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半夜十分,还是冷的很。
一直躲在墙角跟的盗贼,听着风声,掐着时间,准备动手。
盗贼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之一,
一根铁丝轻轻一拨弄,门,就打开了。
盗贼熟练又悄无声息的进入,同时还窃喜自己开张大吉,定能满意而归。
轻手轻脚的沿着墙根走的盗贼,转个弯,又是一个门。
很顺利的将门打开后,接着走,又转个弯,还是一道门。
再开,再走,还是一个弯,还是一个门。
大冬天的晚上,冒着冷汗的小偷,小心翼翼的拿出专用手电筒来,查看门上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小偷额头上的冷汗,跟雨一样哗哗的往外流。
这门,跟第一道门,一模一样。
“咔。”
轻轻的转动声,再无声的夜晚是显得如此响动。
有人……也在开门。
“吱——”
有人……开门了。
“哒,哒,”
有人……进来了
从没发现自己有如此好的听力的盗贼,惊恐的拿着作案工具,慌乱的把门打开,躲了进去。
躲进门内的盗贼,慌不择路的接着往跑,生怕有后面的恐怖东西追过来。
还是那个弯,还是哪个门,开了一遍又一遍的锁,可后面的脚步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它进门了!
抖的如筛子的手,紧张将作案工具伸向锁眼……
“哒,哒,哒……”
它走过来了。
这破门怎还没开!
越是着急,这门越是开不了,
盗贼扭头一看,就能看到月光下的人影,越来越长,越来越近。
“咔”
门终于开了。
紧张到惊恐的盗贼,慌慌张张的跌了进去,关上门,喘着大气,反身靠在门内。
刚喘上一口大气的盗贼,将头一抬,瞬间吓的睁大了双目。
屋内昏暗的油灯,透过稀薄的窗户纸,传出一个可怕的画面。
屋内放着的棺材,从里面——伸出一双手
这手握着棺材板,缓缓的露出一张人头。
炸尸了!
惊恐的盗贼,从胸腔处发出恐怖的声响,却在喉咙处被阻断。
没来的急发出声响的盗贼,就这样倒了,被等候着的小家伙给拖了出去。
而屋内,似乎听见什么响动的周浩,从睡梦中爬了出来。
打开门的周浩,见秦屹与小家伙,正拿着东西在嘀咕着。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俩在这干嘛?”周浩问道。
秦屹见周浩起来了,回道:“有老鼠在跑,窸窸窣窣的。我过来瞧瞧。”
“好大一只。”小家伙一边比划着一边说。
这么多年的老房子,难免有个老鼠蟑螂之类的。
周浩打着哈欠说:“我明天去买包老鼠药来,或者弄一只猫回来。”
“嗯。”
简单交流几句后,双方各自回去睡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后,周浩打电话给王简。
“看不出来呀,你这小身板居然能把床给睡塌了!啧啧!猛人”
电话那头的王简接着小声的说“来,说说,你昨晚干什么了?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周浩毫不客气的说:“收起你脑中猥.琐的念头,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啧啧,兄弟别害羞呀!这事大胆说出来,没人嘲笑你的。”王简继续套路着。
“滚!”周浩挂电话时,最后来了句,“你来不来!”
啧!男人的心,海底针,
一边叫着人家滚,一边又让人过来。
被挂断电话的王简,自我歪曲事实后。决定,收拾东西立马过去。
好事不去瞧,天理都说不过去。
快速赶到周浩家的王简,进屋就见到了立在中间的板子,“啧啧,这么快就把身后事给安排上了!”
“放心,我一定会先参观你的身后事。”周浩好不客气的说道。
没有忘记自己目的的王简,参观了下被猛人睡塌了的床,却发现与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周浩看着王简一脸失望的样没,开口道:“没让你瞧到热闹,还真是抱歉了”
王简同志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是来为人民服务的,怎么是瞧热闹的。
周浩表示,既然是为人民服务,是不是可以不收钱!
王简否决掉周浩的说法:“钱还是要收的,毕竟我们还是恰饭吃。不然都没力气为人民服务。”
“既然是为雇主服务,现在就干活。”周.资本.浩,化身封建地主,叫人赶紧干活
恰饭的王简同志,说道:“说吧,哪里需要我,我就往哪里上。”
“很简单,你把这几个板子给我刨一下,弄平来,给我做一个床。”周浩说出自己简单的打算。
“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会木工吗?”要不是看在王简同志会点木工,想给人家恰点饭,周浩也不会打电话。
王简同志震惊的说道:“兄弟,棺材板你都要拆掉?”
“败家!”王简同志痛心疾首。
至于吗?就几块破板子,跟败了自家祖产十八代似的。
烧柴都嫌它久。
“你懂什么,这可是千年不腐树,多少人是千金都要不来的。”王简跟这个不识货的家伙解释。
能换钱它就是古董,不能换钱,它就是一堆废木料。
对于周浩来说,它现在就是件卖不掉的废木料。
至于为什么卖不掉。
别问,问就是两小家伙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式的控诉。
周浩用秦屹的话回了王简:“长的太磕碜。”
“还有,我再重申一遍,这不是我的棺材板!”
“兄弟,不要这么肤浅,要注重内在美。再说了,不是你的棺材板,怎就放你这了。”王简说道。
“他的。”周浩指了指隔壁。
“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兄弟情,连棺材板都能分享!”双标的王简感叹一句:“我怎就没这样的兄弟!”
周浩面无表情的说:“你要,可以送给你。”
看着面无表情的周浩,王简同志惜命的自觉摇头,君子不夺人所好。
闲话聊完了,就开始干正活了。
“这东西你要怎么弄。要什么样式?”王简说道。
“床还能怎么弄,就把板子刨平了,铺上去就可以了。不用搞那么乱七八糟的,万一以后需要时,还能拿出二次利用。”
周浩能说自己是没钱吗!
木工是很贵的,随便刻几朵花,都要多加百八十。
这么不划算的事,自己能干吗?
王简同志觉得有点道理,同意了简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