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权力交替正是多事之秋,安斯艾尔作为王族姻亲,正式宣布坚定支持女王的立场。
而能与之抗衡的莱斯特家族经历了又一场大变故,老公爵病亡,仅剩的幼子艾利克·莱斯特低调承位,闭门不出,年仅五岁稍多,以父亲去世与自己年幼为由,派遣私兵日夜守卫,拒绝参与政事。
杀戮、换血、洗牌、操纵,安斯艾尔借整顿之名清除异己,代女王行号令……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女王的命令?
爱谁谁去好了。
艾利克·莱斯特必须先应付完他家族内部的权力交接,解决来自堂表兄弟的觊觎,在接手之初立住自己的威信。
这段时间庄园内少不了几桩无头惨案。
莱斯特老夫人与她的老来幼子,孤儿寡母,势单力薄。为了更长远的利益,他们宁可先舍弃外部羽翼,将精力集中放在家族内部清洗上。
而胜利的,不一定是强者。
或许机缘注定,这个本应掩藏在兄长光辉下的次子,比他的哥哥更适合继承如此多舛的高位。
不管外界如何,都打扰不到在闭塞的山林中行进的你们。
丘陵将小小一块盆地围绕,条状农田以石屋为中心放射状展开,泥地上蒺藜横蔓,开满不知名的花朵。数名农夫牵拉马匹在农田上耕种,三圃制的耕种制度使每年总有闲置的几块土地回肥,深黄浅绿之间对比鲜明。
高靴行走在泥土间,踩下便陷进松软的土地。马匹偶尔嘶鸣一声,等待农夫下一步的指令。妇女抱着孩子漫步在田野上洒几粒谷物喂食鸡鸭,狗趴在屋檐底下懒得动弹,年轻女孩敞开衬衣光脚追逐在田埂上,沐浴风飘细雨,留下笑声一串。
凯撒勒马停步,身前双手环抱的你睡得正香,他小心绕过你拉直缰绳。
“伊薇尔,醒醒,到村庄了。”
你揉揉眼睛茫然醒来,马儿右腿前抬,颠簸引得你一时扶不稳,向前倒去,双手扶住凯撒的手臂。
你能感受到掌心下瞬时绷紧的筋肉。
你们走了整整一天,又困又饿,凯撒转而让你坐在身前,防止你半路瞌睡跌下马。
你愣愣地皱着眉头四下张望,尚且还沉浸在方才梦中,行军之时看厌了山丘,二人一马牧歌夕阳的场景让你的反应慢了半拍。
八成做梦呢。
你打了个哈欠,朝后窝了窝,在可靠的温暖处寻求下一个梦境,抱紧凯撒的右臂蹭了蹭脑袋,舒服地哼唧一声,乖巧的就像一只猫。
凯撒:“……”
“起床了,伊薇尔!”他将你从敞开的麻布外披中扶正,见你仍迷迷糊糊不得清醒,无奈附耳道,“兰顿教皇派人追来了。”
你:“?!”瞬时抬头、睁眼、目光聚焦,进入战斗状态。
一秒生效。
凯撒被你的模样逗地要笑不笑,艰难维持自己的表情不至于过于扭曲。
“没想到你这样怕他?”他难得见到胜券在握的你会慌张,“生气了?”
你黑了脸,想想到底还是自己警惕下降,忍住脾气扭过头去,既不发怒,却也不理他。任凯撒哄了你好一会才勉强脸色好看。
“……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用他来吓唬你了,别不理我伊薇尔。算我的错,我郑重向你道歉。”
凯撒想要抱你下马,你看了一眼,刻意避开,从另一侧独自跳下,走在前方,问身后人道:“你打算怎么办?”
