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1 / 1)

李橖向在场的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房子是爸爸和妈妈以前一起奋斗的成果,我李橖是不会要的,至于钱的事情,请不要怪我爸,当年我妈冶病就花去了我妈从家里带出来的五十万,哪里有什么钱给我冶。”

五十万!

10年前的50万比现在还值钱,在场邻居有了解当年那件事的人,都纷纷惊讶的抬起头看李诚。

李橖她妈是因为钱不够,才回家里治疗的,就算50万花去了二十几万,买了房子至少也有二十几万,怎么会连一场病都治不了了?

听说是场风寒,后面忧思过重去了。

李诚一下子就意识到糟了,这小娘皮怎么会知道她妈带了五十万出来跟她过日子,当初花了二十万买房,后来她妈知道了那件事情。

然后……他猛的抬头说:“大姐儿,家里就剩五万块钱,当初你妈得病花得一干二净,这钱也是后来才赚的。”

“诚哥,不能给她钱……”高棉芳不敢置信的拉住李诚的手。

李诚推开她,“闭嘴!”

接下来的一切,顺利到让李橖认为李诚像换了个里子,她就想拿着体检单闹得风风雨雨,跟李诚断得干干净净,没想到颇有些收获,还白得了5万。

但李家说没多少钱,先给3万,其他2万等高考以后再说。

临走之时,李家三口看她的样子,都像要吃了她一样。

她本来想将其中的1万块拿给王大爷,遭到王大爷义正言辞的拒绝,拿给王婶子,王婶子也不要,叫她好生的收着。

望着旁边站着这群好心人,她低下了额头,在心里默默发誓,将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

一点左右的大地像被覆上了一层金光,远远望去,空气中像是裹着一层油,灼热得人移动不了寸步。

校门口处,时知秋遮着雨伞,拿着便当盒,站在阴影里,时而有调皮的阳光打落在她身上,发梢的碎发,被风轻轻吹拂。

眼神灼灼的望着远方,似在等待旧人归来。

“阿秋,天气这么热,怎么等在这里不是叫你……”李橖顺手拿过时知秋手里的雨伞,意外的被时知秋紧紧的抱住,薄薄的衣料上传来一阵滚烫。

她哭了吗?

脑海里闪现出这个想法的李橖,紧紧的将人拥住,轻声的在她耳边问:“怎么了,阿秋。”

话里尽是宠溺与关怀。

她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没有琢磨出时知秋估计的原因。

只能静静地将人抱着,不顾炎热。

徐久,时知秋将李橖推开,露出红肿的眼睛,她怪对方的行为,就算只是一纸简单的体检报告单,上面的字仍能让她心惊肉跳。

多么害怕,一诫成真。

她承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即便昨日李橖在拿出那报告单之前,先跟她讲述了,她将自己的报告单与别人的对换,将别人的报告结果换成自己的。

但那报告单上面是李橖二字。

所有的彷徨,所有的害怕,所有的震惊都敌不过,那四字脑癌晚期。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定了,李橖将自己份报告与别人的换了,才稍稍安了下心。

“阿秋,是不是担心我,别怕,那只是假的,李橖以后还要陪阿秋去看世界各地的海,还有吃各种各样的美食。”李橖情不自禁的将时知秋当年在和她闲聊的梦想说了出来。

——如果有可能,等眼睛好了,就去看世界各地的海。

——如果有可能,吃不同的美味,过不一样的人生。

——如果有可能,再带上一个知心人。

李橖当年酸溜溜的吐槽,“怕不是知心人,是心上人吧。”

时知秋仓皇起身,撞翻了护士台上的器具,像只兔子一样的逃窜。

她当时误以为对方心有所属,却看不到对方的日夜陪伴。

此刻的时知秋站在她身边,心中思绪纷飞。

时知秋不免羞红了脸,对方所说皆是她所愿,这一刻她都想问一句,你是否曾去过我的心里,知晓了我的一切。

李橖,海,美食。

嗯,如果很有可能,就带上奶奶。

这是她隐藏在心里的肖想,未曾向任何一个人吐露过,而李橖却能轻而易举的看出她心里所想。

『阿橖怎么会想带阿秋去看海,还有去吃美味?』时知秋用手语询问,她看到对方的嘴角微勾,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少女的脸庞微微的凑尽她,炙热的呼吸像是要将她整个人燃烧,她的耳边响起了李橖的话语,“我想带阿秋去看海,且带她去吃美食,就这样平凡一生。”

若是没有重来一次,李橖定是会像过去一样怼天怼地怼世界,最后一无所有,无处安放。

可惜,真好,还有一次机会。

『谢谢。』时知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的吐出这一句,心里满是雀跃与欣喜。

李橖从衣兜里掏出纸巾,轻轻的帮时知秋拭去脸上的细汗,白晢的皮肤,柔软的绒毛,她不由自主的说:“那阿秋想怎样报答我?”

