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竹她当初就是被蒙了心,像你这种负心人,根本配不上她!”路胜安看到向序远,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就觉得心火上升。
他真替他妹妹不值,这么一个言而无信,又始乱终弃的人,究竟有哪一点,值得她用命去爱他!
“你觉得我不配,我却觉得你可悲。”向序远的语气里,却是没什么情绪,“桐竹她决定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人都放弃了,当初她伤心绝望的时候,你不是也没能,见上她最后一面吗?”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吗?”路胜安紧攥着手,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凸显,他看着向序远的一张死皮脸,忍不住用力,朝他的腹部,重力一击,“你现在怎么还有脸说出来!”
向序远被路胜安猛然的动作,弄的步子后退了些,整个人却像是没有痛觉似的,只垂头扯动嘴角笑着,“路胜安,你现在也就只能,发泄发泄怒气了,别自我否认了,你对桐竹来说,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哥哥。”
“你就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路胜安又伸腿,毫不留情的用力踹了向序远一脚,“我跟桐竹的关系是什么样子,用得着你说?”
向序远有些无力的身子,跌坐在了墙边,他的脸上却仍笑着,“继续啊,你今天弄死我了,我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我怎么会忍心让你死?”路胜安看着,向序远一副任他宰割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些残忍之色,“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你对桐竹作下的罪孽,我会让你逐一背负着。”
是的,向序远在路胜安心里,犯下了最大的罪——他招惹了他妹妹,他现在只是个负责执刑的人。
“你以为受折磨的人是我,其实你对桐竹的自责,更加令你备受煎熬。”向序远在监狱里的这些日子,早就已经琢磨透了,“这样看来,也不是只有我一个,过的不好。”
“你错了。”路胜安却是有些轻蔑的,看了向序远一眼,“我的自责,是源于我对妹妹,保护的不够好,而你,则是对她弃之不顾。”
这两个出发点,从本质上来说,就没有什么可比性而言。
“还有什么要发泄的行为或言语吗?”向序远闭了闭眼睛,“没有我就回去睡觉了。”
路胜安看着向序远嘴角处,刚刚留下来的血迹,再次走近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丝帕,轻轻的帮他擦了擦,“怎么脸上就出血了,等会狱警看到了,还会以为,我故意殴打犯人。”
“装什么好人。”向序远睁眼瞧着,路胜安的动作,只是轻嗤了一声。
路胜安收起手帕,站起了身,低眼看了看,自己手表上的时间,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出门口的时候,他仿似想起了什么事情,步子又停了下来,“对了,不久你就要刑满释放了吧?到时候,我会帮你好好庆祝一下的。”
说完便迈着步子,径直往外走去了。
“疯子。”向序远目光看着路胜安,离去的身影,只是轻喃了句。
……
边子墨在公司工作了一天,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便开着车驶回边家了。
到了地方,刚把车停好,走到院子里面,他看到了正在客厅中,坐着的客人。
“墨,你回来了?”郎鸣风见边子墨,从外面进来了,同他问候了句。
“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上晚自习吗?”边子墨对于郎鸣风的到来,倒也说不上多意外,他想着,应该是因为见到了边繁絮。
“晚自习上的太多了,没什么意思。”郎鸣风平时对学习,也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你们家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个私生子?”
“这件事,恐怕你要问我父亲。”边子墨觉得,说突然冒出来这话,好像也不太准确。
因为这么个人,确确实实是存在的,不过就是,在这个世界的存在感,有点低罢了。
“这个我知道,男人有点钱,关系就会有点乱。”郎鸣风对这种事情,听的多,看的也不少了,“我是说,你这个弟弟,现在出现,会不会对你不利?”
“能有什么不利?”虽然边子墨不知道,边繁絮的具体情况,但他会走一步看一步。
“我给你分析一下。”郎鸣风看着边子墨,一脸淡定的模样,他必须要让他,事先有所防备,不然以后被人坑了,可就不好了。
“你说。”边子墨眼睛瞧着,郎鸣风一脸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
“首先,有了你这个弟弟的存在,就意味着,他以后会和你,一同拥有继承你父亲财产的权利。”郎鸣风开始说着,他分析的第一点。
“其次,你这个弟弟,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为什么偏偏,现在这个时间出现,是不是事先想好的?”郎鸣风接着分析,他想到的第二点。
“最后,你这个弟弟,我看他跟你长得这么像,他以后会不会假冒你,做什么对你不好的事情?”郎鸣风说到了,他分析的第三点。
“讲完了?”边子墨一直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郎鸣风口中所说的话。
“我暂时就想到这几个点。”郎鸣风回着,边子墨的话道。
“首先,你说的第一点,关于财产继承的问题,我想,就算没有我父亲的家底,我凭借自己的能力,也可以衣食无忧。”
“所以,你说的这个情况,对我的影响,其实并没有多大。”边子墨从自己这边的思考角度,同郎鸣风讲着他的问题。
“其次,你说的第二点,既然有这个人的存在,那么他的出现,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至于他到底想做什么,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有时候,以静制动,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边子墨拆解着,郎鸣风刚刚所说的,第二点问题。
“最后,他若是想用我的相貌,去欺骗别人,或者做其他事情,我只能说,会被骗到的,也不是真正熟悉我的人。”
“所以,这个问题,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能影响到的,只是与我相处不深的人。”边子墨继续回着,郎鸣风的最后一点道。
当然,在这个小说世界里,真正熟悉他的人,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因为他只是一个外来者,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