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虞欣说,像是孙晓川这样的花孔雀可真是炸了毛的独一份,真不知道除了一张脸哪里可以和蛊惑全世界的美少女川上富江相比。
“呵,”孙晓川墨镜挂在高挺鼻梁的末梢,半露出来的眼睛似笑非笑,声音低而哑靡,“女人,我愿意原谅你的低廉审美。”
纯属中二病毒晚期症状。
要不是不符合人设,虞欣真是想翻出来两个卫生球给他看,看了眼时间才后知后觉“呀”一声,“我不能和你多说了,一会儿还有事来着。”
正欲出口的话一顿,孙晓川复又扬起眉,轻佻地笑一下:“孙牌工具人,大小姐您用的可还满意?”
“还不错。”虞欣敷衍地随口答道,顺了几下suki的毛,收拾好小包塞一张名片给他,“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没时间加你了。”
真是利用的彻彻底底,还是非常不留情面的那一种。
孙晓川低笑一声,望着少女急匆匆往外走的背影,漫声问:“是不能告诉我的事情吗?”
脚步微顿,虞欣收拾好情绪转头对他莞尔一笑,终于有几分幼年时俏皮狡黠的影子,“是秘密。”
不能说出口的东西,当然就是秘密。
趁着坐车的时候,虞欣把耳朵上芯片的内容导入到手机里,下车的时候刚好全部传输完毕。
静谧的私人会所里,她刚报出来一个形式就有服务生礼貌地冲她点一下头,温声道:“是虞小姐吧?请随我向这边走。”
打开包厢房门的时候,才是豁然开朗。
小桥流水样式的屏风很静雅,而沉静望着她走近的人更是端庄优雅,待到房门阖上后里面的人才慈爱一笑:“小欣,辛苦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虞欣亲昵地坐到旁边,舌尖轻吐。
“卢姨。”
没错,坐在屋子里面的人正是李子扬的母亲,也就是深陷仙人跳迷局的卢炬瑟。
“我今天看到李秘书了。”菜上好后,待到服务生把私密的门彻底关牢,虞欣就开口简单叙述今天发生的事情,点开耳机的音频后示意对方聆听。
待虞欣“新婚生活”的故事走到尾声,卢炬瑟便忍不住拧紧了眉毛,“这是爸爸和亲女儿搅在了一起?李子扬他是不是疯了!他有没有对小欣你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想法是有的,只不过在虞欣的压制下那是不可能成真的。
虞欣倒是没什么生气的表情,还温和道:“我这边倒是没什么大事,主要是卢姨您这边,我比较担心。”
“怕什么?”卢炬瑟倒是没有特别深想,在她看来,即便是自己的丈夫想要威胁自己,也未必会联合别的男人一起。
不然的话,这连绿帽癖都算不上,不过是纯纯粹粹的孬种罢了。
为了能有更多的话语权,所以就让自己公司的小年轻去奸.污亲老婆?这可不是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纯纯粹粹的脑子有坑。
还不是普通的坑,是那种彗星撞地球之后留下的超级大坑。
虞欣微叹口气,若有所思道:“那可就未必了。”
随着这边的谈话走到尾声,另一边李秘书却是喜上眉梢,要不是怕撕裂□□,他简直想在办公室里来一段钢管舞。
福星啊。
虞欣虞小姐,这位自家老板的准儿媳,可是真真正正的旺自己啊。
真不是说,原来李秘书还因为老板娘仙人跳的事情走入困局而觉得烦躁不安,现在是彻彻底底地开心起来。
没错,之前扣在那个下属徐长日手里的不雅照和视频终于传到了他的手里。
说是徐长日亲手传的也不见得,更准确的说,就是徐长日虽然想拿这一笔照片和视频压榨一笔,但是现在已经用不上了。
是的,徐长日先不说,之前李秘书为了做两手防备,就已经在他们发生关系的酒店里安排了针孔摄像头,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传输的过程出了什么问题,对应传输的电脑什么都没有接收到,甚至只有一团乱码。
就在李秘书决定认命,向老板坦白后拿钱买徐长日照片的时候,好消息忽然就传来。
那个之前莫名其妙坏掉的针孔摄像机突然恢复了运作,把之前拍摄的照片和视频全部都传输过来。
这个不雅照可真是足够漂亮,把卢炬瑟的脸是拍的个清清楚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就算是证件照也不见得会比这照片的清晰度还要高。
本来他还打着太极应付着徐长日的电话,一口一个“小老弟”、什么“将来会给你好处”的空头支票、“再低一点价格”的恳求,这下子全不用。
“和你的小线头去穿针引线吧,傻缺!”积压已久的情绪在此刻爆发,随着最后破了音的唾沫星子横飞,李秘书快乐地挂断电话,终于从之前苦闷的情绪中□□,重新成为一只引吭高歌的快乐小鸟。
至于徐长日手里的照片?
