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春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头晕目眩后人已被丢在了床榻上,耳边传来的是季卿低沉的轻笑声,紧接着身体像被架在火炉上烘烤一般,烫的整个人软绵无力。
“别动。”季卿的喉咙像被沙子磨过,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
他灼热的呼吸扑在贺兰春白腻的颈处,让她不自觉的蹙起了眉,芙蓉面上带着羞恼之色,她到底年纪尚小,又未曾经过这样的阵仗,心中不免有些慌张,一双眸子映着几分无措,偏偏倔强的不肯低头,只不觉得咬着下唇,将水润的唇瓣咬得殷红欲滴。
季卿低笑一声,用食指摩挲着她的唇瓣,水润的红唇感染上他指尖的温度后艳的惊人,那种温软的触感让季卿不由打了一个颤,只觉得骨头都酥软了一些。
贺兰春被季卿这个举动弄的一怔,随即就咬住他的手指,她咬合的力道丝毫没有留情,却未能将那双常年握枪的手指咬破,反而觉得两腮有些酸疼,眼眶便是一红。
季卿嘴角勾了一下,伸手扣住贺兰春的下颌,手指在她贝齿上轻轻敲了两下,低声笑道:“可硌疼了?”他摩挲着贺兰春娇艳的脸庞,温软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手。
贺兰春瞪圆了一双眼,在季卿的指尖流连在她的唇上时,她突然弯了下眸子,在他惊艳的目光中突然衔住了他的指尖,贝齿在指腹上咬磨着,听见季卿口中传来一声闷哼,她露出了得意的笑来,眉眼间堆砌出娇媚容光。
那几乎可忽略的痛感哪里会让季卿感到难忍,他难以忍受的是两瓣柔软红唇衔在他手指的温软触感,让他本就滚烫的身体越发的火热,几乎难以自控,恨不能立即把这朵娇花翻来覆去揉弄个通透。
季卿呼吸变得浓重起来,他覆在贺兰春娇躯上的重量不觉的沉了下,将她完全笼罩在了阴影之下,那重量让贺兰春痛呼出声,娇美的秀目轻蹙着,清澈的眼底盈出了水光。
季卿深呼一口气,猛地坐起了身体,见贺兰春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一般缩进了床里,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用安抚的语气道:“别怕,我今日不碰你,咱们好好说说话。”
季卿知今日如此迎了贺兰春进门已是叫她受了委屈,待她进府后不免会叫不长眼的人非议一二,故而想将圆房之事拖至回府之后,到时再大宴宾客,为她正名,如此也不算委屈了这美娇娘。
季卿虽如此说,可异动几近狰狞,目光灼热的能将人吞噬,瞧在贺兰春眼中不由心惊肉跳,这话她哪里能信,忙将目光移开,却不自觉的想起出嫁前母亲给她看过的那本秘戏图,脸上一热,将眸子垂了下来。
季卿清咳一声,眯了眯眼睛,对贺兰春道:“坐过来点。”
贺兰春拿眼睨着他,身子越发的朝里挪动了一些,叫季卿有些哭笑不得:“坐过来,我是吃人的老虎不成?我说了今日不碰你便不会食言。”
贺兰春歪头打量着他,贴合在身体上的单衣领口微开,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叫季卿瞧得越发眼热,呼吸难以平缓。
“过来。”季卿再次说,倒是难得的好脾气,实在是贺兰春生的娇滴滴粉嫩一团,此时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叫他不自觉就软下了心肠。
季卿露出一丝微笑:“就这般怕我不成?”
贺兰春唇角翘了下,明眸轻眨:“怕?”她忍住讥讽的笑意,掩饰性的将抬起的粉脸低了下去。
季卿只当她是害了羞,口中发出愉快的笑声,身子往前一探,将人抓进了怀中。
柔软轻薄的衣料阻挡着两人肌肤相亲,然贺兰春却忽视不了他身上传来的热意,她忍着羞意,蛾眉轻蹙,娇声道:“王爷放下我好好说话可好?刚刚王爷不是说要与我好好说说话的吗?”
