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1 / 1)

第二十四章

小姑娘歪着脑袋乖乖靠在他身上,亲近人时还有点奶气,整个人都软趴趴蔫巴巴的,像霜打的茄子没什么精神。

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就像极了撒娇,又软又甜,比软绵绵的棉花糖吃起来还要甜。

赵文杰哪里想得到初梨还有这一面,之前每次见了陈也都颤颤巍巍又怕又畏,把他们当成病毒似的躲得远远,谁也没见过她软软抱着陈也说自己想睡觉啊。

这回见了他们都眼红,心尖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酸死了!赵文杰甚至都琢磨着要不要也找一个会撒娇的学霸谈恋爱。

初梨娇气,但又不是娇贵,也不作的让人厌烦,哪哪儿看着都是令人舒服的那种。

初梨像是没察觉到陈也身躯有多僵硬,闭着眼又蹭了蹭他的下巴,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不满的小声嘟囔,“困了呀,困死了呀。”

她还记着自己还有一些作业没写完,功课也没有复习,这里又无聊。

陈也把她的腿夹在自己的腰间,让她好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样一来,初梨就跟个懒懒的树袋熊面朝着他挂在他身上,他摸摸初梨的脸,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抱着她离开。

初梨在他怀中拱了拱,生理期的疼痛比她想象中要迅猛,她脸白白的,没什么气色。

陈也觉得他现在抱着一块易碎的瓷娃娃,碰她一下都得小心翼翼,他前十几年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从来没这么小心对待过一个人。

他问:“你是不是没吃晚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家。”

初梨恹恹的摇头,“我不吃,不怎么饿。”

她这会儿吃不下东西只想喝点热的,如果能在床上躺一会儿就更好了。

“我不要你抱,你放我下来吧。”初梨觉得大庭广众下她这样被陈也抱着有点羞涩。

陈也松开手,她稳稳当当落地,小脸看着还是很白,气血不足,有点虚弱。

玻璃窗外的对面高楼倒影印刻在上面,天空中的下了一阵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轰轰烈烈往下砸,雨水一颗颗像是珍珠顺着马路轮廓流。

连日的高温也骤然往下降,寒风瑟瑟。

中午还是艳阳高照,到了傍晚就又是乌云密布。

陈也裤兜里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号码,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变得严肃起来,他接起电话,说话的语气比平时柔和,青年的眉眼也顺着那头的声音变得更柔和,机锋陡然圆滑。

陈也低声道:“奶奶。”

陈奶奶今年快八十岁了,身体不太好,常年休养在别庄,也不太管陈家小辈的事情,孙子辈里她倒是偏爱陈也,时不时就会把他叫过去一起吃饭。

老人家就是觉得这个孙子太可怜,爹不疼娘不爱,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每年过年都是孤零零的站在角落里,谁也不理,当然也没有人会自找麻烦主动去和他说话。

陈也在陈家不合群,太凶了,弟弟妹妹们怕他惧他。

陈奶奶笑眯眯的对那头的人说:“你今晚来奶奶这里吃饭好不好?奶奶给你做了粒粒粿,你不是喜欢吃吗?过来吧。”

陈也犹豫片刻,“好。”

陈奶奶更高兴了,“来的时候不用买蛋糕了,奶奶这里都有。”

今天其实是陈也的生日,除了赵文杰几个说要帮他过生日,也没有别人关心了。

他的父母或许早就忘记了他出生的日子。

挂断电话,陈也转过侧脸,少年难得有些紧张,神色不太自然,“我带你去个地方。”

初梨这会儿又没有刚刚那么困了,耷拉着脑袋,了无生气的问:“去哪里啊?”

“我奶奶家。”

初梨苦着脸,不太情愿,“我不想去。”

陈也牵着她手,耸肩一笑,“那你一会儿当着我奶奶的面去告诉她。”

初梨忍不住伸手拧了一把他胳膊上的肉,她力气小,陈也被拧了也不觉得疼,反而很不要脸的说:“你打我做什么?又不关我的事,是我的奶奶想见你。”

初梨的脸皱成了包子,撇撇嘴,“我不信。”

陈也散漫的笑笑,又拿出那句话来噎她,“那你去问我奶奶。”

“你太坏了。”初梨把手抽出来不给他牵,接着说:“你现在不要和我说话,我不想理你。”

