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小房间内,一个小姑娘哭得惨兮兮的,其他员工的脸色也不好看。
那个被叫做余阿姨的人看着装扮应该是北京饭店的清扫服务人员,看到那个小姑娘跑了出去,赶紧把人给往回赶。
“你出来干什么,赶紧回去!赶紧回去!”余阿姨脸色不善,因为他们太了解甄宝卿了,她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那样。
再说,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做错了,就应该站出来受到惩罚。
谭江边眼窝子浅,最见不得这样的事,一看那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地就忍不住想冲过去安慰她。
没想到张成却把人给拦了下来,甄宝卿这次没有做错!
既然做错了事就应该好好道歉,这也是这个孩子在这个年纪应该明白的事。
“甄总,你别怪孩子……她不懂事儿,这就……”姜经理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先打个圆场,但是想了想,甄宝卿最讨厌别人在没事的情况下说那些有的没的,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
余阿姨率先站了出来,“甄总是在对不起……其实打碎的那天我就应该和你说的,一直拖到了现在,是我的错,还希望您不要迁怒大家才好。”
余阿姨和小麻雀的身世非常坎坷,余阿姨本来应该是地主家的女儿却阴差阳错的生长在了六环意外的乡下,一早就挑起了家里的重担。后来为了给养母治病,进城做一些小买卖,结果竟然走到了亲生父母家做了帮佣,因为个性温柔所以受到大家的喜欢。
后来余阿姨被亲生父母的儿子给抢占了,十个月以后生下了小麻雀,由此意外地发现这个儿子并非亲生父母的孩子。
那个男人对余阿姨百般的羞辱和刁难,最后直接把人给赶了出去。
要不是保安大叔看着余阿姨可怜,这对母女估计早就死在了大街上。
“既然已经承认是自己错了。”甄宝卿好像思考过了一样,“那肯定要接受惩罚。”
张成有些好奇,不知道甄宝卿会让一个这么大的小丫头片子做什么。
“甄总,他们母女真的需要这份工作啊!”
“您看在余阿姨为北京饭店之前做了那么多的份上,放
过他们这一次。”
“要是我们买的这东西没办法和之前的那物件价值相当,我们可以在找一个合适的,您千万别……”姜经理赶紧开口。
甄宝卿皱眉,这些人都在说什么,在他们的心里,自己居然是这样的领导!
“就罚你要帮着余姐工作,而且那个碗的钱要从余姐的工资里口,当然如果在你们一起努力工作,收到了客人的表扬,我会酌情考虑,降低你们的还款。”
听到这么一句话,张成忍不住笑了笑,果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甄宝卿。
众人闻言,也都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谢谢甄总、谢谢甄总!”余阿姨的眼圈都红了,想来自己也算是悲惨了,如果连工作都保不住,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谭江边有些激动,想要冲过去抱起那个小丫头。
“宝儿姐,你那物件儿原来值多少钱啊?”张成有些好奇,毕竟从自己来北京饭店就已经发现了,每个走廊间隔差不多薏米元都会放着一些古物,但是因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张成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看。
“差不多也要三五万了。”甄宝卿随口回答,她并没有托大,而是说真的。
这些东西虽然不一定都是真品,但是价格却十分的昂贵,差不多要高出正常的东西不知道多少倍了!
毕竟就算找到高仿,那也不是一般的高仿。
张成深吸了一口气,一个价值三五万,这地方一共有七层,每一层差不多都是这样的不止,果然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么?
“诶哟——”
还没等张成说什么,谭江边就惊呼出了声,原来是他的身体半起,脚还往前蹭了蹭,这样一下子就把脚边的一个物件儿给提到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随手拿出来的一包古董玩意儿。
这么一绊倒不要紧,还真的摔出了一个宝贝!
那是一个红色的杯子,看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厘米高,但是真正能够乘液体的东西,只有七八厘米,上宽下窄,看起来很是违和。
“什么玩意儿?”谭江边有些无语,自己这是什么运气怎么还能被这东西给绊倒呢?
张成微微弯腰,捡起了那个杯子,却微微地皱眉。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杯子未免有些太怪异了,如果不是上面确实有一个开口,张成甚至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漏斗。
“这上面,是火光?”张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甄宝卿,随后疑惑的开口。
甄宝卿只当张成疯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火光是什么东西!是瓷器表面闪亮的浮光,说白了,那就是新瓷刚出窑不久,上面会自然形成一种浮光闪烁。
不仅没有老瓷器那样的手感,甚至还常常被用于一些新的仿制品。
“可是这不是一个漆器么?”谭江边勉强站稳,一边抱着小麻雀,一边说道。
“确实,要不然我怎么说你有眼力,这是真的剔红!”张成说着把那东西自然而然地放到了桌子上。
甄宝卿眯了眯眼睛,随后让众人去好好休息。
所谓漆器,其实就是用漆涂在材料表面所制作而成的器具。
这样一方面可以防潮放高温,在某种程度上也起到了防腐的作用。
另一方面用这种东西可以配制出不同的颜色,保存得时间更长也更加丰富。
漆器的种类更是多地让人敢想象,但是大部分都是木胎、金属胎和麻布胎制作而成的。
谭江边刚才说的剔红,也是一种工艺之一,就是在胎质上涂上十层百层的红漆,然后在进行雕刻。
正如他们说的那样,这个杯子上的东西很多,蝙蝠、海石榴等等,这些意向在古代那可是想说多子多福的!
“太奇怪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形?”谭江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