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 琴音倾情意(1 / 1)

另温煜万万没想到的是,蓝曦臣自那次之后居然开始躲着他了。

这天傍晚他到姑苏找蓝曦臣要回唤心,却不成想还没过藏书阁,他的唤心就被蓝景仪还了回来。

“景仪,你们宗主呢?”温煜叫住要走的蓝景仪问道。蓝曦臣平日里三天两头约了他喝茶,如今快五日了都毫无动静,这倒是让温煜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来他还想接着蓝曦臣找他的机会问问他到底是否有他以为的那个心思呢。

“温宗主您别提了,自从之前您走了之后,宗主总是一个人看着他的抹额发呆,大家都能看出来他连笑都是僵的,怕是受了什么打击。”蓝景仪道。

温煜愣了愣,果然当时他就不应该不经大脑地溜掉!“我……去拜访一下可好?”温煜刚问,就见魏无羡从远处御剑飞来,低头看到他时脸上的着急瞬间变成带着庆幸的喜悦。

“快快快,温煜,快来快来。”魏无羡迅速降下来,然后拉着温煜站到了剑上,又飞快地飞走了。留下蓝景仪在地上喊:“魏前辈!云深不知处禁止疾行!飞得太快也不行!”

“怎么了?”温煜被拽得差点儿没站稳身子。

“之前你把那酒带走后我偷偷去找了怀桑又要了几壶,不成想今日蓝湛去蓝曦臣那儿聊天,误拿了我昨日放在桌上忘记收起来的酒。蓝曦臣喝了那酒,如今正闹腾着呢,蓝湛快拉不住了,这不我刚要去找你,你就刚好到了。”魏无羡说着脚下的剑御地飞快。

“找我有什么用?”温煜被冬天冷冽的风吹乱了头发,微眯着眼睛问。

“最开始,蓝曦臣说你曾说过蓝家规矩太多,提了剑便要去改家规,被蓝湛拽住了。后来又说当日用剑指着你实属无礼,违背了家规,抽出剑就往自己腰带上砍。再然后就突然安静下来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动,然后去寻你落在他那儿的唤心。但唤心早上被他拿去给景仪让他还给你了呀,他当然找不到,便说要去岐山找你。他醉成那副样子,如今又晚了,我们怎么敢放他出去,只能让蓝湛先拉住他,我去找你了。”

“……”温煜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不过他也没时间说什么了。魏无羡话音刚落,一道蓝影就从远处飞快地冲来。魏无羡御剑要躲,却感到一阵风猛地从身边划过,接着剑上一轻,身后哪里还有温煜的影子。

冬日夕阳的余晖洒在地上,温暖的橙红色光影中,蓝曦臣用胳膊紧紧箍着温煜,将头低着,下巴抵着温煜的肩,温和的声音充满了委屈,“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用剑指着你。冉升,你原谅我好不好?”

温煜无奈地用手拍了拍蓝曦臣的后背,安抚道:“我本就没有生气,这些天还等着你将唤心送还给我,你怎的没有消息?”嘴上虽这么说,但其实温煜心里想着,“哥,你错不是错在用剑指我,而是扒我衣服好吗?”

“冉升不气了?”蓝曦臣抬头盯着温煜。

“没气,没气。”温煜又拍了拍他,然后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蓝曦臣瞳孔一阵,一股绝望又涌了上来,遮住了刚刚带着暖意的眸子,抖着手,像是跟自己做斗争,准备松开温煜。

“好好好,不放不放,你怎么开心怎么来,好吧?”温煜没招了,他总不能看着蓝曦臣在蓝家哭出来吧?这委屈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把他怎么着了呢?

蓝曦臣听他这么说果然立刻眉开眼笑,拉着他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我有话同冉升说。”

到寒室门口时,蓝曦臣突然站定身子,猛一转身。温煜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半步,又因为右手手腕被蓝曦臣拉着,只得侧过身子。

“冉升可愿替我解下抹额?”蓝曦臣突然道。

温煜呼吸一顿,紧盯着蓝曦臣含情的眸子。四下无声,温煜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渐渐加速,撞击胸膛的声音,像是要跳出来了。温煜并未回答,觉得胸口闷闷的,腿麻麻的,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蓝曦臣同样紧紧地盯着温煜,眼睛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黯淡下去,直到最后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苦涩准备闭上时,见温煜颤抖着手,一点点抬起来,抓住了他被寒风吹起来的抹额和几丝头发。

