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八周目 女王(1 / 1)

头顶炸裂声阵阵,身旁墙壁抖动摇晃,尘土混合着碎石渣时不时从天花板上泻下。

陌生的黑暗环境里,他被人提着后衣领扔在一处柔软的地方,有些下陷。

烛火被点起,文森特勉强看清了这个房间的模样。

“怎么,发现只有自己能听见我的呼唤,所以受到了惊吓?看你的脸色似乎并不太好。”

文森特抿唇,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由于过于用力唇色明显发白。

厚重的绒布窗帘挂了三四层,由长到短,每一层不同的丝绸镶边在尾处相映。式样老旧的钢琴琴盖被掀起,露出泛黄的琴键,金质水杯上镶满了细碎的宝石,低矮的红绒座椅有几把倾倒在地上,乱糟糟一片。空气中带有血腥味,脚底下踩着的红毯似乎有些粘稠。他坐在一处供人躺卧的休息处,旁边摆着一具巨大的黑漆棺材,对面开了一排立柜,每间立柜中吊着一个软趴趴的东西——似乎是,人?

他咽了口口水,身前持油灯近距离打量他的那个说不清是人是鬼的怪物,油灯提手上吊了一个橙子大小的干缩人头。双眼、嘴唇缝合,长发垂落,面部干枯黝黑,水分早已被烘干……但是,文森特很清楚,这个人头裹在外层的表皮,他的主人曾经鲜活地活过。

“……百闻不如一见,文森特。”那个怪物提灯靠近了他,“不,维纳亚克。”

文森特清楚地看见一道横贯他半张脸的狠厉伤疤,眼窝深深凹陷下去,火苗在其中闪着疯狂激动的光。

瞳色翠碧。

和他的一样。

文森特双唇几经张合,颤声喊出了一个从他十一岁那年日日夜夜惦记的名字。

“——诺亚。”

怪物愣了一下,随即笑开来,他放声狂笑,前仰后合,一挥手,整个屋子内的烛灯全被点亮,一时屋内亮堂起来。

“不愧是我的孩子,真聪明。”

怪物勾起文森特的下巴,往上抬起,细细打量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真像啊……你的名字是我取的,知道吗?”

额头、眼角、鼻子、双唇。

没有一处不像。

文森特垂下眼:“她从没和我提起这个。”

“她当年是个坏女孩,我们三个人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她表面将爱德文忽悠的晕头转向,私底下来找我时却出奇的可爱。她故意问我,假如我结婚,生下的孩子想要叫什么。”诺亚眯起眼回忆往事,他一时语调有着罕见的温柔,“滑头的很,不是吗?”

除却那道骇人的伤疤,两人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眼睛。诺亚·休伯特细细摩挲文森特的眼角红晕,他感叹道:“海伦娜·克罗夫特从小这里就泛红,比涂了胭脂还好看……她紫罗兰一般的眼睛是我见过最迷人的。”

“当年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她家的侍女偷偷来给我传过话,可惜我忙于和爱德文那个狗东西争夺教皇之位……后来奸人暗害,我死里逃生,再也没有见过你母亲。”

“因为你浩荡盛大的成人礼,所有关于你的传闻,无论是好的坏的,都随着刮入西境的风一同传入我耳中。”

“爱德文深爱你啊,维纳亚克,他确实把你当做亲生孩子来爱护了。”诺亚勾勾嘴角,牵动可怕的伤疤,“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我们表兄弟这样肖像,感谢我和爱德文·莱诺的双胞胎姐妹母亲们强大的容貌遗传。”

“可他为什么认不出这一双眼睛呢?这样剔透青翠的瞳色,休伯特家的少爷才会有这样好的颜色。莱诺那沉笨蠢重的墨绿看了就让人生厌。”

诺亚撑开了文森特的右眼皮,文森特钳住他的手腕:“够了。”

诺亚不以为意地松开了儿子。

“莱诺家的血统败坏了姨母的智商。”他耸耸肩,“万幸,你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同化成傻子。”

文森特推开了生身父亲举着的油灯,一字一句缓声问:“马迪尔堡监视我们的人,是您派的?精灵族的局,也是您设的?”

