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从未习过武的人来说,躲过这一枚银针的可能性很小。自己没有习过武,在这种情况下还分了心,所以躲过去算是难上加难。
祁烨看着自己肩膀上扎着的银针,并没有伸手去拔它。毕竟他不清楚这东西□□会不会死得更快。
“有点晕……”祁烨低声自语。
全冠清趁他担心城主的时候,对自己下了手,也是够卑鄙的。
在刚要摔倒在地时,祁烨就感觉自己的肩膀一紧,被人按住了。
“哥哥,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担心我出事吧?”祁烨抬眸,见扶住自己的叶孤城一脸担忧,便安抚似的朝他笑了笑。
“哥哥,你护一下萧峰,而后如果有机会,将全冠清带到我面前。”祁烨见全冠清视线移到了萧峰身上,便知道他想要亲自动手了。
“好,你站着别动。”叶孤城接过自己的佩剑,不过片刻,就将全冠清压制在自己的剑风下。
“解药给我,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叶孤城眼神中布满了寒光。
“哥哥,不用要解药,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报复办法。”祁烨看着自己因中毒而发黑的伤口,勾唇一笑,轻声道。
叶孤城闻言,一时竟有些不知如何做。
等沉默了片刻后,还是按照祁烨方才所说的,将全冠清带到了他面前。
“你可知,我为何不躲这枚银针?”祁烨环视了一眼丐帮众人,依他们的脸色而看,是还没有判断出到底是谁做错了,方才又是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躲不过吗?”全冠清看祁烨一脸淡然,难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算计的失误了。
祁烨不语。他确实是躲不过,但在没有尝试抽到的新技能之前,他是不会承认自己躲不过这枚不怎么快的银针。
祁烨将手放到全冠清肩膀上,就见他神情开始逐渐扭曲。若自己没有猜错,这就是吸星大法的威力。只不过自己体内的毒,可以转移出去就好了。
祁烨正想着,就听到全冠清开始哀嚎了。
“嗯?”祁烨看着嘴唇逐渐变成紫黑色的全冠清,又看了看自己被银针刺中的肩膀,了然了方才发生了什么。
叶孤城见祁烨神色缓和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今日还是我不对,不应该将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地方。”叶孤城一手按住全冠清,另一手点过祁烨的穴位,将银针很快拔了出来,期间祁烨没有感觉到肩膀上有任何一点疼痛。
“哥哥,怎么能是你的错?”祁烨笑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这么阴险的武功,快说,是谁教你的,来我们丐帮又是为了什么,萧兄弟身上的毒是不是也是你下的?”全冠清嘴唇发抖,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僵硬。
如今他中了自己下的毒,便不能在与这两人硬碰硬。如果不找个可以依靠的地方,只怕自己现在就是凶多吉少。
祁烨活动了一下手腕,攒足力气朝着全冠清的脸给了一拳。
“这一拳是为少室山你陷害我们而给的。”话音刚落,便又抬腿用膝盖顶住全冠清的腹部,让他痛的直接叫出了声。
“这个是为你用带毒的银针陷害我而给的。”祁烨后退两步,看着因疼痛俯在地上直不起身的全冠清,悠悠道。
他中了毒,武功又被吸了,现在是比普通人还要虚弱。所以平常打架的招式用在他身上,给出的伤害也会很高。
“你以为你们的行为多光明正大?”全冠清捂住腹部,用最后的力气吼道。
“对付你这样的人,不需要在意用什么手段。还有啊。”祁烨蹲下/身,靠近全冠清的耳边,低声冷笑道:“我这个人呢,就喜欢趁别人虚、取别人命,你管得着?”
“祁兄、叶兄,不知可否放全冠清一马?”萧峰服过药后,身体恢复了不少。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我要将全冠清的皮剥下,用匕首将他的肉一刀一刀削掉。等他痛到昏过去时,就找个大夫给他治伤,然后一盆冷水浇下,继续我的惩罚。”祁烨语气冰冷。
这当然也只是说说,若真让他做这些,自己也下不去手。毕竟有些过于残暴,不过给全冠清一个痛快还是可以的。
“还请求二位放过全冠清,就当我萧峰欠你们一个人情。日后若有需要,我定会出手帮忙。”萧峰再次道。
“头发。”叶孤城看着蹲在地上的祁烨,轻轻一笑,道。
“什么?”萧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只要答应,将全冠清的头发全部剪掉,逐出丐帮,我们二人就不同他计较了。”叶孤城道。
祁烨闻言,只觉城主现在是越来越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了。
兴许是两人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所以彼此之间越来越熟悉了。
“好。”萧峰生怕叶孤城突然反悔,很快的从一旁取过刀,仅挥了几下,全冠清的头发就都掉了。
等到祁烨与叶孤城离开绿竹林时,萧峰在后面再次说了一遍方才的承诺。
祁烨并不在意。自己和哥哥来这儿,本就是为了收拾全冠清,至于萧峰欠自己和哥哥的人情,属于意外。
“哥哥,我想我们不用回少室山了。方才在离开时,提醒过萧峰去少室山找虚竹,所以我们轻松了。”祁烨见叶孤城还是一脸心事,随便扯了一句话。
“好。”叶孤城回应道。
待拦下一辆马车后,两人一同上了进去。
“哥哥,你怎么了?”祁烨伸手抚上叶孤城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了。
“我从前唯一在意的便是剑,没有剑没有对手,活着就感到孤独。而现在有些不同了,我怕突然失去某些东西。”叶孤城将祁烨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拉下,看着他的双眼,轻声道。
“哥哥放心,你得到的东西永远都会是你的,别人怎能抢走。即使有人将东西偷走了,我相信你所说的那个,若有灵,一直认得人都会是你。”祁烨微微一笑,安慰道。
“……”叶孤城没有回应。
他这样想也好,自己说的不是东西,而是人。若让祁烨知道了,两人兴许就不能像现在一样相互依靠了。
“鼠来拦路,谁人敢不停!”马车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车夫应声倒下,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极深的血痕。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我恨你是块榆木,哥哥说的这么直白了,还不开窍!
祁烨:???
顶锅盖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