温煜不敢直接扯下,怕会扯到那几丝因为紧张被他一同握在掌心的发,只得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去将那几丝头发拿开。却突然被蓝曦臣抱起来,转了个圈儿。吓了温煜一跳,连忙松开抹额,双手扶住蓝曦臣的肩膀。

进了寒室后,屋中多出了一把之前不曾见过的古琴,玉徽冰弦上盖了层红白相间的丝衣。

蓝曦臣宝贝地将那琴抱起来,自己坐在床上,将琴放于腿上,轻褪下琴上的丝衣。手珍惜却又不容反抗地从琴的承露一路向下拂过,经过岳山、颈、肩直到琴腰。

接着右手拂、勾、打、历,左手泛起。琴音清脆悦耳,却也低沉柔和。撞音过后琴吟声久久不散。屋内,燃着的香拉出的淡灰色烟雾如层薄纱般隐去帐中景象,窗外不时传来几声鸟鸣,混着最后几缕夕阳和房中的琴音,煞是好听。

曲到中段,琴音和着蓝曦臣越发快的动作声声入心,略有些控制不住的灵力震倒了不远处桌上装酒的茶壶,水顺着桌子滴下来,正巧滴在琴上,琴弦发出一颤声,乐曲刚要转音,又被蓝曦臣引回了正调。

情到深处,弦软了,音也软了;但音软了,这曲中之意却愈加明了了。

蓝曦臣身随心动,低唤了声:“冉升。”仅仅两字,带着的却是让人软了心的情意。

所奏之曲虽非问灵,弦却轻颤着还以“蓝涣”二字,后又断断续续的变为低声吟奏的“曦臣哥哥”。

蓝曦臣嘴角挽着,眉眼弯着,轻叹了声:“我在。”

都说奏琴之人与琴心意相通方能奏出惊世之曲,如今这般配合默契,怎能说不是天意如此。

这曲子未曾在蓝家琴谱中有过记载。温煜后来曾问这曲子可曾有他人知,蓝曦臣答:“那是专门写给你,也只奏给你听的曲子。”

一曲终了,已不知过去多久,琴音都有些低哑了。红白色的丝衣同蓝白色的外袍缠在一起,乱成一团。屋内的香早已燃尽,窗外啼鸣的鸟儿也不知所踪。蓝家就寝的钟声不知多早之前就已敲过,蓝曦臣却仍旧醒着。他眼中带笑地轻轻用唇点在了琴额上,笑说:“你定是担得起‘绕梁之音’这名号的。”

温煜将带了层薄汗的头瞥向一边,后又猛地转回来,盯着蓝曦臣清明的眼睛狠狠地道:“蓝曦臣,你根本就没醉!”

是了,壶中的无论是闻着,还是滴在温煜口中尝起来的都是水。再看蓝曦臣那双含笑的眼,这人怎可能醉了?

“之前醒着,如今醉了。”蓝曦臣如是说道。

第二日正午,温煜阴沉着一张脸等着蓝家弟子把魏无羡屋里的酒都翻出来。

“温宗主,所有装有水的容器都找出来了。”蓝家一个弟子对温煜拱手道。

温煜看着快要昏厥过去的魏无羡冷哼了一声,道:“云深不知处确实不适合饮酒。”

“你这是迁怒!”魏无羡哀嚎一声。

“冉升……”蓝曦臣站在一旁刚要说什么就被温煜打断了,“时候不早了,蓝宗主,温煜告辞。”说完温煜就带着一股明显的怨气挑起那几壶装酒的茶壶御剑离开。

半路温煜被蓝曦臣拦下来,其实他只是在发现蓝曦臣装醉的时候生了那么一下气就不气了。但是想想,自己堂堂一宗之主,脾气就算没有,也要装作是有的。于是温煜装作冷漠地道:“蓝宗主有何事。”

“冉升可是生气了?”

“没有。”

“那怎的叫的这么生分?之前不是还叫我涣哥哥的吗?”蓝曦臣面含笑意的轻声道。

“你闭嘴!”温煜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尖儿,“你再说就没下次了!”

“好,不说不说。”

当晚,蓝家宗主在温家吃了晚餐。

温情看着温煜略显虚浮的脚步默默送来了药膏,并贴心的带好了门。

温煜:……

蓝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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