“问我做什么,小子,你心中早就有自己的判断了。”

诺亚满不在乎地将油灯放置在桌上,道:“卡帕多西亚想要从你们身上找点乐子,我就得配合。他从马迪尔堡回来之后,对你和那个小女孩倍感兴趣,我能有什么阻止的办法?只能早早提前派人想办法遮遮掩掩地找到了祭司大人手下那只乌鸦,让他通知艾斯本来福克茨帮忙。只要你能活下来不就可以了,过程我不在乎,在我的安排下你会没事的,维纳亚克。”

文森特长这么大,没想到跌过的最狠的一次跟头会在自己的生身父亲手上。

“休伯特是天生的阴谋家,儿子。”诺亚转身,对准油灯上挂着的干缩人头弹了个对崩,看那张实心人皮在半空荡来荡去,“你好像并不惊讶?嗯,也是,你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休伯特的老爷少爷们,生来冷血,你这个休伯特怎么可能会例外。”

头顶打斗的声响越发激烈,文森特所处的房间忽然猛的一晃,诺亚·休伯特怨气横生地龇牙,忍耐这扰人的巨响,他露出尖锐带血的獠牙——已非人类。

“您……现在怎么回事?这就是您死里逃生的代价?”文森特深深皱眉,他伸手想要碰触从来只在传说中看见过的事物,被诺亚一手拍开,“我曾阅读过关于休伯特的卷宗,按照当年教廷的官方说法,您因为教皇挡去了一回刺杀当场身亡,而休伯特一族遭到了毁灭性的血洗,成为积在案头的无头公案……如此来看,不过是莱诺与休伯特两个家族之间的一场较量而已。”

“所以,您利用卡帕多西亚搅乱人间的兴趣,借助他的保护在西境掀起一系列叛乱……将势力蔓延至一个又一个城市,搅乱了原有的秩序。”

诺亚愿意对这个孩子展现自己的宽宏大量,他并不介意文森特这样叙述自己的罪行,尽管如果换作别人早被他撕成碎片。

“你难道不认为我的复仇很成功吗维纳亚克?”

“……您在搅乱一个国家,毁掉一个民族。一直闹下去长远的受益者只会是西林,甚至阿塔纳的蛮族,统治者不可能成日让自己所有的子民成天处于疯狂惶惶之中,这是民族的败亡!”文森特冷冷地与他对视。

诺亚噎了一下,阴阳怪气地笑起来:“我不记得休伯特家的人有过这样的爱国热血。”

“那是因为休伯特家的人从没有像我这般站在如此高位上。”

诺亚眼皮一跳。

“您在威胁我的统治,您侵犯了我的利益,诺亚。”文森特仰起脖子,平静地对诺亚·休伯特陈述他恼火至极的事实。

自鸣钟“当”的一声突兀敲响。

诺亚暴躁地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他一脚踹倒红绒矮凳,凹陷的双眼蛇一般瞪视文森特:“你的统治?你不过还是个爱德文的傀儡,小子,别把话说太满!”

“好,好,就算我威胁了你的‘统治’……”诺亚咬牙切齿地重读这个词,他咆哮回去,朝着自己刚成年的儿子,扒住横贯他半张脸的伤疤,“看看这道疤痕,谁来为我的冤屈复仇?谁来洗刷休伯特一族的满门血腥?谁来为我一族的刀下亡魂献祭?谁来改写当年的密文让所有悲鸣安息?”

“那些曾经背叛了休伯特的人还在高位稳稳安坐,徒留我昼夜满脑子哀嚎不休,谁来拯救我?”

“——你告诉我,维纳亚克,谁?!”

文森特纹风不动,他闲闲整理好稍显凌乱的袖口,对比起父亲的暴怒他平静的不像话,也许是遗传了母亲冷静狡诈的特质。

文森特淡淡道:“我。”

“你?”

