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三个小公主(1 / 1)

“今日皇上在宴乐宫里宴请百官,只为给徐妃娘娘的公主皇子过百日宴,这两位可真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

玉嬷嬷在一旁给魏宝亭梳着发髻,一面与她说道。

吉祥笑道:“今日宴席上定有许多好吃的,殿下可有口福了。”

这几日魏宝亭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说起话来也不再战战兢兢的。

魏宝亭从铜镜里笑她,“馋丫头。”

“殿下今日要穿哪件衣裳?”前些日子,皇上赏赐了不少的绫罗绸缎,魏宝亭的柜子里多了不少好看的衣裳。

见玉嬷嬷要去拿那件绯红的衣裙,魏宝亭连忙道:“嬷嬷,将那件丁香色的襦裙拿过来吧,我穿这件。”

那颜色有些偏粉,上面还散着些金黄色的小花朵,穿在身上既不显得寒酸也不显得张扬,今日穿正好。

待她打扮好了,便去了宴乐宫里。

宫中的皇子公主都是坐在一处的,不过离着主位还是远了些,再下方就是些大臣及其家眷。

皇上今日是宴请了百官,这对徐妃来说可是极大的恩宠。

且知晓她的身子不好,特许了她留在宫中养身子,只抱了那两个小孩子,抓了个周便又送回了乳母的怀中,带回了宫里去了。

这宫殿构造极尽奢华,光是那中央略微高出一块的台子,便是用暖玉打造的,光着脚踩在上面都是暖的。

且这周围皆是金碧辉煌,墙壁上还绘制着各式各样的百花图,看着倒真像是置身花海。

据说,前朝皇后爱舞,这宫殿便是前朝皇上给皇后打造的,当时整个宫殿的建造耗费了将近三年之久。

魏宝亭所在的位置,离着那暖玉台还远的很。

她面前一张矮桌,旁边站着谢之州跟吉祥,不过她这一片倒是显得单调,因为在她斜后方坐着的魏紫安周围,聚集了不少的公主跟皇子,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

“紫安,今日群臣都在,你要上去跳舞啊?”

“七姐姐好厉害啊,我听母妃说,父皇表扬你了,还赏赐给了你一件赤金舞衣,价格不菲呢。”

魏紫安只点点头,她坐的端端正正的,下巴微抬,眉眼满是受用。

这时,一旁的皇子用很小的声音道:“我听说啊,当时前朝的皇后就是因为一舞才被谢皇看上,还是能在人掌心上跳舞呢!”

“真的吗?怎么可能在掌心跳舞?”小孩子们满脸的疑惑。

五皇子见众人都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斜撇了众人一眼道:“当时那皇后不足十岁,又生的苗条,自然能立在掌心跳舞了。不过谢家人怎么那么恶心,才十岁的小孩,有什么好稀罕的。”

他挺直了腰板,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魏紫安不喜旁人的目光不在自己的身上,用脆生生带着些甜意的声音道:“不过就是立在掌心跳舞,我也会,我今日跳的舞比这个还要难!”

魏宝亭对他们的话不感兴趣,只是她感觉到旁边人微冷的气息,便询问道:“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她仰着脸,那五官虽然还带着些稚嫩,可明显已经渐渐张开了。且她眉宇间一股沉静安宁的气息,唯有看向谢之州时,带上了欢喜。

就像春日被暖意包裹,绽放的百花一般。那是一种真切的喜爱,发自内心的欢喜。

让人只瞧了一眼,便能将心底的阴霾散尽。

谢之州心底里,那些因为旁人的议论而生的恨意,连带着这几日被他心底忽生的复杂感情相互交织在一起,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阴沉。

察觉到魏宝亭的目光,他努力压制着自己心底的燥意,“奴才无事。”

魏宝亭见四周没人瞧见,便倒了一盏茶,用指尖轻轻碰了下桌面。

“你嘴唇都干了,这宴会还有好久呢,先喝些茶润一润。”

谢之州刚要拒绝,就见魏宝亭已经将一块糕点放在了吉祥的手里,还对着吉祥笑了下。

那双眼里依旧是灿灿的暖意。

“……”

他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平静了下来。

也是,她对自己好只是因为他是她身边的奴才,她这个人心地一向好,对待身边的奴才也大方的很。不仅仅是对他,对吉祥对玉嬷嬷更是如此。

他扯了扯嘴角,伸手,将那杯热茶端起一饮而尽。

……不过是,主子对奴才的赏赐罢了。

这时候,身后的魏紫安忽然道:“六姐姐,听说你最近去徐妃宫殿去的勤,她人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很凶很凶的,宫女有一句说不好就被打?”

