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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进二手店,洵觉得眼睛一花…整间二手店里瀰漫著轻烟,让人看不清店里的一切。看了月历,他发现自己已一个月没来过书店,怪不得书店里这么脏,充满了浊气。拿了之前装过浊气的瓶子出来清理书店,洵走到楼上发现二手店的书已经放到四楼了。他快速的浏览那些书名,看书店里都放了什么书。当他走到一楼,发现了一本没看过的古书,便将书抽出拿在手上。到了地下室,又发现两本书,一样拿了下来。

当洵打算上楼时,他注意到楼梯下的夹角处塞了一本书。将书捡起带到楼上,洵到柜台前对林昕熙点头让他结帐。林昕熙照著洵的指示面带微笑的收下钱,拿了纸袋将洵买的书装好「谢谢光临!」

洵提著书到隔壁转了一圈,才坐车到商店街那里。繁华的商店街布置的相当漂亮,洵走在路上检查著藏匿在这附近的门,绕了几圈后他走到旁边的咖啡店里喝茶。店里非常的忙,只有靠近门的桌位还空著。洵点的茶与饼干来了后,以前在陈师长那里一起玩土狗的赵方抱著一个哭得脸都胀红的小女孩进了店里直奔洗手间。洵觉得赵方慌张的样子非常有趣。

过了一会儿店员突然走过来询问洵「先生,不好意思,您介不介意与其他客人并桌?那位先生带著孩子不方便。」

洵抬头看见赵方不好意思的看著他。连忙向店员说「不会。」

赵方带著孩子坐到洵的对面「不好意思。」

「不会。」洵将茶水移向自己,又将饼干放到小女孩子面前「先让她吃点饼干…我看你女儿刚才哭得整张脸都红了。」

赵方尴尬的说「这是我大姊的女儿!我还没结婚…」

洵顿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是我弄错了。」怪不得赵方连孩子也抱不好,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原来只是帮人带孩子。

赵方点了水果圣代给甥女,看著她吃著满嘴都是融化的冰,拿著纸巾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擦嘴。

洵看著手忙脚乱的赵方,露出一个笑容。他有些怀念以前在一起赛狗的时光。

就在这时赵方接到电话「是。我在。是,晚上九点!」

洵垂下眼。他刚才听见电话里的人提到莲花池的名字。昨晚甲绫也提到莲花池那里淹死人,那人变成水鬼留在池子里,给水里的锦鲤鱼们带来了困扰。

晚上洵坐在天窗下修炼。他舒服的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下楼找东西吃。潏与润不在客厅里面,洵拿水果咬了一口,打开电视,又拿湛送来的杂志翻看。吃完水果,洵关掉电视,到地下室找人。潏正在看林泽安与林泽居送来的帐本。而润正在看美国的犯罪现场的片子。坐到润的身边,一起看了一集吃人内脏的片段。洵听见楼上的风铃在响。

『什么事?』洵对站在风铃下的嵬琐问道。

嵬琐将一台录放机拿出来『这是刚在才在莲花池拍到的东西。』

洵接过来,按了播放键。片子里的水鬼只出现短短几秒钟,却让洵的脸沉了下去。那是郑光的脸!他不是在南方吗?为何会被淹死在莲花池里?

『那鬼很强悍,已经拖了几个人入水。甲绫想知道您的看法。』嵬琐这时靠在门框上,脚一长一短,嘴里还叼了牙籤,看起来很像地痞流氓。

洵点头『这人我认识。心机颇深、容易积怨,只要有机会,他会杀更多的人。』洵想起郑光的照片出现在制药厂里,伸手拿出一张地府的证书出来『把这个给郑光,让他离开莲花池,别占用吾等之所。』

『是。』嵬琐接过纸化成黑影离开了。

坐在沙发上,洵想了很久,最后他化了一只水鸟传话给开征信社的半妖楠信,让楠信去查郑光。

几天后洵化为杨文的样子去征信社。楠信已将郑光的资料整理好『司水大人,这是您要的消息。』

接过资料,洵随口问了一句『最近没出什么问题吧?』混血的精怪分为两种,一种认为自己是人,另一种则是厌恶身上流有人血。洵为了混血的精怪可说是伤透脑筋,最后找了其中一个比较大的团体的领头楠信,让他负责照顾那些心思相当复杂的混血们。

