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回来的时候生天目天星和不死川实弥都在。
因为头顶上还有宇髓天元,所以汇报这事还轮不到朝日和时透无一郎,两个人只是去蝶屋做了个检查,各自给蝴蝶香奈惠抽了一管血。
对症的解毒剂研制还需要一段时间,时透无一郎被留在了蝶屋,有了他香奈惠就不需要朝日了,于是朝日就快乐地回去了。
还顺便帮灶门炭治郎拿了药,这孩子现在背着妹妹都不敢进蝶屋大门,生怕进去就被当成叛徒给抓住了。
朝日推开家门进去发现不死川实弥坐着,拍拍胸口想幸好自己没邀请炭治郎来做个客。
不死川实弥看上去也刚出任务回来,浑身上下被绷带缠住了一半,看上去心情不佳的样子,朝日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大概是知道不死川玄弥通过考核的事了。
“哎你回来了。”生天目从毛绒地垫上挣扎着抬起一个头,冲朝日摆了摆手:“桌子上有草莓——”
这大概是魔法或者别的什么玩意,推开这扇门朝日就立刻感觉到自己骨头被抽走了,她把带回来的那振山姥切国广扔进旁边生天目新买的粉红小樱花沙发,摇摇晃晃地经过不高兴的不死川实弥,摸了颗草莓,把自己摔进生天目旁边的地垫里。
生天目天星头也没抬地伸出一条胳膊把她在半空中拦了一下,防止她真的摔裂伤口,把血糊上去:“音柱带你去出什么任务了?”
朝日顺势往他身上一倒,感觉到暖和之后长长地舒了口气,出溜到地上:“我们去花街杀了上弦之六。”
然后她看着生天目和不死川瞪圆的眼睛,补充了一句:“我们可以买上次看到的那个金色布谷鸟座钟了。”
“啊你还记得那个座钟啊。”
“什么?!!上弦之六?!!”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朝日舔掉手指上的草莓汁,示意生天目再拿一个:“哎?你上次不是盯着看了好长时间吗,满脸写着我想要的样子?”
生天目懒洋洋地摆摆手,用行动示意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是你想要的吗?”
“啊?”朝日满头雾水:“我看你一直在看我才看的。”
“啊?我还以为你喜欢来着。”
然后两个人一起陷入沉默。
“哎随便吧,反正报时的那个布谷鸟还挺可爱的,说不定将来能逗逗祢豆子。”朝日抻长了胳膊去勾桌子上的草莓盘子,一锤定音:“买了。”
然后她嘴里就被人粗暴地塞进一颗草莓:“什么布谷鸟乱七八糟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说点重要的,你和音柱时透一起去的?”
朝日想也不想一口咬下去,听见不死川嘶了一声,刚想道个歉,就被酸得一激灵:“前辈,我打赌这是这一整盘里最酸的那个,你挑水果的眼力绝了。”
不死川甩甩手指,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烦躁:“有的吃就不错了。快说说你们怎么发现的。”
“我那天去蝶屋……办事,”朝日险险把玄弥的事情咽下去:“出来之后就被宇髓前辈抓走了,他说他老婆们丢在花街了,让我和时透一起去帮他找找。”
“……哇。”生天目天星感叹一声,被八卦消息说精神了,从地上爬起来把盘子扒拉到朝日前面。
朝日赞赏地看他一眼:“然后我和时透就被他打扮了打扮,进去卧底,我本来以为这是个持久战来着,结果我一进去就踩到鬼的陷阱被抓走了,光速开了怪,连支援都没来得及叫。”
“…………”
朝日没说自己可能早就认识那个鬼的事情,直觉说了可能会被敲脑壳骂傻,没等不死川开口就接着讲了下去,简单地说了说上弦之六长什么样子,有什么能力,他们最后是怎么打败的。
上弦的实力是光凭言语很难说明白的那种,于是朝日在描述的时候举了很多类似“于是那男鬼对着我使出了一招有毒液乱喷的升上沙尘岚,比你大概快个两倍”这样的修辞。
在这个听的过程中,不死川的表情逐渐平和,最后竟然完全平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若有所思地宣布:“我之后都跟着你。”
“???”
“……还是不了吧?”朝日委婉。
“……”不死川实弥无语地看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去干嘛的,我就是觉得你这家伙好像有什么吸引上弦的体质,逮住你一个就能抓出一串来。”
这话童磨也说过,朝日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注意你的言辞前辈,我受到了伤害。”
“再说了,要说吸引鬼不是你比较在行吗?有道是水中百岁山,血中不死川……”
她飞快地为自己的怪话付出了代价。
少女顺着下拍的力道扑在生天目身上,被不死川皱着眉头扒拉到一边:“你都这么大了,动作注意一点。”
他看上去实在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并且这话简直快要把他憋死了,白发前辈后脖子都有点烫,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上次在那鬼屋的时候也是,到底有没有人教过你要和异性保持距离……”
他说着说着,意识到这孩子最近是跟着三个老婆的宇髓天元混的,后知后觉地想起了重要的问题。
“有王八蛋欺负你吗?”
