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扭送(1 / 1)

皇后一直注意着宁舒窈,见她如坐针毡便招了招手让她到跟前来:“孩子,近日你阿姐如何了?”

这皇后娘娘的跟前可不是想近就能近的,纵使晓得宁舒窈有忠顺候夫人这一层关系在,眼红的却也不在少数。

宁舒窈微微低了头走上前去,这低头的弧度可是极为讲究的,既不显高傲,又不显过于谦卑,恰到好处最招人喜欢。

她提了笑,回着话:“已经在慢慢修养了,劳烦娘娘记挂着。”

皇后拍了拍宁舒窈的手背:“那便好,你和如殷都是好孩子,本宫都喜欢。”

她这是在给宁舒窈和宁如殷立威,宁舒窈父亲官职不高,没有爵位继承,母亲商户出生,京兆之中没几个手帕交。

而宁如殷虽是侯府嫡长女,却刚遭遇退婚风波。

这二人定亲之事都不如表面上简单。

可若是她俩的身份成了皇后娘娘亲近的外甥女,那便大大不同了。

宁舒窈也是一个懂报恩的,自然不会想叫裴少辛出那般的事,也会叫皇后面上无光。

况且他是裴少辛啊,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她心心念念的郎君。

她朝着皇后微微颔了首:“娘娘,不知太子表哥如今在何处?舒窈有个孤本想与表哥探讨一番。”

“孤本?”皇后起了兴趣:“不知是何处寻来的?”

她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先去东宫寻他吧,若是有趣,也同本宫说道一二。”

宁舒窈两眼弯弯,脆生生的应下:“舒窈遵命。”

等到走出御花园后,她带着采绿轻车熟路的往东宫去。

便连采绿都有些咂舌于她的熟稔:“小姐,你可莫要走错路了,找个公公带个路吧。”

宁舒窈摇了摇头:“不用,这路我熟。”

采绿皱紧了小鼻子,挠了挠头,心道:我怎么不晓得小姐经常来这东宫?不过听嬷嬷的话,好似幼时来的勤快,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等近了东宫,一个衣裳朴素,瞧着柔柔弱弱,可胸口上赫然有一个脚印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走近了。

宁舒窈平淡的看着她,心里有些意外的冷静。

她,便是这件事的钥匙。

若活着,便能证明裴少辛清白的人。

“姑娘,姑娘救奴家,救救奴家。”女子见着宁舒窈了,便瞪圆了眼,眸子里满是希翼。

采绿护主,一下便挡在了宁舒窈的身前,紧锁着眉心:“你是何人?”

“奴家是陛下的嫔妃,姑娘救救奴家。”女子哽咽着,蛾眉弯弯,诉说着化不清的愁绪。

宁舒窈眸子垂着:“采绿,扶她起来。”

“这...”采绿有些踌躇,却还是听自家主子的命令上前两步将她扶了起来。

“你是谁?为何在这?你胸口是谁踢的?又是为何?”宁舒窈把问题全数抛出,便环着手臂看着她。

女子脸色一僵,见她不似在说笑,却还是开了口:“可否带奴家去皇后娘娘跟前,此事事关重大奴家不敢轻易吐露。”

宁舒窈笑了:“那便去太子跟前说说?东宫就在前头,我寻太子也极为容易。”她顿了顿,眸子盯紧了她:“叫太子替你伸冤,便也极好。”

女子有些慌了,急忙摆手;“奴家说,奴家什么都说。”她吐了一口浊气,开口道:“奴家是这宫里末等的更衣,时常遭人轻贱。今日有人同奴家说,太子殿下召唤,奴婢便去了。”

她又擦了擦眼角的泪,哽咽着:“可,可太子殿下竟不顾人伦,强行要奸,□□家,奴家宁死不从,他便踹了奴家一跤。奴家这是走投无路才冲了出来,还请姑娘带奴家去皇后娘娘处。”

女子抬了眸子,眼里水汪汪的,叫人看着有些我见犹怜:“虽然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可娘娘贤名传遍六宫,定不会偏私于太子殿下的。”

宁舒窈冷冰冰的看着她,忽然笑出了声:“你可是向皇后娘娘和所有宾客说完这些后便身死以明志?然后将这浑水尽数泼在太子的身上?”

女子顿时哑口无言:“这...”

宁舒窈对着有些愣神的采绿扬声说道:“采绿,捆住她,把她送到东宫去。”见女子愣神,继续说道:“记得堵住她的嘴,别叫她畏罪自裁了。”

采绿急忙回了神:“是!”

女子想要挣脱,可采绿毕竟是丫鬟,从小便做粗活,等大了分在宁舒窈身旁当大丫鬟后才精细的养着。

而女子毕竟是身娇体软的后宫嫔妃,自是敌不过她的。三两下便被采绿摁住了,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姑娘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不相信奴家的话?还将奴家送进虎口之中。”女子见挣脱不了,便在嘴巴被塞住之前急忙说道。

宁舒窈上前,用自己的帕子塞住她的嘴:“表哥他不是猛虎,而我瞧着你的样子,也不是待宰的羔羊。”

“若听你一方的说辞便轻信于你,对于表哥他又多委屈呢。”她眸子里闪着亮光,语气诚挚:“况且我大魏的太子殿下,从小便聪慧过人,成人后更是知礼数,晓史今,通六艺,亲子民。”

她扬起芙蓉面来:“他,绝不是你口中的这种卑鄙小人。”

宁舒窈往前走了两步,见采绿还愣在原地,微微拧了眉头:“采绿,还愣着做什么?跟在我后头。”

采绿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奴婢来了。”她扛着女子,微微皱了眉头嘟囔着:“明明看起来这般弱柳扶风,怎么这般重?”

女子在她肩头,自是听见了她这话,脸色忽青忽白的,好不精彩。

等到了东宫,外边守着的皆是生面孔,见宁舒窈进去还想拦着:“你是何人?”

宁舒窈从腰间掏出腰牌,自报家门:“宁家二房宁舒窈。”

侍卫拱手:“原来是表小姐,奴才有眼不识泰山竟惊扰您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

宁舒窈摇了摇头:“无事,你们也是按规矩办事。”她瞥了他一眼:“带我去寻太子表哥。”

侍卫一愣:“这...”

总管太监来了,横了他一眼:“不懂规矩。”他笑脸盈盈的对着宁舒窈:“表小姐,您请。”

宁舒窈朝着他微微颔了首:“劳烦您了。”

总管太监顿时摇了摇头:“您这是折煞奴才了。”他往前边走了,宁舒窈便带着采绿跟在后头。

虽然采绿肩头还扛着一女子,可侍卫们都识相的不敢开口过问。

“表小姐,太子就在里头,奴才便先下去了。”总管太监将宁舒窈带到里殿,低着头同她说道,说完后便躬身退下了。

宁舒窈扶着门踏了进去:“表哥?”

屏风后的人影晃动了一下,半晌才开口,嗓音有些沙哑:“孤在。”

宁舒窈察觉到什么似的,霎时红了脸,嗫嚅着:“我...我便先退下了。”

裴少辛止住了她:“不用,待在这儿,等孤。”

他从木桶中踏了出来,乌黑的发丝尾上还滴着水,从胸膛上低落,一直落到小腹上,被腹肌和人鱼线的沟壑阻挡,过了许久才继续往下流淌。

裴少辛扯过一旁的浴巾,快速的擦拭着身子和头发。

一盏茶后,他走了出来,衣着还算得体,可眼尾却带了一丝水意。

“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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