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王府。
“娘,力大无穷的大娃,为什么打不过妖精?”
正院东厢房里,稻花正坐在床头给稻子讲葫芦兄弟的故事。
听到儿子的问题,稻花不回反问“你觉得呢?”
稻子凝眉想了想“因为妖精使坏,将铜钱变得跟山一般大,重得大娃都扛不住了。”
稻花笑着点头“稻子说得不错,那我们现在这样想想,把妖精当成一些官员,而这些官员呢,不断的给你爹爹送银子,你爹爹若是来者不拒,你猜,最后你爹爹会如何?”
稻子睁大着双眼“爹爹被会银子压垮的。”
稻花笑了,轻拍着儿子的后背“所以呀,人要学会拒绝诱惑,控制自己心中的和贪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不折手段的去敛财,否则,最后会被银子给埋了。”
稻子似懂非懂的点着脑袋。
稻花笑着将薄毯盖在稻子身上“好了,今晚的故事就讲到这里了,快睡了。”
稻子拉着稻花的手不放“娘等我睡着了再走。”
稻花“好,娘看着你睡。”
“娘,晚安。”稻子笑眯眯的闭上了眼睛。
娘肚子里有了小弟弟或小妹妹后,就比较爱睡懒觉,爹就和他商量,让他搬来厢房住。
本来他是不愿意的,可为了不打扰娘休息,他只能忍痛应下了。
不过好在娘每天晚上都会来给他将故事,哄他睡觉,这才让他幼小的心灵好受了一些。
娘还是最喜欢自己的!
稻子喜滋滋的想着,时不时的睁开眼看看稻花还在不在,确定稻花一直陪坐在床边,才安心了,没过多久,就带着笑意进入了梦香。
稻花见儿子睡着了,低头亲了亲儿子的脸颊,然后才起身离开回了正房。
刚进房,就看到眉宇舒展的萧烨阳竟有闲情摆弄屋子里的摆件。
稻花见他心情不错,笑问道“什么事这么高兴呀?”
萧烨阳见稻花回来,连忙上前将人扶来坐下“儿子睡了?”
稻花笑着点了点头。
萧烨阳将刚从厨房拿回来的牛乳递给稻花“要我说,你也别太惯着稻子了,他是男孩子,哪里需要你每晚都过去哄他睡觉呀?”
稻花喝了一口牛乳“这不是因为他刚和咱们分开睡吗,小孩子都很缺乏安全感的,我们做父母的当然得多陪陪了。”
说着,顿了一下,将手中的牛乳放下。
“孩子也就这几年喜欢黏着父母,等他们长大了,你就是想让他亲近,他还不乐意了呢。”
萧烨阳瞪眼“他敢!”
稻花斜了他一眼“你现在会去亲近母亲吗?会去亲近父王吗?”
萧烨阳“我这不是情况不一样吗。”
稻花“所以呀,我们要在孩子需要我们的时候,给予他们足够的爱和陪伴,没有从小培养的感情在,长大后,也别怪孩子不和自己亲近了。”
萧烨阳摸了摸鼻子,还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每次都说不过媳妇,哎
萧烨阳再次将牛乳端给了稻花“快喝,等会儿凉了。”
稻花边喝着牛乳,边问道“你还没说今天为何这般高兴呢?”
萧烨阳笑着道“我之前不是让五虎寨的大当家带头去剿其他匪盗吗,效果还不错,西凉几个势力较大的匪患都差不多清除了。”
稻花也笑了“西凉要发展,这些匪患肯定是不能存在的,以匪治匪倒是好办法,毕竟只有匪盗才更加了解匪盗嘛。”
萧烨阳神色轻松“可不是吗,大部分匪盗都是亡命之徒,藏身之地又都易守难攻,若是交给朝廷来清剿,损失肯定不少。”
让匪盗去攻击匪盗,就算出现了伤亡,他也不心疼。
五虎寨要是完成了任务,那日后他们就是良民了,他也愿意给他们活命的机会。
要不然就冲着他们伤了舅老爷,就是死罪一条。
萧烨阳见稻花将牛乳喝完了,问道“对了,今天安、杜几家不是带着皇孙过来拜见吗,怎么样呀?”
提起这个,稻花脸色就落了下来,冷哼着将今天接见各家的经过说了一下“那位安老夫人更是可笑,倚老卖老,简直脑子有包。”
“这大皇子还没当上太子呢,安家就这般猖狂了,以为他们是谁呀?”
萧烨阳听出稻花对安家的不喜,直接道“你既不喜安家,日后再有拜帖直接推了就是。”
稻花“明面上也不好闹得太僵,安家倒是没什么,可他们背后还有个贵妃和大皇子呢。”
萧烨阳哼笑了一声“很多时候,跳得越欢的,最后的结果不会怎么好,蒋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稻花认同的点了点头“别看大皇子如今好像最热门,可夺嫡之事,还是暗着来的好,大皇子看上去挺威风的,可感觉就跟个靶子似的。”
这话让萧烨阳有些失笑,不过,这话还真没怎么说错。
从他收集到的各种消息来看,大皇子这么活跃,背后也有皇伯父的推动。
皇伯父若真属意大皇子,会磨炼他,考验他,但不会将他立成靶子,宛如诱饵。
可惜,这一点安家竟没有人看出来,反而还沾沾自喜,到处得罪人。
真是天欲使其亡,必先令其狂呀!
“好了,别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你还不困吗?”
稻花适时打了个哈欠“早就困了。”
第二天,各家就派人将萧沫庆等人送到了王府。
对于新认识的伙伴,稻子正处于新鲜阶段,吃过早饭,就拉着萧沫礽在游乐园等着了。
刚开始的几天,几个小孩子都和和气气的,可随着接触时间的变长,大家越来越熟悉,矛盾也开始露头了。
因为一个滑板车,稻子和萧沫庆打了起来。
萧沫礽和萧沫宽看到后,忙不迭的去劝架。
饶是这样,稻子和萧沫庆脸上都挂了彩。
然后这事就被闹到了稻花面前。
正院。
稻子站在院子里,气呼呼的瞪着萧沫庆。
萧沫庆则是高扬着下巴,脚踩着滑板车,挑衅的看着稻子,一副斗胜了的公鸡模样。
萧沫礽几个站在一旁,没敢出声。
稻花神色淡然的坐在屋檐下,慢慢的喝着血燕粥,并没有理会院子里的‘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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