实在是太过阻碍新鲜空气的流通,于是还没平复呼吸的我妻夏野就理所当然地拉开了衣领拉链,白皙脖颈上的纯黑皮质几乎瞬间就吸引住了两个二年生的目光。
纯黑皮质choker稍微有点紧凑,不过弹性比较良好,不至于会有影响呼吸的麻烦,但扣在脖颈上还是比较有存在感的——包括吞咽东西的时候,也包括剧烈呼吸的时候。
于是,他还下意识地顺便将手指勾进去项圈内侧,试图扯松一点,于是这条格外显眼的黑色皮质choker微微挪了挪位,原本位置上的一条格外显眼的红色浅痕就露了出来,毫无征兆地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虽然,就像大家都知道的,和穿袜子会因为袜口的松紧而在脚腕留下痕迹一样,皮质项圈会在脖颈让留下这种看上去容易想歪的红圈很正常,但是这并不妨碍观者内心的震动,禅院真希当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夏,夏野,你脖子上是——”
『嗯?哦……是choker被注意到了吗?但是好像有点奇怪,只是一条choker的话,真希前辈的反应有点过大了。』
『那么就是……因为型号偏紧凑,所以留下痕迹了吗?』
我妻夏野对于这种事丝毫不介意,倒不如说,狗卷棘隐隐显露出的这种隐晦占有欲,或者说某种意义上的私人宣告,其实令他非常喜闻乐见,于是就高高兴兴地回答了:“是棘君送的礼物!”
禅院真希立刻就把目光移到了银发同窗脸上,在发现这对清澈的紫眸漂移不定,不肯与她对视之后,她的眼神马上就变了。
——棘!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棘!你究竟觉醒了什么糟糕的属性啊?!!
胖达则反应平淡地多,他只是眨着自己小小的黑眼珠瞳孔地震了两秒钟,随后就仰面躺倒,嘴里嘟囔着“我是一只熊猫,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是一只熊猫,我什么也不知道”,末了还又幽幽地加了一句:“话说,我在隔壁是不是有点碍事。”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碍事,天呐,他都快有属于熊猫的罪恶感了,因为顾忌他在隔壁,这一对小情侣究竟放弃了多少种玩法啊。
“……腌鱼子。”
狗卷棘眼神飘忽半天,只吐出了一句在当下这个情景猜不出来是什么意思的饭团语,随后就把脸埋在衣领里,耳尖似乎浮起了点红。
『很开心!因为想要确定主权所以选择了这种私人意味浓厚的宣告行为,并且以为我不知道,所以自己有着不明纠结的棘君好可爱!超级喜欢!』
我妻夏野毫不羞涩,只有狗卷棘忍不住缩起了脖子,禅院真希看到他这种反应的时候甚至有点想吐槽——活像脖子上扣了个项圈的人其实是他一样。
当然看得出来同伴都是什么意思,狗卷棘有点心虚地捏着衣领向上扯,看左看右就是不敢和目光震颤的马尾少女对上视线,最后干脆偏过了头,盯着我妻夏野侧脸能看到的粉红色眼睫毛,不再挪动视线了。
夏野的睫毛很密很长,近距离观察的时候能看到根根分明的睫毛根部,半敛着眼睛的时候会轻轻颤动,就像一只粉红色的蝴蝶一样——他刚有点浪漫梦幻色彩地这么想,然而下一刻,“蝴蝶”突然毫无征兆地眨了一下,然后就直勾勾地把眼神挪过来,蒙着水雾的粉瞳目光灼·热地和他对视。
“棘君。”
我妻夏野扬着无辜的脸蛋歪了下头,然后自己伸出手指点了点脖子上的皮质,白皙的指尖在微微泛红的勒痕上划过,他意有所指地开口道:
“要不要碰一碰呢?”
……欸?
狗卷棘愣住了。
没等咒言师反应过来,我妻夏野就一脸纯真无辜地帮忙找好了理由:“触感很舒服哦,棘君很喜欢这个choker的吧?之前帮我戴上的时候也是,摸起来很有质感的——现在要不要再摸一下?”
