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贺芝兰也想吐糟句,身为淡水鱼类长这么一口利齿,你是想去争霸天下还是咋的?想争霸天下你到是去呀,在这里跟他们较什么劲?!不就是拍了下玻璃嘛不就是嘴贱撩了两句吗?!心眼怎么就不跟体形成对比?!!
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但他们三个大男人的确被一条鱼给虐了。还是离水的鱼。这黑历史比小时候被大白鹅追都黑历史!
眼瞧鱼大佬的下一波攻击就要开始了,刘坤杵着半报销的扫把杆赶紧问:“这鱼凶的这样李哥是怎么从小里把它弄出来的?!有什么杀招,赶紧的!被它追就算了我不想它亲我一口!!”
贺芝兰杵着簸箕做出防守模样,想起回:“在鱼嘴下方有块逆鳞!元羲哥说只要击打的力道足够立马就能让其受到重创!”
程舟低吼:“都长逆鳞了还说不是龙子?!”
刘坤看鱼大佬那一幅威武模样,拍玻璃就气成这样了,要真再碰一下逆鳞,觉着他们仨估计能被鱼大佬生吞了!
“为了小命着想,逆鳞我们就不想了,这么着吧,我们拖着它你飞奔去找李哥。大佬必须大佬才能治!”
贺芝兰到是想,可惜鱼大佬明显不打算放走一个!但凡抬抬脚都有被鱼大佬怒怼的危险!贺芝兰就无语了:“你们到是拖住呀!”
程舟恼火:“我们到是想,可你家鱼大佬不听话呀!要不你跟它打个商量?!”
“它要是听我的我至于被它虐吗?!”
刘坤打断他俩:“要不我们喊吧?”说完便抻着脖子放开嗓子喊:“李哥快来呀!你们家鱼大佬要造反啦!!再不来芝兰就要被鱼大佬啃啦!!!还不来芝兰就要牺牲色相色诱鱼大佬啦——”
最后这个字都要破音了,可见刘坤有多用力、求生欲有多强,贺芝兰想锤他:“什么色诱?!老子顶着这张脸就是去泡鱼的吗?!!”
程舟怼他:“被鱼大佬啃一口,跟对鱼大佬抛个媚眼,你选哪个?”
“这么傻逼的选项我为什么要选?”
“如果非要选呢?”
贺芝兰死亡凝视:“我选第三个。”
第三个选项就是男朋友从天降临!
李元羲一到,鱼大佬顿时就成了菜鱼,看着被拽着尾巴一百八十度暴风式狂摔的鱼大佬,仨人心里都有点怀疑,程舟抹脸深深怀疑自己,刘坤搓了下脸,凶恶恶冲俩发小说:“谁要是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谁下辈子当小狗。”
程舟:“我要加一句,是上饭桌被炖那种。”
贺芝兰:“……”男朋友会不会觉着他菜?连一条鱼都对付不了?!
前一刻吊炸天的鱼大佬下一刻被李元羲虐到翻白肚,如果它能说话估计都要嘤嘤嘤表示怀疑人生了,贺芝兰凑到前面用脚试探性踢下能把退役兵肋骨折断的鱼尾,鱼尾无力的甩了两下,半点没有暴起伤人的意思。
贺芝兰舒了口气,很是幼稚的用力踢了脚,恨声道:“狂呀,你再狂呀,有本事跳起来狂呀,妈蛋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一条鱼追的这么狼狈过!”
李元羲忍俊之余摊开他手,拧眉看之前被鱼线磨开的擦痕再次露出血丝,贺芝兰委屈的往前凑了凑,可怜兮兮的喊‘疼’,李元羲心疼不已,一边说他怎么不跑一边拽着人进屋去擦药。待到擦完药回来,程舟跟刘坤正踹翻平的鱼大佬撒火呢,各种踢各种踩各种狂虐,一幅报刚才狂追之仇的模样,贺芝兰赶紧拦住俩人:“成了成了,再踢给弄死了。”
勉强撒完火的俩人这才停脚,尔后合力把鱼大佬给抬回玻璃水池去。鱼大佬可能是刚才被虐狠了,入了水池都是翻白肚的状态,不过这样也正好找所谓的‘逆鳞’,只是鱼肚那都是密集白鳞,俩人用强光手电筒这才在左侧鱼鳍前一点的位置找到一块所谓的‘逆鳞’,不是逆着长,而是鱼鳞上的纹路与别个不同。
看鱼大佬没有暴起伤人的意思,刘坤这才拿手去碰了碰,鱼鳞甲摸起来跟给人的感觉一样硬,可温度却与冰凉的水温完全相反,是温热的。第一次摸到浑身温热的鱼,刘坤简直跟摸外星人似的,还招呼程舟:“程二快来摸摸看,这鱼身是热的!”
