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请安(1 / 1)

香穗伺候着南嘉洗漱完,劝道:“主子,要不您早些歇息罢。明日一早新人给福晋请安,你还得去正院呢。”

南嘉摇头,“我再等等吧,一会儿爷回来了,你来禀报一声。”

今日毕竟是她主持府事,胤禛还未回府,她自然没有不交代一声就休息的道理。

胤禛是醉了酒回府的。他一回来,苏培盛就扶着先去了书房。

待沐浴更衣后,才稍微清醒了些。

苏培盛忙趁机禀道:“主子,今日是两位新格格入府的日子,侧福晋将人安置在西园里了。您这会儿可要去瞧瞧?”

胤禛闻言挑眉,然后问道:“都安置在西园里了?”

苏培盛道:“是,侧福晋说东园冷清,西园里人多热闹,两位格格年纪都小,正是喜欢热闹得时候。”

胤禛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难为她还能想出这么一个由头来。走,爷去瞧瞧她这碗醋打翻了没有。”

苏培盛一边跟着胤禛出门,一边捂着被他酸倒的牙。

侧福晋都出阁多少年了,儿子都五六岁了,怎么在贝勒心里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一路进了后院,苏培盛朝西园的方向叹了口气。这两位新格格也是没运道,什么时候入府不好,非要选在这个时候,还是侧福晋亲自操持着抬进来的。

贝勒爷为了自个以后的安生日子,这两个新人注定是不会受宠的。

南嘉听了下头人禀报的胤禛回府了,又交代了些事,这才准备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挺了半晌,却有些睡不着。

心思烦乱间,南嘉瞧着床前烛台上的灯花一直闪烁个不停。索性起来准备将这蜡烛熄灭了。

刚掐灭了左侧的一盏,准备再去吹灭另一盏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

“爷?”

听南嘉叫自己,胤禛无声的笑了笑,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爷?”

南嘉转过身,瞧傻子一样的瞧着他,然后有些无语的道:“除了您,谁还敢这样抱我?”

胤禛被这话一哽,不禁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

南嘉夸张的用双手捂住额头,可怜兮兮的道:“没,我就是瞧瞧爷喝醉了没有?”

“哦?那你好好瞧瞧,爷醉了没?”胤禛说着将脸凑近了她的。

南嘉不禁唰的一下红了脸。她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胤禛见了她这模样心里又怜又爱,打横抱起她,三两步就到了床上。

南嘉被折腾的累极了,不记得是何时入睡的。只迷迷糊糊间,听到好似有人在自己耳畔轻喃:“阿音,你真是老天赐给爷的珍宝,爷今日……,就连太子也不敢掣肘,皇阿玛也………”

次日一早,南嘉就被余嬷嬷和香橼叫醒了。

“主子,起身吧,待会儿要去正院呢。”

南嘉迷迷糊糊的被香穗伺候着净了面,才稍稍清醒了些。她穿着寝衣,坐在梳妆镜前,一边由着余嬷嬷给她梳头,一边使劲想胤禛昨晚与她说了什么。可惜想了半天,也无从所得。

她吩咐身后的香橼:“去将常胜叫来,我有事问他。”

不过一会儿,常胜就进了屋,但并未进来内室,而是站在屏风前面等着南嘉问话。

“这些日子,外面可有什么新鲜事?”

南嘉这话问得有些笼统,常胜想了想,才回道:“主子,这几日京里说起最多的话题便是蒙古王公要进京的事。”

“蒙古每年都会遣人来朝,今年有什么值得议论的吗?”

听到这话,常胜立马笑着道:“主子,说起这事,还与咱们贝勒爷有关呢。”

常胜道:“往年蒙古各部入朝,多是来哭诉草原上的日子不好过,请求皇上多分些赏赐带回去。可今年却是为了寻求与朝廷合作的事情来的。”

“你是说,他们都是为了牛羊乳奶粉来的?”

“是啊,主子。”常胜道:“现下人人都知道贝勒爷给圣上献了个能将牛羊乳制成更耐存储的奶粉的方子。这不,这些蒙古王公一个个的坐不住了,都急着进京与朝廷商量以后的合作呢。”

常胜的语气是与荣有焉的。虽然主子不许人议论,但作为主子的心腹,他还是知道贝勒爷手里的方子其实是主子献出去的。

南嘉琢磨着常胜说的这事,再想想胤禛昨晚的一星半语,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行了,你下去吧。”

南嘉换好衣裳,在镜子前转了一圈。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随即瞧着余嬷嬷正要将手里的香包给她戴上。忙阻止道:“嬷嬷,我今日这一身装扮,配这香有些厚重了。”

余嬷嬷为难道:“主子,这香是下面送上来最合适的一种了。要不今日您先用着,等香奴给您调配了新的,奴婢再给您换。”

南嘉摇头道:“不用了。你去将我我床头的匣子取来。我用那个。”

