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卫国办理好工厂所有手续后,便出门考察市场,他并没有销售经验,打算先了解市场行情,一方面要先把产品价格定下来,另一方面也看看如今市面上的农用机械都是什么类型,他毕竟离开修造厂好几年,如今什么行情还真的好好了解了解。
他先去了周边几个师的农用机械销售市场,了解的农用机械的零售价和品种,有走访了农用机械厂,假装购买者探听出厂价格,再去原材料市场问了铁皮价格,一番对比,根据经验判断单个产品的原材料用量,合算了成本后大概也就定出价格了。
因为是头一年生产,他不想把摊子铺的太大,回去时先去了昆岗的各个连队,拜访了曾经购买过厂里农用机械的农户,倒是有一些想订货的,却都没说准,这让他十分不安,若是无法扩大销售量,恐怕得赔本。
林卫国不在的这些日子,赵国兴将厂里的设备材料重新清点造册,仓库里还有一些原材料,厂里空地也有一些做出来但没有销售出去的地膜机播种机,以后若是请了工人,出库入库都的有数,在正式生产前必须清点清楚,造册存档,以防以后盘库时出现问题。
这么大个厂子,赵国兴一个人清点,怕是得不容易,幸好赵国丽两口子和刘春芳两口子都过来帮忙,加班加点,总算在林卫国回来前弄完了,又把不用的工房清理出来,打算招租。
林卫国出去将近一个月总算是回来了,人黑了瘦了,精神倒是不错,给赵国兴说了说出去这些日子的心得,又问了厂里的情况,知道她已经把准备招租的工房清理出来意外极了,心道果然还是给自己打工上心,便思量着这几日就到市场门口的公告栏里贴招租广告。
赵国丽瞧见妹夫回来了,回去后炒了鸡肉,炖了排骨,让李雪松去厂里叫了两人过来吃饭。
李大柱喜欢喝酒,难得家里人多,菜肴又丰盛,不顾赵国丽阻止,硬是拿了一瓶老白干,找了两个玻璃酒杯,给自己和林卫国一人倒了一杯,林卫国平日最不爱喝酒,可出去这一趟回来,发现不喝酒还真是办不成事儿,便想着喝上一些也算是练练酒量。
李雪松见他爹只拿了两个杯子,自个儿从茶几下头又拿了一个,倒了一满杯,李大柱瞧见笑道:“你小子,出去一趟白的也喝上了啊。”
“龙龙,你喝什么酒?”赵国丽伸手将酒杯拿到自己跟前儿,“一会儿你爹醉了谁把他弄床上去。”
“妈——”李雪松急了,“你这是干嘛?我都多大了,喝点白酒也不成?”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像你爹一样尽耍酒疯。”赵国丽拿着杯子不肯给他。
“妈,你给我,”李雪松伸着手要酒杯,“我这出去跑业务,不喝酒怎么行,再说,我酒量好得很,你就放心吧。”
“那是在外头,回家我说了算。”赵国丽向来说一不二,就是不给他杯子。
“姐,你给他吧,”林卫国劝道,“原来我不知道,这回出去才发现,不喝酒还真谈不成生意,原本好几家承包户都有意定了,可吃饭时我不喝酒,一个个都犹豫了,我就闹不明白了,这要地膜机和喝酒怎么就扯上关系了呢?”
“这叫感情深,一口闷,你连酒都不肯好好喝,人家怎么知道你的诚意?”李雪松解释道,说完又冲赵国丽道,“妈你看吧,跑业务的哪有不能喝酒的,你快给我,正好我陪我姨夫喝两个,这都成了大老板了,我还没恭喜他呢。”
“姐,你就让他喝吧,在自个儿家里还能喝多了不成?”赵国兴也劝道。
“就是就是,他都多大了,你还跟老母鸡似得护着,以后出去你也跟着。”李大柱也帮腔。
“你闭嘴!”赵国丽狠狠瞪了眼李大柱,终于把酒杯还给了李雪松,到底不放心,又嘱咐道,“你少喝点儿,喝醉了难受,你看你爹每次喝醉酒那个熊样,丢人。”
“说啥呢你,”当着林卫国两口子,李大柱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话题道,“来来,在自个儿家里,咱不搞那些虚的,先吃,垫垫肚子再喝酒。”
“这还像句人话,”赵国丽夹了个鸡腿给李雪松,“你也出去两个多月了,这次能呆多久?”
下岗后,李雪松去了迪市,他在那边上过学,到底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其中有一个家里是做干果生意的,他跟着干了一阵,去了趟内地,发现昆岗这边的水果在内地销路很好,这次回来打算往内地贩卖水果,这事儿他还没顾上给家里说,一来事情只有个初步计划,还未开始实施,二来他怕他妈不赞同,这会儿听她问,即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国丽见他不吱声,以为迪市的工作黄了,安慰道:“不去迪市也没事儿,不行给你姨夫帮帮忙,你好歹也是跑过销售的人了,帮着你姨夫去跑跑地膜机的销路。”
赵国兴看了林卫国一眼,林卫国有些意外,他倒是考虑过找个专业的销售人员去跑时常,但确实没想过用李雪松。
李雪松从来没接触过农用机械,何况他过几天打算去各个连队的果园转转,哪有时间跑这个儿,他本能的想拒绝,可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想到倒是可以借着跑农用机械去跑跑收水果的事儿,正好不用给他妈解释,于是一口答应道:“行,过两天我就去转转。”
林卫国楞了一下,说实在的,他并不是很放心,或者说不相信李雪松,这孩子浮躁,好高骛远,又有些重利,跑销售时间也短,可人家一片好心,总不能一口回绝,又是亲戚,更是晚辈,再一想,一时半会儿的,在这小地方怕是也找不到合适的销售员,不如先让他试试,他看了眼赵国兴,刚好赵国兴也在看他,看来是等着他拿主意,林卫国暗暗叹了口气,心道大不了我跟他一块儿去,他喝酒,我把方向,说不准能谈成,于是道:“我和你一块儿去吧,刚好也学学跑业务,这样,你等个一周吧,我先把地膜机的图纸整理出来,国兴说有好几个原来厂里的职工想过来干活,库房材料也还有不少,我想着总得先有个样品,回头若是人家要来厂里看,咱总得有东西让人家看看,不如先生产着。”
“你跟他学啥,毛头小子一个,”李大柱性子直,一直觉着妹夫是个文化人,有技术,“厂子要搞生产,还不得你坐镇,让他自己去跑,能跑成就干,跑不成换人。”他嘴上最这样说,其实心里头觉着自己的儿子怎么也能怕给厂里联系些生日。
赵国丽也意外,倒没有多想,忧心道:“刚生产你不盯着能行啊?”
