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弊着股劲的李元羲总算把人狠狠的搓弄了一顿,搓完他是神清气爽没有更舒畅,贺芝兰则是喉咙都嘶哑了,天将将亮时都是晕睡过去的,清理身体换床单时都没醒,直接一觉睡过大半个白天。
再醒的时候都是这天下午三点了。贺芝兰放下手表扶着老腰,深刻觉着男朋友是神医这人设简直魔性。亲手熬制的脂膏顺畅无阻,再有特制药膳补充体力,这是要上天呀!难怪以往撩拨他的时候都是一幅忍耐忍让模样,这要不忍耐他不得钉死在床上?!
想到这贺芝兰难得有反省自己以往瞎脊薄撩的行径。
当然,这时候反省也是这时候受教训才反省,以后能不能吸取教训就估计很难了。男朋友巨帅,身材巨好,颜值巨高,谁他妈能忍得住?!正当男男关系,又为什么要忍呢不是?
坚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放到地上的脚都是软的,贺芝兰默默给自己打气撑着床边站起来,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软倒在地,但双腿又酸又软的感觉也是没准了,不用照镜子都可以相见自己一幅纵欲过度模样,扶着被搓磨过狠的老腰跨出门去,昨天到的时候天色都晕暗了,可见度不过堪堪数米,如今再一瞧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头顶巨木林立成了天然的迷雾罩,而巨木之下自成另一番天地,打眼看去天然形成的盆地中满目皆是奇花异草,个顶个长的奇形怪状没一株能认识。正在采药顺带翻新药田的李元羲放下药锄,顺着山崖边人工挖出的石阶婉延而上。
“醒了?有什么不舒服么?”回到石台把背上药娄放下,李元羲问。
贺芝兰这才发现他现在站的地方是山壁石缝裂口,两间木屋亦是盖在这条硕大的石缝裂口中。李元羲见他不答,搬来躺椅让其躺下,从旁边小厨师端来药粥递了来。
“先吃点东西。”
贺芝兰捧着粥碗,脑海突的闪过昨晚几帧画面,顿时一哆嗦拿怀疑眼睛看他:“你放了什么东西?不会又是加料的吧?”
一碗蛇羹怔是让他吃出了十粒那啥的效果,男朋友化腐朽为神奇的用药本事他是真怕了。经过昨一晚他算是彻底意识到了,这里是对方的地盘,不想接下来的十来天都躺在床上渡过的话他还是乖巧一点为妙。
李元羲忍俊:“知道怕了?嗯?”
这个挑着眉瞎脊薄撩他的人绝对不是自己那个沉静自律的男盆友!贺芝兰心里土拨鼠尖叫,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喝了口粥,一碗粥喝完冲他意味不明的笑:“不是,就是怕你吃太饱撑着。”
“你晚上可以再试试。”
贺芝兰心里怒而摔碗,这绝对不是他男盆友!说哪个外星人连他男朋友都敢动?!
或许真的是到了自己地盘就有点飘了,李元羲瞧着贺芝兰气鼓鼓小模样,抄着人腿弯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夺过粥碗放旁边,顺手还拿拇指给其拭去嘴角粥沫。
“陪我躺会儿。”说着不由分说把人摁自己肩上。形势比人强,贺芝兰顺从趴他身上,熟悉的药香环绕在鼻息间,或许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吃饱了就犯困,原本才睡醒感觉精神还可以,可被熟悉的气息一包围顿时就眼皮子打架了。
俩人就这么抱着在躺椅上睡了一觉,再醒来又是一个多小时后了,李元羲背上药娄继续采药,贺芝兰想跟着去但酥软的腿实在不给力,想想还是不做累赘了。好在晚间对方总算良心发现没有拉着他试试,第二天精神抖擞的贺芝兰死活要去,李元羲拿他没辙,给他手里塞把药锄,用药粉给他圈了个块,指着那一块杂草似的东西道。
“之前不是吵着要挖人参么?这块都是,想挖多少挖多少。”
握着药锄,贺芝兰瞪目结舌:“我要是挖坏了怎么办?”
李元羲想了想:“没关系,不能炮制就给你泡新鲜的人参药茶。”
那是人参那是药中之王不是路边的野菜根麻烦请你尊重下人参好吗?他要是人参他会哭的好吧?
说是挖坏了没关系,但贺芝兰柄着对药中之王的尊重还是尽量小心不挖坏的,李元羲见他挖的挺开心便自去忙自己的人,累了一个多小时连一株都还没挖出来,贺芝兰抽空擦了下额头上汗,抬眼瞧见正在药田里忙个不停的人,脑海里无由来的闪过游乐场里家长把小孩圈沙地玩沙子的样子。
画个圈,小孩玩沙子玩的不亦乐乎,圈外家长亦是忙里偷闲时不时抬头看一眼。
这魔性的想法顿时把贺芝兰自己都雷的不清,休息够了继续跟挖到一半的人参死磕。好不容易挖出一株顿时成就感爆棚,第二株挖到一半的时候李元羲过来领人。
“十二点了,回去吃午饭再挖。”
贺芝兰抬眼有点不舍:“我很快就挖完了,要不元羲哥你先回去?”
“不行。这里很危险。”
“危险?”贺芝兰莫名的扫眼四周。“你是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花草吗?放心,我不碰它们。我应该半个小时就可以了,不挖完等下人参跑了怎么办?”
