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蟹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本来应该是正午的天也昏暗起来。
灾母亲的墓碑前,丁尧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雨水狂乱地砸在他的脸上,他只是紧紧攥着拳头,笔直的跪着。
。
“丁建铭呢?”丁尧微微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不急不慢地轻轻吐出这么一句话。
保镖被他冷静的眼神看得打了个冷战,说话声音也变小了,“这……老爷他,他有事走不开……”他可不敢说老爷因为这事已经和夫人大吵了一架,这时候家里正一团乱,哪里还有功夫来这里?
“丁建铭呢?”丁尧微微撇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不急不慢地轻轻吐出这么一句话。
保镖被他冷静的眼神看得打了个冷战,说话声音也变小了,“这……老爷他,他有事走不开……”他可不敢说老爷因为这事已经和夫人大吵了一架,这时候家里正一团乱,哪里还有功夫来这里?
丁尧拿过手机默默地听着,没有一丁点表情变化,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好”。
丁尧挂掉电话终于缓缓起身,抹掉了脸上的雨水,站挺了身体在墓前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冷漠的眼神扫过身旁的人,说道“走吧,我跟你们回去。”
林敏是一个温柔的女子,上大学时因为在西餐厅弹钢琴赚钱打工与丁建铭相识,可因为丁建铭的婚姻,她退出了丁建铭的世界。
丁建铭要娶的是本地有名的世家小姐秦映澜,丁建铭那时还没当家,丁建铭的踌躇她看在眼里,她深知两人之间的差距,也终究不可能得到家人的认可,无奈之下离开,后来却发现怀了丁尧,她被迫辍学,离开那个城市,之后她生下丁尧就安顿在一个小镇
虽然生活很困难,但她依然感恩上天赐给她这个孩子,林敏年轻时把她所有的爱都给了这样一个男人,可是这段感情注定无果,后半生便把所有的爱全部倾注在儿子身上。
林敏收入也很低,可她还是让丁尧接受好的教育,不曾放弃对丁尧的要求。林敏把自己所有的艺术天分全都遗传给了儿子,当他看着丁尧坐在钢琴前练习的时候,总会欣慰地笑。
丁尧从小就知道他是被父亲抛弃的小孩,因为母亲有时总是愣愣的看着他的脸出神,偷偷地在房间里哭泣,逐渐长大的丁尧慢慢懂得了母亲眼里的哀伤。
所以,当别人说他父不详的时候,他只是淡淡地瞥对方一眼沉默着走过,之后,他找准时机,把对方围在墙角狠狠教训了一顿,丁尧的狠戾在学校传开再也没人敢去招惹他,在这种超越年龄的成熟,显然是丁尧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的。
林敏心里明白,丁尧从小就随了丁建铭的性子,待人冷漠,不爱说话,林敏每每看着丁尧,总是会看到那个人的影子,便更加疼惜儿子。
丁尧在母亲面前永远是一副听话的淡淡的模样,认真练琴,绅士有礼,只是在看到母亲偷偷哭泣时他的眼睛里会跳动出火花,每当这时候,他就会在心里暗暗发誓:丁建铭欠他的,统统都要还给他。
在外面,他总是另一副样子,小小年纪很是阴狠,没人敢和他说话。丁尧从小就习惯一个人,因为他从小就明白,受了气,只能自己还回去,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母亲,没有人会爱自己。
丁尧长到十五岁,林敏因为日夜的操劳身体开始变得不好,有时她会静静地看着丁尧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终于,有一天她对着丁尧说,“小尧,妈妈不能陪你了,以后,跟爸爸走吧。”丁尧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这句话,“嗯”了一声便转身走进了厨房,他在厨房里颤抖着身体,紧紧握住了垂在身侧的手。林敏看着儿子,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丁建铭派的人到的那天,林敏在儿子身边永远闭上了眼睛,丁尧看着早就没了气息的母亲,淡定地不像个孩子,用家里仅剩不多的钱联系了火化场,只是在林敏遗体被推进火化炉的那一刻落了一滴泪。
丁尧坐在自家院子里看着丁建铭派来的人,恭恭敬敬地喊自己“大少爷”,丁尧什么也没说,径自去了母亲的墓地跪了一天,然后坐上了丁建铭派来的车。
大雨依旧瓢泼,窄窄的盘山公路,司机不禁集中了精力,车上坐着的可是丁家的大少爷,虽然不是嫡出,可是性格一看就是随了丁建铭的狠辣,何况家里那个病秧子,将来谁掌权还真是说不定,自己还是小心做事,谁也不要得罪的好。
丁尧坐在轿车的后座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滂沱的大雨,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丁尧却觉得心里烧的快要爆发,母亲死了,自己已经牵挂,可是,是他丁尧的谁也不能去抢,丁建铭欠他的,丁建铭欠母亲的,总是要一笔一笔地还清,既然决定坐上了这辆车,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就坐上丁家最高的位置。
何况,那本来就是他的。
轿车转过一个山头,正好迎面对上了一辆货车,对方开着刺眼的车灯,直冲着轿车而来,司机被刺得睁不开眼,当他反应过来时,连忙向一旁打方向盘猛踩刹车,但刹车却失去了效果,一片慌乱中,黑色轿车翻滚进路旁的河水中……
】
现在温浅看着墨非斯脸上的笑容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好心”到底是有多傻了,但是他能够得逞到底也是自己自愿的,墨非斯没有逼迫自己,所以温浅现在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气鼓鼓地在心里怨一怨墨非斯。
不管平时看上去多么正经的alpha,这种时候还是会化身为狼……
但是墨非斯此刻偏偏对着温浅一副无条件宠溺的态度,弄得温浅有气也发不出来,到最后只能轻轻哼了一声钻进被子里转过身去不理旁边的alpha了。
墨非斯看着温浅跟自己闹脾气的样子只觉得心里一阵感慨,温浅这种性格的,如果不是真的从心里接受了自己,又怎么会在自己的面前袒露出这么真实的一面呢?