他一时没有回答。
你没听见马蹄与人的脚步声,回头去看,突然被塞了满满一大束花朵,刚从路边采下,枝叶与花蕊还染着露水。
凯撒俯下身,低头亲吻了它们其中一朵,发丝撩过你的手背,抬起头来对你微微笑起:“礼物。”
你冷冷斜眼横了他好一会,看他站在那笑容一步步逐渐消失,嘴角才漏出零星暖意。
“谢谢。”
凯撒急急呼吸两下,本身圆而有神的眼睛瞪得更大,他局促地将目光黏在地上打转,好像地上跌了什么宝贝,好一会长舒一口气。
“……还以为你真的对我失望了。”
“有点。”你毫不留情地补刀。
原则上的问题不可退让。
禁忌必须在第一次被碰触的时候就明确严肃地挑明,否则往后的碰触无尽无穷。
人的劣根性。
凯撒郁闷地撇嘴,他怎么会提到那个人,现在后悔的要命,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碰上那人准没好事。
“好吧,我以后不会再随便提他。”
他拉着你敲过一家农户的门请求借宿,开门的是个老头,他提灯往你们两人的脸上晃过,里头一家人围坐在一张小桌上喝看不出什么材料的热粥,蓄养的畜生同处一屋,刺鼻的味道从空中熏过。
屋内不过灶台,农具,连床都没有,角落里一丛厚厚的稻草叠出一块不大不小的地方供人挤挤,晚上便是寝卧。
老头听完,想了一会,点点头放你们进来,一人半碗热粥。
交流中你们发现,他不仅是个屠夫,还是个皮匠。
佩特鲁老头早就喝完了手中的汤碗,他恋恋不舍地滋溜几声,大舌头狠狠刮了一层,将最后的油水舔干净。
“老婆子,洗碗!”佩特鲁把陶碗往桌案上用力一磕,朝哄孙子的老妇人叫唤道。
老妇人从鼻子哼出一声,指挥儿子收拾去了,佩特鲁见了直跳脚:“切莉,那哪是男人干的活!”
切莉二话没说,颠了颠手中哭哭啼啼的孙子,撸下一只鞋往丈夫脸上招呼而去,佩特鲁侧身躲过,顿时没有下文。
“男人干的活?”切莉奶奶气呼呼地再脱下另一只鞋,这回正中鼻梁,听佩特鲁哎唷一声,她骂道,“老不死的,你住的还是我兄弟留下来的屋子,吃的也是我做的饭,和我说男人干的活?那孩子谁生的,从哪生的?难不成你生的?喝你奶长大的?”
佩特鲁忿忿缩成一团,偶尔瞪一眼切莉,一句话不敢多说。
孙子看祖父吃瘪,竟开心地咯咯笑起来,两只还没站稳的小脚蹬在地上一抖一抖。切莉慌忙撑住孩子的腰:“好小伙,好小伙,别摔着……”
“你们想要一只皮筏?”佩特鲁故意借着与凯撒聊天的机会用碗敲了敲桌沿,弄出声响表示自己的不满,“那可值不少。”
切莉的眼神杀过来:“要是你把碗敲碎了,就滚到外头过夜!”
“我呸!”佩特鲁大声回击,手上的动作恰恰相反,小心翼翼地递给等了好一会的儿子,小声道,“你妈又凶我。”
儿子当作没听见,收碗就走,气得他吹胡子瞪眼好一会。
你细细吹过粥的表面,尽管腹中饥饿,要饮下面前的食物仍是一种考验:“先让我们看过您的东西再来判断值不值。”
权当喝水暖身。
佩特鲁骄傲地吹了声口哨:“明早我带你们去屋后看看,那皮筏是我今年最好的作品,可不想轻易卖给你们!”
切莉阻断了佩特鲁接下来的自夸,她温声道:“好啦,年轻人,今晚不嫌弃的,和我们挤在稻草上睡一晚吧,明早老东西会带你们去的。他要不了多少,就是过过嘴瘾……哪里还有人买他东西呢,年轻的皮匠做的物件更讨人喜欢。”
佩特鲁高声争辩:“谁说没人买我东西!”
