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落不想跟千家惹上什么关系,毕竟千家大部分人都是面上君子,背地小人。
现在应未眠用的是千山雪的身份,要是被沈意欢看到了,保不齐又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如今沈意欢就堵在门口,她也逃不出去,看了眼应未眠,直接顺着他的手,躲进他的怀里,让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侧,低声朝他说:“别让沈意欢看到我。”
应未眠有很多方法让沈意欢看不到她,但是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他很乐意,顺手就揽过她纤细的腰身,轻佻地望向沈意欢:“又来了个美人,要一块?”
沈星落:“?”这个词他居然都会!他是不是又偷学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好好的一个纯情老男人,都毁了!
沈星落有点痛心疾首。
沈意欢本来是为了莫颂找千山雪的,没想到会受到如此轻佻的招待。
顿时一张脸气的涨红,也没有在意那个女子是不是沈星落,转身就要走,但是被之前那人喊住了:“沈姑娘,你找我大师兄不是说有事吗?”
沈意欢脚步一顿,在心里想着莫颂的伤情,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放弃了自尊,转了身,板着脸走进屋内。
沈星落已经听到脚步声,下意识往他怀里钻,两人挨得太紧了,应未眠感受到了不同的触感,垂眸望着她,低声道:“你抱起来还挺软。”
沈星落羞耻心爆棚,恨不得给他嘴巴贴一个胶带,只能咬着牙低声说:“闭嘴!”
应未眠看着沈意欢走进来,揽着沈星落到最高位上,然后沈星落就以一个十分羞耻的姿势坐在他的腿上。
纤细柔软的手臂圈着他的脖子,像是撒娇一样把脸贴在他的脖颈处。
温热潮湿的呼吸尽数洒在他的动脉处。
应未眠只觉得身体像是着了一把火,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微微偏头,试图躲开这一抹幽香。
“你干嘛呀?等会被看到了。”沈星落的声音轻轻柔柔地落在他的耳边,他觉得身体半边都麻了。
应未眠缓了口气,才低头望着她,漆黑的眼眸沉了又沉,才警告道:“别闹腾了。”
沈星落啧了声,觉得他真是麻烦。
两人在这你嫌我,我嫌弃你,沈意欢却是看着‘耳鬓厮磨’的两人,一张脸半红不青的。
但是为了莫颂她还是十分客气地朝‘千山雪’说道:“千公子,当初我救了你一命,你说,你会帮我一件事。”
应未眠听到这话,抬头看过去,漫不经心地望了眼她手中拎着的玉佩。
然后朝站在外面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便走进屋内,拿过沈意欢手中的玉佩仔细地瞧了几眼,同他说道:“少爷,确实是您的玉佩。”
应未眠轻轻地捏着沈星落软乎乎的手,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既然如此,沈小姐便说说看。”
沈意欢被他这无礼的神态弄得羞愤不已,但是只能忍辱负重:“我有一个朋友,他受了很重的伤,我希望你能帮我救他。”
应未眠听到这话,眉梢微扬:“千家以剑闻名,医倒是不出色,找我有何用?”
沈意欢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千家具有一味的‘灵药’,能增修为,修金丹,生白骨,这味灵药世人皆闻,但是除了千家的人,没人见过。
沈意欢之前在千誉派境界,无意救了千山雪,千山雪口快告诉过她那味‘灵药’。
现在他反问自己,一时语塞,看了看正坐在他身上的女子,还有其他两人。
应未眠见她欲言又止,神情兴味索然。
沈星落用气音,贴在他耳边小声跟他说:“没话说就要她走呀。”
坐别人腿上实际上也难受,她觉得自己的腰要被扭折了。
应未眠垂眸看她急着走人的模样,难得起了几分抓弄人的兴致。
“小美人,我等话可等累了,你便喂我吃点葡萄,解解闷。”他在沈星落耳边低声说,但是这个音量恰好能让沈意欢听到。
沈星落听到这个狗男人的话,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把他当葡萄给吃了。
但是他都说了,她要是不动,沈意欢怀疑就麻烦了。
只能伸手在放着葡萄的黄金盘中拿了一颗,翘着兰花指送到他的嘴边,等他张开嘴,故作矫情地拿开。
应未眠忍住笑看她,等她再送到嘴边,没给她拿开手的机会,连带着她的手都咬了进去。
应未眠舌尖本想卷走葡萄,但是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
沈星落脸顿时一红,瞪大了眼,暗暗地掐了他后背一把,眼中都是一句话:“放开我!狗男人!”
应未眠看她慌张的模样,像是领悟了什么一般,放开了她,但是眼神却晦暗不明起来。
沈意欢没能看到沈星落的正脸,但是看她这柔媚的姿态,完全就把这个女人和沈星落撇开。
在她眼中沈星落就像个泼妇,不会这般风情万种的。
她见上位的两人,当场就要亲热的模样,低着头,想着要怎么去和千山雪谈。
就见‘千山雪’抱着那个女人起身,朝她说道:“既然沈小姐想不出为什么,便等想出来再说好了,送客。”
沈意欢还欲再说,但是‘千山雪’已经抱着美人隐入重重帷幔中。
侍者恭敬地朝她说道:“沈小姐慢走。”
沈意欢神情失落地跟着侍者走了出去,之前带她来的那人轻摇了头,有些羡慕地低叹:“美人在怀,白日也可逍遥啊。”
美人在怀的应未眠,是想逍遥来着,但是沈星落听到门关起来的声音,猛地坐起来,打了他好几下,然后红着一张脸瞪他。
应未眠被这一顿不痛不痒的打,打的有点想笑,最后也没忍住,躺在她的身旁笑了起来。
“哥,你又又又又笑什么!”沈星落被他笑的有些糊涂。
应未眠化成自己原本的模样,朝她勾了勾手。
沈星落便弯下腰,长发垂在纯白的被面上,散发着幽幽的香。
“近点。”应未眠看到她雪白的细颈弯出一道诱人的弧度,不耐地啧了声。
她干脆手撑着被面,脑袋都凑了他的脸边。
然后没有防备,被他的长臂一捞,直接压到了身下。
她一口唾沫还没咽下去,就感觉呼吸一紧,下一刻唇就被他咬了去。
正当她紧张地咬着牙齿,就感觉牙齿被他的舌尖轻轻碰了下。
她浑身一个哆嗦,心里再次惊叹,应未眠这人真的进步神速。
这还没感叹完就听到他说:“沈星落,你喜欢我吻你是不是?”
