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灰原哀现在一心只想着受伤的阿笠博士,见迹部景吾替她挡下了保安所有的问话,她便想趁机先走一步,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迹部景吾一把抓住了,“我们先回学校。”迹部景吾对她说,“一会儿我的管家回来接我们。”
灰原哀挣了挣被迹部景吾抓着的手,小声的说道:“我还有事。”示意他放手,迹部景吾却是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灰原哀那只被他抓着的手放到了他藏枪的位置上,灰原哀愣了下,才想起来被他拿走的枪。她自然知道这东西必须要第一时间拿回来才行,便不再挣扎的被迹部景吾拉着走进了学校。
也不知道迹部景吾究竟跟那些保安说了什么,那两个不知来历的男人并没有被带走送去警局,反而被绑着跟他们待在一个房间,等着迹部的管家来接人。
此时,她们正坐在保安室的一个房间里,保安已经自觉的离开去了别的地方,迹部景吾以为灰原哀会开口问他要□□,却不想她一直拿这个手机默默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会儿先送你回去。”迹部景吾见她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也是有些不爽,便先开了口。灰原哀听到他说话,先是茫然的抬起了头,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话后,正准备开口拒绝,却又听他补充了句“东西到车上我在给你。”
灰原哀迟疑了下,便答应了,却是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一会儿,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日立医院。”迹部景吾一听眉头一皱,上下扫了她一圈,问道:“怎么?刚刚还是受伤了?”随后目光锐利的看向了两个被绑着坐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只要灰原哀回答是,他就要上去踹他们两脚似的,当然,这么华丽的事情他自然不会亲力亲为。
灰原哀倒是被他突然的关心给弄的有些懵,冲着他眨了两下眼镜然后才回答道:“不是,去医院有些事情。”灰原哀似乎并不愿意多说,迹部景吾自然能看得出来,碰了下藏在自己怀里的枪,又看了她一眼,没再接着问下去,“好。”他回答道。
似乎是没料到迹部景吾会如此爽快,灰原哀倒是有些愧疚,想起他还为了自己受了伤,看着他已经肿起来的胳膊道:“你的胳膊,也正好去医院处理一下吧。”迹部景吾一听,笑了,这伤总算是没白受。“本大爷以为你忘记了呢。”说着他还将自己受伤的手臂冲着她的方向抬了抬。
灰原哀更是愧疚了起来,向他的方向挪了挪,然后握住了他的手臂,道:“我先帮你看看吧。”“你懂医?”迹部景吾有些惊讶,并没有将手从她手中抽出来,“一点。”灰原哀点了点头,看到他已经已经完全肿起来的手臂,皱了皱眉,“袖子不能这样勒着。”说着便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将他的袖子给截去了,“你身上的工具倒是不少。”迹部景吾调侃道,灰原哀没有理他,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娴熟的手法倒是和她所谓的一点很是不相符合。迹部景吾看在眼里,若有所思想着。
“这样疼吗?”灰原哀扶着他的手轻轻的左右摆弄了下问道,迹部景吾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注意听,见他不回答,也不像是疼得样子,灰原哀便继续自己的动作。“嘶…”突然,迹部下意识挣扎了下,总算是不在发呆了,却见灰原哀紧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开口问伤势如何,只见她又抓着他的手动了几下,这几下却是每下都疼。
“你可能有些轻微骨折。”灰原哀皱着眉头语气平静的说道。迹部景吾听后也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关东赛才刚刚开始,他的手就骨折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灰原哀自然知道他在打网球,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一点,她抿了抿嘴,开口道:“一会儿,我先陪你去看手臂。”这个回答显然才是迹部景吾想要的答案,虽然刚刚因为可能无法上场而有些不爽,但又一想,只是个关东赛,强劲的队伍出现的几率比较少,不如就让那些正选预备生们上场练练手算了。这样一想,心情便又好了起来,可他只是轻“嗯”了声,表示了同意,不过嘴角却是控制不住的向上扬起。
迹部家的车来的还是很快的,就在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这话的时候,刚刚不知道消失到哪里的保安又突然出现了,“迹部少爷,您的车到了。”“恩。”迹部景吾回了句,然后看向灰原哀道:“走吧。”
灰原哀跟着迹部上了车,一路上,因为迹部受伤,他的管家一直念叨个不停,害的灰原哀想要把枪要回来,也是没找到机会。
终于,连迹部景吾也受不了自家管家的聒噪了,只听他大声呵斥了句,“目森管家!”“是!少爷!”“闭嘴,开车!”“是!”说完,迹部便将后舱门关上了,“你家的司机话都还蛮多的。”却是听到灰原哀在一旁吐槽道。想到了上次的田中,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迹部景吾一边掏出了怀中的□□,一边说道,灰原哀却是耸了耸肩,很自然的接过了□□,放到了怀里。
“那两个男人,我会负责查出是谁派来的。至于你的秘密,”说着,他看了眼灰原哀藏枪的地方,“我会让他们忘记的。”迹部景吾每一句话都说的恰到好处,没有触及灰原哀的秘密,也帮她解除了后顾之忧,这样点到为止的照顾,让灰原哀忍不住抬头看他,却是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最后只是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的反应在迹部景吾的意料之中,他并不是不好奇灰原哀为什么会随身携带一把枪,只是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她会愿意主动将一切告诉他的时候,所以他干脆不问,就帮她解决一切后顾之忧就好。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亲口将一切都告诉自己的。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到了医院,灰原哀先陪着他去看了医生,果然和她说的一样,轻微骨折,虽然不是很严重,但必须静养,打网球是肯定不行的了,做了简单的包扎固定后,两个人便从骨科出来了。
“灰原?!”两个人才走到大厅,灰原哀正准备帮迹部景吾拿药,便听到有人喊了自己一声,转过头去一看,果然是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