“好啦,老头子,我又没怪你,咱们地里的收成已经够几口人过活了,你卖不卖的出去都没事儿!我什么时候嫌你穷不和你过日子了。”
佩特鲁一把年纪了,他捋过花白的头发,滑稽地哽咽:“你爱留不留,谁知道你是不是看上隔壁那个爱喝酒的死鬼……”
切莉接过儿子递来的布鞋,掂了掂:“闭嘴。”
佩特鲁紧紧憋住嘴一句都不多讲。
“你以后会这样凶我吗伊薇尔?”围观万这一切,凯撒低头附在你耳边道,“你发怒的威力可比鞋子要打的多。”
你微微抽了嘴角,五指糊住他的脸,向后生生扳直。
“——废话少说。”
凯撒:“……”
第四天上,天色放晴。你们商定用凯撒的那匹马交换了皮筏,拜托佩特鲁的儿子,一位沉默寡言善于看人眼色的年轻人帮忙一起沿着山路,照着凯撒的指引,花上大半天放在山势最陡的半山腰。
山林间一条九曲十八弯的长沟夹在两岸石块之间,多日雨水积攒起的势头使水位高过平日,小股纯白浪花打在两岸泥土上,溅起片片泥点。
“……”你颤巍巍扯了扯身旁一脸问号的凯撒,“请允许我问一句……您是想玩漂流吗?”
凯撒有些莫名:“这个名字不错,但是你怎么了伊薇尔?”
“我再问您一句,您玩过吗?”
“没有。”
“……没有你就敢试你心是有多大啊,凯撒·卡文!!!”
凯撒举了一把手中的桨,示意你坐上去,双脚用绳子分别固定在皮筏之上,大腿处再绑了一圈。他引了一根绳拴在树上,与年轻人合力将皮筏推入水中,哗哗的水流将皮筏冲得东倒西歪,而后自己稳稳跳落,震得你满面水花。
他如先前一般操作,桨卡在木条之间,挥手示意年轻人可以将绳索割断。
“啪。”
唯一稳定的牵绊在匕首的切割下一丝丝破裂,最后承受不住拉力自动断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凯撒·卡文你混蛋!没有把手你玩个鬼的漂流!!!!”
你的尖叫划破半空,惊飞一群群林鸟。
凯撒笑得开怀,刺激的探险赋予了他新的活力。
“哈哈哈,伊薇尔你快弯腰低头,别往后探!”
皮筏在水中打着旋飞速前进,偌大高差的跌落让你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又因为浮力翘起。过□□猛的速度使你们偶尔碰撞到岸旁的碎石。
此水应该发源于山涧,能有此威力全赖雨水涨幅。
“我会被水卷飞的!”
“你和我好好地在这儿呢。”
水花无时无刻不给你一顿爱的教育,抽的你晕头转向连路都看不清,好歹有几秒争辩的机会,还没说完就被喂了一口水。
林间水寒,风一吹,西林的夏天全身湿透的你有些作冷。
“前面,凯撒,轮到你身后有坑了哈哈哈哈哈——”
没高兴两秒,水花扇了你一左一右两个巴掌,眼睛内干涩疼痛,无法睁开。身上没有一处干燥,眼睛越揉越难受。
“伊薇尔!快俯身!别管了!”凯撒一手将你的头朝前压下,避免了你后仰撞上巨石的命运。
等到稍为平缓的地带,凯撒用桨左右开工,你几个深呼吸下来都没能平复自己的愤怒。
玛德,这家伙都没和你提前协商他的计划!
这水真尼玛冷!
水中央一块石头卡住了你们的去路。
凯撒紧张起来:“好像搁浅了。”任他双桨划得飞快毫无动静。
你嘴角抽搐:“用桨啊!用桨推那块石头!你划有个鬼用啊!”
“噢对。”
“……我感觉自己要飞了,凯撒·卡文。上岸你等着我怎么收拾你!”你恶狠狠地放话,猝不及防被他落在眉心一个吻。
凯撒收起双桨,妥当卡好,挑眉道:“我们要掉下去了哦~”
“?!”
你右眼皮一跳。
“啊——————”
喝饱了。
急流与平水之间已经不知道转换了几回,你茫茫然想要弄清楚这是你转过的第几个弯,奈何印象只剩下鞭笞心灵的水花。
“又来了!”