诺亚嗤笑,啐了一口,外头有侍女战战兢兢地敲门,问诺亚是否醒着。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侍女便答复她来送今日下午的血液。诺亚一抬手,门便隔空开了,侍女全身发抖地端着托盘,挪着步子进来。

诺亚等她慢慢靠近,冷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她躬身放下托盘的一瞬间,诺亚扣住她的脖颈,肆无忌惮地吸食血液,侍女尖叫挣扎全都无济于事,诺亚挑衅地注视着文森特,文森特如视无物。

可怜的羔羊没一会就不动弹了,瘫软在地上,托盘被打翻掀在一旁,鲜血洒了一地。

“当然是我。”文森特等他享用完发泄怒火的食物才继续说道,“一手培养的孩子是仇人的儿子,最后继承了自己的位置,天底下讽刺的事到此也是极致了吧?最好的复仇就是比仇人活得长,在他们死后还能踩在他们的陵墓之上,掌玩他们的一切。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为令爱德文激愤的呢?嗯……当然,他可能并不在乎这个,相比于血统,他更在乎哪个人继承对兰顿有利。”

“可是只要我将来在这个位置上,休伯特就有复兴的可能。”

“反叛的成本太高了,相比于跟随您做没有把握的事,我愿意走更稳妥的路。”文森特叹了口气,“踮起脚尖就能摘下的果子,为什么要爬上树冒着摔伤的风险去摘?”

“我曾借职务之便特地查探过当年的事情,今日见您,我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温和仁慈是治国之道,残忍狠毒是君王之本,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这是爱德文教我的,根据利益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不受感情左右,一切以兰顿为重。你当年输给爱德文,并不输在计谋,你不够狠、不懂明令赏罚、怀柔施恩,所以你身边的人才会叛变。”

“您很聪明,但太过聪明。不给身边人留一丝喘息的机会,他们畏惧您,但不敬重您。”

“一味的镇压只会带来更加激烈的反抗,父亲。”

诺亚从椅子上消失,下一刻闪现在文森特眼前,他将尖利的指甲抠进文森特的喉咙,鲜血渗出。文森特难受地歪过头去,他难以忍受喉咙中咳嗽的欲望。

“我是你的父亲,你凭什么来命令我?”诺亚的獠牙几乎正对文森特的眼球。

“我从小因为没有父亲受的欺侮还少吗?这世道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独自在贫民窟立足有多难,防不胜防的骚扰还有窃夺,每天都有流浪汉或者醉鬼独自死在阴沟,那里脏乱臭得苍蝇满天飞,最肮脏的交易在光天白日之下进行,人和人随意苟合就同家畜一样,斗殴、鲜血、疾病、死亡是我从小看遍了的景象……那时候,您在哪里,父亲?”文森特嘲讽道,他的双颊因缺氧逐渐变得通红,他勉力忽视喉咙处的痛苦,但最难受的还是肺部的空气变得稀薄。

“我希望您回去,不是因为求您,而是因为我知道您将要求我,而我母亲仍然爱您,明白吗?”

“是我在给您机会,不是由得您来选择。”

诺亚被这话逗笑了,他咧开嘴,浓浓的血腥味熏的人难受。

二人互相暗暗较量,老蛇与小蛇之间,在利益上没有所谓的亲人。

气氛一时焦灼。

“你在给我机会?你当卡帕多西亚是死的吗?!果然还是年轻人,我刚刚夸奖你的聪慧,现在就开始受自信的愚弄,这也是爱德文教你的?”诺亚·休伯特捏住儿子的脖子在手中摆弄,跟捏一只小鸡没有任何区别。

文森特额头上的青筋毕现。

“我只知道,和我利益暂时相关的那个女孩,不会甘心失败。”他断续地发声,语不成调,“或许您可以考虑一个新方案。”

“假如卡帕多西亚赢了,我受您庇护,为您做事。假如卡帕多西亚输了……您和我回去,放弃此处,如何?我把选择权完全放在您手上,等所有都结束,您来做评判。”

诺亚松开了手,文森特大口喘气,他现在急需呼吸,呼吸,不停的呼吸。

这是活着的感觉。

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

确实,文森特并没有完全的把握,但是他得赌一把。

政客和高明的赌徒相比,有时候,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也行。”

诺亚起身,他确实得将退路列入考虑,儿子的新提议他勉强满意。

维纳亚克·休伯特,文森特心中默默咀嚼这个名字,他也许一生都不会再用起。

“轰————”