白皙的脸蛋上还浮着剧烈运动后的红晕,眼神看似纯洁无辜,实则意味深长,提到了choker这个关键词之后,狗卷棘下意识地就将目光向下一瞥,落在了因位置篡动而露出一个边缘的红色条痕。
红色条痕就浮在白皙细嫩的皮肤上,从漆黑的项圈下露出一个边缘,还有大部分被掩盖住,光是看上去就能够激起某种探究欲,想要挑开这条挡住了大部分的黑色皮质,看一看,或者摸一摸横亘在脆弱脖颈上的整条红.痕……
狗卷棘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紫色的眼眸也忍不住闪了闪。
这幅场面实在是……实在是太暧昧,太有暗示性了,夏野他究竟知不知道这种邀请代表着什么啊?
总觉得……总觉得夏野是故意的。
想法和思考忍不住被带着往奇怪的边缘滑去,狗卷棘在高高的衣领后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不过还没等他想到什么,对面发出了意味不明模糊邀请的我妻夏野突然有了动作。
“是有些羞涩吗?”
我妻夏野好奇地歪了下头,头顶粉红色的呆毛也跟着晃到了另一边,在没得到回应的时候又弯了弯眼角,语气放软地诱导下去:
“没什么可难为情的啊,棘君。”
原本落在膝盖上平放的左手突然被捧住,软软的手指分别轻轻扣住他的手掌两侧,温暖的热度顺着手掌一直流窜到心口,狗卷棘的指节下意识屈了一下,然后就被捧着手一直送到了对方的脖颈处。
“只是碰一碰choker而已,没什么奇怪的,这又有什么好犹豫呢?”
……
手指仍旧是自然放松状态下的微屈,指节已经触碰到了温热的皮肤,狗卷棘一时间觉得思维有点混沌,可能是迷茫的时候会无意识听从所谓的“指挥”,他就这么浑浑噩噩的,下意识用指尖触在了黑色皮质上。
……的确,触感很好啊。
已经不自觉被牵着思路走的咒言师慢半拍眨了下眼,然后指尖微微滑动,落在了细细的红色条痕上,下意识地用指尖摩挲了两下。
……一直到手指已经挤进黑色皮质的内侧,做出了想要拉开的姿势,狗卷棘才猛的回过神来。
等,等等!现在做这种事情不对劲吧!
及时把思维从危险的边缘扯了回来,狗卷棘立刻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迅速地缩回胳膊,双手比出一个大叉,颇有些慌张地连吐出两句“鲣鱼干”,然后又匆匆忙忙地按住粉发少年的一只肩膀,果断捏住衣领的拉链,“嗤拉”一声拉到了最顶端,挡住了细细白白的脖颈,也挡住了黑色项圈和边缘露出的红色条痕。
作者有话要说: 目睹了全程的真希和胖达:过分!!!旁若无人!!!!为什么要当着我们面调情!!!!
——
唉,我觉得我打的大纲永远都派不上用场,每次我列出大纲的时候都皱眉,我想这剧情进展这么快,我这是不是很快就要完结了?
然后真正写出来……
玛德,我真慢,我觉得这本我能写它个六十万,光贴贴和调情我就能写四十万。
…
我码字的时候和基友吐槽,我说我觉得我这写的就好像夏野在明目张胆地说“你都觉醒了还不主动点,快正面上我!”,然后狗卷被夏野的大胆吓到后退靠墙……
ghs是第一生产力,我当初打大纲的时候从来都没想到,居然十五万字了还没写到姐妹校交流赛,一直在ghsghsghs……天呐,这就是我lsp之魂觉醒后的威力吗?
——
我昨天问了,我说我写一丢丢的隐性抖s行不行,但是没几个人嗦……这样我可就当你们默认了啊!
我有多喜欢抖s,我简直是痴迷!我超级喜欢抖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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