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安东身体晃了晃，捂住胸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到底做了什么？”
“但视频不是我传出去的。”乔娜顾不上脱鞋就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臂，几乎是哭着道，“安东，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我只在私底下给几个要好的同学看了，一定是她们散布出去的，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谁干的，但我也觉得这么做太过分了，才会搬离宿舍，再也没有跟她们联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东掰开她的手，后退，痛心疾首的道，“你录下那些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我、我原本只是想录下欧城，给班里的女生看看他长得到底有多帅，她们一直问我欧城的事情。”乔娜红着眼睛道，“但我没有想到欧城会那么说玉粹，视频就这样录下来了，对不起，安东，对不起。”
她看向玉粹，上前几步，冲玉粹鞠躬：“玉粹，我向你道歉，虽然那些视频不是我散布出去的，但我也负有严重的责任，我愿意为我的过错负责，你想骂我、打我都可以，想要多少赔偿都行，我没有怨言。”
玉粹慢慢的站起来，盯着她，用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道：“你不知道吧，我妈死了。”
乔娜愣住了，不知道她为什么提到这个：“……”
“我妈收到了那段视频。”玉粹注视乔娜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与愤怒，就像她的心不是血肉做的，“她把我当成唯一的希望，天天盼着我赶紧跟安东结婚，出人头地，给她长脸，而且她身体本来就不好，患有心脏病，受不了刺激。”
“在收到那段视频后，她突然晕倒，当时家里没人，她在地上躺了一天都没有人知道。”
“直到我妹妹打电话给她，一直没有人接，赶紧找物业撬门进去看，才发现她不省人事，然后送去医院。”
“但已经迟了，我妈心脏病突发，外加脑溢血，抢救了十个小时都没能救过来。”
乔娜脸色惨白：“……”
安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都在心里道，难怪她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妈病发的时候，手机掉在地上，摔坏了，时间就停在她看到那段视频的时候。”玉粹继续道，“我妹拿手机去修，在手机里看到了那段视频，知道了我妈的死因，恨透了我，跟我绝交了。”
“五年来，不论我怎么努力，她都不肯原谅我。”
她静静的看着乔娜，连一秒钟都没有移开目光。
“玉粹，对不起。”安东颤着声音，眼里流露出深深的自责、怜悯和悲伤，“都怪我，如果我当年成熟一些，坚定一些，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玉粹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仍旧注视着乔娜：“你是我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见过我妈，全校只有你知道我妈的手机号码。”
所有人都看向乔娜。
乔娜哆嗦着后退，不断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绝对没有把视频发给你妈妈！你不能这样诬蔑我！你不能这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