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告诉过我,是谁打伤的她,我也不敢问,因为我害怕亵渎神明。”
“她似乎不杀死那个魔神,誓不罢休。”
………………
“她最后一次回来,伤势极重,重到都失去了身体。”
“……她向我留下了最后的一些遗命,叮嘱我一定要牢记,因为这关系到,她能否在未来,重新复活。”
乔诺迪亚斯更多遗笔内容,浮现脑海。
从这些内容,可以想象,赢无双一直在追杀史前古神,而史前古神不敢与其争锋,一直依靠不知以何手段,“塑造”出的黑色木乃伊群,替他对付赢无双,似乎黑色木乃伊依靠数量上的优势,能一次次给赢无双造成伤害……但最终,都被赢无双横扫群魔,杀出重围。
直到最后一战,叶涛怀疑,可能史前古神率一支黑色木乃伊大军,亲自出战了,那一战应该无比惨烈吧,甚至把赢无双的肉身都打碎了,又沦为一道能量虚影,伤重返回乔诺迪亚斯的地下葬地,留下复活遗命,便凋零了。
从赢无双在追杀过程中,不断搜集那神秘莫测的发光矿物粉末来看,她好像已经意识到追杀史前古神,是一场惨烈之战,所以提前就开始搜集复活所需的某种能量物质,并用那些能量矿物粉末,绘制了一幅星辰古画……
那都是为赢无双再次复活,做的准备。
她为什么能预见到千载之后,“使徒”会去救她?这又是一个不解之谜,就像叶涛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赢无双就铁了心,一门心思认定他就是“使徒”之谜一样。
一个个猜想浮现脑海,一个个谜团纠缠心田,叶涛浮想联翩,心乱如麻。
现在,能断定的,就是史前古神在冰河时代,看到的绝美女子,肯定是赢无双,而追杀史前古神,打碎小船,打碎其甲的,也是赢无双。
赢无双只身单剑,打的史前古神望风而逃……但史前古神,似乎有“塑造”黑色木乃伊,成为他麾下战士,替他对付赢无双的可怕能力。
赢无双似乎预见到她的死亡,所以在追杀过程中,就开始准备她复活计划的种种安排!
那么,同样拥有漫长生命的史前古神,会不会想死后复活呢?
如果他想的话,又会做什么准备呢?
这个猜测念头一浮现,叶涛不由自主,就联想到了SC药丸,小船碎片,伏羲盘等等不解之谜,它们肯定都跟史前古神,难脱关系,因为史前古神曾长期拥有那艘会飞的小船,还踏遍世界,想要追寻小船彻底的秘密……
“如果说,史前古神,也可以预见到他的死亡,那他会不会在死前,故意留下SC药丸,并最终,被我父冒死从米国戒备森严的SC研究中心盗出,然后落到我手里,被我吃下了呢?正因为是吃了SC药丸,从而开启了透视,改变了我的人生,并最终收集到两块青铜碑,听到了史前古神,刻意以属于他的独特手段,给我留下,只有我能听到的那个史前故事呢?”
叶涛喃喃的总结猜测着:
“史前古神在青铜碑中,称我为使徒;赢无双也同样铁了心,认定我是使徒。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现在看来,我是使徒的身份,可能跑不掉了。但是新的疑问出现了,赢无双跟史前古神是死敌,为什么不攻击我,还竭力尊敬我,尽她所能保护我呢?史前古神似乎对我是善意的,专门在死前,用他独有的某种不可思议的留声技术,给我留下了他的史前故事,可他‘塑造’出的黑色木乃伊,为什么反而会攻击我呢?”
“照青铜碑上的声音所言,史前古神,伤重而亡,那个黑袍魔是谁?他似乎同样拥有黑色木乃伊手下,那会不会黑袍魔,也是史前古神‘塑造’出的魔物,是专门替史前古神统领黑色木乃伊的更强魔物呢?”
“究竟,赢无双和史前古神,谁是我的朋友,谁是我的敌人?”
“是史前古神所言为虚,还是赢无双欺骗了我?”
叶涛越想越一脸懵比。
黑袍魔、赢无双、史前古神……
三个超自然生命,反复在脑海中沉浮,宛如三个复杂无比的三角网,把叶涛死死困住核心,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
“要是青铜碑上的内容为真,那史前古神肯定死翘翘了,黑袍魔可能是他留下的‘塑造’魔物,还有少数一些黑色木乃伊,毕竟在天竺,黑袍魔现身时,也只携带了四头,而不是乔诺迪亚斯遗笔内容上,动辄成群。”
“唉,现在,要是赢无双还在身边,等她恢复记忆,一问便知具体真相。只可惜,无双她……可能已经死在凶险无比的汪洋大海上了……”
“若是赢无双能熬过狂暴海面的话,此刻会不会,已经抵达米国了呢?又或者,流落在沿途的某个国家?”
“当初我不忍她残害更多人命,一狠心,买了艘游艇,把她放逐海里……她要是能活下来,随着记忆恢复,不知得多恨我?”
想到这里,叶涛苦笑一声,那一个个新涌现的谜团,干脆不寻思了,反正手中线索很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先把眼前银色神甲,一股脑顺走,再说其他。
叶涛振奋精神,脱**上剥来的那件黑色长袍,平铺地上,然后将拼凑在一个人形木架上的“神之裂甲”,小心翼翼的一块一块拆下来,放入袍内,这套被打碎,又几乎拼齐的神之战甲,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最得意的战利品,岂能不全部“顺手牵羊”?
拆着拆着,不知为什么,叶涛突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错觉,就好像寂静无声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
叶涛惊悚,满脊梁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游目四顾,殿堂空荡荡,哪有人?他一抬头,壁上悬挂的油画,映入视线,跟画中的史前古神的眼睛,对视上了。
“是……是你在盯着我看吗?”他硬着头皮,跟个神经病似的,对着那幅油画上的史前古神画像,悚然问道。