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你还在发什么呆?”奥特皱眉,朝白玉兰喊了一句。
白玉兰回神,就见其他科学家已经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了,各种复杂的公式图案……不过白玉兰有科学知识,倒也能看懂。
挺玄幻的,她一个普通人,居然懂这些高深的知识。
白玉兰眯眼,白龙本身的知识在脑海中回荡,他知道,自己必须抽活着的婴儿的血检测他们现在还活着的原因。
白玉兰抿嘴,目光从活着的婴儿身上扫过,看起来都差不多,那就……点兵点将吧。
白玉兰无声叹息,十三号啊,对不起了。
小小的婴孩无邪的看着白玉兰,似乎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
白玉兰戴着手套,冰冷的针头探出,刺入水中,刺破了婴孩的肌肤,鲜红的血流出来,灌入小玻璃瓶中。
白玉兰将血液放入器皿中,透过镜头仔细观察它们的运动。
婴孩的血液并没有什么异常,白玉兰默默的想,他们和普通婴孩,又有什么区别呢?一样是无知的白纸,等待养育者的勾画。
这样的孩子,如果正常长大,又怎会成为末日的推手?
因着一下子离去了十来个,科学家们充满了担忧,生怕其他的也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离开了,于是,科学家每个负责两三个,每个人都安个床睡实验室,婴儿有点什么问题警报就会响,科学家立马惊醒,满头凌乱,黑眼圈媲美大熊猫,可他们完全不在乎。
白玉兰当然和他们一样,一个晚上被吵醒了七八次,黑眼圈挂在上面根本消不了!
基因编辑婴儿有挺大的缺陷,他们没有经过母体十月怀胎,自然吸收营养,虽然营养液很科学,但不知为何,婴儿就是吸收不了那么多,这样长大的婴儿自然没有那么健康。
饶是科学家们辛辛苦苦小心翼翼随时关注调整……留不住的还是留不住,这些小天使们或许知道自己来到人间不会有爱吧,才三天,剩下的婴孩夭折的只剩下那么一个。
剩下的那一个就是十三号,或许是编号好吧,十三号不正是充满了传奇的意味?
就剩下那么一个了,他绝对是每个科学家心中的宝贝!
而在这段时间,科学家们基本也解决了婴儿致死的原因。
当然,后续基因编辑婴儿在继续,它们泡在小小的玻璃瓶中,根本看不见。
非法实验室都这样的吗?不把人当人?还是只有他在的这个不好?毕竟是创造末日魔王的实验室……十三号会是路西法吗?
白玉兰已经沉下心决定演好科学家角色了,他相信游戏机的节操,总不至于玩个游戏回去人就老了。
所以,白玉兰决定陪着十三号长大,亲眼看着他成为什么样的人,才可以安心的结束游戏。
白玉兰喜欢天真无邪的孩子,但不喜欢带,当然也没有带过,十三号不需要正常带,但他比正常养大更麻烦。
婴儿应该吃奶吧……实验室不给,他们认为奶粉之类杂质太多,会污染基因,所以婴儿每天喝营养液饱腹。
白玉兰不敢和别人有什么差别,他只能尽心尽力照顾他。
检测下,十三号基因婴儿和普通婴儿差别不算特别大,这可能是他存活至今的原因,但这是科学家不满的一点。
怎么可以和普通婴孩差不多?基因编辑应该是完美的!
可是,十三号真的有什么不同吗?都是由精子卵子结合长大的,细胞,血液,神经脉络,都是差不多的,他们是婴儿,不是怪物。
只不过他们经过了精心的挑选……非自然出生,就成了珍贵的实验品。然而这样精心挑选的优质种子种出来的婴儿……却不比普通婴儿优秀,甚至比他们脆弱。
奥特每天在炸毛,一边检查一边训斥大家,白玉兰趁机提出:“他很普通,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实验失败了?要不我们换个更容易出成绩的实验?”
奥特没好气的道:“怀特,你傻了吗?boss要求的就是完美的孩子!我们花了这么长时间,这么多钱,没有结果,boss能接受吗?”
白玉兰看着十三号,伸出手覆在玻璃上,小小的婴孩咧开嘴笑了,小小的手掌贴在白玉兰手心,微微蜷曲手指,可爱的动了动。
虽然隔着冰冷的玻璃,白玉兰也感觉手心发烫,一种不知名的激荡击中了他的心。
十三号……好可爱啊……
“怀特,你不会对实验品动感情吧?”记忆中和怀特感情不错的罗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科学家的大忌。”
白玉兰道:“他很可爱啊,这么小只……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觉得就算正常养,他应该也很优秀吧。”十三号长大了肯定是个美男子,这个他以科学家的名义保证,基因编辑就算加不了智商,容貌还是有点把握的。
“但是达不到boss的要求,也达不到我们的要求。放心吧,后面一批长的很好,够我们做实验了,想必要不了几年,最完美的孩子就能出现了。”罗伯特说的轻巧,压根没把实验中的损耗当回事……好像婴儿们和别的阿猫阿狗没有区别。
“怀特,过来,我们要试着改变十三号的神经元,希望开发他的脑域。这个你在行,我看着你做,大胆的做。”奥特豁出去了,十三号既然看不出优异,那他们就手动给他制造。
白玉兰眼皮跳了跳:“老大,现在开发脑域?他太小了!会死的!”
奥特冷冷道:“正是现在,脑域正在成长,我们从现在开始刺激,争取他的脑域开发达到百分之八十。”
白玉兰默然,据说人类脑域开发一般只有百分之几,多的十吧……开发百分之八十必须是神级天才!
但是,大脑是个超级复杂的宝藏,人类对它的了解少之又少!科学手段,真的能刺激脑域吗?那你自己为什么不开?!
白玉兰抿嘴,勉强扯出一个笑,实际上,牙齿恶狠狠的咬着,恨不得打死这群没人性的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