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吻月亮x77晋江文学城唯一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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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禾到的时候,夜色很浓,潮湿带雾气的天气在春夜里带着阴冷。
她站在门口,看着充满江南古色建筑的房子里透出的几缕灯光,轻轻地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伸手一推,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孙清禾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厅堂前面,胳膊系着黑丝带的陆嘉丞。
这是一家典型的江南老宅,要走过厅堂,还需要跨过院子,屋内还有门口都挂起了黑白缟素的装饰。
厅堂门口是一个老人的黑白照片,在一片灯光和菊花的围绕下,有了分明的生死界限。
她一步一步慢慢向陆嘉丞走去,他跪在蒲团上,始终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也没有抬起头。
孙清禾站定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身,伸手去握他的手,声音很轻地地喊了他,“陆嘉丞。”
陆嘉丞看着视线里那双沾了泥水印记的帆布鞋,慢慢抬头。
听到她的声音,陆嘉丞好像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他没来得及见到外婆最后一面,外婆就被火葬后送到了这里。
下一秒,他觉得自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孙清禾紧紧地抱住他,继而轻轻拍他的后背,带着安抚的口吻,像哄着一个迷路的小孩子,温柔地在他耳边说,
“我来了。”
“我会陪着你。”
“别怕。”
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这个时候,我更想告诉你,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在你一伸手就可以触及到的地方陪着你。
不知道那句话戳到了陆嘉丞,他用力地回抱住孙清禾,带着想把她揉进身体里的执拗。
环境瞬时沉默起来,可是那种空气里都晕染到的悲伤却慢慢扩大开来。
孙清禾感觉自己听到了有什么滴落到校服上的声音。
她想,他哭了。
因为他正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嗓音带着鼻音,难过又无助地告诉她,
“怎么办。外婆走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毫无保留地爱着他的人离开了。
他再也见看她,再也抓不住她,再也无法像个孩子一样去感受那份爱了。
那种感觉,就像有人在本就只剩下最后一块心头肉的地方,狠狠刮下一刀。
把他仅存的那点温情,也毫不犹豫地带走。
孙清禾深吸一口气,慢慢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她,“外婆……即使到另一个世界也会想着你的。她会用另外一种方式陪着你的。”
陆嘉丞埋在她怀里,因为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气息不稳地喘了几口。
女孩柔柔的声音带着坚定的力量飘了过来,“就和我爸爸一样。”
“外婆走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去’。”
“我听人说过,‘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第一次,当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你在生物学上被宣告了死亡。’
“‘第二次,当你下葬,人们穿着黑衣出席你的葬礼,他们宣告,你在这个社会上不复存在,你悄然离去。’
“‘而第三次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忘记,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个宇宙都将不再和你有关。’”
“外婆虽然去世了,但是那份对你的爱,会一直都在的。只要你一直记得她,记得她的存在,那么她就没有真正死去。”
“所以,只要你不忘记她,外婆就会一直都在。”
陆嘉丞觉得自己胸口闷了一排刀子,每呼吸一口都是血腥和压抑,“你知道么,她从我出生起就开始带着我……一直带到我十二岁转回去……她真的为我付出了很多……”
慢慢地陆嘉丞的声音哽咽到断断续续,一个那样骄傲又张扬的少年,现在跪在灵堂前扑倒在女孩怀里,像是没了世界一样。
在这屈指可数的十七年人生里,他唯一的温暖和关于“爱”的感受,几乎都来自这个从他一出生就被她照养的亲人这里。
“我过年还在和她说……要带你来见她……她还要我好好照顾你……”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悄无声息却又难以抑制。
过年他们去看外婆的时候,他陪着外婆在江南小镇上沿着河边走了几圈,说起了他和孙清禾的事情。
外婆笑得一脸慈祥,问了一些问题后,又嘱咐他,“别欺负人家女孩子。你性子躁,有什么别冲动。对人家小姑娘好一些。以后带回来外婆看看。”
