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几乎是惊呼出声的,但是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将那字画浸透得更深了一些,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根本不是金箔,只是在字上有一层不薄不厚的金粉而且,没有任何字拓下来。”
不仅仅是张成,谭江边和辛居上也惊呆了,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是傻眼的样子。
“老兄,我估摸着……你姥爷该不会是栽跟头了吧!我看这是就是一个骗局,你姥爷有点不容易啊!”
“有可能。”张成沉吟了片刻,随后才开口“这种东西就是故意让你以为里面有金箔,毕竟从视觉和手感上来看都有金,这样你姥爷可能会以为这里面有宝贝,自然会上当受骗。”
看着辛居上的表情明显呆滞了,张成叹了口气,“当然了,这也不一样,还得在仔细看一看。”
但辛居上的脸色有些无奈,谭江边看着他,以为他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这大兄弟的肩膀,“好了老兄,别上头了!这就是时也命也,别在意,你看你姥爷都不放心心上,不多、不多,比那些年我吃亏吃的小多了!吃一堑长一智,下一次咱可不能在这样了,就把这次当做是学习机会了,小问题都是小问题!”
张成有些无语,心下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
他虽然鉴宝方面小有成就,但是技术并不能和那些资深的大佬相比较,但是她这还没仔细看呢……怎么就直接给下了定论呢?
再说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能用一个方法,在仔细检查一些那些被金粉装饰过的地方,里面是不是有其他的奥秘。
“哈哈,小成,我看你这次可是要咋了你自己的招牌了!”门口又想起了一个生意,谭江边刚气极,准备抬头大喊“你放……”
那个屁字还没来得及说吃口,就看到了来人居然是何花与何老!顿时收回了嘴,“……什么厥词……”
看到这两位,张成心里已经有点数了,能现在这个时间来,恐怕只能说明他想要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
只不过现在还有别人在场,张晨想着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要是搞得人尽皆知,谁知道那天下东会如何。
“这是什么东西?”何花看着那水上漂着一层金灿灿的浮尘,顿时有些激动。
“这是假货?”何老说话直得很,这无疑让辛居上更是有雪上加霜的意味。
“不一定,我刚才摸了一下,如果仅仅是宣纸上涂抹均分,应该不是这种手感。”张成解释道。
听了张成的话,何老忍不住挑眉,好像想到了什么那样,重新地看了一下子那宣纸。
张成继续说道“您在看着金粉涂抹得十分匀称,而且这宣纸刚浸入水中,甚至还有明显的防水层。”
被张成这么一说,何老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像确实,嗯!
看着何老似乎有一些明白了张成继续,“而且这幅字画上还经过了防腐处理,显然用了心,所以我要换一个方法。”
“需要我让花儿出去待一会儿么?”
听到何老这么问,张成摇了摇头,他自然是知道何老的意思,因为干他们这行很是讲究,许多手艺是不能外传的,甚至还有一些传男不传女的说法。
但张成知道,这不过都是手艺人为了自己日后生活得好说的一些客套话而已。
“何老见外了不是?这咱们都是一家人说那些话干什么,花儿姐就站那儿,没事儿的
!”
谭江边也明白,所谓的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张成不在意这些,就好像他愿意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会的东西交给别人,能够接收多少就要看人家的造化了。
就好像现在国外为什么不愿意把先进的技术交给我们国家,不就是担心发展太快超过他们么,所以这都是异曲同工的事,还不如让他好好说说,把花儿姐留在这里。
“何老,您放心吧,不需要让花儿姐出去的。如果这里面真的是什么真迹,大家一起见证肯定是最好的,再说我这里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法,担心人家看了去的。”
听了张成的话,何花才明白自己外公的意思,冲着他吐了吐舌头,“你这臭老头!我才不是那种回头别人东西的人呢!”
看着自己外甥女儿那义正词严的样子,何老眨了眨眼,他就是那么一说,主要是为了给人家一点面子不是?
“老头儿啊,我不是说你,你这人怎么还越活越后退了,那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怎么来的?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何花却拍了拍自己家老头子的肩膀。
“花儿姐,你误会了,何老是担心落了家人口实。”张成好歹算是老江湖明白一些,他这样的身份,如果被别的人知道了恐怕会造谣,说什么这是调包真迹什么的。
要是真的赶上了这样的事,那便是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了,甚至到最后还会晚节不保呢!
何老赞许地看了看张成,“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
虽说他和张成不是很熟,算上这次也左右不过是第三次见面,这字画出自王羲之之手,可是价值上万的东西,谁知道会不会有别人在暗处盯着?
这时候他宁可不要君子风度也要把这个小人给做好。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那就赶紧开始啊!”辛居上才不管这些事,他就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再说了这字画泡在水里在给他泡浮囊了!
张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直接开始了手上的动作,好像没想到张成居然还会这种手法,何老都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辛居上和谭江边都激动了起来,高声喊着“有了!有了!”
随着那激动的声音,张成也将那张长方形的金箔给放到了桌子上,是非的漂亮。
在金箔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应该是为了方便书写之类的才加上去的。
看着那东西,张成手的有些颤抖了,没想到这上面的涂料过了这么久还是一点脱落的意思都没有,这古人的智慧,远远要比现在的人想想得更为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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