楠信吞吞吐吐的说『…叶秦找到当初抛弃他的女人!』

又是混血弃儿的事!洵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头痛的问『他打算做什么?』许多夜晚出没的精怪没什么道德观,总在狩猎时顺便偷香,又不懂得使用套子。说实话…有些姑娘自己怀孕了也不知道,要不然就是知道了也不敢说,找个偏僻的地方偷生下孩子后,直接留在那里让孩子自生自灭。一般的婴儿被丢弃后很有可能会死,但混血的孩子可以撑上好几天,而且大多数的孩子都会记得他们的母亲,造成日后许多悲剧。

『他想问那女人为何要抛弃他。』楠信小心翼翼的说。

洵叹了口气『这事不能拖,今晚带他去找那个女人说清楚。』

『是…只是…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道士。』楠信的脸色不太好的说。楠信出生时因为头上长了兽耳而被父亲丢弃,自然对那些人抱有偏见,站在叶秦那边。

『多带些人手。晚一点我也会过去。』洵说完留下一只水鸟,直接化为水气离开了。

晚上洵找了泓一起去楠信说的宅子等待。他们坐在云上聊著如何将凡人的法律条文修改为适合精怪的规范。

『来了。』泓指著躲在树丛旁的好几个黑影。

黑影慢慢的靠近那栋宅子,很快的靠到屋旁。就在这时院子里的电灯全部亮起,将几人的身影照得一清二楚、无所遁形。每个人都穿了黑色的衣服,脸上也套了黑色的面罩。看起来很像电影里的恐怖份子。

其中一位声音略微稚嫩的黑衣人转头问站在后面的男子「楠哥…现在怎么办?」

男子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不怕!司水大人应该快来了。先做你该做的事。你不是有话话要问吗?」

黑衣人对著屋里喊「李婷,妳给我出来!」

门打了开。一位老先生走了出来「她不在。」

「我可以感觉到她的气息,她就在里面!叫她出来!」黑衣人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的说。

房里慢慢的走出一位穿著套装的女士,她的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你到底还要纠缠我多久!?我跟本不认识你。」

「妳还记得十七年前被你抛弃在xxx购物厕所的孩子吗?」黑衣仍然抱有一丝希望的问。

那瞬间李婷的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她马上强硬的否认「不记得!」

「妳怎么可能不记得!妳还用身上穿的外套把我包住,塞到垃圾筒里!」黑衣人激动的说。

李婷的眼里露出惊恐「这是毁谤!」她连忙往后躲「你们快将他抓起来!不要再让他骚扰我。」

院子的各个角落里出现拿著镜子的人影。那些人利用镜子反射的光线将楠信他们困在院子里。那些人的手法是光线做成阵法,点燃雄黄的香料,口含雄黄酒。再用绳索、长剑、柳枝围成一圈,脚下踏著阵型,将楠信他们团团围住。

雄黄的味道对妖的引响很大,楠信他们几人很快的露出妖相,头上长出耳朵,尾巴也露了出来。从他们身上的特征可以看出,他们里面有黄鼠狼、兔子、狸猫与山鼠精。

齐思策从屋内走出来,露出满意的笑容「不出我所料。小心别让他们逃了。」

洵招了一团水气,打向其中一名拿著镜子的后背。那人没有预料会有人从身后攻击,直接往前栽倒。阵法一动,楠信抓住机会扑向一人,伸出利爪用力的划了过去,将那人的胸前划得皮开肉绽,顺手将叶秦送进屋内「进去!」

进了屋,叶秦慢慢的往李婷躲的地方走…

李婷花容失色的尖声骂道「你们这群废物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没问题的吗?还不快想办法。」

齐思策对李婷的话不满,但他的确不能失败。手上一抖,抽出一条纲质的链来。

叶秦并没有理会齐思策,他执拗的看著李婷「既然不要我,为何将我生下!?」

李婷尖声骂道「你以为我想生下你!我吃了堕胎药,故意从楼上摔下,可是你这个怪物就是不死!不将你生下来我还能怎么办!早知道我那时就掐死你,好过你这妖怪来讨债!我怎么就这么不幸…」