她眼珠子一转便变了态度,比那小狐狸还要奸诈,乍然转变的性子就像她的身子一般软的没有骨头,叫季卿心下暗笑,索性伸手扶着她弱柳似的纤腰,笑道:“你别乱动,咱们就这般说说话。”
哪怕是隔了一层轻软的薄纱,季卿也能感觉到手下娇嫩的触感,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腰,贺兰春腰肢极其每攵感,这一捏,叫贺兰春痒的口中发出一声娇呼,紧接着娇笑声从红唇中溢出,笑的腰肢前仰后合,险些岔了气。
季卿见她像一朵娇花般乱颤,云鬓微散,湿意浸出晕红的眼尾,偏又含嗔带怒的睨了他一眼,这一眼好似娇花拂水,眼眸透着说不出的潋滟风情。
季卿漆黑的眼珠子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只觉得眼前的美人宜喜宜嗔,不管是何种情态都美得极有神韵,只瞧上一眼,便如闻了陈年老酒一般,已有三分醉意。
“春娘。”季卿轻唤一声,忍不住低下头,啃噬那一截对他充满了无尽诱惑的白嫩肌肤,薄唇衔着她几近通透的耳垂,细细的啃咬着。
贺兰春只觉得又痒又痳又疼,下意识的便伸手推他,季卿乃是武将,少年时便为仁帝征战沙场,开疆扩土,身体自强壮的如磐石一般,莫说是贺兰春这等可叫人忽略的力道,便是几个大男人全力推他,他亦是岿然不动。
季卿像嗜血贪婪的野兽,只觉得贺兰春一袭香软的肌肤比豆腐还要嫩上几分,直到感觉到脖颈上有了湿意,他才不舍的抬起头,只见贺兰春眸中盈满了泪珠,眼睛轻轻一眨晶莹的泪珠便滚落下来。
季卿一怔,有些手足无措,忙伸手抹着贺兰春娇花一般的面容,帮她擦着泪,可他那手是拿惯了枪的,粗手粗脚的很,只抹了一下便叫贺兰春娇嫩的肌肤的留下了一抹红痕。
贺兰春甚觉委屈,红菱唇一撅,便打了他的手,然后自顾自的用袖子抹着眼泪,娇声斥道:“不是说好好说话吗?这般动手动脚的作甚,还是王爷呢!竟说话不算数,算什么英雄人物。”
季卿叫她抢白一顿,很有些不自在,本欲张口说些什么,又觉得理亏,索性闭口不言。
贺兰春娇哼一声,双手搭在季卿的肩上,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季卿察觉到她的意图,两手一扣,握住她柔软的腰肢,贺兰春挑眸瞧他,被眼泪浸过的眼珠子灿若繁星。
她一眼瞧得季卿骨头都要酥了,当即心里苦笑,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心中已有些后悔承诺今日不与她圆房了。
清咳一声,季卿道:“我扶你下去。”他话音刚落,便扶着贺兰春的腰将人抱了下来,只是并未放在床上,叫她侧坐在自己的腿上。
贺兰春身子柔若无骨,就像娇嫩的花瓣一般,勾得季卿难以自持,只觉得自己恍若身处在娇嫩的花苞之中,脑子嗡的一声,以他和贺兰春的年龄差,自是一枝梨花压海棠,可惜他这一枝梨花尚未压过海棠便已开败了。
贺兰春尚未曾反应过来,不知季卿为何突然变脸,她眨了眨眼睛,等感觉到衣料上的异样后,脸顿时艳红的似桃李一般,脸色也是变幻无常,脑子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季卿府里只有一个庶子,莫不是原因在此?
她眨了眨明眸,忍不住低头去瞧,季卿脸一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羞恼成怒,当真就想把人压倒办了,方证明自己雄风。
贺兰春清咳一声,之后嗓音放的又娇又软:“王爷,可要叫水?”
“叫什么水。”季卿咬牙说道,语气中带着恼意,这一叫水不是闹得人尽皆知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挺不过,他的脸面要还不要了。
季卿见贺兰春眼中隐有笑意,羞恼之下迁怒在她的身上,当然,这也未必算得上迁怒,若不是她嫩弱娇花一般的身子太过诱人,他也不会出了这样的大丑。他劈头盖脸的朝她吻了下去,那吻像暴风骤雨一般,叫贺兰春无暇呼吸,惹得她抬起了粉拳直捶人,季卿衔她的唇轻轻咬了咬,雄风重振叫他眼中带了几分得意,问道:“今夜可想要叫水?”
贺兰春未经过人事,哪里能听明白季卿话里的意思,她晕红着脸颊望着季卿,细细的喘着气,一双藕臂垂在两边,季卿低声笑着,抓过她的手细细把玩着,她手指细嫩非常,水润似葱,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季卿眼中含笑,嘶哑着声音道:“刚刚谁说要叫水的?”他神情实是暧昧非常,口吻带着几分调笑,低哑的嗓音听在人耳中叫人心跳不觉变快。
贺兰春终于领会了季卿的意思,当即想要把手抽回来,可她哪里能抵得过季卿的力道,一抽一扯间那只柔若无骨的手似羽毛一般挠的他掌心微痒,撩拨的季卿眸子一暗,眼中簇起的火光,那光亮像幽幽燃起的一簇青碧,叫贺兰春联想到了傲雪连云。
“真是个小乖乖。”季卿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温柔嗓音哄着贺兰春:“我教你耍个把戏可好。”
贺兰春结结巴巴的道:“什…什么……把戏?”
季卿笑的暧昧,用行动代替了言语,贺兰春只觉得自己脸烧的列害,偏偏她挣脱不了季卿的辖制,心里不由暗骂一句:老不修。
老树梨花被风吹得摇摇曳曳,树根下生长着一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树荫下洒落下零星的光线,让这朵待放的花苞缓缓绽放出层层的柔美花瓣。
四季多变,娇花禁不得寒冬,狂啸而来的风雪让这朵娇花摆荡枝条,花瓣轻颤,既可怜又可爱,夹着狂风而来的雪花飘落在柔嫩的花瓣上,揉搓出柔滑的花汁,染得老树梨花芳香四溢。
寒冬已去,暖春袭来,娇花软绵无力,柔若无骨的靠在老树梨花的枝干上,每一层花瓣都染上了妩媚的春意,鲜妍娇美的花在和风细雨中摇曳,经由雨露的滋养越发的娇柔欲滴,绽放的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