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后就禁足了(1 / 1)

楚贵人现在表示心态良好,情绪稳定。

顾燕禹派人来问话的时候,楚笙甚至还有心思惊叹床榻上脸色苍白的王皇后美貌依旧。

侍卫不客气地把楚笙带出去,王皇后还昏迷着,春夏秋冬四个大宫女守在皇后身边,太医颤颤巍巍地把脉,没有人说话。

出了皇后寝宫,楚笙被直接带到了大明宫。

顾燕禹奏折都不批了,等着亲自审一审楚笙。

作为亲兄弟献上来的歌女,顾燕禹是不可能在没摸清楚笙底细之前下口的。晾人一晾半个月,顾燕禹觉得寻常歌女肯定已经慌了,然而楚笙没有。

暗卫给的情报上明明白白写着,楚笙原本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农夫之女,被红阑瞧上了,红阑勾结云街上的赌坊给楚笙她爹下了个套,然后她爹就把楚笙给卖了,江王爷一去就看上了楚笙,楚笙在天音楼半点苦没吃就被接进了王府。

顾燕禹相信自家兄弟没那么大胆子,敢动要献给他的女人。江王府上的暗卫半数都是顾燕禹的人,江王府一有什么风吹草动,顾燕禹知道得明明白白。入宫半月,楚笙一句也没提过自己的父亲,更别提自己明面上的恩人了。每日活动就是窝在那小院子里看看话本,门都不出。和在江王府的日子一模一样。

他本来以为楚笙是个安分的,哪知她一去甘泉宫,王皇后就怀孕了,这消息巧啊,真巧,时机巧,人选巧,天时地利人和,全都踩他炸点上了。

楚笙进门的时候,空旷的大殿里,山雨欲来的气势扑了她满面。

她很想搓一搓脸,做个“鹿小葵加油”的手势,想到自己的小命还是算了。

见皇帝是要搜身的,宫女有条不紊地把楚笙摸了个遍,示意没问题,才让楚笙上前。

“臣妾参见皇上。”楚笙走过去头都没敢抬,扑通一声跪下去了。

入宫被教了一周的礼仪,楚笙学的还不错,跪姿相当标准。

顾燕禹问:“今日你何时到的甘泉宫?”

皇帝没让起,楚笙就一直保持着跪下叩头的姿势,回答道:“辰时。”

顾燕禹问:“何人同你一起?”

楚笙道:“皇后娘娘身边的宫人,臣妾不识。”

顾燕禹道:“你自己的宫女呢?”

楚笙道:“皇后只邀请臣妾一人,臣妾便自己去了。”

顾燕禹又问:“你去甘泉宫见皇后时,周围没有一个人?”

楚笙道:“那宫人带我到皇后娘娘跟前,便退下了,当时只有我一人。”

楚笙现在出奇的镇定。

这事一开始就不对劲,皇后无缘无故在她面前晕倒,接都来不及接,楚笙只好当了皇后的垫背,两个人一起摔地上。

恰好那么巧,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先喊了一句声嘶力竭的“皇后娘娘!”,再说出那句经典的“你对皇后娘娘做了什么?”,楚笙还没回答,大宫女就喊人把她拿下。

天降横祸。

楚笙干脆一句话都没说跟着走了,太医过来把脉,大惊失色,皇后娘娘有孕在身。

楚笙看见在场所有人脸色陡变。

心里哟呵一声,隐约有了头绪。

顾燕禹的审问还在继续。

“皇后娘娘和你说了什么?”

正常来说,一个多年无子,连嫡女都没有的皇帝,第一反应不是欢喜,而是摆出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已经很微妙了。

这咄咄逼人的问句,更是让楚笙心中的猜测又确信了几分。

“夸赞臣妾的美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我也夸了你老婆漂亮,不是商业互吹的那种,还让我美貌值又+1了。

顾燕禹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挥手让侍卫宫女出去,大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一时间静得连呼吸都可闻。

半响,楚笙听见顾燕禹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你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罪名吗?”

“知道。臣妾不敢说谎。”

顾燕禹蹲下来,让楚笙抬起头,他盯着楚笙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皇后娘娘有孕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你也不知道,今日一整天你都在天河殿,明白吗?”

楚笙垂下眼帘,顾燕禹大喝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朕的眼睛!”

楚笙吓了一跳,瑟缩着抬头看顾燕禹,面上带了怯色。

顾燕禹满意极了,每一个面对他冷脸的妃子都怕他,除了皇后。他不会让楚笙成为下一个皇后的。

“朕刚才说的,记住了吗?”

