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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升职了。
在地狱已经2千年没有经历职位调动的我,在刚加入鬼杀队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升职了,还是连升八级,堪比跳楼机式拔擢。
鬼杀队实行严格的分级制度,从柱往下便是甲乙丙丁午己庚辛壬癸,在执行这次任务以前,我还是个癸级最低等剑士。
收到鎹鸦传来的信函,才得知在浅草府的这次任务是误判,原先确定为壬级任务,结果彻查以后才发现是甲级。
加上某种程度上我算是和鬼舞辻无惨打交道,毕竟鬼杀队已经两百多年没有了他的情报,我此次的升迁算是沾了他的光。
不实的流言不胫而走,什么此次任务异常凶险困难,就连水柱也断了手骨而我一个新阶剑士却毫发无损,所以我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balabala
其实我想说我是千年一遇的。
工资不必说自然也是蹭蹭往上涨的,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这可算是尸位素餐了,这个退散食人鬼的活儿不过只是我在出差之余顺手打发时间做的。
牛皮吹得大了,自然就引起了上层的注意,除了收到升职提示以外,我还一并收到了前往鬼杀队驻扎地总部的召集。
因为距离比较远,说是四日内必须赶到。
……
奴良组根据地。
此刻,我和因吸入太多妖气而昏迷着的富冈在一块。
因为放心不下其他妖怪会忍不住对他动手,所以这两天,我和锖兔以及香奈惠三人轮流照顾他,虽然昏迷不醒,但这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养伤,所以我并不着急着把他喊醒。
等养个一天半天的,再拜托一下糸瓜先生送我们到根据地就好,时间上完全不紧张。
而留在奴良组修整的时间里,我则是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做了个汇总,反正怎么样我都不会是个闲人,地狱的公务从来就没少过。
富冈睡相很好,也没什么异常。听另外两人提及,除了偶有几次做噩梦呻/吟了几声,平常时候都很稳定。
这让我想起了还在狭雾山的那段时间,师傅不在,他睡在外室,但夜里浅寐也有说梦话的习惯,从那断断续续的呓语来听,大概也能猜得到是因为回想起了早年时候姐姐惨死一事。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死心眼,别看他平时好像很淡定,对谁都是那副莫得感情的样子,但事实上他比谁都敏感,尤其受那些负面记忆的束缚捆绑,一个人钻牛角尖,钻到天南海北头破血流都想不通的那种。
或许在解开心结以前这个人会就这样一辈子。
底下是他加重了的呼吸声,他很冷静,像这样气息紊乱而不足以维持日常的全集中呼吸的情况是很少见的。正在批改公文的我因为他那初衷的喘/息停了思路,停笔,望向睡在一旁的他。
头发都汗湿了,面色也很难看。
想了想,我决定把他叫醒。
放下笔,我朝他走去,在他身旁坐下,就见他还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眉头紧锁,表情很是痛苦,似乎正在经历着什么无法忍受的痛苦。我抬手覆上他的额头,本想着探探体温什么的,可他却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力道大的吓人。
但那只是暂时性的,在感受到我冰凉的手带去的舒适后,他稍微舒缓了些,呼吸也不再凌乱,慢慢的,竟然能够无意识维持全集中呼吸了,看似一切都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
只是看到他还紧皱着的眉头,我便自作主张地以食指替他抚平了。这样的他看着顺眼不少,顺带一提,他左脸上的伤口我也拜托了奴良组的医师给治好了,一点疤都不留,我心情好得很。
他没有松手的趋势,我也不能够在这时候用蛮力去掰开他的手,毕竟他的手骨还未痊愈,要是再折腾我可能真要去鬼杀队全员面前切腹谢罪了。
罪孽。
我是指他现在这副无意识的样子。淡淡又诱人的香气一阵接一阵地萦绕在我的鼻间,我有些心猿意马,因为现在这个姿势不舒服,我调整了个位置,撑着脑袋在他身旁侧躺下。
即便是侧颜,也无懈可击。
我说过,这张脸是我的菜,而且是全方位,越看越喜欢的那种。
我凑近了些,他脸上的毛孔,和偶尔跳动的长睫毛,每一个,每一根都长得恰到好处。如果,表情可以再丰富一点就更好了。另外,我最喜欢的就是他困惑的表情了,让人欲罢不能,见了就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下。
大抵是还在做梦,我注意到他的眼珠子转了转,连带着底下的那如同小刷子一般的睫毛也跟着颤动着。觉得有趣,我情不自禁伸出一指来碰碰看,受到刺激的他眼皮动了动,着实有意思。
现在我也不明白了,到底我对这家伙到底有着怎样的感觉。这一切,究竟是他身上的味道在促使着我还是别的原因所导致的。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再度看向他那张沉稳的睡颜,不可否认,我的心情会好一点,或许应该还需要更深入地研究才行。