陈也就当真听话的闭上了嘴巴再也不多言,一路上就像锯了嘴巴的葫芦,闷声不吭。

外面的雨势逐渐有减弱的趋势,玻璃窗上硕大的雨珠划过,把镜面清洗的干干净净。

陈也和初梨坐在出租车的后座,汽车越开离市区越远,偏僻的让人觉得不安。

初梨脑子里全部各种新闻,越来越害怕。

反观她身边的陈也淡定坦然,长腿一伸,舒舒服服靠着背,闭目假寐,怡然惬意。

初梨哆嗦着手摇了摇他的胳膊,少年赏赐似的掀开眼皮,淡淡瞥着她,一言不发都看得出他眼睛里仿佛写着“有事吗?”三个字。

初梨上半身不断往他身躯凑过去,贴近他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问:“司机是不是有问题?这地方我都没有来过,他会不会是个坏人?陈也我们下车吧。”

天色渐暗,已经快要看不清车窗外两旁的道路。

陈也听完就当做什么都没听见,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初梨胆小如鼠,平时连鬼片都不敢看,她又摇了摇陈也的胳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已然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呜咽着唤他的名字,“陈也,我有点怕。”

陈也闭着眼理都不理她。

初梨真的快哭了,眼尾红红的,看着好可怜一娃娃。

“陈也,你快点理理我。”

陈也似乎觉得把小姑娘吓唬的够了,掀开高贵的眼皮,看了看她,随后笑了两声,“是你要我闭嘴的,怎么还怨我不理你了呢?”

初梨又被他欺负了,眼圈还红红的,这会儿也不敢和他耀武扬威,暂时只能顺着他不和他抬杠。

汽车里四面窗户都没有开,空气流通不畅,暖和的气流把她苍白的小脸蒸出了些许粉意,白里透红,车顶的暖光恰好照着她细腻瓷白的肌肤。

“什么时候才能到?我想下车。”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陈也说很快就到了。

果不其然,过了几分钟,汽车停在一栋独门独院的中式庭院门口。

淅淅沥沥的小雨都停了下来。

陈也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进屋,这间院子布置的很文雅,院子里栽的是青竹,竹叶青翠,茂密旺盛。

初梨的出现,让陈奶奶很吃惊。

老人家见识多,虽然好奇小孙子怎么会带着人过来,但是也没有多过问。

孙子也快成年了,这个年纪有喜欢的姑娘也不奇怪,小姑娘白白嫩嫩,脸蛋小眼睛大,眸子里闪着光,想看但又不敢多看的样子把陈奶奶给逗笑了。

也不知道她孙子是从哪里骗来的小姑娘,模样讨喜,性格看起来也挺好,和她孙子南辕北辙。

陈奶奶也不知自己该不该欣慰,她还是头回见孙子对一个人有这么好的耐心。

初梨从来没见过陈也的奶奶,第一次见难免很紧张,她礼貌乖巧的打招呼叫人,“奶奶好,我叫初梨。”

话说出口她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陈也抵着唇笑了笑,没有提醒她。

陈奶奶愣了愣,笑着说:“你好。”

陈也作怪,戳了下她的腰窝,压在她耳边哑着嗓子开口:“你不是不信我吗?我奶奶就在这里,你可以问问她,是不是她想见你。”

初梨哪好意思真的去问陈奶奶,她面皮薄,面对长辈很容易就脸红。

“我不问,我不上你的当。”

饭桌上已经备好饭菜。

陈奶奶年纪大了,这一桌子的菜除了粒粒粿是她亲手做的,其余全都是保姆做好的。

尽管初梨没什么食欲,但也懂在其他人家里做客不能吃的太少,她勉强吃完一碗米饭后放下筷子,陈奶奶看着她瘦弱的小身板忍不住叫她多吃一点。

撤了饭菜,家里的保姆就把放在冰箱里的新鲜蛋糕拿了出来。

陈奶奶把蛋糕盒子里的蜡烛塞进一脸茫然的初梨掌心,“你帮忙把蜡烛插上吧。”

初梨呐呐问:“今天是陈也生日吗?”

“是啊,他难道没告诉你?”

陈也只字未提。

两辈子,初梨都不知道他生日到底是哪一天,他这人一直就不喜欢在她面前提他的事情。

初梨当他小妻子的那两年,羞涩的暗恋自己的丈夫,绞尽脑汁的想过怎么样才能让他也喜欢自己,并且还十分愚蠢在网络上搜索过追求人的技巧。

奈何网上出的点子都不太靠谱,有一回她鬼迷心窍听了家里小保姆的话,大胆去陈也的办公室找他。

陈也对她的突然到访没有表露半分不满,脱了西装外套,随手松了松领带,支着脑袋问她过来有什么事吗?

初梨磕磕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给他买个件衬衫,用的还是他的钱。

太像讨好。

她只是想寻个由头把精心挑选的衬衫送出去,于是她傻乎乎的问:“你生日是哪一天呀?”

