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一开始,明家就不得安宁,喻清和明镜大吵一架,因为汪芙蕖已死,明镜正对汪家的产业进行吞并整合,毫不留情,明楼在这场争吵之中依然偏向大姐,就势引发了两人之间的大战。
“汪处长最近过的很憔悴啊。”
喻清正坐在南田洋子的办公室里,闻言冷笑,“你也不用说风凉话,现在不是正合你意吗?你的那个孤狼,到底能不能行,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查不到,简直是废物。”
“别着急,就算孤狼真的查出什么,你真的能不顾明楼?”
“明家人没有问题,”喻清一脸烦躁,“你以为我没有找过吗?”
“果然最毒妇人心,你真的就不顾明楼,要对明镜下手?可我怎么听说,明镜有重大嫌疑。”
“你说呢?明镜不死,我就没有好日子过。难道你还真的以为,我会忘记十年前的屈辱?还有明楼,嫁给他,我的执念就已经了了,一个不珍惜我的男人,呵。”喻清微笑,“孤狼是谁,我猜得到,她的话,我只信一半。一个恨不得明家上下去死的人传来的消息你能确保是真的?”
“那样不是正好,只要孤狼给了你梯子,你不正好达成所愿。”
“那也得这梯子够牢固,”喻清冷笑一声,“孤狼暂时交给我,你不用管了,我比谁都想对付明镜。”
喻清起身离开,南田洋子微微放心,当初只是走了一步闲棋,现在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中午,喻清下班,就看见明诚正在外面等着,明楼正坐在车里,看不清脸色。“大嫂,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听说味道不错,大哥想请您去尝尝。”
“哎呦,那快去吧,汪处长,这男人啊,你得伏低做小,现在明长官这梯子都递给你了,你也得赶紧下啊!”
路过的梁仲春笑眯眯的插言,被明诚瞪了一眼,觉得自讨没趣,走了,喻清也不反驳,沉着脸上了车。
“日本人抓到了一个□□转变者,许鹤,不过被日共打伤了眼睛,他的上下线要抓紧时间撤离了。”
“好,我知道了。”阿诚应下,喻清又转向明楼,“解决许鹤,需要我帮忙吗?”
明楼摇头,“一动不如一静,你现在不宜动作太大,交给我就好。”
“我今天付了一笔钱出去,”喻清看向明楼,眨了眨眼,“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了,那衬衫不像是你喜欢的啊。就买两套,你们三个哪一个不要啊?所以我又多买了两套。”
喻清眼睛亮晶晶的,“明先生,我没钱了。”
明楼听到喻清的话头,就瞪向阿诚,等喻清说完,明楼就轻拍了喻清白嫩的爪子一下,“一点私房钱都不给我留啊?”
“你确定那是一点私房钱?”喻清撇嘴,“那我明天可就查抄梁仲春的生意去了,看看他这生意是怎么做的。”
“好好好,不留不留,都是夫人的。”
阿诚在两个人说完了话,才清了清嗓子开口,“大哥,那个衬衫,估计咱家小少爷要不高兴了。”
“这我可没办法,”明楼一笑,“夫人买的,不敢不穿啊!”
晚上,喻清一边屏息一路走进烟花间,对五感灵敏的喻清来说,这里面的味道真的是一言难尽。
暗暗吐槽桂姨这独特的审美,刚转过弯,就装上了明台,这是有行动?喻清挑了挑眉,“你在这干什么?”
明台先是有些慌张的叫了一声大嫂,听到喻清的话就理直气壮的反问,“大嫂,我还没问你在这干什么呢,就算是最近和我大哥大姐不愉快,也没有必要到这种地方吧?”
“我来是有正事,你赶紧给我滚蛋,再让我撞见,让你大哥收拾你!”
“嘿嘿,大嫂你放心,以后你和我大哥吵架,我肯定向着你!”明台涎着脸跑了,喻清哼笑一声,去见孤狼。
“别来无恙啊,桂姨。”喻清一进房间,就笑着拉了把椅子坐下,“有什么好消息给我啊。”
“汪大处长,我是孤狼。”
“你不用在我这端着,有话就说,我没有时间在这耗着,你不用说这些没用的。”
“汪处长,我希望你能放尊重些,我在哈尔滨立下战功的时候,汪处长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想不到南田倚重的,竟然是个比资历的,”喻清冷笑,“在我这,不看资历,你有消息就说,没有消息,就滚蛋。”
“汪处长也不用这么大的火气,我们都身在明家,彼此都清楚地很,明镜,有□□嫌疑。”
“嫌疑?”喻清不动声色,“你就只为了一个嫌疑,就大费周章的把我约出来?”