余嬷嬷疑惑的进去捧了个黑漆雕花匣子出来,打开一瞧,里面是一个只巴掌大的水晶小瓶子。

南嘉取了那只瓶子,不知怎么一按,竟有一股极细腻的液体喷出。

只一瞬间,余嬷嬷就闻道了一股她从未闻过的香味。

南嘉喷了香水,轻嗅了下,满意的点点头。这香水是她从系统商城里买的,小小一瓶,却要十个才气值。要不是最近念书的成果颇好,她才不舍得入手呢。

………

钮钴禄氏是和耿氏一起去正院的。

她们两人住处相近,都是四五间屋子圈起来的格局不大的小院子。彼此院里的情形,只要动静稍微大些,住在隔壁的人就能知道。

因此,耿氏这边一出门,钮钴禄氏就跟着出来了。两人在门口处碰上,相视一笑便相携着一起上路。

耿氏先笑着开口道:“瞧着妹妹的年纪,怕是还小吧!”

钮钴禄氏微微一笑,道:“耿姐姐好,我今年十五了,年纪也不小了。”

耿氏听了她这话,笑着点点头,然后问道:“妹妹这是要去给福晋请安吧,咱们一道过去。”

“好啊,姐姐请。”钮钴禄氏谦逊的让耿氏先行。

耿氏也笑着谦让,最后两人并排着走在了前面,身边的丫头们趋步跟在后面。

她们两人出发的早,因此到正院时竟是到的最早的。

福晋还在内室梳妆,因此是身边的丫头领着她们去了偏厅。

钮钴禄氏和耿氏两人坐在椅子上,看着四周侍立着的丫头,再不好如路上那般随意聊天。彼此看着对方,心里都有些紧张。

好在没过多会儿,又有几人从门口进来了。

是宋氏与胤禛的几位侍妾。

侍妾平日里是没有资格给福晋请安的,因着今日有新人,所以才破例来了。

钮钴禄氏和耿氏两个起身与宋氏见礼,宋氏也与她们两人行了个平礼。

三人起身时,宋氏才瞧见了钮钴禄氏和耿氏的容色。她的眼神不禁闪了闪,笑着拉了耿氏的手,然后道:“两位妹妹真是花一样的年纪。咱们府上多久没进过新妹妹了,我瞧着两位妹妹心里真真是欢喜的紧。”

耿氏听了这话,微微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

倒是钮钴禄氏,面色从容的笑了笑,然后道:“宋姐姐抬爱了。妾容色浅薄,今日见了姐姐越发惭愧了。”

宋氏被她这话说的面色更加柔和,她捂着帕子笑了笑,道:“妹妹这张嘴可真是讨人喜欢。不过,妹妹这话可是说早了。论起容貌,别说咱们贝勒府,便是这满京里的女子再没有人能比的上咱们侧福晋的。那可真真是洛神再世,惊绝无双呢。”

耿氏和钮钴禄氏没想到宋氏会这样心悦诚服的称赞一个同为贝勒爷侧室的女子。心里不禁对这位还未谋面的侧福晋起了好奇。

宋氏笑道:“瞧我,光顾着说话了,两位妹妹快坐吧。”她说着便拍了拍两人的手,扶着身后丫头的手坐了。

钮钴禄和耿氏正准备就坐呢,门外面又有人进来了。

来人穿着一身银红色金线绣石榴花的旗装,发髻是时下最流行的一字头,上面插满了朱翠首饰,其中最夺目的是一对银鎏金镶玛瑙钗。一只带了翠玉手镯的柔荑搭在身边嬷嬷的胳膊上,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丫头。真是好大的排场。

钮钴禄氏打量着来人,很快就猜到这女子应该是贝勒府同为格格的李氏了。

果然,瞧见了人进来,刚刚坐下的宋氏起身行了个平礼,笑着道:“李格格来了。”

李氏随意的还了礼,脸色淡淡的点了点头。

宋氏对此并不在意,只是眼角扫到李氏衣摆下的绣鞋时,特意打量了一瞬,然后笑着道:“李格格往日不是最喜穿三寸高的花盆底么,怎么今日换了双平底鞋?”

李氏不想一个照面就引了人注意,她有些警惕的看了一眼宋氏,见她面上只是纯然的好奇,一时摸不清她的深意。只好牵强的笑道:“这鞋是大格格的孝敬,她小孩子家才学针线,就迫不及待的给我这额娘做了双鞋来。”

这么一解释,倒也顺理成章。

宋氏点点头,好似是信了。

钮钴禄氏与耿氏昨日已与李氏见过面了,因此这会儿只相互见了礼就坐下了。

钮钴禄氏算着人数,如今只差府上的那位侧福晋没来了。她正不经意的打量着门口处时,偏厅通往正屋的侧门处却先响起了脚步声。

听到这声响,屋里众人纷纷将视线投注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就见一个衣饰华丽的妇人扶着嬷嬷的手出来了。

是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众人忙起身见礼。

乌拉那拉氏在上首坐定,扫了一眼底下的人,见两位新人和其她人都已经到了,唯独缺了索卓罗氏。她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瞬。正要说什么时,门口处传来了丫头撩起珠玉帘子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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