魏紫安皱起眉头。她的长相本来就挺漂亮的,此时眉头一皱,实在是惹人怜惜的很。

“好可怜呐,怎么能随意打骂宫女呢。”

“……”魏宝亭有些无话可说,她现在倒是很想翻个白眼。可是到底是个公主,该有的形象还是要的。

“七妹妹没去过徐妃的宫殿,怎知道徐妃娘娘爱打人呢?且我也不过去过几次,不算勤。”

魏紫安人缘还不错,身边不少拥护她的公主皇子,再加上她的母妃是贵妃,有些小孩子自然被教导着要顺着她。

是以有人道:“母妃与我说,徐妃娘娘是父皇从宫外带进来的,没有礼数,让我远着些。怎么六姐姐还去她宫殿里呢?”

“对对,我母妃也说过。”

魏宝亭从来就不喜欢与旁人争论,再说她与徐妃的关系也并没有多么亲昵,不过是她偶然摔倒救了她一命,徐妃便时常赏赐她些东西。

是以她并没有出口,只闭紧了嘴巴,只要他们不点名她就不说话。

且这桌案上的糕点好吃的很,平日里在御膳房都没有见过。

可魏紫安也不知怎的,偏喜欢找她说话,每句话都要带上六姐姐。

“六姐姐,我听母妃说,你这些日子都不出宫了,每天闷在宫殿里,是生病了吗?那今日这宴会怎么办,我们可都准备了拿手的才艺要给父皇展示的。”

魏紫安咬咬唇,手心里捏着块手帕,都快被她给揉成一团了。

就听她用善解人意的声音道:“要不,六姐姐帮我伴舞吧,我正巧还缺个伴舞的,这样你也算是展示了才艺。”

且不说她的心思是好是坏,魏宝亭自己根本就不会跳舞。

她自小家里又不是多么富贵的人家,自然没有闲钱给她报兴趣班,且这年头,学习压力又大,每天光做作业还做不完呢,更是没有功夫了。

不像古代这些王公之女,从小无事做,身份又高贵,定是有大把的时间学不少的东西。

她现在倒是庆幸原主朝华公主本身就不是个上进的,除了偶尔打骂打骂下人,与魏紫安争吵上几句,是一概不通的。

她直言道:“我不会跳舞,上去怕跳坏了丢了父皇的脸。”

她直白的让人接不上话,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安慰她,还是说她不争气了。

旁人又与她说了一会子话,可她倒好,有什么说什么,旁人明着捧她实际是贬低。

她更好,直接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且那神情还真诚极了。

让那些本来与原主交恶的人,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气憋的难受。

今日这场宴会,魏宝亭只在下面吃吃喝喝了,不过她倒是见识了魏紫安的舞。

当真是极美的,小姑娘穿一身赤金舞衣,光脚站在暖玉台上。

她舞动的瞬间,当真是倾国倾城,更兼有女子本身就特有的妩媚,还带着些天真,让人移不开眼睛。

女主,果然就是女主。

她本来看的津津有味的,可侧眸一瞧,便见一向爱低着头的谢之州也抬了眼,他面上一丝表情不显,不过那眼神却专注的很。

魏宝亭心想,这人不会是被魏紫安惊艳艳了吧?

可是书中,并没有写谢之州被女主俘获呀,写的最多的是用他做的坏事来衬托男女主的美好。

难不成他的感情也因为自己的介入,而发生了变化?

这样想着,魏宝亭再去看台子上的魏紫安,就带上了些挑剔的眼神。

她知道太监是可以找个宫女在一起的,叫做对食。

可在魏宝亭心里,谢之州哪里都很好,宫女根本配不上他。

这魏紫安虽然是位公主,可是一想起她后来会发展的后宫团,她心里就膈应了起来。

谢之州这么好,怎么能成为后宫之一呢。

且他现在开始认真学习了,字又写的那么漂亮,才十六岁的少年,个子也不矮,长得也好看,脾气虽然是坏了点,可是这个可以□□啊。

这么一想,他哪哪都是优点。

“小谢,”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以拉回谢之州的目光。

她一动,谢之州立马垂眸去瞧她。

眼底那抹痛苦被他掩盖了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紧的攥起,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下他心底因为恨意而难抑制的暴戾。

魏宝亭问他,“你知道长乐公主在台上跳的舞叫什么吗?”

他神情不解,摇摇头。

“这个舞书上有介绍的,就在书库二楼里有。这舞跳的确实好,可真正知道名字的没有几个,所以啊……”

“还是要多读些书。”

……现在这个年纪,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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