喻清已经占据优势,桂姨只能知无不言,最后给了喻清一个银行保险箱的号码,231.
“这就是你的证据?”喻清嗤笑,一脸嫌弃。
“这里面存的东西,很可能是明镜为地下党存放的资金,”桂姨忍气,“您只要在银行安插自己的眼线,谁去取,您顺藤摸瓜,还怕没有证据?”
喻清舒展开眉眼,“果然不愧孤狼的这个名号,我会派人核实,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回来了?”
喻清回到家,明楼已经坐在床上了,“一身的脂粉味,这是到哪去了?”
“去见咱们家的那只白眼狼了。”喻清找了衣服要去洗漱,“明先生鼻子挺灵啊,对脂粉味敏感?”
“这也要醋?”明楼走到喻清身后,“我伺候夫人洗澡?”
“去,我们俩吵架了,你找大姐倾诉苦闷去!”喻清拐了明楼一下,“汇丰银行不能用了,这次的资金转移到别家!”
“好,”明楼起身,忽然把喻清抱到怀里,“这样委屈你的日子,还不知道要过多久,早知如此,当初——”
“当初什么?”喻清转过身,“明楼,我们都是不知道有没有以后的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应该珍惜。”
海军俱乐部文件失窃,阿诚犯错,南田洋子将整个明家包围,喻清此时正和梁仲春带人戒严,第二天回到家才知道明诚犯了错。
明楼紧急布局,用一个毒蜂将一盘死棋盘活,并给明台下达了任务,袭击伪政府官员明楼座驾。
喻清下班,买了一大袋核桃回家,发现明楼和阿诚正坐在楼梯上吃着呢,“你怎么也买核桃了?还买了这么多?”
“给你们俩补补脑啊,”喻清把核桃放下,“还有咱们家那个可怜的小家伙。”
说话间,明台回来了,对着明楼试探,喻清换了衣服出来,“你们三个,晚上想吃什么?”
“我要吃蛇肉!”什么也试探不出来的明台愤愤。
“你胆子倒是大,”喻清轻笑,“我也不指望你们了,我做什么,你们吃什么吧!”
明台心里有事,一顿饭一直阴沉着脸,气氛僵硬的一顿饭吃完,喻清瞥了明楼一眼,“我现在不想做你弟弟了,小家伙都被你逼成什么样了。”
“他当初选择这条路,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明楼暗恼,喻清到明楼背后给他揉头,“我知道,你比谁都煎熬。”
第二天一早,明楼和喻清准备去开会,南田洋子主讲,秋田也过来旁听,喻清就坐在秋田身旁,本来还饶有兴致的秋田,却越来越难受,喻清赶紧扶住他,跟着秋田过来的,就只有一个宪兵。
“秋田叔叔的心疾犯了,你快回去给他拿药,明楼,帮我扶一下。”
南田洋子赶紧结束了演讲,赶到隔壁,喻清正和明楼一块照顾秋田,“南田课长,秋田叔叔这是老毛病了,一会药拿回来吃了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真的不用去医院?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秋田叔叔生平最讨厌去医院,以前他心疾发作时我照顾过他,你放心吧。”南田洋子还有些犹豫,阿诚过来告诉她行动时间,南田洋子便立刻把秋田交给喻清照顾,自己先走了。
等人都走了,喻清朝明楼点头,明楼从窗户离开。
秋田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就听见喻清的声音,“明楼,你把毛巾拧一下,我给秋田叔叔擦擦汗。”
“我这是怎么了?”
“秋田叔叔,您醒了!”喻清赶紧把他扶起来,“您开会的时候,突发心疾,我和明楼便赶紧把您扶过来了,南田课长有公事,就先去忙了。”
“辛苦你和明楼先生了。”
南田洋子被袭击身亡的消息传来,梁仲春和喻清立刻赶到了现场,梁仲春认为要加强对明楼的保护,喻清一见明楼就抱住他,“明楼,南田洋子牺牲了!抗日分子为什么要袭击你的座驾,他们杀了我叔父,现在又要来杀你,为什么就不冲着我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