“行,要过来的几个都是原来厂里的老职工,技术熟练,再说国兴不是在这边吗?刘春芳也要过来干,她俩盯着绰绰有余了。”林卫国当然也想不出去,可厂子要想生存下去,销路是首要的。
“没问题。”李雪松倒是意外姨夫要跟着,他这么长时间跑业务也不是白跑的,隐约猜到原因,倒没在意,反正他也是顺道帮忙。
一周的时间,林卫国将厂里原本保存下来的图纸先进行了整理,又按照这次出去的考察进行了修改,和赵国兴商量了工人工资的问题,以及厂里的规章制度,待一切都确定好后,才和李雪松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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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蓝方圆住院,蓝天到底耽误了学习,九月底月考排名被挤出年级前十,林琼知道情况,倒也没说他,只是嘱咐林早早给他补补课,然而顾不上补课,学校高中部就开始勤工俭学,和昆岗不同,墨城学校勤工俭学只有高一和高二年级,需要到团场连队上住下捡棉花。
林卫国和赵国兴不在家,出去用的铺盖林琼提前准备好,又给她秋衣上缝了个小口袋,只留一个窄窄的口子,里头放钱,这样不容易丢。林早早有捡棉花经验,自己收拾了衣服,这次出去要待半个月,十月天温差大,早晚冷,中午热,厚衣服薄衣服都要带,还准备了火腿肠午餐肉,零食就算了,占地方也不管饱,这般杂七杂八的一收拾,就装了满满一旅行袋。
到了出门那天,高一高二两个年级的学生天还蒙蒙亮就在学校等着了,都带着大包小包,班里的男同学负责装车,待装好行李上车,准备出发时天已经大亮了。
作为班主任,林琼自然要跟着,好在她也不是头一回儿带学生出去捡棉花,清点人数后,等着司机发车。中午才赶到地方,一部分客车停在一处平房前的土地上,一部分客车去了别处。
林琼让男生先把行李卸下来,连队拍了专人过来安排学生的住宿,各班先原地休息,老师都过去和连队上的人碰头,片刻功夫,林琼回来了,让男生原地待命,领着女生进了面前的平房。
进去一瞧,林早早就知道这是个俱乐部,昆岗的修造厂也有这样的地方,供职工开大会,举行活动用的,一个大敞间,空旷无物,对门连着几个一米高一米二长的大窗户,屋顶吊了顶,地上铺着六排稻草,从东头到西头,每排间隔大约五十厘米,刚够走一个人的,众人都挤在门口处窃窃私语,这地方连床都没有,要如何睡觉?
“咱们班女生在最里头,先进去铺床,一会儿别的班女生还得进来,”林琼催促道,“速度快一些,铺好床出来集合,去食堂吃饭。”
众人堵在门口不愿意走,这地方如何睡人?别说墨城城里长大的,就是团场连队的学生也不愿意进,林琼见众人都举步不前,道:“林早早,你先去。”
林早早被点了名,即便再不愿意也只得过去,林琼不但是她的班主任,也是她姑姑,她拿着行李朝前走,于晓跟着她也走了过去,众人一看,再不愿意也只得跟着。
解开铺盖铺在稻草上,又叠了被子和枕头一块儿放在一头,把旅行包放在另一头,林早早和于晓便出了礼堂,等着林琼领着她们去吃放,林琼正在外头安排男生,林早早连忙走到蓝天跟前,道:“我在食堂等你啊,快儿点儿。”
“嗯。”蓝天点了点头,按照林琼的吩咐跟着连队的干部前往男生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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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孕婴小老板》
【本文文案】
肤白貌美孕婴店女老板*英俊潇洒妇产科男医生
老公下海经商再遇少年时代的白月光,
扔下过户后的房产证和十万元存款提出离婚,
邱白露向来想得开,
心没了人留着有何用,
她果断收了房产证和存款,
翻出户口本去了民政局。
有了钱,她盘下曾经打工的小孕婴店,
一边带娃一边看店,
为了增加客源,
她去医院妇产科发广告,
撞见刚来的产科医生卫焘,
后来才知道,
老公的白月光是卫焘的前妻,
要不要这么狗血!
头一回见卫焘,
邱白露啧啧两声感叹:“这么好的白菜不知道被谁家的猪拱了。”
第二回见卫焘,
邱白露啧啧两声惋惜:“这白菜可比那根蔫黄瓜强多了,他前妻是眼瞎脑残吗?”
第三回见卫焘,
邱白露啧啧两声咽了口水:“要不,就当一回拱了白菜的猪?”
后来,她不但拱了白菜,还将白菜吃干抹净不留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