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不错哎。”江户川乱步吃了两个棉花糖,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白兰与有荣焉的眯起了眼睛,“是呢,是吧,超棒的,我为了这个味道,特意买下了这个工厂呢,就为了让他继续给我做棉花糖。”
“哎,这样的话不会很累吗?”江户川乱步偏头。
白兰摇头,“不会啊,毕竟我有很多手下的,交给他们去干就好啦,不然我要那么多的手下做什么呢。”
江户川乱步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样啊,乱步大人也想要把波子汽水的厂家买下来,他们出的玻璃珠,乱步大人都差不多快集齐了,居然还没有出新的颜色!”
两个天才聚集在一起,为了吃,忽然生出了莫大的惺惺相惜之感来。
“看在你这么对乱步大人的胃口的份上,你想要什么,直说吧,乱步大人能做到的就满足你好啦。”
“这样吗?”白兰笑嘻嘻的,“那就先感谢乱步大人啦。”
说着他晃了晃自己手上的一个发信器,“刚刚的时候我就想说了,那辆车上的那个炸弹魔,是我弄死的哦,炸弹是我装的,所以,把我送到警局如何?啊,我还有异能力,所以一定要把我放到专门看管异能者的地盘哦。”
乱步眨了眨眼睛,“哦,你到里面是要见不好抓到的人是吧,那个人是谁?做了什么能让你觉得他一定可以被关到这种地方去?”
“是费奥多尔哦。乱步大人记得的吧,就是那个当初有人要找中也,带人拦在诊所门口的那个。”
江户川乱步眨了眨眼睛。
他很真的没见过,毕竟当时,他好像是已经在侦探社了哎。
“好吧,看在勉强也算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关系,那接下来你就等着好啦~”
说着,江户川乱步拨通了给警察的电话。
“喂?是警署吗?是,我知道你们那边阿拉木塔没了,不过炸阿拉木塔的人,我抓到了哦。唔,就在我这里,他是异能力者,所以要小心~”
说完,和白兰打了个招呼,“一会国木田就该回来找我了,先走啦,白白~”
说完,大踏步的,向着巷子口而去。
片刻之后,靠在墙上玩手机的白兰,成功等来了自己想要的人。
他将自己的手机一收,露出了个乖巧的笑容。
“嗨,是的,阿拉木塔就是我炸的,所以,把我抓起来吧~”
另外一边。
森鸥外看着手机上的文字,蹙眉。
白兰:我是真正的白兰哦~森先生,幕后的人我已经找到人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你的事情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处理哦~”
森鸥外看着手机最后的那个字符,片刻之后,捂住了自己的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就是天才啊。
所以说,作为一个普通人,在天才的夹缝之中生存,他真的好难。
此时。
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森鸥外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进来”
带着耳麦的守卫打开了首领办公室的大门。
中原中也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森医生,那个炸弹魔挂了。”
森鸥外点头,“我知道,动手的那人是我们的同盟,他在之前和我已经说过了。”
中原中也楞了一下,眨了眨眼。
片刻之后,他迟疑耳朵开口。
“那,武装侦探社的事情您也知道吗?”
森鸥外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什么事情?”
中原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片刻之后,他踟蹰的说了出来。
“就,乱步说您和社长分手了的事情……”
森鸥外一愣,“你说什么?我好像没有听清。”
中原中也咬牙,“就,之前说的,你和福泽先生分手的事情……“
森鸥外猛地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
“你……不对,为什么你会忽然这么问?”森鸥外的脸色不好看。
中原中也楞了一下,不明所以,“这个,是之前的时候,乱步他们和我说的。怎么,不对吗?”
森鸥外闭目,沉吟半晌。
他睁开眼睛,皱眉,“是我那天没有说清楚,所以让他误会了吗?”
森鸥外难得失了一贯的方寸,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管了,我知道了。”
中原中也看着面前的森鸥外,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森鸥外扶着自己的额头,“这个时候,我不能去找他。总之,就这样吧,你先离开吧。”
中原中也低头,离开了首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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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侦探社。
福泽谕吉捏着自己的手机,陷入了不明所以的焦躁之中。
他知道武装侦探社会而港黑分开是必然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和森鸥外需要分开。
乱步没有打一个招呼,就这么直接的做了,实在是不合时宜。
以森鸥外的一贯能力来讲,他应该是可以看懂的。
所以,森鸥外应该不会误会吧?