你神经反射地向前俯身,一道小浪扑面涌来,打得你连方向都分不清,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鞋鞋鞋鞋鞋!!!凯撒我鞋要掉了!”
你倒是想用魔法解决这可怖的一切,奈何自然从来不给你合适的读条时间跑路。
再者,凭你一个人类让整条河流停滞,无异于痴人说梦。
他立时伸手握紧岸边大石试图稳住皮筏,拉长了身子争取时间。你慌忙将鞋死死扣好,闭眼叫到:“好了放吧!”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太阳将近西落。
你们的皮筏飘浮在平稳开阔的水面上,你的右手边不远处便是城墙,左手边依旧是森林。
冲了大概相当远的距离,你晕乎乎地想。
“到了。”
凯撒将皮筏划至岸边,摸出腰间绑上的匕首割断两人身上的绳索,扶你上岸。
【恭喜玩家获得cg『急速漂流』,愿玩家再接再厉,再创佳绩。】
将近半日,你们以一种奇特的方式到达了托伯城。
精疲力尽的你:“呵呵。”
你们两个狼狈兮兮的外乡人买通外来商队在太阳下山前蒙混进了托伯城。
凯撒拉着你凭记忆找了一家老破的旅舍,裂缝与破洞并存。资金有限,你们只要了一间房。随即出门赶在成衣店关门前随便购置了两套干衣物,将身上的统统换下。
按照凯撒的计划,明日再买两匹马,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鉴于你们的行踪不宜再次暴露,你和凯撒商定,绝对不再前去协会提款,以防有各路眼线盯梢。
钱得省着花。
不过还是够你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包括一大桶啤酒,暖暖身子。
以及老板娘为客人送上的薄薄几片水果。
你和凯撒一人一头挤在小小一张烂床上,谁稍微一动就和摇篮一般吱嘎作响。
然后,也许白天过于兴奋,这么多天以来……那祖宗又犯病了。
半夜,你被人从床上提起,掐着脖子靠在横木床背上。
你从睡梦中惊惶醒来,指尖一点火看清了眼前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与你四目相对,凑得极近。
“我告诉您,您要是想把我摁在墙上亲,这墙不结实它是个危墙保准得塌。”
凯撒动作一顿,仍将你圈住。
“您把我圈在这儿一点都不矜贵清冷,说实在话有点像街头恶霸。”
手稍微松了那么一松,继而放开。
他艰难地抽出匕首交到你手上,牙齿打战:“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头疼又犯了。
“您要是想把命都给我也大可不必,我随身有纸有笔有墨水,咱们不做虚伪空心的油炸面团,签个契约协议您把财产交给我保管比什么都实在,还能双赢赚它一笔。”
你揉揉额角,感觉自己也要开始头疼。
你小心抽过过凯撒手中匕首,合上他腰间的铁鞘悄悄放在地上。
他眼底一片猩红。
“您也别眼红,那是病,得治,少在光线不好的地方折腾,别成天瞎看些不该看的,被捉弄的用眼疲劳可怪不了别人。”
你一边说一边偷偷往后缩,坐了起来。
“您别喘,这样会显得身体虚弱,我很乐意为您找点羊鞭或者淫羊藿补补肾,您知道,我有许多的收货渠道不愁这些。”
“……伊薇尔……闭嘴!”
“这嗓子哑的哎呀,我帮您上外头要杯金银花茶吧,清热去火,哎呦您别这样看着我,保证不是马钱子它毒不死人!不收钱!”
凯撒终于忍不住出手,正是他主动再次靠近的那一刻,你冷静地拾起匕首准确打在他后脑处。
凯撒昏了过去。
你顶着一张冷漠脸,拉上被子,侧身睡觉。
第二日一大早,你被摇醒。
凯撒忧心忡忡地检查了一番,颓败地将头靠在你肩上:“对不起。”
“……您跟我说这话的行为比药贩子和我推销锑杯那玩意护肝降压震惊患者还没意思。”你讥笑道,“您知道锑在元素周期表里怎么写嘛,第五十一位的宠儿。”
凯撒:“?”
