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云说话的时候眼神通透明朗,看不出半点妖媚的意思。
末了,她还特地添了一句,“酒能清理干净伤口,稍后我来上药。“
叫人完全没有遐想连篇的意思。
风王暼她一眼,而后松开手低头瞧着她。
“你的手法很熟练。”
“过奖,给我家旺财包扎过。”
“那是谁?”
晏殊云老神在在,“从前养的狗勾。”
“……”风王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按照正常程序,难道不是顺着杆就勾引?如果她是邺都派来的卧底,那这个人未免有点过于愚蠢。
晏殊云余光瞥见他蜜色肌肤伤口灼灼,她手里缠着纱布,挺严肃的擦干净方才泼上去的液体,然后开始倒药粉。
戳了戳,硬邦邦。
突然找到了点游戏特色,颜好腿长有腹肌,怎么就性格差别这么大。
其实她倒也不是很想搞这种上药的事情,但是近距离接触某种程度来说是会增加好感度的。
譬如说现在,系统嗞儿哇乱叫。
[涨了涨了,让我康康有多少?]
[……他好抠门,好感+3]
啊好歹不是负数了。
晏殊云低着头,非常不心虚地在风王胸肌上涂抹。
讲道理,要攻略她也需要嫖资回报。
两性应该平等。
撑在她前面的风王反正是神色自若,半点没有不自在,就是喉结滚了滚。
[你老色批。]系统很颓丧。
这话好像文桑也说过。
……反正也不是头一回被污蔑。
她在熟悉的人面前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正乱琢磨着呢,头顶就有声音不紧不慢道,“我现在想和你做一件事情。”
“啊……?”晏殊云抬头看他。
好感度才3呢,不至于吧。
她当初清清楚楚记得风王有洁癖,每个赐给他的女人最终都会被搁置在斗兽场,那时候老多玩家捶胸顿足来着。
她从风王胳膊底下钻出去,提着裙子站在台阶上,“刚刚不小心踩到头骨了,我害怕。”
风王歪了下脖颈,随手又动了动手腕。
他现在看上去像是个一夜七次的猛男。
日,还好刚才在酒里掺东西了。
无色无味,虽然不能放倒他,但是能产生仿佛一度春宵过的感觉。
乐坊小姐妹们太给力了。
晏殊云不动声色捏着袖子里的小蛊虫。
“不知道大人想要我做什么呢?”
阴影下半明半暗的凶神看上去……更黑了呢。
他本来就不是白皙那一挂,蜜色肌肤衬得整个人又野又凶。
风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他索性把沾染了血迹的外衫撕扯下来丢在地上。
极具侵略性。
然后唰啦从虚空中抽出一把剑,然后又扔给晏殊云。
“来。”
晏殊云:来什么???
男人宽肩窄腰在月色下一览无遗,他低头将右手散开的绷带搁在嘴里咬了一下系紧。
而后抬眸,风王暗沉的瞳孔带着恶劣的笑意。
“这么美妙的地方,当然要用来斗技了。”
他又加了句,“我们只比剑。”
万里无一遇见这么个用剑天才,怎么能放过交手的机会。
晏殊云好不容易提上去的一口气差点噎住。
这还是人吗?啊?
她皮笑肉不笑,“好呢,希望您到时候手下留情。”
系统快要笑岔气,[哇哦,他竟然不馋你身子,他下剑诶。]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晏殊云拔剑,一点也没敢轻易放松。
万分之一的几率,她都怕这个疯子搞死自己。
旁边还是漫天花海,玫瑰下的白骨骷髅在寒风中呜咽,像是个拉拉队在喝彩。
晏殊云老工具人了。
万里寒光平地起,料峭冷风带着最尖锐的剑鸣一往无前。
反正月亮作证她一晚上没睡,从黑夜开始到黎明前夕,这两人打的天昏地暗。
爽也是真的爽。
晏殊云也是头一遭觉着拳拳到肉、剑招往来之间也可以这么不要命。
两人都是招招致命,亡命之徒一样搏斗。
汗水淋湿,酣畅淋漓。
凶神坐躺在草地上,看了眼天边亮色然后将剑收了起来。
他喘着气嗓音低哑带着笑。
“你学的是什么剑法?”
“辟邪剑法。”系统兑换的葵花宝典是真不赖。
晏殊云累的像爬完一座珠穆朗玛峰,坐在他旁边半个指头都不想动。
“世间竟然会有这种剑法。”风王有了那么点好奇心。
晏殊云,“是这样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就是得先成为女人。”
“……”恶毒至此的剑法!
男人眉头跳了一下,看着女人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该怎么形容她最贴切。
风王看了眼日出,随后起身道,“等会有侍女接你。”
话音刚落,他就头也没回地走了。
这就是精力旺盛的男人吗?
晏殊云反正就很随意,她今天不关心粮食蔬菜春暖花开,她只想快点找到风王的弱点取血。
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榨干。
疯子太难搞了,他的喜好真让人招架不住。
侍女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光景。
妖艳的女人躺在花丛里衣衫不整,眼神空洞像是特别无力,衣服都被汗液浸湿。
侍女,“!”
她匆忙走过去,想到了风王的叮嘱,终于知道为什么王上昨晚不在宫殿内。
有、有点刺激。
“小微姑娘好,你昨晚肯定累到了吧,我带您去休息。”
晏殊云从等会睡醒吃烤肉还是龙虾而发愁,这会被打断,茫然起身道,“那走吧。”
“你叫什么名字?”
“春月。”
她点点头,随着侍女七扭八拐走到了一个屋子里。
晏殊云觉着这里的侍女可能眼神有点问题,春月一路上已经盯着她看了一百零二次,问就是捂嘴傻乐。
风王和他的手下都奇奇怪怪。
她踢掉了鞋履终于能好好睡一觉。
只是这一觉有点长,她从黎明睡到了夜幕四合,昼夜完全颠倒跟个吸血鬼似的。
醒来的时候烛火已经燃上了,她懒散地穿好衣服,问了一下,“春月,风王在哪里?”
两个丸子发髻的姑娘想了想道,“此刻应该是在前厅休憩。”
“我想给他送些吃的过去怎么样?”
“可以的,大人说了您可以随意进出这里。”
晏殊云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他似乎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露出马脚似的。
该不会是查到了什么?
她笑了笑,“谢谢,我待会就去。”
说是待会,其实晏殊云是问路跑到厨房,然后拿起了大厨刚做好的羹汤说是亲手送给王。
她端的四平八稳,慢慢接近那扇无人看守的木门。
然而还没走近呢,就听见里面有哭泣的声音响起。
是一道尖锐的女子嗓音,带着颤抖,嗓门有点大地哭哭唧唧。
“那个女人你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她全家都死在神官手里,绝对是来报仇的啊。”
“她早就在一年前打听了所有毒药铺子。
“暗探说她待会来送汤,绝对不安好心……”
“……”这汤有点烫嘴。
系统,[你怎么准备走了?]
晏殊云,“把汤拿回去换一换。”
这是另外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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