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席妈妈还在纠结为什么席璇自己不亲的时候,席璇同时也在小心的观察着席妈妈的脸色。
上次老爸回去时候说了,会找时间和妈妈沟通一下她取向为乐乐这件事,也不知道这次妈妈回来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但看表情虽然有些严肃但好像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是同意了还是因为其他事情?
脑子疯狂转动,席璇不着痕迹的咬了咬下唇,等着席妈妈再说些什么,早就想好的各种回应方式也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席妈妈发招。
“明天下午,没课吧。”没有察觉到席璇那隐隐的紧张与僵硬,席妈妈端起水杯,抬眼看了眼席璇语气平淡。
来了!
席璇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一紧,原本还有些放松的背脊突然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没课,但是妈我知道这件事你或许有些难以接受,可……”心脏怦怦跳的剧烈,席璇的手下意识的抓上了膝盖上的布料,急切的就想开口,可话才说到了一半就被席妈妈截下。
“什么事情难以接受?你隐瞒了公司情况?”没听席璇说完话,席妈妈放下水杯,眼神一瞬间变得严厉起来。
她可以容许席璇犯错,才二十岁的孩子第一次独立掌管公司无论犯多大的错误都可以原谅并且加以改正,但绝不容许席璇犯了错还隐瞒不报。
席璇也没想到席妈妈会这样说,接下去那句卡在喉咙管里面说出来也不是,吞回去又感觉憋的慌。
略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席璇偏开视线不去看自家亲妈那严厉探究的眼神。
“呃,没有,只是推了徐家一个小合作而已,怕你们不同意所以想解释一下。”急中生智找出一个理由,席璇挠了挠鼻子,笑的勉强。
反正说服老妈这件事这事老爸已经应下来了,总不可能现在老妈还不知道她和乐乐的事,她就先自己捅出去了吧,论智商她还没傻到那种程度。
“嗯,既然公司都已经交给你了,合作方面我们也不会插手,你自己决定就好。”冷眼看自家闺女那拙劣的表演,席妈妈也就顺着席璇的说了下去,没有一点想要拆穿的样子。
不过,虽然主要是为了自家闺女的感情情况回来的,但席妈妈也没忘了工作,直接就要了席璇明天下午的时间带她去参加一个宴会扩展扩展人脉。
“得嘞,保证把时间空出来。”席璇二话不说直接答应了下来,反正明天下午安乐有课,她也没有其他的打算,把时间空出来还是很简单的。
“对了,妈,你这次回来多久啊?住哪?”感觉这次席妈妈或许会在这里待不短的时间,席璇带着些试探性的问道。
她家在这有房产不错,但因为席家的生意大多都在j市那边,所以即使有房子也都没有装修过或者只是个空房在那里,而席妈妈如果不想住酒店的话,那很大概率就是和她们一起住了。
到时候同住一个屋檐底下,她和乐乐又不只是高三那年样的单纯好朋友的关系,就她妈那火眼金睛看不出来她和乐乐的关系才奇了怪了。
“看情况吧,暂时是住在酒店,不过你明天宴会的礼服有吗?”想起席璇没有正经出席过宴会,席妈妈怕席璇没有准备。
席璇还在为席妈妈住酒店暗喜,突然听到问话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立马就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妥妥哒。”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席妈妈在看完了公司这一个月来的报表以及席璇处理过的文件,并且在指出席璇几处失误后才回了酒店。
“呼,总算应付过去了。”席妈妈走了十几分钟后,席璇这才彻底送了口气,挺立笔直的腰背一软,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这么一瘫,席璇迷迷瞪瞪的竟然就躺在沙发上给睡过去了,等到再睁开眼,墙上挂着好看用的壁钟告诉了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零五,而不远处办公桌的上的手机同时也在疯狂的叫嚣,响彻整间办公室的重金属音乐愣是没把自己闹醒。
扶着头从沙发上坐起,席璇第一次觉得向来喜欢的这首歌原来这么吵,激烈的架子鼓声就像是直接在脑子里炸开一样,太阳穴突突的直跳,脑仁也疼的让人想要挖出来直接丢了。
明明闹钟一次也就闹半分钟,但席璇却觉得这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却过得比半年还长。
好不容易熬到半分钟的闹钟结束,席璇靠在沙发上缓了一下,然后立马就趁着下一轮的闹钟还没响起,晃晃悠悠的走到桌边拿起手机把闹钟关了,顺便再把闹钟铃声从那个死亡音乐换成一首较为轻柔的古风纯音乐。
一手撑着办公桌稳住还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席璇捂着头拇指按在太阳穴上企图把那突突跳的感觉给按回去。
要死了!
鼻子堵的完全呼吸不了,嗓子也是生疼生疼的,时不时的还感觉胃里一阵翻涌要不是她及时克制了下去,指不定这办公室的地上就多出了几摊恶心吧啦的东西呢。
再摸摸脑壳,即使她现在神智不太清楚,对温度的感觉也不太灵敏了,但也是能摸得出来那里的温度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特么实在烫的是有些过分了!