程舟以为驴他,下意识怼道:“狠蠢也麻烦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哪有鱼是热的?还是这么冷的水里?”在刘坤一再强申骗人是小狗的眼神下,程舟这才屈尊降贵的拿手摸了摸,一摸就停不下手了,惊奇说。
“哎还真是热的?不科学呀这,”
俩人趴在玻璃边上对着里头翻白肚的鱼大佬上下其手,那感觉就好像强人把悍女制服了正享受成果一样,贺芝兰幽幽开口。“摸吧摸吧,把鱼大佬摸醒了有你们受的。”
程舟麻利收手,刘坤紧跟其后,还不若而同后退三步,可见鱼大佬发起飙来他们的心理阴影有多重。贺芝兰嗤笑:“呵,出息。”
“说我们出息,也不知道刚才被追的屁股尿流的是谁。”
“就是,别五十步笑百步,”刘坤怼他:“你不就是仗着李哥在吗?李哥不在你敢上手摸?”
男朋友实力就是自己实力,贺芝兰半点不带怕的,一脸拽拽看俩人说:“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吗?”在俩人狐疑眼神中贺芝兰打开抱着的刀具套装盒,抽出一把细长的、闪着冷光的、刀尖特别锋利的,一字一顿开口。、
“杀——鱼。”
鱼大佬的威武霸气几乎让仨人都快要忘了,千里迢迢把鱼大佬从深山寒潭里运出来不就是杀的嘛?这种凶悍到没朋友的鱼大佬还留着干什么?一言不合就跳出来追着人咬,猫抓狗咬还有疫苗,鱼咬上哪找疫苗去?
闻言,俩人纷纷撸袖子附合说:“杀。这种鱼不杀留着就是祸害!”
‘龙血鱼’的价值绝对配得上它的凶悍值。李元羲用一根筷子长的银针从‘逆鳞’直接刺入,‘逆鳞’被捅了个窟窿,滴滴鱼血便顺着银针尾针细孔处缓缓流出,一滴不剩被李元羲用古朴的药炉接住了,让人惊惧的是鱼血是滚烫的,滴入药炉甚至因为高温有了‘滋滋滋’自我蒸发的声音。
看李元羲慎重以待的态度,一众才明白为什么要叫‘龙血鱼’,明显这鱼最宝贵的就是鱼血了。贺芝兰看的目不转睛,好奇问:“这鱼血有什么作用?难道说比人参还大补?”
用人参钓鱼这事一众明显还过不去,李元羲想了想说:“可以说是大补,但药方若是没用对,则是天下奇毒之一。”
“怎么个奇法?”贺芝兰问。
“逐渐灼伤五脏六腑,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这几个字足够震慑到仨人了,带着不明觉厉的想法看着李元羲放光鱼血,尔后用银针挑开鱼鳞甲,在一众目瞪口呆中连刀具都不要,就用筷子长的银针把凶悍异常的鱼大佬给肢解了。
鱼肉归鱼肉,鱼骨归鱼骨,那手法干脆利落到让人叹为观止!程舟、刘坤俩人肃然起敬,尔后无由来的一股毛骨悚然之感油然而生,不过贺芝兰可能是情人滤镜,只觉着李元羲用银针肢解鱼大佬的动作太酷了!太帅了!银针虽有筷子长,但针身却是细小的,对方是怎么做到运用自然达到旁人用刀具都做不到的事?
鱼血李元羲留做后用,当晚便用鱼肉给一众炖了一锅鱼肉羹。不知用了什么药把鱼肉整个化进羹汤里,汤色雪白,闻着却是浓郁的药香,喝进嘴里的味道不出意料的满嘴药渣子味,药膳的特殊性太霸道了,根本尝不出‘龙血鱼’鱼肉的味道。
对此,李元羲笑了笑。“鱼肉虽没鱼血霸道,但其中蕴含的霸道药性也非常人可能承受,份量增加你们估计会止不住鼻血。”
程舟问:“鱼肉有什么作用?也是大补?还是药方不对也会变成巨毒?”
李元羲意味深长的抿下唇。“你们晚上就会知道了。还有,最好准备一缸冰水。”
不是‘冷水’而是‘冰水’,程舟有股不好的预感,就自己现在单身的状态,刘坤也不敢多喝了,到是贺芝兰吃了一碗还吃了一碗,面对俩人诡异视线,理所当然的挑了挑眉,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你们单身我又不单身。
俩柠檬精又要原地进化了,在俩人诡异视线中,李元羲笑笑又给贺芝兰添了一碗。
程舟、刘坤:“……”降道天雷劈死这对狗男男吧!
一顿‘龙血鱼内羹’吃的程刘俩人差点吐血,可还是忍着糟心的感觉把这顿饭吃完了,吃完嘴巴一抹连招呼都不想打就溜了,贺芝兰把最后一小碗鱼羹喝完,冲着李元羲暧昧的舔了舔嘴。
统共只喝了小半碗但已然着火的李元羲拽住贺芝兰拖去后子院,一进门便把人顶在门后霸道热吻!从帝都去往陕省这几天,因为心疼对方辛苦是以都忍着没碰他,在民宿那次宁愿忍到心脏都要爆炸都未做到最后,现在终于不用忍了。
贺芝兰被吻到口水横流,舌根都被拉扯到疼痛,如果民宿那次是用吻惩罚他瞎几巴撩,那这次就是明明白白、目标明确的告知他有多热情,从来没有放纵过的男人一但放纵起来是非常可怕的,而以往李元羲是忧心他的身体怕他受不住,可这人半点不懂他的苦心还拿撩他为乐,有时候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借‘龙血鱼’鱼肉的非凡药性,李元羲觉着是该让这人受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