「妳…」叶秦红了眼,伸爪子向李婷扒去。可是齐思策的链子也到了…

齐思策挡在李婷的面前「先过我这关!」

楠信等人这时已经有些不济,他对著其他人喊「不要恋战,我们走!小弟,你也过来。」

叶秦阴狠的看著李婷,不得不退了出去。他知道自己不能连累楠信等人被抓。

「妖孽!往哪走!」一道红光飞了过来,拦住楠信等人的退路。只见一位老先生,右手提著剑,左手的手指间夹了符纸,威风凛凛的站在院子的入口。

齐思策看见来人,连忙叫道「师伯!」

楠信认得来人。他连忙拉著叶秦等人往后退「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司水大人很快就会来了,我不会有事的。」

「一个也别想走!」老人喝道。他带著的人手已经沿著围墙将整个地方围了起来,

洵也记得那位老人。当他受伤血滴在地上长出草时,那位老人的眼睛露出贪婪神情。

几名混血的精怪背靠著背,他们知道如果司水大人不来,所有人都会交代在这里了。头上长出兔耳的人紧张的问楠信「司水大人何时来?」

老人冷笑「你们这些妖怪为祸人间,岂可让你们逃了!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天空落下一道雷,直接打在老人的脚边!将所有人震倒在地。李婷的尖叫声从屋里传了出来。那道雷落在地上变成一个光圈慢慢的升起,光圈还不停的闪著紫色的电光。

「司水大人!」楠信欣喜的看著光圈。

洵的声音从光圈里传出「人妖殊途。李氏虽为汝之生母,但其为母不慈,只拣高枝儿飞。今日饶其一命,以还其父母恩。」

叶秦看著屋内躲在桌下的李婷后,重重的点了一个头「就照司水大人的意思。从今以后我再无父母。」

「甚好。汝等退息吧!」洵平静的吩咐楠信他们离开。

老人不甘心的看著楠信他们离开,心里越发的悱愤。他对这种处置方法非常的不满,心里对那些混血的妖怪们有如狗餂热煎盘*一般。就在这时光圈飞到他的面前。老人忍不住屏息…

「干名采誉*、跛立箕坐*,蒲鞭示辱*已不适为刑,应当严惩不贷*夺汝之力,避免养痈遗患*。」话落,光圈穿过老人的身体。老人全身发出电光,很快的软倒在地。

「师伯!」齐思策站在原地看著老人倒在地上,他不敢去扶,只敢站得远远的叫他。

洵收回那个光圈后用手将电抹去后,拿著老人身上的灵力问泓『这东西要怎么办?』

泓伸手摸了摸洵的头『喂黑角。黑角吃了这个,应该就能说人言,省得他老是朝人吐水。』

洵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不怕他会说话后,更加吵闹吗?』

泓露出苦笑『不是还有甲绫在。』

低头看见花园里的脚印,洵觉得那些脚印子连起来的图案似曾相识。他忍不住问『底下那些脚印连起来像是什么阵法?』

泓也低头看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说『不清楚。这你得要问潏大人。潏大人对凡间的阵法比较清楚。』

洵越看越觉得自己在哪见过,他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传给潏,接著问泓『话说回来湛他除了打架之外,有什么专长?像你不就懂蛊,对蛊这类的相当清楚。』

泓想了想才说『好像没有…你现在炼制的法器已经比湛做的好了,湛一样只有浪费材料的份。他也养不活蛊…我以前送他一些蛊苗,结果他常忘了餵食,直接将蛊子饿死。炼丹他还行,但也不算出挑。就如你说的,他除了打架之外没有擅长的事务。』

听泓说话的口气有些鄙夷,洵忍不住笑著说『他好歹还喝了洋墨水读了博士回来的医学博士,炼丹应该没那么差吧!』

『外科又不是中医…』泓唸了一句。

就在洵与泓谈笑的时候,齐思策已经找兄长过来帮忙。他看著老人躺在地上好一会儿,终于鼓足了勇气过去扶他起来。齐思策忍不住想…方才那个声音应该是杨文。想起刚才发生的事,齐思策觉得杨文果然如传言一样,人虽回来了,但性子完全的变了!但他又想起家里还有一位长辈被杨文弄成植物人,可见杨文本来就不是什么善心人士…或许他们都被那张温和的脸骗了,从没弄清杨文这个人。