立柜倾倒,里头吊着的尸体全都滚落出来,巨大的波动将家具震得七倒八歪。

两人齐齐看向上方。

“站在我的立场,我似乎应该去帮个忙?”文森特半开玩笑道。

诺亚哼了一声,他挥手将倒地的椅子扶起,闪身坐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艾斯本和卡帕多西亚之间的战场,想送死你就去。这座城堡如果不是有‘神之领域’加持,早就塌的不成样子。”

“没办法,总得为了将来可能继承的事业试一试不是吗?”文森特起身,无奈道,他偏过头问,“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还想拜托您将我送到偏僻的角落里先苟住这条小命呢。”

诺亚闭上眼,当作没听见,他翘起腿假寐,对文森特的话不置理会。

文森特等了一会,见诺亚没有丝毫反应,并不慌张。

他开口道:“您也不想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吧?事业的初期他帮了您不少忙,但是现在的卡帕多西亚给您带来了许多麻烦,您还得时时刻刻容忍他奇怪的兴趣和突发的好奇心,不得不服从于他。”

诺亚的眼皮跳了一下。

“爸爸,我只是个人类,您不用那么担心我的影响有多大。一点小忙而已,可以的吧,爸爸?”

诺亚不忿地睁开眼,不知道文森特话语中哪一个词触动了他。他低声嘟囔道:“你妈真是给世界生了个祸害。”

他点了点立柜,一排沉重的木柜顿时回归原位。

“从前往后第七个柜子底下的暗格,藏了一把秘银匕首,第九个柜子底下,一筒银制箭簇的长箭,弓在柜子背后的暗格。东西给你了,你要去我不拦着,最后是死是活我不管。”

“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文森特一边摸索一边惊奇地问道,他有些嫌恶地推开头顶悬着的尸体。

诺亚恼火地起身,踹了一脚椅子,道:“原先刺杀我的人留下的,是我的战利品,你的话太多了维纳亚克,赶紧闭嘴吧我送你去大厅角落!”

脚下突然地震般的震感差点让你栽了个跟头,走廊两旁的装饰物基本变成了碎渣。

仆人相互尖叫逃散,却找不到出去的出口,他们不敢面对大厅必死的命运。

疯狂的求生欲甚至催动几个直接从窗口跳了下去,你听见了惨叫声之后,便无下文。

“啊!”你轻声惊呼,身边人立马扶了你一把,赶紧站起继续奔跑。

大厅内的魔法波动震得你们被迫退出战场,外面不断涌入的守卫直接被掀翻在地,你带着其他船员抓过一个侍女,直奔卡帕多西亚的卧室,与仓皇的人流逆行。

天啊这个鬼地方的神之领域直接让你变得和普通人无异,跑快点,再快点!可是手上拖着一个成年女子你再快也不过如此,你急的满脸是汗。

你得看看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在这两位拆家大佬将这座城堡打散以前赶紧搜集信息。

麦基大叔毕竟经历的多得多,他喘着粗气提醒你:“殿……咳,或许您有必要再问问是否还有其他重要的人住在此处。”

不止一个大佬!

你怎么忘了这个可能!

侍女一听,哭着喊着差点给你跪下:“求求您放了我,我也是被掠来这座古堡的。确实还有另一位,但他从来都躲在地下室,我不是服侍他的人,只听说他脸上有疤,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回地下室来不及了,计划不变!”你粗粗想了几秒,立刻做下决定。

积灰的壁炉、沉闷的厚帘、华丽的棺材、白皙的头骨挂件,无数动物标本、凌空跳跃的一排排魔法火焰,天鹅绒地毯、散落一地的鲜花。

卡帕多西亚的卧室比你想的要简单的多,他的生活看起来并不怎么有趣。

或许你该庆幸他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一地鲜血,肮脏不堪,实际上他的卧室还算比较整洁。