你:“sb。”
凯撒:“??”
你:“理解不了对吗?理解不了就对了,你要是听得懂我才害怕。这一过程会激发视皮层、威尔尼克区、布洛卡区等与语言直接相关的脑区。如果理解难度高还会涉及到海马、前扣带回和额叶等区域。除非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大脑,不然我们还能隔空共脑?”
凯撒:“???”
“……伊薇尔,你是不是怪我?”凯撒可怜兮兮地摇了摇你的袖子,他着急得要哭,又不敢多碰你,为难的模样一时大快你心。
你叹了口气,拿过昨晚剩下的水果,塞进凯撒嘴里。
“好吃吗?”
凯撒点头。
“好吃就多吃点。”你拍了拍这位小兄弟的肩,拿过啤酒瓶闷了一口,沧桑而憔悴,颇有过来人的风范。
“啊?”
“木瓜啊,能丰胸。”
凯撒:“……”
“伊薇尔,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两行泪簌簌便下来,凯撒俯身跪立,一双灰色猫瞳钉在你身上,双手拦住两侧去路,神色紧张焦灼,呼吸声越来越快。
他疯狂飞快地一遍遍重复问句,想要你确认。
“是不是?”
“……”
“是不是?”
“……”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
“伊薇尔,你说话啊!”
你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看着凯撒哭着发疯,血液中恶劣因子躁动不安,兴味地舔了舔唇。
“嗯……你要是肯让我揍你一顿,我们还是好朋友。”
凯撒愣住。
他没使多大力气,小心托过你的手拉至他身前。
“那你打吧。”凯撒垂下头,“不过你打完了得原谅我,不要把我一个人抛下。”
“还有,我不想做你的好友,一点也不想。”
你有些好奇。
“为什么?”
凯撒声音哽咽,强笑着和你解释:“我从来都没想要扮演这样糟糕的身份,糟糕透顶。”
“嗯?我的朋友竟然是糟糕的身份?”你眯起眼危险地看向他,心底到底有些泛凉,一把将他推到床下,“凯撒·卡文,我对你彻底失望。”
“虽说我们一开始基于利益成为朋友,但不至于将我贬得一文不值吧?”
“不!”
他惊叫地截断你的话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凯撒缓了缓,换了一口气再压低声线开口道:“不,伊薇尔。”
“我未来的领地、宫殿、财产,它们会需要一个合适的女主人……不过,在如数到手之前,我不能轻易许约。”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起来很可怕,可一见到你,闻到你的味道,我便很安心。你比什么催眠的良药和香氛都有用。”
“你和他们不一样。”
“对不起,别怕我,别讨厌我。”
“我往后会找更好的医生把这个毛病治好的,我一定会!”
“……对不起。”
凯撒抓乱了他淡金色的发,蜷缩在木板,哭得一塌糊涂。
……唉。
说到底,他到今天这个地步,和你脱不开干系。
当年他被流放的那一段剧情,他的视角并不多,你多数只能借助凯撒的信所提到的内容看见他的经历。
却没想到,他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失去了“假扮亚瑟”这一层伪装枷锁,解放压抑的疯子无处发泄,更加可怖。
你朝他伸出手,撑着下巴认命地晃了晃:“起来。”
凯撒茫然地看着你。
“我可不想嫁给一个只会哭的男人。”
他擦干眼泪,绽出一点笑颜。
你默默别过头去。
美丽脆弱……卡文家的人,到底是用脑子换了一张脸啊。
作者有话要说: 伊薇尔:气得想要打人但是看着脸又下不去手(暴躁)
凯撒:qaq对不起
文森特:?你整我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
艾斯本:谁?
加缪:呵呵。
维斯帕:???????
克莱恩:我去买件衣服剃个头。
莫克里安:是吗?
奥尔德里奇:看起来有点意思。感谢在2020-08-2310:23:56~2020-08-2401:28:0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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