陈也反问:“你想陪我过生日吗?梨梨。”

初梨微红着脸承认,“嗯呐。”

陈也笑着说:“我不过生日,你不用在意。”

是的,陈也从来不过生日,也就没有告诉她到底哪天才是他的生日。

最后那件衬衫初梨还是送出去了。

她悄悄洗干净混进陈也的衣柜里,陈也好像也没有发现多了这么一件衬衫,只是在穿上去的那天,无心提了嘴,“这件衣服我好像没有穿过。”

初梨缩着腿坐在被子里,肩头圆润白皙,薄被勉强遮住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她头都不敢抬起来,一旦直视陈也的眼睛,她就心虚,她盯着纯白的棉被,撒谎说:“你穿过的。”

陈也又笑了笑,灼热的视线落在她头顶,她臊的很。

“是吗?”

初梨深吸两口气,牙齿发酸,心脏激素往上飙,一撒谎就紧张,结巴着说:“是....是啊,你穿这件.....好看。”

真的好看。

腰窄肩宽,一双大长腿结实有力,身材匀称肌肉刚好。

陈奶奶把切好的蛋糕递给初梨,她勉强收了神,舔了一口奶油,然后小声说:“他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

她今天什么都没有准备,一开始都不打算出门。

陈奶奶很了解小孙子,看着狂妄洒脱的一个人,其实有点闷骚,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肯往外说。

“陈也就这样,以后你会了解他。”陈奶奶也吃了两口蛋糕,便开始打听初梨的消息,“你今年多大啦?”

“十六。”

“和他一个学校吗?”

“恩恩。”

“一个班呀?”

“不是的,我在一班,陈也在七班。”

陈奶奶什么都明白了,“这臭小子成绩一定很差。”

陈也连月考都没参加,不过他就算参加了考试也是倒数,他对学习不上心,也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兴趣。

傍晚刚停下来的雨,这会儿就哗哗的往下降。

雨势不容乐观,雨水砸在屋檐上噼里啪啦作响,像有什么人要渡劫似的,雷电从黑夜中间辟出一个口子,电闪雷鸣。

陈也洗完澡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柔软湿透了的头发盖着个干毛巾,他的下颚还滴着晶莹剔透的水,边走边问:“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呀。”初梨怅怅然托着下巴看向屋外的暴雨,心里开始担忧她今晚要怎么回家。

陈奶奶和初梨说了两句话就犯困,拍怕孙子的肩膀,说:“我先休息,你好好招待客人,不要欺负她。”

陈也卖弄无辜,“只有她欺负我的份。”

初梨气鼓鼓,“我才不理你。”

理论都不想和他理论。

她又扭过头发呆,看着丝毫没有颓势的大雨叹气,看了眼手机,已经快八点钟了。

初父昨晚去了隔壁市的三甲医院看腿,许美兰陪着他一起去医院,今晚他们两人都不在家,这会儿家里恐怕只剩初原一个人。

初梨蔫蔫窝在沙发上,用抱枕捂着肚子,脸白的近乎透明,陈也不客气把干毛巾丢给她,不拘小节坐在地摊上,对身后的女孩说:“帮我擦干净头发。”

少年发质柔软,乌黑的发梢还渗着水珠,清透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后颈侵入他的衣内。

余香未了。

他的侧脸对着她,精致柔和。

初梨拿着毛巾,轻轻替他绞干净发梢末端的水渍。

她一天要说十几遍不理陈也,可每次都是自己率先打破誓言,先找他说话,她问:“我今晚要怎么回去啊?”

陈也的后脑勺靠在她的膝盖上,舒舒服服闭着眼享受,屋檐外的雷雨声越来越大,暴雨来的仓促及时,他眼睛都未睁开,状似无意道:“今晚回不去。”

初梨:“......”

“雨太大了叫不到车,司机今晚也不在,只能委屈你先和我住一晚。”陈也冠冕堂皇的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多么正直的君子。

初梨软声道:“不行。我得回去。”

陈也淡然闭着眼睛,似乎猜到了她会这么说,他道:“那行,你走吧。”

初梨:“?”

陈也抿唇无声笑笑,抬起眼皮慢悠悠吐字:“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我还能拦着你?”

初梨:“???”

陈也回过头,眼看着小姑娘眼睛被他气红了一圈,不仅不愧疚,反而升起诡异扭曲的快意,他就喜欢看初梨眼睛红红的,委屈可怜的小模样。

他说:“要不要我给你找一把伞?”

初梨被他气的肚子疼,捂着小腹,白着脸说:“你欺负我。”

陈也耸肩,学她的语气说话,“没有呀。”

初梨肚子疼的厉害,哭唧唧的,“我要喝热水,你给我倒。”

小姑娘一点精气神都没有,软黏黏的窝在沙发也不肯挪窝。

陈也才发现她的不对劲,掐着她的手腕,“哪儿不舒服?”