尤其是一幅女子的半身肖像前。

画中人似笑非笑,手捧一束鲜花,宽大的裙摆与袅娜的身材相得益彰。女子安静温柔,长发整齐盘起,微微掀起的眼角却揭示了主人并不安定的内心,她在渴望什么。

或许是qingyu与野心。

你这么猜测。

地上的鲜花本来应该摆在那幅巨型肖像面前,正对着棺材。

假如卡帕多西亚躺在其中,一醒来就能看见她。

这个人的画像,好眼熟。

你的动作停下,止步于画像前。

尤金奇怪地朝你搭话:“殿下,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你咬咬唇,绞尽脑汁回想关于这幅画主人的印象。

你应该没有见过她。

但是莫名的熟悉。

她身上的某种特质让你感到特别。

“哎呀,这个衣服有些像西林几十年前流行的样式。”麦基大叔抬头打量了一会应道,“我有点印象,那个时候我还小,家在边境经常有西林人路过做生意,有些有钱的富商妻子就这么穿,不过没这位夫人好看。”

西林……你猛然惊醒,这人……像极了亚瑟·卡文,但比亚瑟要更富有魅力,她一看就让人产生想要追逐的欲望。

“全是她!”卡洛惊叫起来,他刚刚在房间内绕完一圈,手上捧满了画像,“棺材里有,桌上的怀表也有,立着的相框全都是她!”

小像中的她或坐或卧,或笑或怒,动静兼得。

鲜活如生……情深如斯。

作画者暗藏的情愫简直要溢出画面,画中的美人不随时间消逝,她的美丽被人用笔记下,留与后日怀念。

金发灰瞳,典型的西林王廷血脉。

正是几十年前,那位震惊整片克帕大陆的西林王廷女子,传奇与美丽并存的化身。

你喃喃出她的名字:“埃琳娜·卡文。”

这片大陆上的第一位女王,凯撒·卡文祖母,埃琳娜·卡文。

业已去世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1、西境明后天左右应该能结束啦~接着就开始往结局上赶,看看能不能西境搞完之后五章之内出结局,毕竟大家已经等了很久了

2、昨天的转盘涉及了女主九周目的结局,图在围脖放出来了,有兴趣的可以猜猜~

3、咳,厚着脸皮为我的预收求一波收藏~谢谢宝贝们的支持~鞠躬!☆??`☆

专栏第一个就是o(*≧▽≦)ツ,《女王的归途(西幻)》,女主是埃琳娜·卡文,凯撒奶奶。

文案如下:

文案一:

西林的埃琳娜女王这一生拥有过三次合法婚姻。

几聚几散,野史无数,褒贬不一。

有人歌颂她的丰功伟绩,奠定日后二国对峙的格局;有人鄙夷她情人众多,女性承位搅乱了原本的秩序。

有人爱她美貌多情,有人恨她狠毒冷硬。

所有人津津乐道的,都绕不过她的三次婚姻。

第一次,她才四岁,祖父临死前告诉埃琳娜,她将离开父母远嫁异国,与她素未谋面的王子堂兄成婚,履行他先前在出生时就替这个孙女定下的婚姻。

第二次,她初成少女,游历归来,按照父母的安排,带着西林的期望嫁去母亲的母国,最后成婚的对象却骤然改换。

第三次,她足够成熟,将命运之杖握在自己手中,逐鹿酣然,与往日需跪拜俯首的故人平起平坐,淬了毒的美丽让遇见她的人欲罢不能。

幸好,一路走来,那个人一直都在。

文案二:

埃琳娜·卡文,她诞生的那天,西林一切如常。

在国王众多能够赋予姓氏的子女中,她并非最特殊的那个。

她的母亲从来只打算将她当做一个普通公主养大,然后履行公主应当履行的义务,就像她自己和埃琳娜的其他所有姐妹一样。

可命运中已冥冥有意,这个不被寄予希望的女孩,日后将会成为西林史册铭记的第一位女王。

埃琳娜·卡文,生来注定不凡。

备注:

1、(预收应该是这么弄吧,挠头)文案初版先放在这里,时间:2020.7.21,已截屏。

2、第二次婚姻结婚对象与女主没有感情线,纯政治合作,且性取向特殊。

3、其他的还没想好以后再补充~感谢在2020-07-2200:05:55~2020-07-2223:50: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郝開心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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