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完全沾不上边,满足算一部分,但基本上也是心理的。
谢知远不对阮桐这种和平时吃麻辣鸡爪没什么区别啃法做评价,说多了打击人主动性和积极性,得不偿失的只会是他。
把病床后面的靠椅摇上来了,平躺的成了上半身靠着的,谢知远把枕头垫在阮桐的腰下,“知道为什么吗?”
愿意动脑了,阮桐猜测道:“文章里运用了夸张描写?”
“不是。”病房里暖气充足,不过怕人冻着,谢知远还是把外套给他披着了。
阮桐睡衣喜欢买比平时穿的大一个尺码的,觉得这样睡觉舒服,换着也方便。
方便,的确很方便,但同时便宜了别人。
主动权被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但阮桐也没想过要抢,抬腰,然后又放下,尽力地配合着对方,“那是什么?”
腰很白,一只手能环住的粗细,不过平时不怎么锻炼,哪儿哪儿摸着都是软的。
谢知远锢着了,“外界因素、方法,还有姿势,都不对。”
之后就没声了。
也不是没声,一个敛着摸索着,另一个捂着克制着。
本来是垂在身侧的手,不知怎么就抓着了床单,指节用着力,原本是粉白的颜色,最后仅剩下了白。
视野可及之处也是如此。
这种事真的太亲密了,阮桐不喜欢亮的,只能自主拉灯。
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然而此时突然有一簇烟花在眼前炸开了。
‘砰——’的一声。
远处看是绚烂的多彩的,太近了只会觉得白的晃眼。
阮桐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事物,然后他注意到了谢知远的目光。
是落在自己脸上的,格外的专注、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专注。
里面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吗?
答案应该是否。
视线又模糊了,眼睛难受的发酸,兜不住里面越蓄越多的液体,掉了出来,尝起来味道咸的发苦。
跟刚才不小心吃着的东西一结合阮桐直接哭出了声。
但动静不大,之前被欺负到最狠的时候也就哼了几下,现在只是打起了哭嗝。
谢知远给阮桐把被子盖着了,金豆子一颗一颗地掉,只能拿纸巾擦,“弄疼了吗,还是不喜欢?”
阮桐摇了摇头。
不疼。
很舒服。
也特别的喜欢。
就是因为喜欢才这么难过。
身体不争气。
泪腺不争气。
人也不争气。
但突然要放弃一份喜欢哪有这么容易,更别说男朋友还对他这么好。
下午有月初的例会,不过重要度不高,谢知远把一直在响的手机铃声掐了,然后把小朋友抱怀里,“那是什么?之前反应好像也没这么大过。”
真的,恋爱经验为零的崽,第一次就和这么完美的人谈恋爱,阮桐是真的遭不住。
但是大脑诡异地清醒了,阮桐可以理智分析导致自己反应过激的原因。
害怕。
主要还是因为害怕。
虽然是文字,但是浸入式阅读,里头出现的还是自己的名字,阮桐的代入感极强。
怕自己一事无成、怕自己家破人亡、怕喜欢的人带着目的接触他。
而造成这种恐惧的原因是他太弱了。
以及还有一个原因。
阮桐一针见血的:“一直都是被动方当然没有了……”
谢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