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看太后朝着她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道:“槿若。”
“在。”
太后瞥了一眼唐宁毓,眸子一转,笑着道:“去看看!”
槿若点点头,从智安的手里接过了那个画卷,安贵人见此也松了一口气,就凭唐宁毓的这种性子,是入不了太后的眼的!
唐宁毓心头一紧,一颗心也跟着扑腾扑腾地跳了起来,一直都没有想明白这个是怎么回事,太后的心思倒是难琢磨得很!
太后接过一盏茶,气定神闲地饮了起来,眼角微微扫了唐宁毓一眼,脸上丝毫没有紧张之意,但是那双圆溜溜的小眼睛,可急得很。
小小年纪,就能够这么擅长掩饰自己的喜怒,倒是不简单!
槿若接过了话,朝着太后看了看,见太后已经示意下来,这才从容不迫地打开了画卷。
唐宁毓脑子飞速地转了起来,这画是自己前几天才带回来的,怎么可能是太后的私藏,可是,看着安贵人的样子,像是十分的有把握,这又是怎么回事?
槿若慢慢的打开了那一幅画,只见空白的画卷上赫然出现一幅大气磅礴的山水画,画卷的一草一木,看似不经意,却是十分的传神之笔,看得出来,能够画出这样画卷的人,绝不是常人!
“太后您看!”安贵人一看到这幅画,声音里都抑制不住的兴奋,眼睛直发亮,笑了起来。
唐宁毓怔住了,怎么回事,她记得这是邵景琛作的画,怎么会是……
“太后,这正是您寻找许久的那幅丹青!”槿若朝着太后点点头,瞥了一眼唐宁毓,心里只发冷,没想到,长得这般的好看,竟然心肠这般的恶毒!
太后失而复得,也激动不已,由宫女搀扶着,身子直发抖,往前走了几步,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她心心念念的画卷!那是先帝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她热泪盈眶,怒气也是腾腾地往上冒了起来。
“唐宁毓,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偷窃!”
太后气得身子直发抖,一杯热腾腾地茶水就往唐宁毓身上砸了过去。
唐宁毓吓了一大跳,她没有想到,太后竟然对这个画卷这么重视,她更没有想到太后会这么的失态,好在在她身后的康志轻轻地扯了她一下,这才险险地避过那杯滚烫的茶水,不然,她的那张脸就要毁了!
“啊!”槿若尖声叫了起来,唐宁毓循声望了过去,那杯茶水不偏不倚砸在了那幅画卷上,画卷上被泼满了水,顿时失去了原本的大气磅礴!
“太后,你看……”槿若哆嗦着身子,太后原本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更是冷了下去,眼睛瞪得老大了起来。
“哀家的画!哀家的画!那是先帝送给哀家的定情信物!”太后步履不稳地朝着那个画卷走了几步,心痛不已!
“唐宁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窃太后的画卷,还故意毁坏!来人,将这个贱人拉下去,临时处死!”安贵人一见,厉声道!
皇后却是紧皱着眉头,一边扶着太后顺顺气,一边拿眼看了唐宁毓一眼,只见她脸上虽有惊恐之色,但是却丝毫不慌忙,只是语气十分的肯定,哼了一声:“安贵人!这画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闺房里,我也不知道,但是,这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的!”
说着,唐宁毓将那幅画扯了下来,翻出了卷轴,卷轴上劣迹斑斑,一点都不像是皇帝御用之物!
“太后娘娘请看!”唐宁毓翻了出来,将那个画轴递给了槿若,呈递到太后的跟前,沉声道:“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楠木而已,先帝与太后娘娘伉俪情深,想必不会用如此粗糙之物来用,同样,这幅画,也是假的,只不过是找人仿照的而已,而目的只是想嫁祸给臣女而已,请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一见,眉头也紧皱了进来,她瞄了一眼那个楠木,这确实不是先帝送的那个,只是……
安贵人却是冷笑了一声:“不过只是一个画轴而已,当年先帝以朴素治天下,送的,不过是心意而已,你懂什么!”
唐宁毓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康志道:“去外面打一盆水来!”
康志有些不明白,智安却是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唐宁毓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安贵人神色有异,看着智安的脸色不好,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
看着唐宁毓脸上似乎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难不成她知道了些什么,怎么可能,唐宁毓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