他当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别别扭扭地应了下来。
这些明明清晰地好像刚刚发生,但转眼之间,他就被告知外婆突发脑溢血,因为送医院晚了,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他完全不能接受这个消息,现在也没有办法。
灵堂上外婆的照片还是四五十岁时的模样,温婉年轻,确是黑白照片。
一切蒙上黑白,都明晃晃地标记着“死亡”二字。
“陆嘉丞。”孙清禾垂眸,眸色疼惜地看着他,“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没关系的。”
“在我面前,陆嘉丞是可以不用忍耐也不用伪装自己的。即使哭了,他也是我心目中最厉害的男子汉。”
“我的男孩是可以允许哭的。”
本来可以忍耐克制的兴趣,突然之间普通失控的汽车,开始蛮横地乱撞起来。心里头奔涌出数不清的难过通通转化成热泪。
他哭的哽咽,哭得情不自已,哭得仿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委屈的小小少年。
两个人就这样守夜到了半夜,陆嘉丞问孙清禾困不困,孙清禾摇摇头。
陆嘉丞给她倒了杯热水,又跪回原位,大概有了刚刚的情绪发泄,他平静许多,也有了一些倾诉欲,“你知道为什么,我和外婆感情这么深么。”
“为什么。”孙清禾抬眼看他,她其实知道一些陆嘉丞的经历,只不过,那只是外人看起来的零碎过往。
和他亲身经历的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他现在想说,那么她也愿意去倾听。
“我出生没多久,他们就不打算养我了,想把我丢给奶奶家养,只不过我爷爷身体不太好,奶奶一直亲力亲为的照顾,所以也没有精力照顾我。”
“后来商讨了一圈,本来想多请个保姆还有家庭老师来照看,后来我外婆听到这个事,气得直接把我带走,就开始自己一个人养我了。”
孙清禾安静地听着,没有多问,陆嘉丞慢慢地回想那段往事。
陆温喜欢罗爱夕,罗爱夕年轻漂亮又在音乐领域小有生就,她当时有喜欢的人。
但无奈天不遂人愿,罗爱夕家境普通,后来家里突发意外,当时陆嘉丞的外公重病在院,急需大笔治疗资金。
罗爱夕权衡利弊后,选择分手,和陆温结婚,但聘礼要得很高。
陆温当时还在诚川做教师,虽然他本职工作没有多少工资,但是也不缺钱,加上陆家娶妻,场面礼金自然不会少。
但罗爱夕的父亲病情实在严重,最后没有救回来。
罗爱夕那段时间心灰意冷,和心上人分别,为救父亲嫁给自己不爱之人,可最后父亲也没有抢救回来。
可是偏偏那段时间,罗爱夕怀孕了。
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有打胎念头的时候,被陆温发现了,还是一群人好说歹说才按捺住这个想法,可是她不喜欢这个孩子是事实。
这个孩子是她失败人生的见证,也是她不美满爱情下的一个苦果。
只要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想到自己完全不同的截然生活,罗爱夕对这个孩子的出生没有任何期待。
而最后生产的时候,罗爱夕更是大出血,几乎可以说的上命悬一线,差点死在医院。
所以,从孩子生下后,她连正眼看一眼都没有。
更别提多喜欢这个孩子。
陆家老人信佛,特意请了算命大师算了命格。
“陆嘉丞”这三个字,当初本身就有向当时首富“王嘉诚”寓意的想法。
“陆嘉丞”和“王嘉诚”,名字的音读是一样的。
而命格来说,大师说是命格大吉,前途无量,但克母。
罗爱夕一听,直接想把他送别处养着,本身就是自己失败人生产下的瑕疵品,现在还要克自己。
这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陆温最后也就同意,请人照养陆嘉丞,不放在身边养着。
毕竟对于那时的陆温来说,孩子哪有自己抱得美人归重要。
而几经波折,罗爱夕的妈妈把陆嘉丞带回去养着,钱倒是毫不吝啬的打着,但是人几乎那十几年没看过几眼。
“我第一次见她,还是有一年重病,转到江市,差点治不好。”陆嘉丞自嘲地笑笑,“她当时在门外和外婆说,我还没死呢,看起来也挺好,没事别叫她,有什么缺的他们会直接打钱。”
“我当时……好像才小学二三年级吧……就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那种被遗弃的感觉……”
孙清禾眼泪从他说着自己的经历开始,就没有听过,听到他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
陆嘉丞声音很低地说了一句,“……我好像没人爱了。”
孙清禾听后,心酸涩的一塌糊涂,觉得有人用手在心口狠狠捏了一把。
她双手扶着他的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脑袋抵着他的额头。
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和哭腔。
“陆嘉丞,我来爱你。”
“这辈子我来爱你,除非你开口放手,不然我就这样一直陪着你。”
陆嘉丞双眼通红,“我死也不放手。”
“说了就不要后悔。后悔我也不会放手的。”
两个人哭得筋疲力尽,感觉所有的情绪被掏空,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孙清禾再也承受不住睡了过去。
陆嘉丞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微微一笑,对着灵堂上的黑白照片,柔声说道,“外婆,你看,就是她。”
“她说,她来爱我。”
陆嘉丞最后把孙清禾抱到自己房间,刚放到床上,孙清禾就扯着他的衣角不放。
似乎感觉到他在动,强撑着意念,眼皮无法睁开,似是呓语,“陆嘉丞,我陪你。”
