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姨见他久久不动,只得冲着唐宁毓尴尬地笑了笑,好一会,才将拓跋翌哄了躺下去。
唐宁毓叹了一口气,这个拓跋翌,看来是一个更难对付的人了!
唐宁毓心里虽然是这样想,但却是坐了下来,照例地把了把脉,这才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银针,针还没有碰到拓跋翌的脸,原本闭着眼睛的拓跋翌突然睁开,带着一股浓浓的杀意朝着唐宁毓射了过来,唐宁毓一时被他吓了一大跳!
握着的银针微微一抖,竟然掉到了地上去,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异常的响亮!
“做什么!”
他阴沉沉的声音从头上传了过来,让唐宁毓微微一愕,好一会,才道:“行针而已!你在怕什么!”
拓跋翌眸光一闪,瞟向了地上的银针,而唐宁毓则是在他的三米之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而刚好打来水的冯姨一进来,就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心里扑通地直跳了起来。
“郡主,这是怎么回事?”
冯姨迎了上去,焦急地问道。
唐宁毓面色不愉,冷声道:“你问他?”、
冯姨眼睛看了过去,迟疑了一会,才上前,小声地道:“殿下……”
“你问她!”
他神色冷淡,像是唐宁毓对他有阴谋一样!
冯姨一下子搁在两人中间,一下子进退两难!
“若是要刺杀,我又何必救你,你若是没有心要活,就不用浪费这些药材了!”
唐宁毓心里怒极,这个拓跋翌,还真的疑心重重,连这点都不放过她!
唐宁毓说着,拿着药包就要往外走了出去,冯姨连忙将她拦了下来,笑着道:“郡主,你大人有大量,我们殿下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冒犯了你,还请你看在夏铭将军的份上。”
唐宁毓看了冯姨一眼,拓跋翌瞧着她满脸的怒意,一个小小身子,竟然能够爆发出这么大的力量来,却是让他有些匪夷所思了!
唐宁毓没有注意道拓跋翌投来打量的声音,继续道:“哼!只怕是夏铭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到头来却是被狗啃了!”
冯姨左右为难,就听得拓跋翌浑厚的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继续!”
唐宁毓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郡主!我们殿下有所得罪,还请你看在这是非常时期,谅解一下!”
说着,冯姨竟然跪在了她的面前,磕起了头来了!
唐宁毓一惊,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手还没有碰到冯姨,一只大手就将她拽了起来,顺便瞪了她一眼。
“起来!”
冯姨怕再生风波,连忙又跪了下去,嘴里道:“殿下这些年是奴婢在照顾,有所得罪的地方,奴婢愿意代殿下受罚!”
一旁的拓跋翌一听她这样说,心里有气又急,要去扶冯姨起来,冯姨却是置之不理!
拓跋翌瞪了瞪唐宁毓一眼,一双冰冷的眼睛像是能够将人冻死一样。
“郡主!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你要怎样,奴婢都没有怨言,只是求郡主大发慈悲,给我们殿下看看!”说着,冯姨又是磕起了头来。
唐宁毓再怎么的生气,也不想连累冯姨,一把将她扶了起来,瞪了一眼,道:“凭什么别人的错要你来受!”、
拓跋翌背过身去,没有理她,径直躺到了床上去。
唐宁毓被冯姨乞求的眼神盯着,深呼了一口气,往床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