沈星落也是阅过无数放到如今就要被红锁的小文文,这个套路怎么会不知道,死抿着唇,一个字也不说,就不张嘴。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还挺聪明。”应未眠见她不上当,笑着用指腹擦了下她的殷红的唇。
然后将她揽进怀里,以一种相互依偎的姿势抱紧她。
“沈星落。”他轻轻地唤了声。
沈星落担心他杀回马枪,抿着唇,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你出现的太突兀了。”他轻叹一声,突兀地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很多东西,他还没来得及了解,还没来得及熟练,她就出现了。
想他自从出生便是人人惊叹的奇才,任何事情一学便会,从没有这种临时学起,又不知要从何学起的状态。
所以他心里总有抓不住,把握不好的感觉,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沈星落其实没太听懂他的突兀是什么意思,她穿个书难不成还得挑个黄道吉日?
这些修仙人说话都神神叨叨的。
人话舍不得多少一句。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找个舒服的位置,想等应未眠这个劲缓过去。
但是他的劲还没缓过去,她就要睡了过去,急忙起身说:“我得回去了啊,我爷爷现在每天晚上都要我跟他吃晚饭,你自己歇着。”
应未眠也没有拦她,只是看她下床,穿上鞋,在镜子前理了下衣服,搞了下头发,就利落地转身走人。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闭上眼,本想放出灵识。
但是也不知是方才一番心猿意马,还是枕边残留了属于她身上的香。
应未眠陷入一场混沌的梦中。
梦的开始是一碗葡萄,葡萄还没吃完,场景却一转,变成了他吻着她秀气的眉毛,泛红的眼角,轻柔的吻又从她的鼻尖落到粉嫩的唇,本以为就是这样,但是他像是被控制了一般,吻逐渐往下,贴在她纤细的脖颈轻吮着。
她的呼吸温热而潮湿,凝在他的耳旁,还带着抓人的嘤咛。
那一场梦他像是入了魔一样,他觉得浑身都被沈星落给点燃了,喘息和让人颤栗的感觉让他一阵头晕。
等他猛地睁开眼,所有的感官从那场梦中归位,他看着一室的月光,愣了许久,才阴沉着脸起身,扯了床上的被单,手一握就化为灰烬。
他一言不发地找了衣服,低气压走到隔间的温泉池中。
第二天,沈星落晃荡着到了三省殿,打着哈欠朝头顶小乌云的应未眠打招呼:“早。”
应未眠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就重新转回头,一脸要毁天灭地的神情。
沈星落看他一副要炸了三省殿的神情,哈欠也不敢打了,挨着芒生坐了下来,一上午都胆颤心惊地,就怕这祖宗一个不高兴,真的把三省殿给炸了。
那就很相当于□□了。
“落落,他好像是千誉派的人。你怎么认识千誉派的?”芒生咬着笔头,朝沈星落小声嘀咕着。
沈星落故作惊讶:“千誉派?我不知道啊!我以为他是凌仙域新生!他还教御剑来着。”
“我问我爷爷了,我爷爷说,千誉派为了增加两派感情,派千誉派的奇才千山雪带了十人来同我们一起修练。”
沈星落在知道应未眠用的是千山雪身份,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书中千山雪带人来凌仙域并不是联络两派的感情,而是为了见救了他一回的沈意欢。
沈意欢在书中并没有落魄到要去求千山雪,而是十分孤傲,对千山雪爱答不理。
莫颂就一边和原主沈星落缠绵床榻,一边吃醋,还顺带和千山雪拉下了仇恨。
想到这里她觉得这剧情走的真稳当。
“也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九个没来,只有一个人来。”芒生嘀咕着。
沈星落看向坐的板正的应未眠,眉心紧了紧,其实她也好奇,他为什么要换个身份,要提前一个人来。
明明他可以什么都不做,直接走进来,没人敢违抗他。
一上午,应未眠像是入定了一样,除了必须动,他就头也不转地坐在那里。
看的沈星落心里没着没落的,一直胡思乱想到吃饭。
等到了饭堂,她趁着人多,拿着饭菜,还有一小碟特意买给他的葡萄,挨着他小声问:“怎么了?一上午都没吭声,别生气了,我给你买了葡萄,吃了败败火。”
应未眠看着葡萄,想到昨天那个梦,眼睛盯着她看。
弯腰在她耳边低喃了句:“败什么火?”
听着这暧昧的低语,沈星落觉得自己正直的脑袋,被这一句给勾出了许多要被马赛克的场面,顿时葡萄差点没拿住。
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乱窜:“是我想的那个败火吗?”
作者有话要说: 应未眠:这大概就是晚熟感谢在2020-12-1417:14:53~2020-12-1422:58: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如尘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