陆嘉丞会心一笑,轻轻握住她的手,慢慢把衣角抽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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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禾请假出来,本来就是一时冲突,她还有考试要考,所以根本没有办法久待。
陆嘉丞一直催她走,她一直不动。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现在好很多了。”陆嘉丞身子低了一度看着她,“我在努力,你也要努力。你的考试最近一直在准备,我已经感觉到你的用心了,剩下的,你把精力放在考试上吧。我们一起努力。”
孙清禾思索再三,最后被他说服了。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现在时间紧张,只是想再陪他一上午,但是没有想到陆嘉丞比自己还上心。
不过出来之前,陆嘉丞给她拿了面包牛奶让她路上吃,孙清禾又突然想去厕所,所以耽搁了会。
已经是快七点的光影,陆家还有罗家的亲戚渐渐多了起来。
人一多,孙清禾这个存在,也没有那么醒目,大家认为可能是陆家或者罗家的某个亲戚小孩。
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孙清禾撞到了宅院一角的争执。
“孩子都大了,你和他说几句怎么啦?都多少年了,你至于么?”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你也说了,都大了,都大了那么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他反正都恨我了,我也不在乎以后有没有什么来往,还至于这么惺惺作态的维持关系么?”女人的声音好听,但是言辞刻薄满是讥讽。
“再说了,我就算开口他也没有给我好脸色啊!上次医院瞧他,他正眼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态度不能好一些?!你是真的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了?”
“陆温,别说的我很恶毒一样!当初没人逼着你送人。现在你回头装什么好爸爸?你当好人,你看他有把你当爸看么?叫都没叫过你吧?”
罗爱夕言辞犀利,“他也没有叫过我妈,我也不需要他这个儿子。以后也别劝我什么了,我妈刚死,我不想和你为了这点事翻脸。”
“罗爱夕你的心是真的硬!”陆温气急败坏地走开。
“陆温你也别在我这里装什么慈父!你关心过他什么,你觉得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罗爱夕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爽地扭头往洗手间走去。
孙清禾听了全程,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大拇指指甲狠狠刻在指节上,心情才稍微克制的住。
她胸口不断起伏,脑海里浮现陆嘉丞车祸进医院的那段时间。
一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孙清禾照例来探望陆嘉丞,却听见病房里激烈地争吵声。
“呵,你别不识好歹!”一个中年女生的声音,“来看你你就这幅脸色给我?”
“我什么时候要你来看了?”陆嘉丞敌意满满。
“行啊,以后我也不来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谁稀罕管你!”
“要不是你爸好说歹说,我也懒得来!既然你不想看见我,我以后也省的来回跑了。”
“……”陆嘉丞没有说话。
女人把保温桶放下,转身就走。
只是走之前,陆嘉丞声音低缓平静地问了一个问题,“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女人似乎觉得可笑,她不答反问,“你说呢?”
「你说呢?」
「你说呢?」
对于孙清禾来说,她什么都不是,根本算不上一个母亲,只是名字上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而实际上确是比陌生人还要冷漠尖锐的“讨债人”。
陆嘉丞从初识开始到现在的种种,开始反复穿插起来。
「他们?他们才不会在意。」
「可能我死了都未必有人落泪」
「……我好像没人爱了。」
在罗爱夕与她擦肩而过时,孙清禾拦住了她。
罗爱夕看着小姑娘似乎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看了眼她的校服,神态倨傲地问道,“什么事?”
孙清禾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开口一字一顿,“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什么?”
“我说,”孙清禾毫不畏惧,“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也许他在你眼里弃之如敝履,但是你知不知道,在有些人眼里,他是唯一的珍宝。”
“你既然没有做一个母亲的自觉,那么,以后也不要去打扰他了。”
“他会被更多的人爱着,而你——”
“会遭报应的。”
说完孙清禾再也不看,直接越身走开。
“诶!你!你个小姑娘说什么呢?”罗爱夕楞了几秒才回过神,对着孙清禾的身影气急败坏地骂着。
陆嘉丞叫她久久不回,已经来后院找人,刚到门口,孙清禾就回来了。
“不舒服么?怎么去那么久——”他笑着问她,还没有说话,就被抱住了。
孙清禾脸埋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拥着他,“陆嘉丞。”
“怎么啦?”陆嘉丞轻轻地揉了下她的发顶,“出什么事了?”