福泽谕吉认真的思索了片刻,盯着自己的手机。
片刻之后,他站起来,准备出门。
总之,他先去森鸥外的诊所等着,等人到了再解释好了。
不等他动身,办公室的门口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与谢野晶子的声音响起,“社长,您在吗?”
福泽谕吉犹豫了一下,他有种莫名的焦急感,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只是一句基于森鸥外要求而做出的决定而已……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进来。”
与谢野晶子走进来,眉头蹙着。
“有什么事情?”福泽谕吉看着她。
与谢野晶子并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坐到了福泽谕吉的对面,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这才抬头,看着他,“社长,你对森医生,到底是什么想法?”
福泽谕吉安静的思索了片刻,看着与谢野晶子的眼神格外坚定,“或许他行罪恶之事,处暗夜之中,做非法之举,但是,他是个好人。”
与谢野晶子定定的看着他,片刻之后叹了口气。
森鸥外的诊所。
福泽谕吉坐在门口的玄关处,安静的思考着与谢野晶子的话。
“你真以为,他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家伙?以他的高傲,不够优秀的人,他是多一眼都不愿意看。”
福泽谕吉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回应,“是,纪德和兰堂,不论是外表还是性格,能力,都十分优秀。”
与谢野晶子没有回应。
她看着自己,片刻之后,叹了口气,“那社长,你就自己想想清楚好了。”
福泽谕吉目送与谢野晶子离开,在与谢野晶子出门的时候,起身,带动了身后的凳子,“等等。”
与谢野晶子回头。
向来都十分守旧守礼的福泽谕吉抢先一步,走出了房间,他头也不回,独自一人快步走出了武装侦探社,“我有事情要离开,明日回来。”
与谢野晶子当时,是什么反应呢?
福泽谕吉想不起来,记忆里似乎只有一片模模糊糊,似乎是笑了,又似乎是叹了口气。
总之,他现在在森鸥外的诊所里。
手机忘了带,好在因为偶尔会过来的缘故,森鸥外诊所的钥匙他一直有带着,联系不上森鸥外,也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过来。
毕竟,他忙起来的时候,会经常夜宿港黑的首领办公室。
他会来吗?还是会去武装侦探社问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去了武装侦探社,或者是他的宿舍,没有看到人……
唔,虽然两个人向来默契,但是默契到这个程度也是让人头大,毕竟同时想到找对方,如果去错了地方呢?
出门的时候不过中午,现在已经日近黄昏。
福泽谕吉动了一下腿,发觉自己在门口坐了太久,有些腿麻了。
平心静气,是武士的基本要求。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
既然心情烦躁的话,那就练刀好了,毕竟每次练完刀,他的心情都会如碧海澄空一般透彻。
这么想着,他到客厅拿起了自己用于练习的刀,就在玄关的位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口,联系起了刀术。
森鸥外没有去找福泽谕吉。
虽然说感情重要,几年过去,他丝毫没有像是预想的一般,对福泽谕吉这个人产生腻烦的心理,反而更加的离不开他。
明明平时也不是没有数个月不见面的时候,前天明明还见过。
森鸥外自嘲。
不过是他逼迫着福泽谕吉答应而已,福泽谕吉会答应乱步的计划,应该也是想这么做的吧?
所以,不过如此而已。
森鸥外,你不过是个败者罢了。他轻轻的在心里对自己说。
在倾尽了一切的异能力战争之中,他输了。
在之后教导太宰治,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首领,让横滨平静下来,他输了。
在之前他面对福泽谕吉,听着他说,不过是因为觉得兰堂和纪德不安全,不如和他在一起,他输得彻底。
一边的艾利皱着眉。
他虽然平时总是被森鸥外安排着做这做那,但是对森鸥外不过是口头上的抱怨而已。
现在森鸥外如此……
不过可惜的是,即便艾利有了自己的人格,到底还是森鸥外的异能力。
无需开口,森鸥外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让艾利消失。
刚刚打开大门,一阵凛冽的刀光从头而下。
森鸥外抬头,看着向着自己头顶劈下来的刀,看着刀后面的福泽谕吉,忽然之间露出了个笑。
“当初是我逼你和我在一起,现在想明白了,是么?福泽阁下。”
“不是。”福泽谕吉收刀,皱眉看着面前的森鸥外。
他不过是想平静下来而已。
看来,他似乎弄糟了。
不过,森鸥外忽然之间反应了过来。
他抬头,看着福泽谕吉站在玄关里,大半身体隐藏在黑暗之中,“那你是来做什么的?”