初梨怎么好意思和他说这些,耳朵通红,血气轰一下升到脑后,声音虚弱,“要喝热水。”

陈也撬不出话,暂时只得先去给她倒热水,初梨的疼总是一阵阵的,喝完热水靠在沙发休息好了之后就不怎么疼了。

眼看着雨势还在变大,她就知道今晚自己可能是回不了家。

她犯愁的是要怎么告诉初原。

总不能告诉初原,她今晚要住在男朋友奶奶的家里。

她犯愁时,初原的消息已经发到她的手机上。

愿这个世界没有妹妹:【。】

愿这个世界没有妹妹:【在哪里?】

愿这个世界没有妹妹:【我去接你。】

初梨看了眼窗外的大雨,默默用手机做了定位,把位置发送过去:【塘尾路。】

很偏僻的一条路,开车到市区要四十多分钟,初原骑自行车冒着大雨至少要三小时。

两分钟后。

初原发来:【你当我没说过。】

【自己打车。】

初梨如果能叫到车回来也不至于这么犯愁,她紧皱着眉,【哥哥,打不到车。】

一只梨:【所以我决定今晚在同学家里住。】

初原扯起一抹冷笑,【???】

【!!!!!!!】

初梨硬着头皮撒谎,【她是女孩子。】

初原抖着腿冷笑着打字:【打开视频,让我看看。】

初梨当然不能答应,于是她说:【我同学已经躺在床上了,她喜欢裸/睡。】

初原呵呵:【我不怕我要看。】

初梨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说:【不能给你看呢,万一你见色起意怎么办?】

初原:【隔着一条网线我能对她做什么?】

初梨咬唇,打字格外慢,【你是禽兽,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初原觉得初梨今晚很反常,但他也不觉得这个胆小的妹妹会住到男同学的家里,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他打消,【每隔三小时我给你打一次电话,必须接。】

初梨松了口气,【好的哥哥。】

她站起来,手指不安搅着自己的衣角,低着脸,声如蚊吟,“我睡哪里?”

陈也理所当然的说:“睡我的床。”

初梨“噢”了声。

她转身拿包的时候发现沙发上的血迹,脸一下变得通红,她今天穿的是浅色牛仔裤,想也不用想,她的裤子上也沾了血迹。

陈也见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问:“怎么了?”

初梨用抱枕挡着屁股,吸吸鼻子,羞耻的问:“你有没有多余的裤子?可不可以借我一条。”

陈也本来还不太明白,瞥见沙发上那团可疑的痕迹就什么都懂了,咳嗽两声,“有,在我的房间里,你跟我进来。”

初梨埋头跟在他身后,不敢多看直接进了浴室,打开一条门缝,伸出手,“把...把裤子给我。”

陈也捡了条长裤递给她,多嘴一问:“短裤要不要?”

过了好久,隔着一道玻璃门,陈也听见里面的人声音都变了调,好像是哭过了,恼怒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我不要!”

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陈也耐心坐在床边,不出五分钟,少女怯怯的嗓音穿过门缝传出来,“给......给我拿一条。”

陈也明知故问:“拿什么?”

这三个字可把初梨气坏了,她打开门,身上还好好穿着自己的衣服,原本白净的脸蛋像是被煮熟似的,她探出半边身子,咬着下唇,“你不要欺负我了。”

“我都要哭了。”

陈也被她逗乐,又找了条自己的内裤丢给她,“初同学好讲礼貌,哭之前还会和我打个招呼。”

初梨拿着裤子转头关门,翻脸不认人。

还好她的包里有带卫生巾,要不然今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洗澡换好裤子后,初梨磨磨唧唧从浴室里走出来,看着中间那张不大不小的床,她又开始犯难,好在床上有两张被子。

陈也靠着枕头躺在左侧,慵懒散漫,初梨咬牙爬上右边的空位,盖上自己那张被子,闷在里面说话,“我们一人一半,你不要睡到我这边。”

陈也关了手机,“好。”

他顺手关了台灯,房间漆黑。

初梨睡不着,她探出半颗脑袋,圆溜溜的眼珠盯着头顶空白的天花板看,她试着叫了叫陈也的名字。

“陈也。”

陈也把她的手脚塞回被子:“睡觉。”

初梨舔唇,“我渴了。”

她锲而不舍,喋喋不休:“我想喝饮料。”

“就喝一口冰的冷饮,要不然我睡不着的。”

“不是我贪嘴要喝冷饮,我睡不着我也没有办法呀。”

陈也扯起嘴角,气出了一抹浅笑。

他伸出手,温热手掌扣着她后颈上的软肉,控制着她,幽暗的眼神紧盯着她的瞳仁,“刚好我也睡不着。”

陈也的手指常年冰凉,在她后颈的游走,“还闹吗?”

初梨的脖子被冰的难受,打了个寒噤,睫毛颤颤,“我不闹了,不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

来晚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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