“……臣妾记住了。”

“下去吧。从今天开始,禁足天河殿,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来。”

“……是。”

楚笙又被|干脆利落的带回天河殿,路上除了守卫皇宫的侍卫,一个人都没见着。

光荣晋升的第三天,楚笙又被打回“冷宫”。

整个后宫风声鹤唳,皇后娘娘有孕的事情虽然第一时间被压下来了,但看着重兵把守的甘泉宫,许多妃子隐约猜到了什么。

看看楚笙的下场,“因冲撞皇上,御前失仪,楚贵人从今天起禁足天河殿,没有皇后娘娘赦令,不许出殿”,萧贵妃亲自代替王皇后下的旨意。

萧贵妃的意思等于皇帝的意思,得宠还没两天的楚贵人,直接跌落云端了。

许多此前眼红她境遇的妃子打了个冷战,这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恩宠,还是不要的好。

君心竟难测至此。

楚笙本人倒是接受良好。

天河殿挺大的,虽然比不上旁边的“三宫”,但把它想象成上个世界的别墅豪宅,楚笙竟然觉得还行。

作为贵人,标配是4个宫女,加上那天皇帝赐的,刚好够。

楚笙这两天基本不跟她们说话,跟个哑巴似的,天天就知道抱着话本看。

直到之前一直跟随她的宫女让楚笙给她们赐名,楚笙才象征性得赐了个“琴棋书画”,前面统一加个“学”字,于是四个宫女就叫学琴学棋学书学画。

那个来问楚笙的宫女眼神充斥着“一言难尽”四个大字,楚笙从宫女的眼神里悟了,便改一改,把“学”改成“雪”。

这下皆大欢喜。

即使知道自家主子好像失宠了,琴棋书画四个宫女还是不动如山,伺候楚笙尽心尽力的。

整个后宫都在看天河殿的笑话,天河殿内的主仆倒是一个比一个淡定,这让许多看笑话的人期望落空。

说是禁足就是禁足,除了皇帝的人,没人能靠近天河殿,所以也没人过来不长眼得骑脸输出。

这下子楚笙的生活就像是回到了江王府一样,同样的见不到人,同样的枯燥生活。

不过楚笙不想学曲了,她想学写字。

直到现在楚笙才想起来,她到底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她只知道原作的楚笙是歌女,却不知她的家庭情况,然而能被卖到天音楼,原本的身份肯定也不太高,这年头的平民百姓是不可能识字的,可现代楚笙自带“虽然不会写但是都看得懂繁体字”buff,穿越过来不知看了多少本话本,江王府和皇宫居然也没派人过来询问。

楚笙直接惊出一身冷汗。

但事情做都做了,现在装文盲也来不及了,不多时,楚笙就在心里编了个借口,防止以后有人问起来,她还傻乎乎地把自己卖了。

把想练练字的想法跟雪琴一说,雪琴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去跟把守天河殿的侍卫说了声。

不多时就有人送纸笔墨来了。

楚笙挥退所有人,说自己要静心练字,晚饭叫她就是了。

琴棋书画领命。

楚笙在房间里自己瞎几把磨墨,她没学过书法,看不懂墨,连毛笔都握不来,只好回忆起以前电视上看到的书法大家怎么写字的,学字可能学不会,但比一定要装得像,这是楚笙的人生信条。

一直练到下午阳光大盛的时候,楚笙估摸着写了有个两个小时,便放下笔,出门去。

因为禁足,天河殿外面现在围了一圈侍卫,她一个弱女子没有武功,想翻墙出去也是痴心妄想。

和雪琴说了声自己就在殿里逛逛,雪琴也不拦她。

从某种意义上说,天河殿现在可能是除了皇后皇帝那里,最安全的地方了,别的寝殿可没有这份殊荣,被重重侍卫把守。

天河殿有自己的小花园,花园旁有一小片树林,种得是什么树楚笙也看不出来,楚笙站在鲜绿色的树林下,看深红色的高高的宫墙,深感自己一米七白长了,她跳起来手都够不到顶。

现代的故宫历经了接近六百年的风风雨雨,站在故宫的地面上,好像能触摸到那扑面而来的沧桑。它见证了一代代的王朝兴衰,自然有一份历史带给它的厚重的美。

瑜朝的宫殿却不一样。

它是崭新的。

先皇坐稳皇位用了三十多年,在这三十多年里,有十五年用来修建瑜朝的皇宫。

这深宫墙上的红漆,屋顶的飞檐,乃至这一棵棵种下的大树,都是崭新的。

这让楚笙有一种,看到了初生的故宫的感觉。

万分新奇,又万分悸动。

然后一个黑衣人影啪得一声摔在了她面前,脸着地的那种,血从黑衣人的身|下蔓延开来。

悸动秒变惊吓。

楚笙心想,劳资以后再也不瞎几把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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