“?”
“就是……”白发少年五官都要打结了,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和小女孩解释这种事。
朝日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在问什么:“哦哦没有没有,虽然是被买进去的,但宇髓前辈把我画成了小黑人,而且我太倒霉了,一个客人都没见到就被堕姬抓了。”
然后她顿了一下,显然也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但是时透好像待了挺久的哎……”
他拒绝了宇髓老师的形象改造,好像还挺美的就进去了……
“我管他干什么,他一个男的还能怎么着。”
少女闻言,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变得微妙地怜悯了起来,生天目一看就知道她要挨打了,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胳膊把朝日往里拽了拽。
果然,这家伙下一句话就是:“唉,世界对纯情的前辈来说果然还是太险恶了。”
不死川茫然地看着她,大概过了五秒钟之后满脸通红气急败坏地窜了起来:“到底是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是宇髓那混蛋吗?!!”
生天目天星叹气:“你们不要打了,要打去蝶屋里打。”
朝日原地滚动一圈抱住他的腰,拉长语调:“生天目哥哥——”
生天目低头。
“想吃寿喜烧——”
朝日对着他走进厨房的背影挥手:“要好多肉和豆腐的那种,不要萝卜——”
黑发少年头也不回地敷衍:“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朝日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不见,重新没有骨头一样瘫倒在地。不死川实弥不是个会心安理得坐享其成的人,于是他也站起身来打算去看看有什么东西需要准备的。
怎么说呢,厨房里还有这人的专属围裙,这要是搁在三年前,谁能想到这个呢?
朝日伸手拽住他的裤脚。
“怎么了?”面相凶恶的前辈低下头。
女孩维持着躺下的姿势不变,新雪一样的长发在地上散开,在同样浅色的地垫绒毛里依旧醒目,她就那么仰面躺着,拽着不死川实弥的裤腿,以一个散漫的,倒着的角度看着他,大声强调。
“堕姬跑的很慢的!”
“…………”
“我比她快多了,我要是想跑她拍马都追不上我的!”那孩子再次暗示。
“哦……”不死川实弥挑起一边眉毛:“所以呢?”
你是个傻子吧?!!
朝日的怒骂还没出口,视线就完完全全地被阴影笼罩了,白发前辈单膝蹲下来,手按在朝日头顶,又轻又僵硬地顺了顺。
不死川实弥嘴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次干得不错。”
目睹着不死川实弥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厨房里,膝丸突然出声问道:「你是因为怕他骂你才没跑的?」
朝日难以置信:“膝丸你怎么回事,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像山姥切一样被骗哎。”
「那你是因为什么,才留在那里的?」太刀轻声问道。
他的语气很认真,显然他也不那么相信朝日对堕姬说的你杀不了我的话,毕竟实力差距也没有那么大,这种场合说不得就会因为大意或者单纯的倒霉吃点性命攸关的亏。
“怎么说呢,”少女的声音也有点认真起来:“我和鬼说的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最近开始觉得。”
“如果总是这样狼狈地被什么东西追着跑,把后背留给敌人,让他们掌握我的想法,我可能到死都不会再知道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了。”
「…………」
过了好一会,膝丸好像还是很困惑的样子,朝日主动为刀解答疑惑:“你想问我干嘛还特意和不死川前辈提一嗓子,看起来像是求表扬的样子?”
他又沉默了,太刀从喉咙深处响起一个很轻的“嗯”字。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就是在求表扬啊!”
满怀着说不出口担忧的付丧神听到那孩子猖狂大笑:“我做都做了干嘛不能邀个功,你信不信不死川前辈一会肯定不好意思和我抢肉吃了?”
「忘掉刚才的对话吧。」膝丸叹气。
我真是脑子出毛病了才问你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当很久以后,玄弥和他哥哥和好了,他将会震惊于哥哥的贤惠(正色
布谷鸟座钟买了,祢豆子很喜欢。
我好想吃寿喜烧啊,我家这边没卖的,明天又要去练车了,我们这边科三考十六项,人太多了教练根本不让去,感觉得练到天荒地老,我从来没觉得什么事是如此的枯燥乏味又浪费时间orz,学习都变得香起来了……
最后感谢大家的收藏评论订阅和营养液!好像期末了,祝所有考试的孩子们都能顺利通过!爱你们——我们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