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歆则日复一日的在三清宫静谧处,四下无人时进行修炼,几乎是废寝忘食,只求能早日恢复到自己原本的水准。
瞿星言一直跟在三清宫,偶尔会同她切磋一二,不过陈月歆还没赢过。
至于江宇,他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后会有期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也没有再闹出任何动静,好像这人离职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过也大概率可以猜到,他或许一心投入药物的研究中了。
一月后。
“呼、呼……”
泡在健身房很长一段时间的熊巍完成了今日的训练,如今的他更加精壮,浑身都是实打实的肌肉,如今他还是管家,但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保镖,一人负责起了张霏霏的安全问题。
随手拿过外套,掏出手机,发现有个未接来电。
是周孟春打来的,两人也的确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正想打过去关心关心对方的近况,那边便先打了过来。
“喂,大哥?你干啥呢,咋不接电话?”
“刚刚训练,没听见,”熊巍擦了一把汗,拧开水,又道,“有事儿啊?最近过的咋样?”
“挺好,”周孟春顿了一下,结巴道,“也……也没、没啥事,就咱哥俩好久没说话了,这不给你打个电话嘛。”
“没事就行,你搁老家干嘛呢,找着工作了不?要没找着就跟哥说,哥帮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熊巍五大三粗惯了,也没注意那头的语气。
周孟春无心寒暄,打断道,“大、大哥,问你个事儿哈,那个……瞿、瞿先生你还有联系不?”
“哪个瞿先生?”
“就是头前儿给董事长算过卦的,那个那个瞿……瞿星言!瞿先生!”
“你问他啊?”熊巍这才反应过来,“有啊,一直有联系,你找他有事?”
“其实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周孟春搪塞中又略显慌张,“你能不能把他电话给我?”
“这我得经过人家同意,我一会帮你问问,你到底啥事儿啊?”
“大哥你也知道,我……我老家村子里有点迷信,最近出了点事,我不是寻思瞿先生算卦挺神的,想找他给村里头算一卦……”
熊巍还没细琢磨,远远地便见张霏霏同汪文迪两人朝自己这边来了。
“巍哥!”张霏霏喜上眉梢,快步走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到这找我来了?”熊巍不由自主的跟着笑道,“你等会儿啊,我接个电话。”
“嘟、嘟、嘟……”
“嘿这个孟春,话还没说完就挂了!”
“孟春打来的?”张霏霏顺势问道,“是有事儿找你帮忙吗?”
“嗨,他说想找瞿先生算卦,我看他是没事找事,神神叨叨的,半天也没说明白到底啥事,不管他。”
熊巍随口答道,转了话题,“小姐今天遇上啥喜事儿了?开心全在脸上写着!”
“是啊巍哥,今天集团谈了个大客户,要购买一批进口的器械,”张霏霏神秘的伸手比了个数字,“要是拿下,起码这个数!”
“七千万?”
“七亿!!”
“我的天哪!”熊巍也是又惊又喜,“合同签了?”
“对方对器械的质量和精度要求非常高,据说他刚从国外回来,我已经联系到了他,这个单我要亲自去洽谈,”张霏霏一副自信得势在必得的模样,“约了三天后,我去见他。”
“约在哪儿?”
“深衣襕衫。”
“好,我明白了,行程的一应事务都交给我,”熊巍朗声应下,“汪先生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是啊,这段时间跑来跑去,我都快成你们半个董事长助理了。”汪文迪不禁笑道。
“那不挺好的嘛,合作愉快!”张霏霏回身俏皮笑道。
夜晚的某处。
惨白的月光哀怨的描绘出周围的断壁残垣,阴风簌簌,吹得枯草沙沙作响,隐约看得出几条小径通向一处,栏杆上曾用来防护的铁丝七零八落,无一不在诉说此处的偏僻萧瑟。
“你果然来了。”低沉的男声在其中一条小道上响起,月亮丝毫没有保留的将光芒分给了他。
正是仍然穿着白大褂的江宇。
另有一人自阴影里踏出,“棺中之物不过一残片,没有你说的药方。”
“那残片呢?”
“在他手里。”
“为什么不带来?”江宇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看来你的诚意不够,瞿先生。”
“我这次来不是来表明合作诚意的,”瞿星言黑目潋澈,毫无多余的情感,“我是来拒绝合作的。”
“拒绝?这么优厚的条件,想来瞿先生应该舍不得放弃,”江宇的语气里仍有八九分把握,“不然也不会把棺中之物为何,现在谁手里这些消息告诉我。”
“只有一点,”瞿星言不受言语挑衅,声音更冷一分,“阴阳神轮乃天家灵物,如何修复、浇筑、相融,不会是你这种人能知道。”
“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
“当然是一般人,很一般的人。”
“瞿先生在别人的地盘上说话这么不客气,当心死的很难看。”这回答显然戳中了江宇的脊梁骨,他一向自恃才高,‘一般’二字,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了。
瞿星言趁热打铁,冷不丁开口道,“谁教你用阴阳神轮的条件来跟我合作的?叫他来见我。”
江宇一愣,又恢复了笑意,“哈哈哈,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一阵黑风刮过,江宇整个人都隐没在这阵风里,他的笑声逐渐尖锐而飘远,“即便你猜出了我背后另有其人,那人也不会来见你这样的小角色的……放心,我不会让咱们之间的合作这么容易就被你切断的,瞿星言。”
三清宫。
“啧啧啧,咱们汪大仙人还知道回来呢?”陈月歆一副欠打的样子,尖着嗓子笑道,“张家那么大的宅子,怎么连一间房都空不出来?实在不行,咱们汪大仙人也可以凑合凑合,跟霏霏挤……”
下一秒汪文迪手边的盆栽就砸了过来。
“卧槽!”陈月歆惊呼,但稳当的接住了绿植,又把它摆回原处,“开个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