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茉他们彩排时候，其他组女孩都走了。
她们对季茉茉并没有什么期待，相比之下，不如去找找祝姝晗或者夏笙，向她们讨教一下舞台技巧。
甚至房嘉言也没来，黎靖倒是来了，看到这种情况，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让季茉好好表现。
“明天你一定会让全场聚焦的。”
这话出自于一位经验丰富的导师之口，季茉有些意外，却还是掷地有声答道：“我会的。”
晚上回到宿舍时，大家都在讨论明天的公演。
季茉没有参与讨论，倒头就睡，只是刚睡下，她就在另一个房间里醒了过来。
衣柜上的面板不断跳动提醒，季茉走上前一看，才发现衣柜里多了不少新的衣服配件。
是将军放进来的？
拿出来看了看，都是不成套的散件，便又放了回去。
季茉在这里等了许久，那镜面也没有像昨夜一样变化，在等待的过程中，很快就在拔步床上睡着了。
……
一夜快得感觉只过去了五分钟，早七点，季茉又醒了。
公演日终于到了，今天一天都显得无比匆忙，女孩们匆匆换好标配的小西装短裙，演出服则装好带在身边，等到了会场再换。
摄影师敲门进来，拍摄下女孩们起床后准备的一幕幕。在有摄影的情况下，她们的交流浑然就变多了起来，还有别的寝室来窜门，她们互相笑闹着，看上去青春活泼。
所有女孩们都收到了温亦垣的消息：“请所有练习生于一小时后在大厅集合。”
“收到！”
女孩们加快速度，季茉也打开衣柜准备拿出衣服，可一摸到自己的演出服，立即就感觉到了不对，刚提起来一看，碎布料掉了下来。
衣服已经成了破布片，完全不能穿了。
同一时间，身旁人的笑闹也一起静了，她们都诧异地看着那些碎布，又去看季茉。
季茉幽幽抬眼，与她们对视。
同寝的a班艾晓亦失声道，“啊，季茉茉你的衣服……”
摄影师注意到这边，立即把镜头移了过来，给了衣服一个特写。
季茉面色沉静，手却下意识抬起，卷了卷落在胸口的发尾，继而嘴角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不是开心的笑。
大家不敢说话，这个时候谁说话谁就是出头鸟，气氛渐渐尴尬起来。
一小时后——
所有学员按组排队，大气都不敢出。温亦垣沉默地在二十七个女孩面前踱来踱去，看得出十分烦躁。
许久后，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温亦垣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们节目的立意，还有谁记得。”
没人回答，片刻后，季茉答：“以青春的力量，结成爱的联盟。”
“好，很好。”温亦垣点点头，冷笑起来，音量猛地提高，“这就是你们给观众展现的青春力量！友爱的一面！演出服都敢去动！？别让我揪出来是谁，我温亦垣算不得很有本事，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还是办得到的！”
温亦垣的怒吼几乎破音，他明显愤怒至极，手指点了点所有人，继而把手中的词稿狠狠往地上一摔，转身大步离开。
学员们噤若寒蝉，目光你来我往。
这一段录像很快就从摄影那边送到了剪辑师手里，剪辑师看完就左右为难，这种画面剪进节目，会不会给他们带来不好的影响？
毕竟节目以积极向上正能量为主题，后期字幕里“死”字都要打双引号。
“肖导，您怎么看？”剪辑师只好把难题抛给导演。
肖导皱着眉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放大了去看所有人的表情，迟迟没有回答。
剪辑愣了片刻，才道：“难道您想找是谁剪了演出服？”
“光看表情也找不到啊，这群小姑娘，演技很好么。”肖导笑着摇摇头，道，“你剪剪，留进节目里，节目组里我去说。”
导演都发话了，剪辑便开始迅速工作。
而另一边，被撂在大厅里的女孩们也慌了。
“季茉茉，昨晚我们都没听见声音啊。”与季茉同寝室的艾晓亦声音细细的，仔细听还有些颤抖。
容白茹和夏笙也走到季茉身边去，问道：“仔细想想昨晚有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季茉摇摇头。的确是没有任何动静。
听季茉这么一说，艾晓亦更加慌张了，她们寝室除了她和季茉，就是祝姝晗。祝姝晗的实力大家都公认的，每次点赞排名都没出过前五，她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要是被查出来，外面人也许不会知道，但是内部人心知肚明，就这种人品，演艺路就差不多断了。
所以，现在嫌疑最高的是艾晓亦。
艾晓亦立刻哭了出来，抽噎道：“这怎么办啊！我们寝室都没有门的呀……”
女孩们的寝室是一整层公寓楼临时改造的。除了进这层楼的大门被严格管理以外，她们寝室并没有门，只有一道帘子，为的就是让她们随时窜门，以体现女孩们的友情。
过了午夜，摄像头也会关掉保护隐私，衣服到底是谁毁掉的，真的毫无头绪。
另一边，工作人员接到消息，迅速走了过来：“快，到时间出发去会场了！季茉，你的衣服等去了会场，组里会给你准备新的！”
