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你胆子不小，老不死的还没睡，你都敢来。”
二楼一共十间房子。
其中一间是章怀恩的卧室。
另外一间是章天赐的。
其它两间是衣帽间。
一间浴室加卫生间。
剩下的五间，一字排开，分别住着章怀恩的五个老婆。
除了章天赐的老妈是正房，其它都是没名分的情人。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这种事屡见不鲜。
但像章怀恩这样明目张胆把女人全都拢在一栋别墅里生活，简直闻所未闻，可见这家伙态度之嚣张，生活之奢靡。
章天赐敲开5号房间，一个年级跟他差不多大小，长的极为漂亮的女人开了门，一把将他拉进了卧室，眉眼间媚意连连，娇嗔不止。
“来看看你，今天孩子乖不乖？”章天赐先是对着女人红唇亲了一下，然后弯腰低头把耳朵贴在女人的肚子上，侧耳倾听。
“刚刚还踢我来着。”
女人摸着章天赐乌黑浓密的头发，一脸幸福的模样。
“不说了，老家伙叫你下去，他心情不太好，你小心点。”
“老不死怎么不去死，我马上都快生了也不放过我……”女人铁青着脸骂了一句，然后深呼吸一口，平复了心情之后扶着肚子走出了房间。
而章天赐则躲在二楼往下看。
女人走到章怀恩跟前，变得娇媚无比。而章怀恩则旁若无人的把手伸进了女人的衣服里……
对于这种荒淫无道的行为，十几个妙龄女仆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不仅不觉得羞耻，反而一个个羡慕的看着那女人。
因为五姨太之前也是她们中的一个。
现在穿金戴银好不快活，而且还怀了老爷的孩子，这可是时隔20多年，老爷第二个孩子，一旦生下来，可想而知何等的母凭子贵。
二楼。
看着这一幕，章天赐嘴唇乌青，拳头嗖的收紧，盯着那个胖的像一座小山似的背影眼中杀气必露。
章怀恩对女人所做的一切，让章天赐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羞辱。
而且这种羞辱日复一日的在加深。
章天赐感觉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突然，章怀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向了二楼，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把章天赐给吓了一跳。
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脊背已经湿透。
“妈的，莫非老东西发现了什么？”
这段时间，老头子时不时就会露出那种让章天赐心惊肉跳的表情，让他做好几次梦里惊醒，醒来就是一身冷汗。
平复了一下心情。
章天赐路过3号卧室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没敢敲门。
径直来到了1号卧室，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正跪在一尊佛像前，手里转动着念珠，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经文。
“妈！爸说你又不吃饭，让我来劝劝你。”
章天赐走了过去。
……
回到宾馆。
赵子龙专门上网查了一下，金川市的市级领导里面还真有一个姓顾的，叫顾国栋，级别还不低，常务副市长。
看相片上跟顾心怡还真有几分相似。
难怪这女人敢私下里调查章怀恩，原来有背景。
就是不知道这是她个人的意思还是顾国栋的意思。
如果是后者，那就有好戏看了。
法治社会下，一切妖魔鬼怪都是跳梁小丑，就看有没有人下决心动你罢了。
这个道理受过军队熏陶多年的赵子龙再清楚不过了，但有些人总觉得自己有钱，就可以凌驾于法律之上。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就离死不远了。
第二天。
赵子龙带着秦峰直奔飞鸿农贸市场。
一片繁忙。
各种重型卡车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整个农贸市场大到一眼望不到头，看过去全是重型卡车，叉车已经装卸工人。
问了几个人才一路找到市场办公室。
听说赵子龙是来做生意的，一个叫章恩海的经理非常热情，当时就拿出表格让赵子龙登记，“我们飞鸿农贸欢迎一切愿意前来交易的客商，登记完之后领个出入证就可以在这里做生意了。”
“没有其它条件？”
“合约上不是写了吗，正常缴纳交费就行了。”
“那真是太好了。”
赵子龙击掌道，“我还听说飞鸿农贸喜欢坑人，强买强卖，原来都是谣传。”
章恩海笑容一滞，尴尬了一下：“咳咳，肯定是谣传，快签字吧赵老板。”
“好啊！”
赵子龙龙飞凤舞签了名。
秦峰不由大急，压根来不及阻止，下一秒，就看章恩海表情僵住：“呃。怎么是英文？”
“这是我的英文名字啊！放心吧，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英文名字。”
“呵呵，赵老板还挺时髦。”
章恩海笑了笑，他倒无所谓，管它英文名字还是汉语名字，只要进了飞鸿农贸市场，不交钱就别想出去，“赵老板什么时候来交易啊？”
“这个可能还需要半月左右。”
“不着急不着急。只要签了合同，赵老板随时可以进来交易。”
“那赵某就先告辞了。”
赵子龙拱拱手，转身出了办公室。
他前脚出去，后脚章恩海就把刚刚签好的合同交给属下，“老规矩……”
“是。”
老规矩就是重新伪造一份合同，那份合同里规定的就是飞鸿农贸无论买卖双方，都按照一公斤一元的比例抽成。
“这小子倒是狡猾，有屁用。”章恩海不屑滴撇撇嘴，新来的客商都狡猾，可最后还不都屈服了？
“姐夫，好险啊，我还以为你签自己名字呢！”秦峰呼口气道。
“我没那么笨。不过就算是签了自己名字也没事。”
赵子龙笑笑，他有的是办法让合同失效，只不过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就在这时。
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踉踉跄跄从旁边蹿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你们这是阴阳合同，是欺诈，我要去告你们。”
“去告啊，谁要是不敢去告谁孙子。”
追出来的几个彪形大汉摩拳擦掌，看着中年汉子冷笑连连，“像你这种人劳资见多了，最后还不是乖乖交钱走人。”
“你们真是太狠了，劳资一公斤白菜统共才卖两块，你们就想抽一块，劳资连本都保不住。”
“有那么夸张？我们这不是酌情给你降价了，才收你一公斤五毛钱，你他妈的还不知足，那就是找死了。”
这边争论不休。
赵子龙跟秦峰却是面面相觑，没想到飞鸿农贸还挺人性化，还可以讲价，要真是能再降点，一公斤一毛两毛的倒也无所谓，能省去很多麻烦。
于是赵子龙尝试着上前问道：“咳咳，我卖的是萝卜，能不能少点，一公斤一毛如何？”
“小子，你他妈的找打来了的是吧！”
大汉拳头立马扬了起来。
“咳咳，不好意思，开个玩笑。”
赵子龙讪讪一笑，看来是想多了，就算一公斤五毛，每天两万斤的话那就是五千块，一年就是180万，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