时知秋一愣,头更低了。

“别低头,像只兔子那么可爱,以后被人家拐跑了,可怎么办?”李橖摸着她的头,轻笑出声。

时知秋连忙摇头,一副受惊了的样子,轻风吹拂,落下了几片树叶,飘落在李橖的肩上。

她急忙帮李橖拂去那片树叶,手却被对方紧紧的抓住,就听见对方低哑的嗓音,“阿秋,你喜欢我吗?”

时知秋心脏像是被清水激涌而过,留下一滩冰凉的火热,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人,眸子里被喜悦与害怕所呈满,呼吸变得急躁。

几番开口,又止于喉咙。她轻轻的咬住唇瓣,用手指比划,让对方再方再说一遍,心里的小秘密被戳穿,多么想大的胆子喊出自己的心声。

然而,终究事与愿违,她与她是天沟之别,这样子的喜欢只会害了对方。

“阿秋,你喜欢我吗?”李橖呼吸一窒,“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但是我心悦你已久!”

李橖做好了最坏的结果,倘若对方对她无意,她会默默的在她身后守候。

时知秋点头,眼里满是坚定与信赖,还有那炙热得将要把人吐噬的爱意,汹涌而出,扑向对方。

雨伞下,两颗心剧烈的颤抖着,渴望靠近又害怕靠近,世界上所有的两情相悦都在互相试探,她们一点一点朝彼此靠近。

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掠夺上了对方。

李橖用力的拥住了她,雨伞下滑,遮住了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阿秋,阿秋……”一字一字的呼唤,像是流浪的小孩找到了家的归属,我遇见了你,像远程万里的船终于归了岸。

一颗漂泊的心,自此安定下来。

李橖用指尖轻轻的在她眉眼如画的脸上,细细的描绘,生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说:“阿秋,喜欢上了我,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她想,如果有可能眨眼就过,让时间穿梭,两人白发,一同到老。

又怕岁月匆匆,不能细细品尝其中韵味,如诗般的佳人,一生哪里够。

她静静的傻笑,痴痴的望着时知秋。

最后还是时知秋气恼的踩了一下她的脚背,将人从痴傻的模样带了出来。

『呆子,吃饭了。』时知秋摇了摇手上的便当盒,拉着人便朝教学楼去。

心疼这呆子到了这个点,还不知道该吃饭!

高一九班里,有一个挺拔的身影坐在李橖的位置上,时知秋不解用手询问,『换座位了吗?』

李橖摇摇头,嘴上还挂着傻笑。

“李橖,你回来了,快点过来教教我这一题,怎么做?这都想了一中午了,还没有半点思绪。”那道身影的主人是个不羁的少年,白衬衫开了三个扣子,露出里面黝黑的身材。

他见着李橖,就将手里的那份考卷推到她面前,“赶紧的,这题怎么做,都想一中午了,mmp,那么难!”

李橖接过考卷开始想解题办法,发现是道简单的题目,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少年见她这副自信的模样,刀削般的脸庞多了几分笑意,又暗恼自己太过蠢笨。

时知秋的手在李橖身上寻了一处嫩肉,骨瘦如柴的身板上好不容易有一点肉,就被时知秋狠狠的捏住。

李橖傻傻的笑着,不知她是何意。

还转头朝于池挑了一个得意的眼神,你看!这就是我家阿秋,漂亮吧!

哪曾想她的眼神,看在时知秋眼里就多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这少年,时知秋见过一次,是在那次公交车站,她还记得两人相谈甚欢,她不由暗暗的紧握住双拳。

李橖朝着于池的肩膀重重地拍了下去,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道:“这是我的女朋友,被文科班撬走的时知秋。”

班里面没几个人,有两个趴着睡觉,剩下的就是她们几个。

李橖虽然骄傲,但话音不大,听到的就只有时知秋和于池。

在这个年代,对于同性恋还只是存在少数人的脑海里,甚至有些人嗤之以鼻,更有些反同者。

时知秋的笑容如花般绽开,脸上洋溢起的喜悦,拿出了写着自己名字三个字的纸,展开在于池面前。

心里盈满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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