决定深wan入xin研da究qi的我想继续逗逗他的时候,下一秒他冷不防地睁开了眼,没有任何征兆,本来紧闭着的眼睛,倏地睁大着,一瞬不眨地望着我。
我的手僵在了空中。
那深蓝色的瞳眸就好像是深海一般沉静,理性,纯粹,仿佛包容森罗万象,此刻我也在里头看到了自己,如果不是很确定,我几乎都要不敢相信那个倒映着的面露红晕,笑得温柔的人……会是我自己。
我笑了,居然,对这个家伙……笑了。
在望着我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月光的缘故,他的眼睛闪烁着好看的细碎光芒,瞳孔微微放大了些,近距离的凝视,一丝丝的变化都会被捕捉到。
我想起从没营养的杂志上看到的东西——当看到喜欢的事物或者人的时候,人的瞳孔将放大45%。据说这是最基本的一种爱情物质,名为“苯基乙胺”的神经兴奋剂的作用,它能让人感到一种极度兴奋的感觉,进而产生呼吸心跳加速、手心出汗等症状。
值得一提的是,在人遇到危险的时候,紧张焦虑的情绪也会使得这种物质分泌增加,即危险时期可能误导人们产生虚假的爱情。
我和富冈不说同甘多少次,几次共苦也算是有了,大概他就是被体内的激素给误导了。
想到这,我冷静了些,面上的局促一闪而过,快到无法捕捉。我重新坐了起来,而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刚刚没做什么。”
我咳了咳,正经地挺直了腰背。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望着我。
面对他的注视,我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越想心里越不舒坦,我又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盯着他。
“我刚刚只是想帮你清理下眼/屎而已。”
……
既然富冈已经醒来,也到了该启程的时候了。
离开之际,奴良组上下几乎都出来送行了。住在这里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们都很好客,尤其是堪称空气清新剂的富冈要走,他们更加依依不舍(?)。
“有空记得来做客,奴良组永远欢迎水绿小姐你们的,下次的时候就去京都的花开院本家聚会吧,叫上我的父亲,我们组个队。”奴良鲤伴揽着新婚妻子山吹乙女笑得颠倒众生。
虽然很想说做不到,但我还是露出了职业假笑点了点头。
另外,在离开浅草府以前,特地去了趟歌川宅邸看看的香奈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歌川有马暴毙一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一时间狼子野心之人窜出来不少,歌川家压力不小,但在歌川由良的辅佐下,歌川一松还算能撑下去。
其实我并不担心,主要是那座敷童子似乎对人精歌川由良本人很感兴趣,在我的劝说下,往后二十年内座敷童子是不会离开歌川家。
所以歌川家还是会继续兴盛,之后就得看看一松是否有足够的魄力接下这一整个偌大的家族了。
道别的话我已经在发带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了,也劝勉他做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出了他父亲那样的事情,想必他也会引以为戒,好好做人才是。
该做的已经做了,我也没给自己留下遗憾,离开的时候我很潇洒。
就是有件事情我始终耿耿于怀。
说是什么鬼杀队的下级剑士不能搞特殊和个性化,每个人都必须穿戴统一的队服,尤其是接下来要去见主公,富冈居然逼我穿那套丑到爆的工服。
我的一世英名。
只希望这个时候鬼灯大人不要偷偷用净琉璃来监工,风评日常被害。
我全副身心都拒绝,最后还是香奈惠提议给我买件漂亮的羽织以后我才勉强答应了,至此富冈的钱包又瘦了一点。
其实我还蛮好奇的,关于富冈的那个有房有存款有地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
正是赶路的时候我犯愁了,富冈比预计醒来的早了,所以回去的话也只能靠一双脚了,前面耽搁了几天,回去肯定要提速,就是不知道富冈能够不能跟上我的速度了。
再三考虑后,我走到他面前,背对着他蹲了下来。
“上来。”我眼神示意他。
“???”他又露出了那个让我想要欺负他的困惑表情了。
“水绿小姐应该是想要背你去总部的意思。”香奈惠在一旁掩嘴笑着提示。
这下困惑的人加多了一个锖兔。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折腾的,”看到富冈无动于衷,我有些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撑开手,嫌弃地看着他,“那公主抱行了吧?”
这爱折腾的小妖精,花样还挺多,啧。
……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留言个位数啊……
ermm你们随意,我真的不介意的【疯狂暗示】
下一章,你们要的义勇和所有柱的修罗场√
**基友推文:《大正咸鱼日常》
**接档中也二代文:《某天我当了爸》
全员存活大正学院女主富冈捡来的妹妹:《我哥不让我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