福泽谕吉看着面前的森鸥外,“我是来告诉你,乱步说的那个计划,只是计划而已。”
森鸥外站在门口,外面打进来的灯光为他描了一层暖色的光晕。他的表情隐藏在黑暗里,看不分明。
而福泽谕吉,却有种莫名的燥热,下意识的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
森鸥外忽然之间笑了出来。
他的指尖忽然多出了一把手术刀,“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懂了,福泽阁下。”
他声音丝滑,像是某种绸缎,擦着福泽谕吉的耳畔过去。
黑暗之中,两双玫色的眼睛看着福泽谕吉,几乎要比身后的路灯更加灼人。
福泽谕吉皱眉,不明所以,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说着,他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对于福泽谕吉,他向来小心的让他感到愉快,即便是他的那些小嗜好,也都拿捏着不让福泽谕吉感到过度紧张。
但是,这次,他忽然之间明白了。
福泽谕吉并非不爱他,只是,这个当了那么多年国家杀手的家伙,已经习惯让自己心如明镜,尽量少的思考会让他变得奇怪的东西。
以至于,他竟然连自己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
第一次在森鸥外的手术刀之下见血,福泽谕吉本能的想要挥刀,却反手将刀丢下,双手伸出,握住了森鸥外的肩膀,这里不过是玄关而已,没有那么多的地方让他躲。
因此,福泽谕吉被森鸥外逼的贴在了墙上,袖子和胸口被割出细细的破口,一线细血从此渗出。
“你到底怎么了!”这样的森鸥外,让福泽谕吉难得看不明白,也难得的有些慌张失措。
“没有怎么,我只是心情很好而已。”
手臂被制,不能影响森鸥外的心情,他松开手,让两个手术刀落地,然后毫不犹豫的贴近福泽谕吉,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重重的咬在了他的锁骨上。
“唔。”福泽谕吉不明所以,心情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他迟疑了下,手落在了森鸥外的后脑勺上,“所以……不,只要你开心就好。”
森鸥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终于松开口,重重的呼吸着。
这个房间里的两个人,只有他情绪激动到无法克制。
但是他很开心。
笑声从低变高,从内敛到福泽谕吉担心附近会有人找过来的猖狂,不过是片刻而已。
笑够了。
森鸥外收起了自己的笑声,他勾过福泽谕吉的下巴,看他不明所以的皱眉,轻轻的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事情,“你爱我,福泽,你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啊真鸡儿狗血,捂脸。
简单分析一下情况。
森医生当初不想接受福泽谕吉和自己完全割裂开,所以说逼社长和他在一起,社长没细想,答应了。
然后因为社长答应的太爽快,加上躺平的完全没有抵抗,然后森医生有点不那么放心,觉得社长就是单纯的觉得可以接受而已,与他是不是喜欢自己无关,换乱步来说这一套说不定他都会答应。
所以森医生对社长一直都是有点小心的。怕他不满意然后两个就掰了。
社长其实知道森鸥外能看出来这是乱步的布局,但是他担心森医生误会,于是特地找了过来。
这个就比较含蓄了,他其实可以不用过来的,对大局,对一切都好。而且森鸥外想得清楚的。
但是他担心森鸥外会不高兴,所以特地找了过来。
森医生发现,就算社长自己没想到那么多,但是他早就连人带心都是自己的了,于是超级开心。
昂,超级开心然后打一架,啃两口,是森医生本人了。
不过社长不想跟他这个时候打。但是觉得森医生好像还挺开心的样子,就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一个人如果在意你的感受超过自己,下意识的担心你,还愿意为了你做一切,那不是爱还能是什么呢?父子之情吗?【忽然皮一下,被打】
森医生的想法是,我知道你的心了,所以你不用做出改变,你还是你就好。
社长则是,不管怎么讲,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森欧外开心了就好
哎,两个在一起好难哦,一个不懂爱人,一个不懂自己,好在他们懂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