所有女孩上车，容白茹坐在了季茉身边，一脸愁云惨淡，“真的不知道是谁？”
季茉摇摇头，手指卷了卷头发，带着沉思的表情，微微笑了笑。
此时，不远处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说不定是季茉茉自己剪碎……”
“说什么呢！”祝姝晗立刻严肃制止。
古黛不敢说话了，祝姝晗她还是有些怕的。
车往会场开区，第三次公演将在今天晚上八点开始，现在是上午九点，也就是说，她们还有十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
刚到会场，学员们就被拉去上妆，而后就是个人采访，这些都要留下来，剪辑后插播进节目里。
组里安排采访的记者也知道今天季茉遇到的事情，第一个问题就是：“今天你遇到了不少糟糕的事情，这会对你的舞台有影响吗？”
季茉：“不会。”
没想到季茉回答得这么干脆利落，和她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记者看了一眼问题卡，又道：“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关于你的训练画面放出后，许多人对你黑转路了？”
“不知道。”季茉答，“我们没有对外联络渠道。”
记者又问：“你这次还会站在舞台上哭吗？”
这个问题十分尖锐，季茉只微微一笑：“不会。”
记者还想诱她说出一些有爆点的话，谁知季茉根本不多话，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后，季茉就被放了出来，下一个女孩去接受采访。
二十七个人，每人三分钟就是一个半小时。这些采访最后都被送去剪辑，然后作为先期预告放出。
焦急的粉丝们就等着这个公演前问答预告呢，才放出几分钟，播放就过了万。
“哈哈哈哈——季茉茉怎么了，终于想到改人设了吗？现在是霸总人设？”
“季茉茉式否认三连，不会不知道不会！”
“我的舅舅的儿子的女朋友的闺蜜的男友是工作人员，他告诉我，季茉茉的演出服被剪了，温亦垣都发了好大的脾气啊。”
有人在网上爆料，很快大家都开始关注这个点，结合一下采访里记者说季茉茉今天遇到不少事情，演出服被毁这就是实锤了啊！
季茉茉的粉丝立刻不干了，把#季茉茉演出服被毁#这个热搜顶上了前排。
而且这些女孩寝室怎么安排的，粉丝们都心知肚明，接着艾晓亦立刻也被撕上了热搜。
甚至艾晓亦在个人采访里忍不住哭了这点，都被粉丝们拉出来一帧一帧的剪出来仔细分析。
“我是学心理的，艾晓亦这绝对是心虚害怕的哭，没想到a班的也会做这种事情。”
“上面那个学心理的，你吃芹菜了吗？这么大的口气！上自证！心理学位证，粉籍，麻烦都来一套！”
“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们晓亦，我看就是季茉茉自己把衣服剪了，博出位罢了！上次她就能站在舞台上哭，我不怀疑她能不能做出这种事情。”
“jmm不是和zsh一个寝室吗，怎么不怀疑zsh。”
“楼上脑洞开得真大，抱走我们蒸煮不约！”
一小时后，采访视频下已经撕得“血流成河”。
节目组看着热度一节节攀升，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担心。开心是热度这么高，担心的也是这种事情会殃及节目组。
幸好现在没有粉丝把枪口对准节目组，只是粉黑在battle，他们带着自己pick的小姐姐轮番出场，一定要拼个高下。
会场里的女孩们不知道现在网上的硝烟，甚至连衣服这件事都没人有空关注，还有几小时就要开始演出，所有人都万分紧张。
上午发了脾气后消失的温亦垣也出现在学员们面前，他已经平静了许多，正常地给女孩们加油打气。
五点，所有女孩们去换演出服，上大妆做头发。
其他组的助力前辈也都到场，上完妆后就和自己组的学员们沟通舞台演出。
可到这个时候，季茉茉的演出服还没拿到，容白茹换好了衣服出来，整个人都焦虑了。
“衣服怎么还没到？”她急忙去找工作人员确认，“而且房嘉……房前辈也没来！”
“再等等。”工作人员那边也急得不行，催了好几遍，这会儿语气也不好了。
季茉一直很安静，甚至还有空安慰容白茹，可容白茹却觉得她在生气，就连手指绕头发，都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表象。
又一小时过去，七点，化妆师把季茉赶去上了妆做了头发，可衣服还没来，房嘉言也没来。
温亦垣亲自问了好几遍，容白茹更是急得不停掉眼泪，只能拿纸巾捂着眼睛。
七点半，粉丝陆续入场，后台已经能听见他们的欢呼声。
此时，温亦垣终于又出现在季茉眼前。
他脸色有些糟糕，道：“衣服还没到，另外，房嘉言出车祸了。”
季茉组的助力前辈房嘉言出车祸，不能来现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腱鞘炎犯了，码字好慢好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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