如果没记错,上次发烧似乎还是在高三那年,而且完全没有这么严重。
知道自己的情况,席璇也没想着硬撑下去,扶着桌边绕到桌后的办公椅上坐下。
靠躺在办公椅上,举着手机,席璇眯着眼睛直接拨通了通讯录置顶的那个电话号码。
第一下嘟才响起,那边电话就接通了。
“阿璇?”安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柔和,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询问。
在暑假那会儿也有过的,席璇一个电话打过来却是保镖或者助理告诉她阿璇还在开会,或许要晚一些才会去接她亦或是已经有人去接她了之类的话。
“嗯。”窝在椅子上的席璇应了一下,声音很低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在公司,好像是发烧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也许是因为生病,席璇的声音很虚同时却又像是撒娇一样,声音低哑中带着几分绵软,像极了一些人所说的那种听了就想太阳的声音。
只不过现在就算再像,安乐也没那心思,稳了稳心神,让席璇先把办公室空调温度调高,多了点热水润润喉,说着就打开约车平台叫了辆车。
“难受,头疼,嗓子也疼,鼻子还堵到了。”席璇软绵绵略带几分哭腔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听的安乐是心尖尖疼的恨不得现在发烧难受的人是自己。
“嗓子疼多喝点热水,乖,我马上就到公司了。”
学校离公司不算很远,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安乐也哄了席璇一路。
下了车,安乐直奔高管专用电梯,也好在她来过几次,前台以及公司的很多员工都知道这位安小姐是自家未来小老总的小青梅,所以这一路上并没有人对她有一丝的妨碍阻拦。
席璇办公室的门没锁,安乐一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就看到了窝在办公椅里的席璇。
快步走过去,一直蔫巴巴的席璇似乎也听到了声音,抬头看向了她。
“宝,难受!”
席璇吸着鼻子泪汪汪的看向安乐,眼圈红彤彤的,小脸上也布满了不正常的潮红,伸手一摸只觉得烫手。
“去医院。”安乐知道这发烧的程度已经不是在家吃点药塞被窝里捂一晚发发汗就能好的了,于是当机立断直接就背起了席璇。
也好在从暑假到这段时间,席璇就算是再忙也没有放松她的锻炼。
家里除了跑步机外还额外多了些哑铃拉力器这样锻炼臂力的器械,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席璇在练,但实际上她也练过不算短的一段时间,不然现在也背不起席璇。
“我下来走,挺沉的。”虽然脑子已经迷糊了,但席璇还记得自家乐宝是个柔弱的小美人,自个儿这将近百斤的体格子虽然不算胖但对于安乐来说也绝对不算轻。
已经把席璇背在了背上,安乐听了她的话还下意识的又把人往上送了几分,让她能趴的舒服些。
“还行,不算太重。”一米七几的身高,才一百斤不到,这已经算是很轻了。
一直被席璇跟在屁股后面叫你咋咋咋又累到瘦了,不行得多吃点补回来的安乐这才确切的认识到真正累到瘦的人其实是席璇。
虽然每次说起工作席璇都是一副轻松搞定的模样,但她也见过不少次席璇半夜小心翼翼的爬起来钻进书房,等再过来至少也是两个小时以后,就算是睡觉,距离也就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
这哪是一个女孩子能的撑下来的。
“唔。”下意识抱住安乐的脖子,嗅着那熟悉的淡香,席璇舒服的发出一声低吟。
安乐手机里是有保镖电话的,早在还在电梯里的时候她就已经打电话给了保镖,让他们在地下停车场等着,到时候她把人带下去就能直接上医院。
“宝,你力气好大哦,跟鲁智深样的。”
已经烧的脑子都停止了运转,迷迷糊糊的席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听的安乐又气又有些苦笑不得。
自己是鲁智深,那她是什么?
那棵被拔的垂杨柳?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倒霉就是祸不单行,钢琴考试前把手值烫伤了不说,周末在哥们儿家好不容易睡个热乎乎的空调房还特么能睡发烧,头昏脑涨晕晕乎乎一天吐了三四道想死的心都有了,昨天好不容易舒服点就吃了几串烧烤大半夜胃病犯了胃药还都在家里,摸大半晚上的鱼摸完了一章,等到胃好不容易消停了上午没课用来睡觉正好,班长又开始电话通知各寝室长今天早上轮到我们院系升国旗,眼睛都还没来得及闭上就被我们寝室长拍着床叫醒醒,起来升国旗啦
就真的,要不是晋江发不了图片,唯一能表达心情的那张[md,绝了]的表情包我绝对要放上来,撞邪了似的一个周末,过两天没课去拜拜三清驱驱邪,三清道祖保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