李秘书不以为意地笑一声,拨电话给老板私下雇佣的暗网黑客,吩咐道:“远程黑了他的电脑,全部格式化。”
远程破防火墙还不能让当事人发现是有点困难,但是直接销毁可真是太轻松了。
收获老板娘不雅照的快乐,就是这么短短一瞬间。
转念一想,说不定真的是自己今天开了运,之前那都是被不幸蒙蔽了双眼,像是他们公司的小孩说的。
叫什么来着?
哦,对水逆。
这水逆期一过,他李秘书可不就是扑楞着翅膀,准备原地起飞了吗?
越是看几段视频就越是开心,这下李秘书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老板娘,由于开心的情绪无处宣扬,连办公室的门都没来得及关,就已经想火热开冲。
没错,男人不需要任何的条件,在有想法的时候,哪怕是看到纽扣上的两个小洞都可以自由播种。
太快乐了。
所谓乐极生悲,恰逢他老板推进门想找自己,老板李子劳又是从来没什么私人意识的觉悟,连门都没敲一下就推进来,骂骂咧咧道:“我那臭婆娘的事情怎么样了?”
老板李子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看到屏幕上自家老婆的照片时卡在了嗓子口。
这是什么情况?
他只知道李秘书找什么小下属徐长日搞过自家的老婆,没想到这个李秘书本人也和自己的那个臭婆娘有那么一腿啊。
看着老板阴晴不定的脸,李秘书是真的吓了一大跳,什么快乐的心思全部都烟消云散,当下结结巴巴道:“不是,老板,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想什么了?
不解释还好,越解释就越乱,当下李子劳已经把这对奸.夫.淫.妇的印象牢牢钉在了耻辱柱上,就算是有大师催眠也不可能翻身。
别说是李子劳本身,李秘书也察觉出自己是忙中出乱,怎么解释都不对味,正要慌忙辩白时,却看到这位一向阴晴不定的老板甚是爽朗一笑,还下了重力拍拍他的肩膀,“曹操那话怎么说来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小李你能看上我老婆,这是她这只破鞋的福气啊。你有这心思怎么不早和老哥我说?要不然我就不安排那个蠢笨的小年轻徐长日了。”
李秘书下意识道:“是刘备。”
这话不是曹操说的,分明是刘备讲出来的。
李子劳一皱眉,粗声粗气地问:“你说啥?”
学识渊博的李秘书打个哆嗦,非常自然地开口道:“我说老板您就是和当代曹操一个样,当之无愧的枭雄。”
“所以这视频你早就到手里了?只是因为私心想要好好收藏?”李子劳也不深究,反而看着那几张不雅照出了神,越琢磨越是那个味,气到极点反而呲个牙乐了出来,“看不出来,小李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啊。”
他也不用问主人的意见,拖起鼠标,还自主地倒退回上一级页面,对着“燕子”这个文件的标题名露出来意味深长的笑容,“哟,还有昵称呢。”
所以,一看这位老板就从来不网上冲浪,时代的浪花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痕迹。
不是李秘书说,都这个年代了,谁还偷偷摸摸背着人用碟片看小片啊?
懂的人都懂,这下载几个首字母加v片的时候,要是没有起名,文件就会自动以鸟类的名字命名。
这哪里和什么昵称扯得上关系?
不过为李子劳工作这么多年,李秘书也多多少少了解这位老板小肚鸡肠又自高自大的性格。揭穿老板的无知,比将自己大卸八块的过程来的还要恐怖。
说什么,都不能把事情的真相揭穿出来,时代的弄潮儿李秘书只能欲哭无泪,咬着牙认了下来这个罪名,支吾道:“脸滚键盘随便打的,我不是故意起名字的。”
“什么?”李子劳不可置信地捅一下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小李你和你哥哥说什么?你叫我滚?”
没错,老板您就是耳朵出了问题!这是绝对的耳背,估计从出生开始之际,这位桀骜的老板就没有掏过耳朵,要是游一次泳,里面的内容物恐怕可以将整个游泳池完全堵掉。
这,就是老板的魅力。
不过这魅力落在李秘书身上,可就不是那么回事。
这不是幸运。
一定是劫数啊,还是躲都躲不掉的那一种!
这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李秘书丧眉搭眼,现在即便是想找徐长日要证据也已经晚了,毕竟对方的电脑刚被黑完了,所有的证据全部都灰飞烟灭,什么东西都找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命名文件是真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