李元羲拿手背蹭掉对方额头掉落的泪滴,想解释又不知从何处解释起,转尔取过他手上药锄示意他来。三两下挖出剩下的根茎,还是叮嘱道:“这里有很多是你看不到的危险,所以别乱走,别乱碰,更不要离我远了,知道吗?”这是下来之前就叮嘱过的,不过李元羲觉着他还是再说一遍为好。
贺芝兰怼他:“知道了李爸爸~”
拿他没辙,李元羲只得手牵手把人领出药园子,步上台阶把人领到水渠边让其洗手,顺带把两株人参递给他让其自己去清理,自己则转尔去把刚摘好的药材分类放好。午饭好解决,干粮现成的,拿水一热就行。
只是觉着贺芝兰吃着饼干配着白水,李元羲想了想说:“晚上想吃蛇羹么?”
贺芝兰只觉某个地方一紧,头摇成波浪鼓:“不想吃。今年都不想吃了!”
李元羲忍俊,又说:“放心,我换个药方。”
“不,换药方也不想吃。”都说蛇性本淫,他可不想再被搓弄一晚上。“我觉的饼干配白水挺好,真的!相信我!”
见对方眼神挺真诚的,一两天应该真不想吃,便道:“想吃的时候告诉我,要是不想吃蛇羹我们到远一点的山里去打野味。”
“为什么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李元羲简单回了句。“因为这片山区没有。”想了想又道:“有也不能吃。”
“为什么?”贺芝兰总感觉李元羲的话中有话,只是其中厉害对方明显不想跟他多说,李元羲不是不想跟他说,而是怕吓着他,药园看似平静但暗地里却是危险重重,不说看似平平无奇却是天下奇毒的毒草,还有外间毫无所知的毒虫,除此之外还有药园中最为危险的药蛇以及鲜少出现的那条药蛇王。
只是或许真应了那句话。怕什么来什么。
在药园中心有株仙植,通体银色,树枝茂盛,树叶显针状,数百年才开花结果一次。仙值的树形跟颜色太奇特了,贺芝兰不知不觉就被吸引,李元羲见人喜欢把人领到树下叮嘱道:“只能看不能碰。”
贺芝兰猛点头,不过想想还是问:“有毒吗?”
想了想,还是没骗他:“没毒。不过很麻烦。”仙植历来是药蛇王重点关注的对象,不过这时候没结果也就是一植长的奇特的植树罢了,想来应该危险性不大。见人好奇,还是解释道:“这是株仙植。”
“仙植?”贺芝兰瞪大眼:“是我理解的那个仙植吗?”
李元羲忍俊颔首:“如果你说是几百年才开花结果一次,那这应该就是你理解的那个仙值。师门在此地建筑禁地有千年之久,统共有记载的结果数不过堪堪五指。且每次结果的时间、契机都不一样,我没见过,我师父也只听师祖说过,”
贺芝兰满眼兴奋:“那仙果吃了会怎样?长生不老?还是坐地飞升?”
李元羲笑摸他下巴一下:“是原地爆炸。”深觉对方瞪大眼的模样好笑,解释道:“仙果的药力太强,根本没人能受得住,冒然服用是自寻死路。是以师门有过训斥,仙果不得服用需得配合其它药材炮制成药液,再用药液为药引炮制成其它药方。”
闻言,贺芝兰瞪大眼简直跟听天书似的,这不是某些奇幻小说中才出现的东西吗,没想到还真有这种逆天的东西?!“那这仙植什么时候能结果?”
“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也许永远不可能再结果。师门祖训有提到,仙植结果只能随缘。谁知道呢。”
李元羲一语中的。贺芝兰对仙值的关注顿时远远高过于其它奇花异草,连最喜欢的人参都不挖了,每天必定要去瞧瞧,还美其名没准自己就是仙果的有缘人呢?可不想十来天毫无动静,要走的最后一天却冷不丁的结了一颗果子。果子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甚至在一夜之间长到成年人拳头大小,区别于仙植的通体银色,仙果却是通体赤红,看上去就像放大了十几倍的车厚子。
贺芝兰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正待张口却被李元羲一把捂住嘴拽着压到。
别出声。
李元羲用眼神示意他说,贺芝兰眨巴眼表示知道,悄声指着回去的路,李元羲叮嘱他道:“我说跑,你就立马往回跑知道么,不要回头,直接回木屋那去等我。”
被对方肃然神情感染,贺芝兰绷紧头皮表示知道。深吸口气,眨眼就被猛的推出去,随着一声顿呵‘跑’,便头也不回的往台阶跑去。贺芝兰不敢回头,不过不用想都知道仙果应该被摘下了,因为整个原本安静的药园都开始骚动起来,除了身后传来坪坪撞击的声音外,还有零零碎碎窸窸窣窣的,好似药园活了一般,贺芝兰忍不住回头一看,顿时吓的跟跄摔倒。
如果满地的毒虫蛇蚁是吓人的恶梦外,那与李元羲斗战在一起的大白蛇才是真正的异类!蛇身足有大腿粗,蛇尾一扬堪堪目测怕不是有五米长,而且力大无穷,蛇尾挥舞一拍足以让地面陷进一个大坑!
贺芝兰怕的不行,自去年被枯叶蛇咬了之后,他除了烹饪成菜肴的蛇其它一类能动能吐舌的蛇他都怕。只是再怕他不能放着让李元羲一个人去面对,不过他也明白自己战五渣,别说不够大白蛇一尾巴拍的,连围在周边的毒虫都能秒他。
越是紧急的情况越要冷静,贺芝兰头也不回的跑回木屋把装祛虫药粉的陶罐整个抱上,看到旁边用来砍柴的刀,灵机一动鬼使神差的抄进手里,带着两件东西跑回战区,贺芝兰一路走一路撒药粉,见各路毒虫纷纷退避心下一喜深知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