「师伯怎么样了?」齐思樊终于赶到。

齐思策摇了摇头,他将杨文的话复述了一篇「杨文说师伯“干名采誉、跛立箕坐,蒲鞭示辱已不适刑,应严惩不贷夺汝之力,避养痈遗患之祸。”…师伯应该被杨文废了。」

「……」齐思樊有一时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说「回去后你得仔细报告发生了什么事。大师伯他们一定会北上亲自询问你。」

「我知道!」齐思策点头。

等人送到医院去后,齐思策忍不住对兄长说「大哥,现在怎么办?我们这次丢脸丢大了。」

「丢脸?哪儿丢脸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果杨文认为我们齐家全是此心术不正、傲慢无礼的人,那我们的麻烦就大了!以后怎么在这里活动。你可千万别把杨文与土地、城隍那些神明相比。更何况,你又不是没见过护著他的灵兽。」齐思樊忧心的说。

齐思策这时露出懊恼的神情「他以前不也…」

齐思樊打断他的话「别提以前!以前他在人前不过是怕暴露身份装个样子,实际上该做的事没少做。别忘了万雷齐轰的事!他有的是办法。」

「可是咱们可以用枪!」齐思策反驳。杨文不是怕枪吗?而且只是那么几枪就不行了,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龙。

齐思樊深深的看著自家弟弟「那枪里的子弹是特殊子弹,送回军里当晚就被偷了,到现在也没找到。动手脚的人将我们所有人都一起被设计了!为的就是要利用我们的手抓杨文。你该庆幸杨文没将我们一起记上,要不然…我们都别活了。」

「……我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些事。」齐思策好半天才吐出这句话。

「这事是我们好不容易探到的消息。大师伯不许我说出去。」齐思樊说完反问齐思策「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到了现在也不见季烨霆出来劝说杨文。前一段时间杨文可是攻击了军方的人。」

齐思策思考了一会儿,张大眼睛「你是说他们默许了杨文的做法。」

「什么默许!是没办法反对!你到现在还没认清杨文的身份吗!?」齐思樊有些恼火「今天这么大的动作,也没看他们派人来监督,可见他们早就知道杨文一定会不喜,早早就躲到一边,就怕又惹杨文生气。我们今天不但成了其他人的探路石,还给杨文留下不好的印象,更伤了不少好手。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齐思策脸色惨白「我就说老秃驴这次怎么没跟我们抢客人…原来是这样。」

上午十点,齐思樊领著一群人向满头白发的老人行礼「大师伯!」

来人是齐家当家,也是齐思樊的大师伯。他接到消息后马上坐最早的一般飞机赶来。见齐思樊后,他直接问「人醒了吗?」

齐思樊摇头「没有。三师伯还没醒。」

老人叹了口气「唉…老三怎么学不乖,这把年纪了还犯这种错误。」进车坐了下后,老人又问「香案可准备好了?今晚吉时上香请神。」

「这么急?您才下飞机,不休息一晚吗?」齐思樊劝道。

老人的手握住皮制车把,用手指磨了磨「不成!…这香恐怕得摆上几日,才能请得到神。你们毕竟年轻,只看见水神在人间的姿态,却忘了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给您添麻烦了。」齐思樊低声道歉了一声。

「先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什么事。」老人没有责怪齐思樊。

等齐思樊说完后,老人琢磨了一会儿才说「不对!依你的形容,那圈子上含有雷力。三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古以来就算是灵兽也鲜少有掌雷电的,不可能见了水神还不恭敬。」

进了病房,老人看见躺在床上的三师弟时脸色非常的难看。走到病床边老人伸手在师弟的后颈上一摸,接著对守床的齐思策与站在后面的齐思樊说「扶他起来。」

齐家兄弟合力将人扶起。接著老人伸手从后颈上抽出了一根针「果然如此!真是…哑巴痴黄连有苦说不出,咱们被人使绊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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