想到这里,墨非斯的心里热热的,简直恨不得就把眼前的人放在心尖上好好疼着。
墨非斯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心里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然后亲自去给温浅拿了衣服然后又回到了卧室的床边。
墨非斯看着还裹在被子里完全不理人的omega就知道这是还在生气呢,墨非斯也不急,反倒是耐着性子在床边蹲了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慢慢去扯温浅盖在身上的被子。
起初被子里的人还死拽着不让扯开,但是后来在墨非斯不断地低声诱哄之下,温浅还是渐渐软了心,手上的力气也渐渐松下来了。
墨非斯看准了机会,赶快把被子从温浅的头上扯了下来。
omega还带着不高兴的脸立刻就出现了墨非斯的眼前,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憋得,温浅的脸上到现在还是红红的。
这把墨非斯心疼坏了,知道刚才自己绝对是把温浅逼得太紧了,这下子也不逗他了,老老实实地搂着床上人的腰道歉。
“我错了,宝贝儿……我不应该故意骗你进去。”
墨非斯十分真诚地看着温浅语气里也全是乞求,但是温浅却还是绷着一张脸小脸不理人。
墨非斯见温浅完全无动于衷,暗自想了想,这才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你别生气了,上次我也帮你了,这次就当咱俩扯平了还不行吗……”
墨非斯不提还好,一提简直把温浅都快要淡忘的记忆全都给激活了。
温浅知道墨非斯说的是上次自己被摩西下yao的时候他帮自己的那次,想到这里好不容易平静了一点的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但是墨非斯说得却是实话,想到这里温浅也不好绷着一张脸了,没办法便撇了撇嘴算是勉强赞同了墨非斯“扯平了”的说法。
墨非斯看温浅好不容易缓和了脸色,当下心里才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对方的额头上吻了吻,然后这才把刚才帮温浅找好的衣服拿到了他的面前。
“小浅……起床吧,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
原本温浅是背对着墨非斯的,突然之间听见墨非斯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被吸引了心神,温浅转过身来看着床边的alpha,眼中显然全是疑惑。
墨非斯一看温浅的模样就明白了,便开口提醒道,“你忘了,今天和我回奥尔萨丁家……”
墨非斯的话音刚落,温浅的眼神里就紧了一下,接着脸上就带了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天同意结婚的时候就已经和墨非斯说好了要跟他回奥尔萨丁家的,但是今天早晨被墨非斯这么一折腾完全就忘了有这回事。
温浅当下心里就急了起来,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自己还趴在被窝里没起床。
最重要的是,自己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但是已经答应墨非斯了,温浅不想因为自己的胆怯而伤了墨非斯的心。
温浅此刻的心情全都写在了脸上,墨非斯自然是一看就懂了,他并没有催促温浅,反倒是连带着柔软的被子把人搂紧了自己的怀里,“一切有我。”
温浅趴在墨非斯的胸膛里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看了看面前的alpha,轻轻地点了点头。
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人无比心安。
温浅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值得他去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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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在帝都的奥尔萨丁家。
莉萨穿着端庄的套装从楼上走了下来,然后把手中的一沓材料扔在了坎德斯的面前。
原本坐在沙发上喝茶的中年alpha看了看身旁脸色不佳的莉萨,把茶杯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坎德斯,看看你的好儿子挑的omega,要不是我及时发现,奥萨尔萨丁家是不是真的准备把这种人带进来。只是可怜了我们路比,明明是对墨非斯一网情深,现在却比不上这样一个omega,也怪不得路比心里觉得委屈……”
莉萨说得义愤填膺的,但是坎德斯将军脸上的神色却一直是淡淡,真正是做到了宠辱不惊,他慢慢地听着莉萨说完,这才伸手去拿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材料拿在手里看,渐渐地,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
莉萨在旁边小心地观察着丈夫的表情,发现坎德斯的脸色越来越陈,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的标记会放在发情期来的时候,我知道大家都很急啦,但是还是请耐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