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有意识的撒狗粮还是无意识的撒狗粮,总之朋友圈想屏避他们的是大有人在就是了。不过好在朋友圈被屏避这边也看不到,是以俩人心安理德的放下手机腻腻歪歪吃罢晚饭,在玻璃露台那欣赏下夜景便回卧室睡了。第二天还有一大段山路要走,不早点睡不行。
竖日天才麻麻亮俩人便起身,洗漱毕背上背包就准备出发了。早餐都打算边走边吃了,贺芝兰两手举着面包正咬右手那个,李元羲给他在裤袋那系药包,边系边叮嘱道:“注意别弄掉了,这边气温高蛇虫比别处醒的早,多注意脚下。”
去年被枯叶蛇咬一口的事还记忆犹新,贺芝兰哪敢忽略了,忙不迭点头:“放心,我一定不让它掉!”
说着把左手面包递过去,李元羲接了,边咬边走。看似平平无奇的药包效果还是始终如一的好,一路上山别说蛇了连蚊子都没见一个,几个小时后终于看到了木屋的屋顶,背着两个大行礼包的李元羲呼吸如常,一直挺直的腰背还有精力去打量四周,反到是空着手的贺芝兰满头大汗,又是撑膝盖又是撑腰的,瞧着都感觉累。
木屋一直有人照看着,得知俩人要过来住一阵还特意晒洗了被套之类的生活用品,这到省了俩人很多事,背包一放贺芝兰摊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值得一提的是他这次光明正大的摊在主卧,而不是去年那间小侧屋了。
李元羲烧了热水给贺芝兰擦脸擦手,顺带把人拽起来换上干净内衫再把人塞回被子,转而又倒了热水来给其暖身。贺芝兰捏着保温杯喝了半杯,把剩下的半杯怼到李元羲嘴边,也趁对方喝水时爬出被窝套上干爽的厚实外套。
木屋除了有人保养之外还特意扯了电线,又安装了几件电器,贺芝兰从自动洗衣机取出刚才换下的衣服,扯开胡乱抖了抖用衣架挂到屋檐外,李元羲正在炖药膳汤,主料是冰箱里解冻的羊骨,见人过来先盛了小半碗递来,说:“试试看喜不喜欢这个味道。”
李元羲做药膳那药材是信手拈来,不用称不用试反正随手抓着往锅里丢,稀奇的是从来没有失过手,反到是普通的菜肴,甭管精细到什么程度最后的结果总是让人一言难尽,为此贺宅做饭的阿姨曾经手把手指点过,当时那顿还能过得去可第二次又回归原样了,不过于其说对方是对药膳的理解不如说是对药材的理解太彻底,是以不知不觉就会把药膳跟普通菜肴的做法弄混,以至出来的成品那就一个不轮不类。
这是对药材太熟悉以至弄混的弊端,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对方信手拈来总能更换口味,今天用这个明天用那个,虽然都是药材混合着食材的味道,但其中也有分别不是?就像今天这样,对方随手抓的药材炖出来的羊骨汤汤色为浅褐色,闻着就鲜香扑鼻。
“好喝。”放下碗,贺芝兰心满意足,感觉两碗羊骨汤下肚顿时从脚底心暖到头发尖。
两碗汤已经是极限了,再喝晚上又该闹他了。李元羲息了再给他盛的想法,拿保温壶过来趁热把汤倒进去,拧紧盖子跟新整理出来的背包放一起,边说:“晚上估计要在林子里睡一晚,到时候再喝。”
李元羲还有地方要去是来之前就说过的,贺芝兰问过两次见对方神神秘秘便也憩了心思,只想着到了地方总会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急。“那要不在这里睡一晚明天再走?”
“不行。按你的脚程一天是走不到的,总归要在林子里睡一晚。”
贺芝兰有点怂。“这么远呀,不能安排直升机飞过去吗?”
“不能。”李元羲捏捏他下巴,回道:“那是师门禁地,外人禁止入内。”
这句话成功取悦了贺芝兰,顿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感觉还能再走两百里!只是现实给他沉重一击,别说两百里,山路爬了个两里都踹气,走一阵休息一阵的,难怪说他脚程一天是走不到的。
贺芝兰也知道自己拖慢了速度,到也没矫情的说什么道歉之类的话,只是咬牙苦撑尽量延长距离,以及尽量缩短休息时间,在李元羲喊停的时候还建议道:“时间还早,我们再走一段吧,放心,我还能走一段。”
李元羲转回来给他擦汗。“别撑强,横竖今天是走不到的。累过狠了明天该起不来了。而且就算你能走一阵前面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宿营,不若在这里停一停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天再走。”
闻言,贺芝兰这才作罢一屁股坐地上起不来模样。李元羲放下背包清理出一块比较平整又较为安全的地方,支好帐篷先让其进去躺着休息,然后在周边撒上厚厚一层药粉防野兽之类的,捡柴火时也不敢走远了,好在密林茂盛,枯死的、自然坏死的、虫咬坏死的干枝枯树不少,李元羲抱了满满一摞,先挑干的小树枝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再慢慢往上加干柴,说是干柴,其实有很多都是带有水汽的,毕竟这时节正是雨水多的时候,偶有太阳那日也穿不透这么厚实的林木,不过好处是这些树枝枯死有段时间了,就算有点水汽随便烤烤便也干了,到也不担心火会灭。
贺芝兰喘均气爬出帐篷凑到火边给添柴,李元羲转而把之前装羊骨汤的保温壶取了来,然后还有面包饼干之类的干粮。这个时节的天黑的快,明明停下来的时候还很亮堂,结果就这么会功夫周边便开始陷入黑暗了,再瞧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模样,唯有面前的火堆散发着温暖的火光。
俩人分着喝完一保温壶的羊骨汤,面包饼干更是你一口我一口,怔是把干巴巴的东西吃出了甜蜜的味道。晚饭就这么对付着过,粗约洗漱毕,李元羲便把贺芝兰撵进帐篷塞进睡袋,尔后让其抽出一条腿给其揉药油,一整天都在爬山的运动量是平日的几十倍,不去碰还感觉没那么明显,一碰顿时酸胀酸胀的。
李元羲边倒出药油搓热手,边道:“忍着点,可能有点痛。”
运动超量需要揉药油第二天才能走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贺芝兰躺平,示意他随意。嘴里说着痛,李元羲下手却是由轻到重,有个过渡在这总比一上来就下猛手要好,一条腿揉好换一条,不想贺芝兰没乖乖放回睡袋而是撩进李元羲衣服。
李元羲一顿,想下个重手给个教训吧,但总归舍不得,只得无奈看他眼还帮着对方把腿撩进衣服,贺芝兰憋着笑拿脚踩到他腹肌,还拿脚心碾了碾,养尊处优的优越生活养出了贺芝兰一身好皮肉,脚心皮肤娇嫩不比别处粗糙,一碾一碾的就跟拿手摸差不了多少,更过份的是碾压的范围越来越广了。
贺芝兰就爱挑拨李元羲为乐,看对方一脸无奈又舍不得收拾他的模样就贼开心。
眼瞧对方越来越过份,李元羲忍无可忍捏了他腿,移来视线:“别闹。”
贺芝兰乐不可吱几乎笑倒在睡袋,人就是这么惯出来的,当第一次放底界线,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前那些发小都认为贺芝兰有持靓行凶的嫌疑,但不知道的是对方更擅长的是持宠而娇。
别提,都是惯出来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