孙清禾摇摇头。
继而抬头看他,“陆嘉丞,我会给你我毫无保留全部的爱。”
接下来是一场热恋而又缠绵的吻,如同濒死的鱼儿在浅滩上被一汪水洼救起,然后海潮上涌,又重新回归大海。
陆嘉丞红着眼角,执拗地去确认她的答案,“你说的。”
“我说的。”
给你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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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巧出来的时候,陆北尧也过来了,陆嘉丞和他说了几句,他点点头。
陆嘉丞回到她身边,抱了她一下,“去吧,坐我小叔的车回去,专心备考,我很快就回去。”
“嗯。”孙清禾回抱回去,“你照顾好自己,好好吃饭。”
“好。”
陆嘉丞帮她打开后车门,送她坐进去车开走,才抬头对陆北尧说,“有件事,想请小叔帮个忙。”
陆北尧看着他,没说话。
“能把我名下的那套公寓过户给她么?”
看着陆北尧冷傲的表情,陆嘉丞自己补充起来,“她没有江市户籍,后面高考会很麻烦。我那套能直接越过她那边转过去么?”
这才是找陆北尧的关键,房产过户不难,走程序是一件不麻烦的事情。
只是孙清禾要是知道,肯定不会同意的,他不能惊动她,要直接越过她。
陆北尧意味深长地小了下,不清不楚地评了一句,“……还挺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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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记着那样无措的陆嘉丞,所以孙清禾更努力的复习,她总要变得更加强大一些,才可以去保护她坚强又柔软的男孩。
考试前几天,隔壁组的女生吴苗问她借了下理综复习笔记,她顺手递了过去。
“放学前要还给我哈,我晚自习要用的。”孙清禾笑着祝福。
“ok。”吴苗比了个ok的姿势。
大课间的时候,吴苗肩膀被突然出现的齐雨茵拍了一下,“吴苗帮个忙呗?”
吴苗不好意思地指了自己,“我?我能帮什么?”
“孙清禾借你的理综笔记本能让我看一下么?”
“啊?”显然没有料到齐雨茵会借这个,“你不是理综也很好么?”
都参加理科特训班了,这个成绩还需要看别人的笔记么?
“你也知道,我也参加省考了,这几天有个地方复习的不好,听说孙清禾笔记做得特别好,我和她关系你也知道,没办法开口借。所以从你这里借一下看看,很快就还你!”
“好吧。”
“谢谢啦!”齐雨茵眼里的算计一闪而过,笑得意味深长。
考试在周五上午7:20,考试时长5个小时,考场设置在江城大学,全省考生共124人参加。
孙清禾在考场的时候,发现她和齐雨茵和赵心瑜还有尚宇航在一个考场。
她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是尚宇航对着门口的名单,说了几句,“之前听说往年省考都是按地区学校分班级,本来还不信,现在倒是真的。”
名单上,诚川五个参加省考的都在一个考场,而其他人,大多也都是江市本地学校的考生,有几个人尚宇航也是认识。
他晃了晃手上的笔袋,“也挺好。这个考场氛围比较放松。”
毕竟大多是熟人。
齐雨茵和赵心瑜看到考场名单,会心一笑。
考试铃声打响,卷子发放,开始答题。
这套卷子,孙清禾做得很认真,题目确实有难度,计算量很大,题型也复杂,但这一个月她准备的很充分。
所以答题起来,很稳,时间也过的很快。
十一点四十的时候,有人举手上厕所,期间似乎因为鞋带绊了一脚,孙清禾没有分心,晃了一眼在自己桌旁系鞋带的女孩的头顶,继续解题。
十一点四十五,有人突然举手。
“报告老师,有人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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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五十五,陶芸在办公室接到电话,一脸震惊,“你说什么?孙清禾作弊?!”
作者有话要说: pps,文中引用那段话,来自《生命清单》。感觉在那样的氛围里,把书名说出来就太漠然了,所以我这里补充一下来源。
“省考”——是我对这场考试胡诌出来的,仅仅指这场哈,和现实的不一样。
再在这里解释一下罗爱夕和陆温后续,罗爱夕嫁入陆家不久,陆温那段时间又是教师,罗爱夕感情生活各方面都不如意。
所以送走陆嘉丞没多久,罗爱夕和陆温爆发了一次大争吵,陆温从那时候选择辞职,回归陆家,想给罗爱夕更好的物质生活。
陆家的人脉一旦运用的上,生活层次就是天翻地覆,有人给罗爱夕的音乐梦铺路,物质生活瞬间拉高,结交的人脉还有宴会层次完全不同。
所以两个人后面关系是融洽不少,再加上陆温也不丑,还爱她,对罗爱夕体贴,两个人也是恩爱了几年。
后面有了陆嘉穗之后,感情也好了不少,陆嘉穗的出现才让陆温和罗爱夕有了为人父母的感觉。
再之后,就是考虑到教育水平,在陆嘉丞升初中的时候就接了过来,但那时候陆嘉丞性格也已经不受束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